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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族逆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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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来不及束发,即便知道这样去见师父有失体面,但也好过让师尊在屋口等待,所以他麻利地推开了屋门。
  “喻霄见过师尊,喻霄未来得及束发,着实失礼。”他拱手一礼倒是让白石吓了一跳。
  只见这孩子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
  “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何不擦干了再出来?”白石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心疼。
  喻霄则微微拱手道:“无妨,喻霄不该让师父久等,是喻霄的错。”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还是这般恭敬谦卑的样子,与当年在书院求学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看上去真是惹人怜爱。
  白石转而对怀兴道:“阁主,可否拿干巾来?”
  怀兴会意,将喻霄沐浴后用的干巾递到了白石师尊的手中。
  白石拿起干巾便擦拭起喻霄的头发,“你这傻孩子,什么时候能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这样温暖的举动自然出乎喻霄的意料,又让他受宠若惊。
  他慌忙地跪下道:“师父,请让喻霄自己来,岂能劳烦师父为徒子做这样的事?”
  白石却淡淡笑道:“你既认我为师父,又有何不可?”
  喻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绝白石师尊,只是面色有些泛红,又一时不肯起身。
  心说,让师父服侍自己真是大逆不道,索性便跪在了那里,立直了身子。
  只是双膝本就受过伤,此时再跪,难免是一种折磨。
  可若是站着则显得他更加的失礼,喻霄只得握了握拳,又不免咬唇忍耐,可单薄的身体还是在发颤。
  这般小心翼翼的举止自然被白石看在眼里,他自是不满,又不失心疼的责备道:“怎么为师为你擦头,你也要跪?为师何曾立过这样的规矩,还是你在故意让为师难堪呢?”
  白石的话听上去有几分怒气,喻霄慌忙道:“弟子不敢,只是让师尊服侍实在不合规矩。”
  他的身体微微发颤,却还是恭敬有加。
  “规矩?何时有这么多的规矩。起来,坐着。”
  白石倒是有几分恼怒,喻霄不敢再怠慢,欲起身可双腿却不争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摇摇晃晃地坐到了石椅上。
  白石师尊继续立在喻霄的身后为他擦发,“你呀你,不要动不动就跪,这个坏毛病可是要改一改了,以后在为师面前无需跪拜。”
  “谢谢师尊体谅。”双膝的疼痛在一点点看缓解,喻霄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
  心道,师父还是心疼自己的,放眼整个安延的弟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师父今日来寻喻霄是有何事?”
  白石手中的动作缓慢下来又道:“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待为师为你束完发再说也不迟。”
  喻霄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待为喻霄束好了发,白石这才在一旁坐下。
  他今日来实则是有几分心虚的,但喻霄若是不答应,他也没理由责怪于他。
  “师父可是有什么难事,不妨直说。”
  “喻霄,其实为师今日来是为了陛下的事。”白石说着又多了几分犹豫,“陛下体内的寒冰剧毒又复发了,不知你……”
  白石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喻霄那双空洞的眼睛,他似乎对他的到来很失望。
  喻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眸中的神色看上去却很复杂。
  “喻霄,为师不该来,更不应请求你去为陛下疗伤,可是……”
  “师父,您不必说了,喻霄愿意去。即便陛下不认我,即便他废去了我的手臂,我身上也流淌着他的血,这是我欠下的债。”
  喻霄的语气这般温和,眼角却有些微微泛红。
第83章 还债
  喻霄在屋中若无其事地收拾着床榻,怀兴却对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此时他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喻霄啊喻霄,你能不能长点心?我就知道那老头为你擦发就没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这三言两语就骗得你去卖命。”
  喻霄则将床榻上的书卷都整理到一旁的书架上,似乎不明白怀兴为何要这般气急败坏。
  “这件事与师父无关,陛下卧病在榻,他们做臣子的也实在忧心。”
  事到如今,喻霄还在为白石那个老头说话,实在是没心没肺。
  “忧心?他要是忧心,他就不会来这里找你。怎么?当初废了你,现在有病就想起你了?担心陛下会魂灭,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怀兴为喻霄的处境感到头大,他显得十足的激动,眼眸中的泪都快要憋出来了。
  “怀兴,我的命是天族给的,这是我欠下的债。”他不再收拾书卷,倒显得有几分失神。
  怀兴这才意识到触碰到了喻霄的伤心事,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道:“罢了,罢了,你继续收拾吧。”
  怀兴走出了屋,将喻霄一个人留在了屋中,喻霄这才发觉自己掩饰不住的难受。
  是啊,父帝曾要他以血洗罪,这么多年的苛责他也该偿还清了当年莫须有的罪名。
  杀害手足,图谋不轨,不忠不孝,这些年压在他身上的罪过还少吗?
  诸神众仙都道他是个阴险狠毒之辈,可他又何尝不是一副仁义的心肠?
  父帝责骂他是个孽障,他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孝子?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做一个恭顺的二弟,可太子又如何能容下他的这般卑贱?
  在旁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女奴生下的贱种。
  可他也是个失了母亲的孩子,一个自幼就被当作罪人的孩子,一个渴望着父帝疼爱迎来的却只有鞭打的孩子。
  五百年的牢刑,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挨过的。
  他也是血肉之躯,又怎会不知道疼痛?可是谁又在乎他的伤痕累累?
  直到如今,他心里依旧住着一个浑身套满了枷锁的小孩。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浑身的锁链,终于有一天,枷锁断了,却只留下了一个遍体鳞伤的自己。
  喻霄拿起了那张被压在箱底的恶魔面具,想来,现在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既然父帝不肯认他这个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此生欠了冷修的,他会一一还回去,只是不会再为难父帝多看自己一眼。
  既然冷修对他厌恶到了极致,那又何必再见呢?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手臂的伤还未痊愈,你真的愿意去救他,哪怕会搭上这条性命?”
  怀兴不知什么时候又走进了屋里,看着喻霄拿起了面具,他便满面的愁意。
  喻霄微微点了点头,即便心里再苦涩,他也没有透露出半分。
  “你……罢了,你若是下定主意那便去吧,只是那个帝王,他又如何值得你拼死相救?”
  “怀兴,你可知道娘亲临终前对我的叮嘱,她要我好好的做他的臣子。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喻霄说着不动声色的将那恶魔面具带在了面颊之上,之后便转身离开。
  沧隆宫中,柳天后正在假意地掩面哭泣,她已经等待这位九霄的高人多时了。
  倒也不知这宗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她柳淑在这九霄呆了上千年,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高人。
  今日,她倒想要会会这九霄的高人。
  她倒想看看她亲手下的这寒冰剧毒何人能解。
  趴在的昏迷的冷修的榻上,她正假意地抽泣着。
  候在宫外的小奴突然来报,“天后娘娘,九霄的那位高人到了。”
  柳天后见状自然停止了抹泪,起身迎接。
  只见宗医仙正带着一位玄衣男子走来,这男子白皙的面容上还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看上去甚是神秘。
  可是这顷长的身影倒是让柳淑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也不知在哪里见过。
  “不知高人是何面貌?高人是否可以摘下面具让本宫瞧瞧?”
  柳天后一上来就这般无礼倒有些出乎喻霄的意料,这个天后果然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好在还没有等到喻霄回绝,宗硕便开口说话了。
  “娘娘,这怕有些不妥吧。这高人可从不以真面示人的。”
  既是以高人的身份,那自然无需对她一个娘娘多礼,喻霄默不作声,只是径直走到了父帝的榻前。
  冷修此时还在昏迷,面颊上溢满了冷汗,看上去这次的毒性要比上次还要厉害。
  在柳淑和宗硕的注视下,喻霄将冷修从榻上扶了起来。
  尽管触及到父帝躯体的那一瞬间他心头有微微的不适,却告诫自己不该有任何的怨怼。
  柳淑见这玄衣男子将冷修扶到了一旁,双手运起了功法,心头的疑惑便越发的加深了。
  若说这九霄之上,谁的功力能如此雄厚,化解这寒冰剧毒,她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喻霄微微的凝神,他那被废弃的双臂才刚刚好转了一些,不成想又要受到这样的遭遇,当真是强人所难。
  说起九天冥火,若不是他日复一日的刻苦修炼,只怕这套功法早就被废弃了。
  很快喻霄便聚集起了全身的灵力,微弱的火苗正一点点的从他的指间迸发出来。
  是九天冥火?难道他是……
  柳天后一时惊在了那里。
  喻霄此时却心无杂念,他知道自己这般耗费灵力必将会遭到剧毒的反噬,可是他不后悔,这是他的选择。
  指间的火苗越发的剧烈,打通着冷修周身的筋脉。
  父帝的身体该好转些了吧?喻霄则感觉越发的力不从心。
  他将下唇紧咬,感受着那一阵阵的寒气袭来,甚至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攻击起了他的心脉,而他负伤的手臂也开始隐隐作痛。
  身上的伤口都被挣开了,在一点点的淌血。
  那血水一滴滴的浸透了手臂的单衣,滴落在冷修的床榻上。
  喻霄。宗硕本想叫住他,却知道根本无法阻拦,只得任由喻霄身体不住的发颤,用意念强撑着。
第84章 大难不死
  柳淑则站在床榻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此时她已经猜出了喻霄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罢了。
  若说这冷修还真是好福气,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还有人愿意拼死相救。
  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最卑贱的庶子。
  即便是被废弃了,也可以这般义无反顾吗?
  即便再也得不到这份温情,也甘心为他这个父帝送死吗?
  柳淑真是佩服喻霄的心性。
  他坚忍得如此痛苦,那面颊上滚下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手臂上的伤痕全部都绽开了,可他看上去却丝毫不在乎。
  既是心碎都可以承受,那这点疼痛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额上的金斑开始蠢蠢欲动,喻霄已经陷入了崩溃的的边缘,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倒下去一般。
  但他不可以放手,因为冷修身上的寒毒还没有清除完,他便要一直坚忍下去。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忍耐能换回什么,甚至连父帝一个温柔的目光也换不来。
  可是他从未忘却过对母亲的诺言,做好冷修的的臣子。
  既然这条命是欠他的,那便还给他好了。
  明明已经体力不支,他却突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似乎要将这全身的灵力都耗尽。
  喻霄倒一点也不心痛他这具破碎的身体,而冷修的神志则在一点点地恢复,身体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
  喻霄手心迸发出的火焰则一点点微弱下去,虚弱的面颊没有了血色。
  “陛下,醒了!陛下,终于醒了!”
  随着小奴们的欢呼,喻霄摇摇晃晃地从床榻上站起,险些跌倒在地上。
  宗硕似是想要上前扶住他,他却倔强地甩开了他的手,随即一口鲜血从嘴角淌了出来,喻霄却若无其事地缓缓向前走着。
  迷迷糊糊中,冷修望着那高人的身影,只感觉莫名的熟悉,心口则无来由的发痛。
  “快,拦住他,朕重重有赏……”明明刚刚醒来,冷修则卖力的吐出一句。
  只是喻霄根本不顾那些小奴的阻拦,此时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硬生生的剥夺了,他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走回苍羽阁,不可以不争气地倒在这里。
  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喻霄就像个喝醉酒的浪子,他全然不看路一般,横冲直撞地往外走。
  柳淑则越发肯定了他的身份。
  只是这孩子实在太过倔强,她所设下的阴谋功亏一篑,反倒牵连了这个可怜的庶子。
  再次醒来时,喻霄躺在苍羽阁那简陋的床榻上,方一睁眼便看见了怀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虽然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喻霄唇角却是微扬的轻笑,他有幸挺过来了,并没有因此丧命。
  怀兴费力地抹了抹眼睛,不明白喻霄在傻乐什么。
  他真是一颗棋子,一颗被用废的棋子。
  刚帮冷修清完剧毒,就被人丢了回来,连一点赏赐都没落得,这些天就靠宗硕给的丹药续命。
  “还笑,你个不长心眼的傻子。”怀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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