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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还有出逃的奴仆,这可是死罪,怕是整个苍羽阁都脱不了干系。
喻霄却淡然的撇了撇嘴角,“我能去哪?只是四处转了一圈,讨了些酒喝。至于那个女奴,我也只是看她长的漂亮,不忍心见她受辱罢了。阁主不必这么严肃吧。”正说着又一仰头将瓶中的花酒灌于嘴中。
“你呀,你。你可知这苍羽阁是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都是苦命的。差事稍微有点差池,那都得魂飞破散,你怎么可以这么放肆?若是此事传到了陛下耳朵里,怕是……”
“怕是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了钟离的声音,只见太子殿下带着两个小奴向这边走来,举手投足间的傲慢不言而喻。“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是有小奴不懂规矩偷偷跑了出去。”
怀兴慌忙的向钟离跪下行礼,又不停的向喻霄使眼色。只是喻霄的膝盖金贵,是万万不愿向太子下跪的,他甚至看也不看钟离一眼,还是肆无忌惮的喝着花酒。
“父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知道这奴仆的狡猾,所以特地叫本王来收了他做神侍,也好磨磨他这目中无人的性子。”此话一出,怀兴的面容更加窘迫了。
暂且不论其他,就是喻霄这般倔的性子,太子能将他带走?就算带走了他,若是生了什么事端,还不是要连累整个苍羽阁陪罪?若到那时,怕是自己这条小命也不保了。
怀兴急忙膝行到钟离脚下,满脸赔笑道:“能在太子殿下身侧服侍,是喻霄的服气。只是喻霄他才来苍羽,还笨手笨脚,只怕还服侍不好殿下。不如,小奴另选精明能干之人侍候殿下如何?”
他小心翼翼,言语间溢满了胆怯。只是话音一落,就被钟离一脚踹倒在地。
“岂有此理?本王要的人还有不给的道理?本王挑选自己的神侍还论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子?阁主,你这条命是不是不想要了?”他一脸的怒色,似是已经等不及要将怀兴生吞活剥了。
“太子殿下饶命啊,小奴知错了,小奴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的怀兴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太子怎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未缓过神来便被钟离一把拽住了领子,“本王告诉你,若是喻霄不肯来,整个苍羽阁都要陪葬。”
钟离将怀兴的脖颈越抓越是用力,眼见着怀兴都要窒息了,耳边却传来了明朗的笑声。他猛一回头,只见喻霄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抓着蒲扇,立在那里肆意的大笑。朗朗笑声倒让钟离越发的恼火。
“你个贱奴,你笑什么?你就不怕本王赐你一死?”钟离的面色铁青,看着喻霄就像看着一颗钉子,而他也早就想将这颗钉子拔下来了。
“太子殿下自然有这个本事,不过喻霄也早就无谓于生死。只是没想到,就算喻霄沦落为奴,太子殿下依旧不依不饶,看来是我高估殿下的胸怀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扇着手中的扇面。
钟离则越发咬牙切齿,“喻霄,你少废话。让你死真是太便宜你了,本王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般的卑贱还敢和我争夺父皇的疼爱,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便笑的更放肆了,冰凉的泪珠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疼爱?太子殿下认为我想要争夺父皇的疼爱。喻霄以前是在乎的,只是现在根本无所谓了。”他狠命的咬紧了嘴唇,又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怀兴。
“其实殿下不用和我们这些奴仆计较,你指名要我,那我去便是。只是殿下不要为难这些苍羽的小奴。”他言语恳切,却有种无声的抗议。
钟离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手,“好,很好。这么做就对了,只是喻霄,你既然要做紫宸宫的神侍,还是要好好的服侍本王才是。不然你的小菀,本王捏死她,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喻霄快要将手骨捏碎了,却又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小菀可是他的亲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却无力保护她。既然如此,就算受钟离的侮辱,又算的了什么呢?
“太子殿下放心,喻霄定会好好服侍你的。”他一字一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就好。喻霄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你若肯一世都为奴为婢,本王又何必要为难你呢?”他终是笑了,这样得意的笑容却让人十足的厌恶。
钟离看着依旧跪在脚下的怀兴,慢慢道:“起来吧阁主。本王今日到访,让你受惊吓了。不过你放心,只要喻霄不徒增事端,本王是不会加罪于苍羽的。”
第6章 刁难
紫宸宫中,喻霄打理着落了满地的书卷。随意捡起一卷,都是崭新的,想来钟离并不常翻。
虽过了五百年的天囚生活,却从未做过神侍,至于这样清扫的工作,他做来也是生疏。
“还不麻利点,等会儿太子殿下醒来见这一团糟,有你好看。”钟离的贴身首侍玄青见喻霄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嘟囔了几句。
喻霄并未说话只是将撒落的书卷规规矩矩的放于书架之上,他不是没有怨怼。
只是现在,他只愿做好一个神侍该做的。钟离的阵阵鼾声传入耳侧,因为没有拉床帘,喻霄可以窥见他瘫软的睡姿。
只有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才可以睡到自然醒吧。此时,钟离又翻了个身,继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来人,侍候本王更衣。”钟离大声的嚷嚷,玄青慌忙端着挑选好的华服屈身向前。
谁知钟离看着他皱了皱眉,挥起一巴掌就把他扇倒在地。玄青捂着被扇肿的面颊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混账东西,本王叫你了吗?还不快滚?”似是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玄青连哭都来不及,只得连滚带爬的跑了。
钟离抬眼望着收拾书架的喻霄,他依旧平稳的整理的书卷,面色平静如水。
“你,过来,伺候本王更衣。”他手指着喻霄,无礼的冲他嚷嚷着。
喻霄便停下手中的活计,默不作声的拿起钟离的衣物为他披在了身上。他颇为仔细的将钟离的长发撂了起来,又为他束好了腰带。
喻霄的举止过于柔和,竟让钟离找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他却故意打掉了喻霄的手道:“笨手笨脚的,去,给本王倒杯茶来。”钟离眼眸中的厌恶被他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喻霄本就是卑贱之身,这样的刻意刁难,他怕早就习以为常。只要能保下喻菀,他什么也不在乎。
不多时,喻霄便将温好的茶水端了进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不得以在钟离面前跪下,“太子殿下,请用茶。”
钟离冷笑了一声,看着喻霄跪在自己面前他该高兴才对,可是现在竟没有一丝的欣喜。
即便喻霄跪着,也抹不去他眉宇间的骄傲,而钟离最厌恶的就是他骄傲。
钟离撇了撇嘴,装模做样的拿起了茶杯,将茶水刚送到唇边,就猛的又摔到了地上。
“这茶水怎么这么凉呀,你就不会温好再送来吗?”看着满地的碎片,喻霄的唇微微一抖。他早就该想到,钟离并不是要喝茶水,只是单纯的想要刁难他。
“还不快把这些碎瓷片收拾掉,再给本王温一杯送来。”
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对他呵斥命令了,看着喻霄狼狈的样子,他只觉得惬意。
喻霄则一改平日里叛逆的性子,应了声“是”,便俯身去捡地上破碎的瓷片。
锋利的碎瓷很快便割伤了他的手指,眼看着指间的鲜血汩汩流出,他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块一块将那些破裂的杯壁捡起。
看着他这般坚忍的样子,钟离便说不出的痛快。
喻霄啊,喻霄,你当真是卑贱,这一世你也不过是跪在我脚下的奴。
疼痛感从喻霄的指间一点点蔓延开来,他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九霄的二殿下早就死了,从他母亲魂飞魄散的那天就已经死了,而他只是披着这一身皮肉任人摆布的棋子。
多少次刑罚加身,满身遍布的血网,他又怎会在乎这么点痛呢。
片刻之后,他端了杯滚烫的茶水再次出现在钟离面前。见他默不作声,端的很是平稳,钟离依旧不满意。
他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喻霄的手臂上,“端这么低,你就是这样敬茶的吗?没用的东西!”
这一脚恰好踢在了喻霄手臂的伤处,伤口再次受创,溢出的血渍很快便沾染了那身单薄的白衣。而喻霄手中端着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自己身上,看上去甚是狼狈。
即便是这样,喻霄也努力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下贱的奴,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滚,在本王面前碍眼。”钟离发泄似的数落他,像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羞辱他。
喻霄却欣然接受这一切,他甚至不失分度的拂掉了衣衫上的茶渍,挺直了腰板转身而去。依旧是一种莫名的贵气,似乎并不将钟离的奚落侮辱放在眼里。
“喂,喻霄。看样子你很喜欢做奴仆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既然做了本王的神侍就该规规矩矩的,否则有你好果子吃。”钟离厌恶极了他这般满不在乎的态度,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谁知喻霄驻了足,淡淡的转过身来道:“看来羞辱我能给殿下带来快乐。其实殿下没有必要这么累,日日将喻霄当作眼中的沙子。因为太子殿下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喻霄根本不屑于去争。”
钟离不明白喻霄已经沦落成了一个小小神侍,为何说话还是一板一眼。这样的语气就好像他钟离才是一个卑贱的奴。
“是吗?你不屑于去争当然是最好不过了。”钟离猛然起身,眉宇间显而易见的轻蔑,他徐徐走到喻霄面前道:“过几日便是元弟的忌日了,你可要洗干净了再去祠堂,可不要让你的血脏了圣洁之地。”
喻霄的心口微微一怔,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喻霄自然明白,无须太子殿下提醒。”
苏元的忌日他又怎会忘却,每每到了这日,他便会在众神睽睽之下跪在祠堂的碑位前承受酷刑。
多少次的生不如死,又岂是能忘记的。
披着那袭被茶水玷污了的白衣,喻霄默默走出紫宸宫,方才走下台阶,一小奴急冲冲的跑来,一不小心撞到了喻霄的身上。
喻霄按捺不住的唏嘘了一声,那小奴知道自己闯了祸慌忙将喻霄扶起。
“小奴该死,小奴该死。”他低声下气的道歉,看清了喻霄的面容后又慌忙道:“二殿下,你快去看看吧,陛下他不好了。”
那小奴一时口不择言,喻霄心一急,便向沧隆宫去了。
第7章 招致祸端
喻霄方一踏入沧隆宫,便见跪在地上的一行神侍。他们各个低垂着头,听见脚步声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而冷修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浑身直冒冷汗。
“陛下这是怎么了?”望着跪在榻前的医仙宗硕,喻霄眉头直皱。
“回殿下,陛下他身中寒冰剧毒,怕是……”宗硕话说一半,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什么?”喻霄眉头拧在了一起,心慌意乱下竟叫出他很多年未喊过的称呼,“父帝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身中剧毒呢?这些时日,你们是怎么照看父帝的?他都未出九霄半步。”
喻霄很少向这般指责他人,此时却难免有些怨气。望着面前惊慌的少年宗硕不由得心虚,天帝已然废去了喻霄皇子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念及父子之情。
此时,喻霄坐在了冷修的榻前,拽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似乎很久没像这般亲密了。父帝的脉搏怎会这般虚弱……
“宗医仙,你可有什么办法医治我父帝,让他免受寒冰剧毒的痛苦?”喻霄心如火烧,将冷修对他的薄情寡义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宗医仙犹豫了半晌道:“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医仙但说无妨。”喻霄的眼眸与他对视,那焦虑的目光将他逼到了死角。
宗硕撇撇嘴道:“殿下,实不相瞒,陛下的寒冰剧毒无药可医。但九天冥火却可以打通陛下全身筋脉,解除寒冰的困扰,只不过此毒甚是凶险,这施法之人会受到反噬,重则会折损一半的功力。”
九天冥火正是喻霄所修习的火系法术,想当初他为此修炼此法褪去了浑身羽翼,练就了抵御强敌的杀手锏。想不到九天冥火还可以用来疗伤,喻霄的唇角微微上扬,多了几分笑意。
没有丝毫的犹豫喻霄便盘腿打坐,想不到喻霄竟会如此干脆,宗硕却为他感到忧心。
“殿下,您重伤未愈,实在不宜耗费这么多的功力,不如再给小仙几天时间,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宗硕还未说完却被喻霄打断了。
“不必了,陛下的命要紧。”话音刚落,喻霄便紧闭双眸调用起浑身的灵力,前几日的刑伤已让他亏损了不少,但若是用意念强撑也不是不可以。
很快微弱的火苗便从他的指间迸发出来,重伤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