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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以往那些不堪的事,谁不知道啊。如今,有女仙愿意嫁于他,那是他的服气,如何这般不懂珍惜。”
“可不是,要我看,这叶医仙的条件也不差。也不知为何,殿下就是对他动不了心,整日里还是一副愁苦的样子。”
“这还用问?殿下心里肯定是有别人呗。”
……
那些小魔们就是一句接一句议论着,如今,钟离不在,他们的胆子倒是大了起来。
想来,在背后议论殿下也不是什么过错。毕竟,殿下此举确实会引人非议。
而周围服侍的小奴见那贵重的华服掉落在了地上,就慌忙地伸手去捡,拂去了上面的灰渍,倒是觉得这样的举止有些失礼。
“殿下,这华服脏了,不如再……”
“无所谓,一点灰渍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钟离本是最在意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如今看上去却是一副泰然之态。
那些小奴们看不懂太子殿下的心思,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陛下交代才好。
“殿下,这华服毕竟是殿下成婚要穿的,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要不,殿下,先试一试吧。”
那小奴见钟离那副冷漠的样子,倒是有些不甘心。
“不必了,拿下去吧。”钟离正执笔在纸卷上写着什么,便是看也不看一眼那身服饰。
“殿下……”
“孤都说了让你拿下去,你听不见吗?”
还没有怎么样,太子殿下又生气了。那小奴也是无奈,只得匆匆将那身华服拿了下去。
可此事却还没有完,太子的婚事这般重要,冷修自然是要过问的。
沧隆宫中,这个帝王扶了扶额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询问此事。
“那华服让太子试了吗?”
“回陛下,老奴差人已经端到清宁宫中去了,只是……”关深微微顿了顿,倒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讲。
冷修耸了耸眉头,倒是有些不耐烦。
“朕问起话来,你还不快说,干嘛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陛下,老奴差人送去了。可是太子殿下只是放在一边并没有试,所以,老奴并不知道这华服合不合身。”
听关深这么一说,冷修顿时烦躁了起来,一把便推开了放在一旁的茶盏。
那茶水洒了出来,险些打湿放在一旁的一堆奏疏,可是让关深吓了一跳。
“陛下,息怒啊,陛下。”关深一下跌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陛下怎会为了太子殿下生了这样大的火气。
“陛下,或许,殿下他,他只是一时忙碌。待他闲下来,自然会去试的。”
关深也不知道自己劝说的合不合适。
“一时忙碌?朕看他就是要造反。”冷修的眼眸中溢出了丝丝火气,他一直按捺着,奈何钟离却要一再的挑衅他。
太子殿下的婚事自然是这九霄的大事了,他自己不上心也就罢了。
冷修这个做父帝的为他操劳,便是连那日的华服都为他准备好了,他竟是这般不领情。
“陛下,老奴想,殿下只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待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不满意这门婚事?这样的事情竟然由得他选择?当真是可笑至极。他就是不想娶妻,也要娶,这样的事情他还说了不算。”
关深闻声只是不由得在一旁叹气,陛下也太过强硬了一些。这么强势用在自己的皇子身上着实有些不合适。
若是对那些寻常的臣子们强硬一些也就罢了。可钟离必定是要继承天帝之位的,他终究和那些臣子不一样,奈何陛下就是想不明白。
第520章 后怕
与钟离不同的是,天医苑中,叶灵早就在义父的催促下换上了那一身嫁衣。即便她再怎么不愿,倒也不想让宗硕失望。
便是换上了那一袭火红的衣裳,立在铜镜前颇为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义父为何要让她这样早的出嫁。
或许,义父回来了,她就做不了叶医仙了吧。留在这天医苑中,也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所以,义父才这般迫不得已地将她送出去。
叶灵微微地咬了咬唇角,可她自认为,她对这天医苑还是有用的。就算,她没有办法做医仙了,她依旧可以帮忙做一些药材。
可是义父为何要这般狠心地将她推出去呢?叶灵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世间对她有些不公平。
只是,叶灵没有察觉到,正当她在暗自愁苦的时候,宗硕正是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立在铜镜前的女子。
灵儿果真是长大了,一身火红的嫁衣,是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褪去了那一身的淘气,倒是更令人疼爱了。
只是不知为何,那眉宇间却是溢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愁苦。不知这女子哪来这样多的愁意,便是让宗硕看了一眼,心又沉了下去。
“灵儿。”宗硕不由得唤了她一句。
叶灵方才正在伤神,此时微微地回过头来,便是看见了义父的那张脸。此时,她不想与义父说话,甚至于看见宗硕生出了几分厌烦之情。
“义父。”叶灵冷冰冰地回了一礼,倒也没有抬眼去看他。
只是宗硕,似乎感知不到她的冷漠一般,还自顾自地夸奖着。
“不错,这身宫服真是不错。灵儿皮肤白,穿上甚是漂亮。”
对于这样的夸奖,叶灵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只是有些莫名的尴尬。她一向不喜欢旁人对她评头论足,即便是义父也是如此。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呆呆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觉自己似乎瘦了不少。
也不知这些时日,她哭了多少次,那双眼眸看上去还是有些泛红,又哪里像要出嫁的样子。
“灵儿,义父也知道你不愿,但这对你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今宗硕还在劝说她,可叶灵只是听见就觉得厌恶。
“义父不必再说了,灵儿都明白。”
她的确是明白了自己的宿命,只是心里却还牵挂着那个人,倒是不知道如今喻霄怎么样了?
他在何处?现在过得可好?
她的思绪是凌乱的,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想起他的时候,她就这般痴痴地想着,却也不奢求什么。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吧。她并没有向他表明心意。所以,喻霄的心里该是没有她的。
叶灵倒也不生气,她只是有些后悔。
宗硕不知道灵儿在想些什么,为何看上去这般失神的样子。明明是一个美人,哭肿了眼睛可是不好看。
“过两日就是婚事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向义父提。还有那苍羽阁送来的发簪都是极好的,你若是有空的话,就都戴上试一试。”
这些琐碎的小事,若是在平日里宗硕根本都不会提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说起。
“嗯,灵儿知道了。”叶灵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对于发簪那样的饰物,叶灵一直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她作为太子妃,必要去戴发饰,她倒是想将这些发簪都送给那些小奴们。
要说这些奴们也是可怜,便是连一直木簪子都没用过。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义父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本以为叶灵会留下自己一起用晚膳的,只是见灵儿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宗硕也就不再强求。
说起这小女子还真是有些倔强,能嫁给太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服气,只是叶灵,她一点都笑不起来,便是连装都装不出来。
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到了出嫁之日,还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大怒。
义父终于走了,叶灵便伸手就要将这件嫁衣换掉,便是多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穿。
谁知,就是这个时候,那女奴又跑了过来。
“叶医仙,那些发簪您要试一试吗?”
“不必了,拿下去吧。无论簪哪支都是一样的。”叶灵应付地回了一句。
提起出嫁之事,她并没有太好的兴致。
本以为这一世可以嫁给心爱之人,却不知道会这般草草了事。
她的婚事也不过是一个筹码,为了天医苑,也为了整个天族。每每想到这里,她便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却又半天也掉不下泪来。
她累了,便顺其自然,任由这些天族的人摆布。
“医仙不要再流泪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那小奴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叶灵这般伤感的样子,难道能找到一个依靠不是一件好事吗?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朝太子。
有多少女子想要如此,还求不来这样的福气呢。
当然,这失礼的话,这小奴没有说出口,生怕惹得叶医仙生气。
“你们都退下吧,本仙想要静一静。”
“是。”那些小奴们又哪里有一味劝说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到了成婚的那一日又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若是看见叶医仙是这样一副哭脸顾及也不会喜欢的吧。
待那些小奴们退下之后,叶灵颇为麻利地褪去了那一身华服,又换上了雪白的衣袍。
这身嫁衣便像枷锁一般的套在身上,当真让她好生难受。如今就这么换下来,也总算舒了口气。
无人之时,叶灵却又拿起了那些药罐子敲打了起来。不同于那些小医士们的倦怠,这便是她改变不了的东西。
所以,嫁给当朝太子是多么不合适的决定,难不成,成了太子妃之后,她依旧可以摆弄这些瓶瓶罐罐吗?
只怕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只是,她成了太子妃之后,是不是日日都要被囚禁在那深宫之中了?这样想着,叶灵就不由得觉得后怕。
第521章 嗜睡
喻霄近些时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常常嗜睡,阿竹虽然也是好奇,只是却不敢惊动这学院中的其他学子。
虽然这魔都书院表面上是接受了他,只是,阿竹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在这魔都书院中呆的时间越久,他反而越渴望在天族的时光。
“阿竹……”正是想着,耳边传来了一句迷迷糊糊的声音,喻霄整个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满额头都是汗珠,就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一般。
“喻霄兄,你怎么样了?”阿竹不失关心地问道。只是喻霄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他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倦色。
“阿竹,你帮我去和夫子说一声,我今日就不去听学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喻霄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放眼望去,他像是真的生病了。
“好,我这就去禀告夫子。”阿竹说着速度倒也是麻利。他本就不喜欢这魔都书院的生活,便是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喻霄生病了,也就只能靠他这一个人照料。说到底,阿竹是心生不满的。可是如今,除了这魔都书院,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说时迟,那时快。
阿竹已然走进了夫子的书舍,虽说他一个做书童的擅自来到这个地方并不合理,只是,阿竹现在已然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而夫子今日却难得偷懒,便是倚靠在那里,一副熟睡的模样。他正是肆无忌惮地打着鼾,自然是不知道阿竹正是焦急地望着他。
“夫子。”阿竹轻轻地唤了一声,也是有些无奈。
侯远这才颇为疲倦地睁开了眼眸,也不知道阿竹来了有多久,他倒是觉得自己熟睡的样子被阿竹看见了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你来到这里做什么?”侯远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上去有些许的不悦。
他倒是最厌烦在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何况,这阿竹也不是是一个书童,便是连这学院的弟子都算不上。
“夫子,喻霄他……”阿竹倒是想要透露些什么。
只是,侯远还没有听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喻霄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侯远突然间就着了急,倒是让阿竹有些意外。
“喻霄他,他好像生病了。”阿竹实话实说,侯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心道,这魔都书院的膳食给喻霄送去的都是最好的。正想要好好地给他补一补身体,他怎么能生病呢?
再说,这个孩子是魔尊托付给他的,可是容不得任何闪失的。
这么想着,侯远便越发的生气,不由得撇了撇嘴道:“带我去见他。”
“是。”阿竹应了一声,随即带着夫子向喻霄的书舍走去。
要说夫子这几日都没有来看望喻霄兄,阿竹倒是没想到,他竟还牵挂着喻霄。不过,要说起夫子也是个热心之人,便是走的比阿竹海快。
而喻霄此时还卧在床榻上,还不知夫子正在来的路上。对他而言,生病也是一种享受吧,至少,他可以好好地躺在这里,倒也不必去想那些外界的琐事。
迷迷糊糊之中,喻霄便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喻霄,喻霄。”
这声音不像是阿竹的,却又莫名地带着几分熟悉的感觉。喻霄的心里咯噔一下,倒是预感到了夫子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夫子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