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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这个称呼本是属于喻霄的,他根本配不上。
喻将领在时,小兵们的士气多足啊。喻霄竟被废去了双臂,真是个笑话。
还说什么效忠于天族?又何必要效忠于天族?
“没有胜算也罢。反正这九霄我也呆够了,再苟活在这世间也没有什么意义。”
魏舒出口时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只是那周围的小兵们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这么长时间,这龙威营早已失去了他的意义。
先帝在时培养了一大批的精兵强将,只是现在早已所剩无几。
唯有冰娆,她正闭着双眸,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功法。
只是她所费的苦功并不是用来抵御强敌,而是用来报复天族。
就算身在龙威营中,她也和这些小兵们格格不入,她何时也没有放弃过杀了冷修的念头。
魏舒也早已注意到了冰娆的存在,要说这小兵功力可真是强大。
只可惜那张面颊被烧毁了,每次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横竖是个哑巴。
练兵之事早就被魏舒抛到了脑后,自从喻霄离开了这里,他就不再去想征战之事,免得心寒。
彼时,他索性躺在军帐前的古木上,还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上去好不快活。
他微闭着双眸,眼见着便要进入梦乡,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魏舒睁开眼睛又听见几个小兵在不住地叫唤着他,“魏将领,魏将领……”
魏舒被扰得心烦,腾的一下起身,却见太子钟离一身华服大摇大摆地向这边看走来。
他那一身珍贵的金色料子和这个荒凉的军营正是显得格格不入。
再看看钟离本是一脸的不情愿,此时入了龙威营也是一副太子的架子。
那一群小兵们都惊讶坏了,便围着他指指点点。
钟离越发的恼怒,朝喧闹的小兵们狠狠地白了几眼,“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孤?”
原是太子殿下。那几个对他指指点点的的小兵此时都不敢出声了。
钟离倒是丝毫都不避讳地从一众天兵们扎堆的地方经过,还没有见到魏舒的身影便大声地嚷嚷着:“谁是这里的头儿啊?谁是这里的头儿?”
还从未见这般无礼之人,魏舒也是颇带挑衅意味地望着他,“我是,怎么了?”
钟离的眸光顺着那一群天兵流转了一圈,又顺着那声音望去,看见屈腿坐在古木上的魏舒。
他颇为轻蔑的眼神让钟离见了极度的心烦,想来还无人敢对他天族太子这样一个态度。
“孤到了这龙威营来,荒凉杂乱不说,都无人迎接,你该当何罪?”
一来便问他这个将领的罪过?钟离这个太子还真是了不得。
不知他要来营中率兵,还是来挑事端,魏舒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太子殿下若是来摆架子的那就请回吧,我们龙威营中不需要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魏舒说着又仰头喝起了花酒,并不将钟离的臭脾气放在眼里。
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小小的一个营中将领也敢这么和他一个储君说话?
钟离气得牙关发痒,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再看看的魏舒,他不但不跪下迎接,竟然还这般心安理得的躺在那里喝酒,当真是活腻了。
“怎么?太子殿下可是没有听见本将的话?你若是要做什么太子便回你的宫里当,不要把你身段放在我龙威营中,本将不吃这一套。”
魏舒不只一次的口出狂言,小兵们都惊呆了。
若是在太子面前说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魏舒却一点也不在乎。
“你……你这般得意忘形就不怕孤治你的罪?”钟离的冷眸冒出点点怒火。
彼时,他还以“孤”自称,当真是无药可救。
魏舒笑了,笑得越发的放肆。
他久仰这太子殿下的大名,据说这位太子不但好吃懒做而且心狠手辣,自身也没有多少功法,而喻将领的遭遇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治罪?太子请便。魏舒的这条命不值钱,死在征战途中和死在九霄都是一样。生为天族当真是悲哀,不如早些做个了断,我也好投胎转世。”此话从他口中说出竟这般轻巧。
钟离竟不知道该如何制服这小小将领,一口气也只能硬憋着。
“算了,孤不与你计较。你不过是个将领,也敢对孤出言不逊。孤倒要看看,你若是真到了魂飞破散的那天会不会后悔。”
“本将心中作何想法与太子殿下有何干系?殿下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魏舒与他四目相对,倒惊讶如此狂妄之徒是如何登上太子之位的。
“既然陛下无心率兵那便离开吧,又何必要和小将费这个口舌,自图不快?”魏舒明面上看着恭敬有加,却始终让钟离压着火气。
小兵们的目光就纷纷落在了钟离点点身上,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华服,彼时他看上去真是尴尬极了。
那双拳握的紧紧的,眉头紧绷却又一言不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客?”魏舒慵懒地伸了个腰,顺便朝一旁的两个小兵使了使眼色。
这两个小兵自是明白喻将领的意思,上前拉扯着钟离的手臂就将他往外拽。
钟离眉头一皱,猛的一甩手道:“滚开,孤自己走。”说着便挣脱了那两个小兵的钳制,转身而去。
第52章 天劫
幻境中,喻霄独自走在冰河边。
刺骨的寒风令他不住的发抖,双脚就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
不多时,他便滑倒在冰块上,他奋力地爬起却又不住的跌倒。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不动了,索性坐在了一片酷寒之中。
寒风中夹杂着些许的冰粒拍打在他的身上,彻骨的寒冷似乎侵蚀了他的每一块肌肤。
喻霄努力地想要的逃避却又无处可逃,他探着头望着那冻结了几尺的冰河。
晶莹的河面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光亮,眸光所向,那是一张女君的面容。
凤女正与他相视,面颊是几抹浅淡的微笑。
“阿娘。”喻霄伸出手去抚摸母亲的面颊,可冰河上母亲的容颜却一点点的消散了,而他的手指却被结结实实的冻住,再也挣开不得。
“阿娘,您再看霄儿一眼,阿娘。”一望无际的冰河中,唯有他痴傻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凝望着,似是想要捕捉到什么却都是徒劳。
狂风中大块的冰粒席卷而来,一块块击打在他本就单薄的躯体之上。
一声凤鸣之后,喻霄现出了凤凰真身,只是冰河上浮现的却是他破败不堪的羽翼。
他的整个身躯都瘫软在冰河上,不住的颤抖。
奈何从天而降的冰雪将喻霄死死的压在了下面,令他一点也动弹不得。以往那丰满的金色羽翼此时连一点的力量也没有。
喻霄挣扎着,企图挣脱这周身的束缚。
不远处一个黑影却一点点的向他靠近,“别挣扎了,你飞不起来了,再也飞不起来了。”随即是那尖锐的笑声响彻耳畔。
不,不要……
床榻上的喻霄不断地翻动着身体,额头的冷汗直淌。
“不要,不要……”他的嘴中念念有词,眉头紧锁,眼眸却怎么也睁不开。
“宗医仙,喻霄这是怎么了?为何还醒不过来?”坐在一旁的怀兴实在是心急了,微微触碰喻霄的手臂还是这般冰凉,竟一点也不见好转。
宗硕的神情也异常的难看,他能感知到喻霄周身的灵力都不安的窜动着,似是要冲破全身的筋脉迸发而出。
按理说,这该是喻霄好转的征兆,奈何他的气息这般紊乱,呼吸也时断时续,就好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了。
“这……”宗硕望着卧在床榻上虚汗尽出的喻霄直摇头,“这老奴也看不出来,按理说他昏迷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可是……”
怀兴慌忙拿了席被褥盖在了喻霄身上,将他周身都包裹了起来。
可是,喻霄的身体依旧摸上去冰凉,连一点温度也没有。
“医仙,您倒是想想办法呀。再这么下去喻霄怕是回不来了。”怀兴急得眉头直皱。
宗硕则盘腿坐在了喻霄的榻旁,“现如今还有一个办法,就让老奴去看看。”
宗硕说着便示意怀兴将喻霄扶了起来,之后他伸出双手,缓缓地与他掌心相对。
一瞬间,一道绮丽的光亮闪过,宗硕就像是被抽取了魂魄一般,定定地坐在那里不动了。
一个恍惚,宗硕也来到了这片冰境。
漫天的冰粒飘飞让他说不出的寒冷,隐隐约约中,他看见冰河中一双破碎的羽翼在不停的颤抖着。
宗硕飞快地向冰河跑去,“喻霄,喻霄……”
空灵中,喻霄感知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地唤他的名字,但又时断时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突然间,宗硕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宗医仙?喻霄他怎么样了?”怀兴见宗硕醒了便慌忙凑了上去。
只是宗硕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凝视着床榻上紧握着双拳挣扎的喻霄,神情变得异常的复杂。
“医仙,喻霄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话呀?”
宗硕不住摇头,随即站起身来。
“我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这是他的天劫。若是能经受住寒冰的考验,他便会功力大增,若是未能经受住,只怕……”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宗硕却不说话了,怀兴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只怕会魂飞魄散。”话音一落,二人都沉默了。
怎么会?为何喻霄偏偏要去历什么天劫?
怀兴知道他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为奴为婢,可也不至于要搭上这一世的性命吧?
“这天劫是阻挡不得的,只能靠他自己去撑。若是能挺过这一关那喻霄的功力便会很快的强大起来。”宗硕看上去很平静,怀兴却按捺不住的激动。
“强大?功力强大有什么好?还不是做天族的一颗棋子。他没了功力,虽是活得憋屈一点好歹也能保下这条性命。可是现在呢?他就算历劫成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冷修当作傀儡……”
“怀阁主,我们做臣子的说话要注意分寸。”
宗硕不是没有怨恨过冷修,这个帝王时常利用完臣子就踢到了一边,但身为天族的臣,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怀兴没有再说话,只是命几个小奴取来一些火炉放在了喻霄的床榻边。
被点点的火光围绕,喻霄的身上却依旧没有一丝暖意。紧接着怀兴坐到了榻旁开始为喻霄运气。
怀兴原本自己就没有多少灵力,现在不得不全部调用起来。
宗硕见怀兴费力运功的样子不住的摇头,这天劫是逆不得的。即便怀兴再想帮助喻霄也只会是徒劳。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喻霄现在气息很微弱,你帮不了他。”
怀兴却并不理会宗硕的话,他只愿为喻霄的历劫出一份力罢了。与其坐在这里干着急,他还不如上手做些什么。
见怀兴这般固执的模样,宗医仙只得不住的叹气。
鬼使神差之下,宗硕竟然也坐在怀兴身侧同他一起运起气来。
此时,他们将周身的灵力都运输于喻霄的身体,只盼能稳住喻霄的心脉,盼他能早日醒来。
怀兴由于自身灵力单薄早已支撑不住了,霎那间他松开了双手,却被一种莫名的寒冷反噬。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怀兴摇了摇头,又勉强撑直了身子。
第53章 废后
喻霄醒来已是三日以后,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眸,感到浑身酸痛。
微微的一侧身,却见怀兴正倚在他的床榻边上。怀兴一只手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的。
喻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刚想翻身下床,这样细微的动作却惊扰到了趴在一边的怀兴。
他疲倦地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眸,触及到喻霄面容的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激动,忽地便上前抱住了他。
“喻霄,你总算醒了,喻霄。”怀兴这般热情的搂抱让喻霄吓了一跳。
他有些下意识地挣脱了怀兴的手臂,“我,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喻霄你这次历劫的时间太长了,可是把我吓坏了。”怀兴说着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眸色中难以掩盖的喜悦。
“三天三夜?”喻霄却傻在了那里,他皱了皱眉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般。
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历劫,醒来却异常的疲累。
怀兴见喻霄痴傻的样子倒觉得可笑,心道,这家伙不会是历劫把脑袋历坏了吧,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你睡了整整三日,可是把小奴们都吓坏了。听宗医仙说这是你的天劫,你若是挺不过去怕是要魂飞魄散的,可是把我们担心坏了。”
听怀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好像经历了一场酷寒,虽然是梦境,但若说是劫难也并没有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