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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霄兄,小菀她走了就是走了,你又何必要再牵挂着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见喻霄兄这般模样,定是平日里屡屡地想着小菀,所以才会让她不断地闯入自己的梦境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是小菀,是小菀有话要对我说。”
喻霄并不觉得自己刻意去想了,只是这些时日小菀的身影似乎都挥之不去了。
阿竹则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只当喻霄兄说的是胡话。
喻菀魂飞魄散,那是人尽皆知之事,又怎会有生还的可能?
而喻霄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释然,他说着不再记挂小菀了,实则根本做不到。
如今提起小菀,也不过是他的痴念罢了。
第509章 逃学
魔都书院中传来那些魔族弟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喻霄却没有和那些魔族弟子们一起听学。
此时,他正独自一人清扫着庭院。夫子要他日日打扫,他便从来都没有偷过懒。
有些时候,会遇到那些小魔们打趣,喻霄只是回两句嘴,也就应付过去了。
平日里,他并没有逃学的习惯,只是今日他无心听学,与其让他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倒不如先把夫子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可是,却并没有喻霄想的这般顺利。
这个时候,侯远正在给那些学子讲学。这老夫子手中握着书卷,和平日一般的摇头晃脑。
而坐在下面的那些魔族弟子们也听得昏昏欲睡的,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结束。
那老夫子忽而抬起眼,瞥了一下坐在那里的魔族弟子们。这一扫视可是不得了,这才发觉喻霄的桌案空空如也。
侯远忽而不说话了,心不在焉地皱了皱眉。
而随着他的沉默,有些魔族弟子竟是清醒了过来,便是看见老夫子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喻霄的桌案。
“喻霄呢?他今日为何没有来听学?”
“这……”那些魔族学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日里只顾着嘲笑喻霄,实则并没有太关注于他的事。
至于,喻霄为何没有来,他们也不知道。
“问你们话呢,你们可知喻霄去了哪里?”侯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免担心起了这个孩子的安危。
侯远倒没有往逃学的方面想,只是单纯的担心喻霄的身体。
想来这个孩子以往落下了不少的伤,也不知这次是不是又触动了伤口。
“这,我们也不知道。喻霄平日都不和我们说的。”终于有一个学子开口说话了。
只是侯远听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喻霄这个孩子不同于一般的小魔,这可是魔尊托付给他的,容不得一点的闪失。
望着那坐在下面一群乌泱泱吵闹的弟子,侯远也没有讲学的心思了,索性猛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为师出去一趟,你们先自己看吧。”
此言一出,那些魔族弟子们自是欣喜,正是受夫子讲学的困扰,此时就坐在那里窃窃私语。
而侯远记挂着喻霄的安危,却并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搭理他们,便是看也没有看这些小魔们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而那些小魔们自然不会专心地念书,只是趁夫子离开的时间喧闹了起来。
喻霄却浑然不知听学堂中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专注地做着这些苦累活。实则也并不专注,偶而间也会想起小菀。
就在恍惚间,额间的汗水不住的淌落,打湿了他的衣衫。额角的鬓发因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面颊上,甚是难受。
侯远出了听学堂便一路沿着石子小路走去。心道,喻霄这孩子可不要生病了。
正思虑着,正要转身踏上另一条路,便看见了那立在不远处的身影。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但也不失笔挺。
那不是喻霄,又是谁呢?这个时候,他似乎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庭院。
喻霄这是怎么了?竟是逃了听学来打扫院子?侯远想着,不由得有些恼火,要说这个孩子从没做过这般不合规矩的事。
如今不来听学就算了,也不知道向他这个夫子禀告一声,也着实是有些失礼。
“喻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侯夫子的一声呵斥便是让喻霄从方才的愣神中微微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呀?为何不去听学?”
侯远正一步步地向他走近,喻霄手中的扫帚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他逃学的事竟是被夫子发现了,喻霄竟有些忐忑,心跳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夫子。喻霄见过夫子。”喻霄微微上前向夫子行了一礼,他颇为心虚地低下头,倒是害怕夫子的质问。
只是,这个孩子今日的行为太过反常了,侯远不免会去问。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个人在这扫院子?”
老夫子凝视着他的眼神难免有些冰冷,要是平时,估计他还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喻霄说话。
“回夫子的话,弟子今日只是有些不适,想要早些将院落打扫干净,所以并没有去听学。”
虽是有些忐忑,但喻霄看上去也算是彬彬有礼。
“不适?”侯远闻言又细细地将喻霄打量了一番。
这孩子本就生得瘦削,面颊还泛着几分病色,看上去的确像是生病了。
喻霄一向都不喜欢偷懒了,今日没有去听学,只怕是真的承受不起。
而与此同时,喻霄额间的汗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淌,看着这孩子这般固执的样子,侯远按捺不住的心疼。
喻霄确有心事,只是欺瞒夫子也是不该去做的。一时间心虚,低垂着头。
侯远只是抑制不住的自责,心道,自己是不是对喻霄苛刻了些?这庭院可以明日再打扰的。
“罢了,既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这庭院不脏,就是一日不打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侯远松了口,反正也没有魔族看见,他大可以放喻霄一马。再说,喻霄已经打扫了一大半了,再清扫下去,侯远只是担心他会吃不消。
“是,喻霄谢过夫子宽恕。”
见侯远松了口,喻霄也没有坚持下去的道理。他都不知自己何时虚弱成了这般模样,竟出了这么多的汗。
“嗯,回去吧,早些休息。”侯远又不由得叮嘱了一句。
喻霄不再说话,只是拱手一礼,便带着扫帚离开。
而侯远则看着喻霄的背影不住的叹气。
要说这孩子还真是固执的很,就是不来听学也要将这庭院打扫干净了。也不知魔尊得知了此事会不会心疼。
不过,若是不责罚于喻霄,他伤害魔族弟子的事又如何能解决?那些学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会抓着此事不放。
“夫子一定要替本尊照顾好这个孩子,他也是本尊的血脉。是本尊对不起他,希望夫子能替本尊好好补偿他。”
魔尊那日的言语还历历在目,侯远眼眸中的神情就更复杂了。
第510章 受宠若惊
回到屋中,喻霄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身蓝白色的学院服粘在身上还真是难受,他颇为费劲地将这身学院服脱了下来,不经意间又扯开了以往的伤口。
喻霄不由得唏嘘了一声。
痛,太过真切的痛感。即便是离开了九霄这么长时间,却还是没有办法消除九霄打在他身上的烙印。
即便他想要忘却的,又如何能忘记仇恨,如何能舍下这一身的疼痛感?
“喻霄兄。”阿竹正巧端着茶点走过来,也就是无意间瞥见了喻霄受伤的脊背,一时难免有些难受。
“放那吧。”喻霄却不愿表现出太多的不适。毕竟是以往的旧伤了,还犯不上现在喊疼。
可是,那痛感却是清晰的,却是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阿竹应了一声,便默默地在桌案前坐了下来。
此时,他也无心用茶点了,只是更关心喻霄兄的伤势。
“喻霄兄,你的伤口怎么又挣开了?不如,阿竹再去问夫子拿些伤药?”
“不必。”还没有等阿竹说完,喻霄便打断了他。他方才才见过夫子,却是有种莫名的不适。
也不知为何,喻霄总觉得夫子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如从前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夫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
“可若不去拿伤药,喻霄兄的伤何时才能好透呀。”阿竹倒不在意什么面子,只是想要喻霄的伤好的快一点。
“无事,过些时日它自己就会好,你不必这般费心的。”
听喻霄这种口气,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阿竹望着那一桌的茶点,肚子已然饿的咕咕作响。也没有等喻霄催促,他便拿起一块桃心酥填进了嘴里。
虽说离开了九霄许久,可是这用食的习惯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了的。
“对了,喻霄兄,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没有去听学?那夫子知道了也不生气?”
阿竹也不知怎的话就多了起来。
喻霄颇为木讷地摇了摇头,不过要说夫子今日的态度也太过奇怪。
或许,是他看起来就是一副生病的模样,所以,夫子也就相信了吧。
阿竹倒是试图引起喻霄兄的兴趣,不过看着喻霄并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致,也就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那些点心。
喻霄方才更完了衣,顺手解开了束发,眼见着乌黑的秀发披散了下来,那双明眸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也就在这个时候,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把正在用茶膳的阿竹吓了一跳。
“喻霄兄,夫子,夫子来了。”阿竹的声音微微地发颤,只怪自己的不察。
要怪就怪这一瓷盘的点心,若不是受了这美食的诱惑,怎会连侯远什么时候来到屋外的他都不知道。
喻霄正是有些衣衫不整,还未来得及束发,闻言便诧异地回头来。这一眼却恰巧与夫子的眼眸对视。
喻霄的心头一颤,便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榻。
“夫,夫子。”喻霄心虚,也是诧异。
不是方才才告别了夫子吗?怎么一转眼夫子又来屋中做什么?
可是侯远倒并没有觉得喻霄的眼神就什么不对,他依旧是往日一般泰然的样子,走到桌案前放下了手中提着的竹篮。
“你不是不舒服吗?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躺下?”
侯远这么一说,阿竹倒有些纳闷。
也不知夫子是什么时候看出喻霄的不适的,不过看侯远的神情倒像是真的关心。
而阿竹手中还握着那半块桃心酥,此时却有些吞咽不下去了,只得颇为不舍地撂在了一边,唇角却还留了一些点心渣子,他也顾不得去擦。
喻霄方才还想下榻走一走,如今既是对夫子撒了谎,倒不得不装出一副病样。
“夫子,喻霄无事。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夫子见笑了。”喻霄说着便顺势在桌案前坐下。
虽然不习惯与侯远坐得这样近,此时却没有选择。方才与喻霄谈笑的阿竹倒成了局外人。
只见阿竹向侯远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喻霄,这是为师为你烧的汤药,你趁热喝了吧。”侯夫子说着便端出了竹篮中的汤碗,他很少有这样好的耐心。
只是对喻霄却是个例外,这毕竟是魔尊托付给他的孩子,是受不了一点闪失的。
喻霄却不明白侯远为何待他这般仁慈,一时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过是心病,本不用服药的。
只是侯远将汤碗递了过来,他又不得不去接。
侯远不知道这孩子在犹豫什么,只是在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些许的畏缩。
大概是还没有适应这魔都书院的生活,让这孩子看上去总是小心翼翼的。
他可是魔尊之子啊,为何在自家的地盘上,还是这般如履薄冰的样子?
侯远轻咳了一声,倒是想起这些是喻霄不知道的,他一定要为魔尊保守这个秘密。
只见喻霄接过汤碗,拿起汤勺轻轻抿了一口,那副架势就好像侯远在汤药中下了毒一般,便是让他这个做夫子的很不快活。
“怎么?可是太苦了?”
也不知是不是过于苦涩的缘故,喻霄抿起那几口汤药的时候看上去这般艰难,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鸩酒。
“没,没有。”喻霄心不在焉的一笑。
早知道今日就不逃学了,竟是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喻霄说不出的厌倦,却在侯远的面前表露不出一分半点。
“将这汤药喝完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喻霄闻言只能咕噜咕噜地往下灌,虽说苦口,倒也没有他的心苦,但免不了有些药汤会顺着唇角溢出。
侯远看不懂这孩子的心思,只觉喻霄太过虚弱,这具身体还需好好补补。
若是在魔都书院养瘦了,没准他这个做夫子的还会受到魔尊的责备,这么一想不划算,书院倒也不缺那两口上档次的吃食。
“这些时日你安心养病就好,庭院你就不必去打扫,还是要早些将身体养好。”
“是,夫子,喻霄知道了。”喻霄低头并未去看夫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