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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霄倒真是好脾气,怀兴都不由得佩服,可还是不住的叹气。
“好了,怀阁主。你就回去休息吧,这事就交给我做便好。”
钟离回到九霄也有些时日了,可每日他只知道坐在紫宸宫中愁眉不展,倒也没有任何的妙计。
每每想起喻菀那可爱的笑颜他便会觉得心有不甘,可他却不敢向父帝请安。
父帝对母亲的薄情让钟离感到以往他对自己的疼爱都是假象,他对自己那些宽恕看起来都是个笑话。
若是冷修知道他与一个凡间的女子发生了关系又会怎样呢?
会不会像废弃母亲那般将他废弃?钟离想想便觉得后怕。
只是喻菀,她的倩影却总是在钟离的心头挥之不去。
既是答应了那个女子,他便不忍辜负她。
可是要让他主动开口,让他将喻菀带到父帝面前,他还是做不到。
正是踌躇之时,他便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冷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走进了这紫宸宫,竟也没有下人来禀告一声。
“怎么了离儿?怎么看上去这般心不在焉的?”
父帝这是在问自己?
这么长时间没有向冷修请安,他反倒关心起自己来了。
匆忙间,钟离将那些杂乱的思绪都收了回去。
“儿臣见过父帝,不知父帝前来,儿臣有失远迎,还请父帝恕罪。”
钟离的面色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焦灼,似是害怕冷修看出他那些小心思。
“起来吧。太子近日可都未来沧隆宫向朕请安,朕还以为太子殿下生病了呢?”
冷修的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却让钟离听来十足的害怕。
父帝如此谈笑着说出这些话,听上去并没有怒气,可钟离却又不得不收敛着性子。
钟离一时竟愣在了那里,都忘了起身。
“朕要你起来,怎么?你可是愿意跪在地上?”
冷修这么一问可是把钟离吓了一跳,他可不敢再迟疑下去,便慌忙的起身,谁知冷修的脸却突然垮了下来。
“太子,据说你最近和一个凡间的女子相谈甚欢?”冷修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犀利,就好像一把尖刀直直地向钟离刺了过来。
钟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还尴尬地笑笑。
“父帝这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臣不过是去凡间游历了一番,怎么会爱上那凡间的女子呢?”
他眼神不住的游离,让冷修看了都觉心烦。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要不要朕把那凡人女子抓来,和你一起治罪?”
冷修一时变了脸,吓得钟离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父帝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他派人跟踪自己。
“太子,朕命你和那凡人女子断了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第87章 滥杀
“殿下,这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你好歹吃一点吧。”玄青又将那上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谁知钟离猛的一抬手便将那些饭菜打落在地上。
那饭菜便打落了一地,弄得满地的狼藉,玄青吓得立刻退到了一边。
“殿下,再饿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滚,都给大孤滚出去。”玄青不知哪来的怒火,那张脸却异常的难看。
玄青随即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要说这钟离的性子倒是越发难猜测了,单是小小的事情便会引起他的暴怒。
那小奴们也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便退了出去。
只留下钟离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可到如今,他也不知自己是再生父帝的气,还是再生自己的气。
想来,父帝又如何会知道自己和那凡间女子的事,他若是不派人跟踪自己,又怎会知道的这般仔细?
太子殿下越想越生气,想要出屋去收拾那些通风报信的奴仆。
钟离顺手拿起了那放在桌上的鞭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屋。
那些小奴们听见了屋门的响动,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玄青倒不知这两个小奴做错了什么,只是看见主子怒目圆睁的样子便觉得可怕。
只是钟离连一句责问也没有,便挥起了一鞭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奴抽去。
那小奴浑身颤颤巍巍,疼得痛呼,可是连挪也不敢挪一下。
“你这该死的奴才,让你嘴贱,你不是喜欢给父帝通风报信吗?说去啊。”
玄青手中的鞭子呼啸着落下,那奴疼得直打冷颤,又不得不开口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这奴不停地叫唤着,只可惜钟离正在气头上,又哪肯轻易的松手。
“你个贱奴,让你再给父帝告状,继续说,孤打不死你。”玄青说着下手便越发的重,抬起一脚便将跪在面前的奴踢得老远。
就这样还不肯善罢甘休,又走到那不停颤抖的奴身边一阵拳打脚踢。
那奴的头低垂着也不知何时断了气,双眸微闭,地上只剩了滩血渍,太子殿下却依旧气急败坏的发泄着。
直到他实在踢累了,索性站在那里休息,才发觉这奴早已没了气息。
看着躺在地上的奴他又觉得十足的晦气,又撇了撇眼道:“将他给孤抬出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在旁边围观的两个小奴都吓得直发抖。
虽然心里有些怨怼,却也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慌忙上前将那可怜的奴的躯体抬了起来。
这两小奴抬着那奴的躯体,嘴里还不由得抱怨。
“这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这都是陛下的旨意,又何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的呢?”
“就是,要说陛下那也是为了他好,只是他堂堂的太子不领情罢了。”
这两个小奴嘟囔着也不看路,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一个男子的身上。
明昌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头,又拍打了一下衣袖,正要开口责骂,却看见那被两个小奴架着的奴好生面熟,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不是陛下御赐给太子哥哥的奴仆吗?莫非太子哥哥……
明昌正想着,唇角似笑非笑,那两个小奴则吓破了胆,这样的丑事又如何能被外人撞见?
这两个奴互递了一下眼色,匆忙间就准备逃跑。
“且慢。”明昌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两小奴只得哆哆嗦嗦地回过头来,却见明昌笑着向他们走近了几步,“何必这么累?不如将这奴交给本王处理?”
本王?莫非此人就是刚回朝的四殿下明昌?
这两个小奴互相使了个眼色,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不用慌张,放心,本王是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
明昌的笑似乎很具有欺骗性,那两个小奴起初半信半疑,最终点了点头,便将那奴的躯体放在了地上就转头离开。
但回去的路上又不免有些后悔的相互埋怨。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你忘了主子的话了?”
“不答应他能怎么办?那人是四殿下,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快走吧。”
这两小奴说着便悄悄地溜回了宫里,还互相发誓谁都不要将遇见四殿下的事说出去。
只是明昌已经此事捅到了冷修的耳朵里,那浑身是伤的奴就这么摆在冷修面前,冷修不想发怒都找不到安慰自己的方式。
“这个钟离,真有此理?朕赐予他奴仆也并非只是要监视他,若是出了什么事端也好有个照应。他倒好,竟这般辜负朕的苦心。”
冷修不由得叹气,心头更是对钟离的不满。
而明昌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却又努力掩饰着脸上的得意,不愿被父帝看出什么端倪。
冷修此时满肚子都是对钟离的怨气,自是想不到明昌在此事中起了什么作用。
“太子啊,太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无非是为了一个凡间的女子,竟敢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杀了朕赐予他的奴仆,当真是不把朕这个父帝放在眼里啊。”
见冷修满脸愁容的样子,明昌暗自欣喜,嘴上却还说着为太子钟离求情的话。
“父帝,您莫要生气。想来太子哥哥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般让父帝伤心的事,父帝莫要因太子哥哥气坏了身子。”
明昌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冷修的脸色。
明昌的劝慰无异于火上浇油,这四殿下年纪尚轻都如此明理,他堂堂太子,行事怎会如此不知规矩。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他便可以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冷修的眉头皱得老高,面颊是显而易见的怒色。
想想钟离最近实在太不像话,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只怕不会将他这个父帝放在眼里。
“来人,宣朕口谕,太子钟离罔顾君臣之礼,滥杀无辜,自今日起于紫宸宫中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冷修话音未落,明昌便笑了出来,只是他默不作声的笑并没有被冷修注意到。
心道,太子哥哥,要和臣弟斗,也不知你是不是对手。
第88章 禁闭
钟离跪坐在地上,接过关深手中的圣旨。
他一时傻了眼,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一双眼眸空洞得令人害怕。
“太子殿下,陛下也是对您有所期许。您该好好表现,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才是。”
关深看着跪在那里的钟离,第一次感知到这个太子的可怜。
他本是冷修最疼爱的皇子,可是现在父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他的心。
“关深,禀告父帝孤一切都好,谢谢父帝训诫。”他口是心非地说着,却茫然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关深默默地点点头,见今日钟离心情看不佳,也不想在这紫宸宫中久留。
“定是那两个办差的小奴透露了风声,殿下,我去把那两个小奴抓回来带到你面前认罪。”
玄青似是为钟离的遭遇感觉到憋屈,陛下还从未像这般对待过自家主子,如今竟是为了一个奴。
“不必了。”钟离却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玄青。
“殿下,这肯定是那两个奴的错,他们也不知怎么就把这事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主子不如把他们叫过来好好问问。”玄青很明显咽不下这口气。
“孤说了不必了,你出去吧,孤累了。”
钟离不知怎的,竟又开始发怒,虽然很不愿和玄青发脾气,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哦,那玄青退下了。”
这差事做的甚是没趣,玄青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了。
现在呆在钟离身边不仅要承受他的怒火,没准还有丧生的危险。
宫门再次被关上了,自是外面的光景也只透进来了一星半点。
钟离重重一拳砸在了宫桌上,手指的疼痛感一点点蔓延至他的心口。
与其说是委屈,倒不如说这是一种愤怒。
父帝怎可以如此对他?
以往将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如今竟为了区区一个奴责备他?
自从母后被废,父帝待他便越发的不如从前。
他很想见见冷修,问问自己是否还是住在他心尖上的那个孩子。
幼时,父帝会将他抱在怀中习字,修习时哪怕受一点点的伤都会关切地为他上药。
而现在将他禁闭在这宫中,不听他的一句解释,如此这般绝决,和当初他废弃了母后又有何区别呢?
他们父子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可钟离还想唤冷修一声“阿父”,还想倚在他的怀中撒娇。
旁人说他游手好闲,说他恃宠而骄都无所谓。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帝对他的偏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太子,只是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父帝既要关他禁闭,他便连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他要关在这深宫中多久呢?
一日,两日,一年,上百年?
失了宠爱的他,最终也会像母后一样被废去储君之位,只等魂灭?
他低垂着头,将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面颊有晶莹的液体滑落,他竟然不争气地哭了,无助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只是母后仙逝,这九霄之上也不会再有人为他撑腰了。
小奴们没有看到堂堂的太子在宫中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只是守在宫外,又不免嚼起了舌根子。
“看殿下平日里这么嚣张,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当奴的放在眼里,现如今轮到他自己吃苦头了。”
“可不是吗?殿下这是自讨苦吃,他若不是平日里就喜欢对我们拳打脚踢又哪里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他们正说得起劲,却不知玄青恰巧从身旁经过。
“干什么?干活都不堵不上你们的嘴,要不要我和主子说一声,再多给你们派些活计?”
玄青此言一出顿时让那小奴们丧了气,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埋头干活。
苍羽阁中,喻霄还在为太子殿下做着宫靴。
喻霄做工很细致,再加上他本身的专注,这原本鄙陋的宫靴看上去倒是精致了不少。
既是受了伤,他也不适合去做那些杂活。
心道,还是将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