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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喻霄便默默地从修习的弟子身边推开,又拿起了放在地上的两卷书卷。他的面色多了几分落寞,不知白石师尊所为何意。为何单单留下人一人去清扫庭院。
他的迟疑自然也被白石师尊看在眼里,又道:“还不快去,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师父的提醒让喻霄更是多了几分诧异,“哦,喻霄告辞。”
喻霄默默地离开,心里自然说不出的难过。似乎当他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师尊待他也不像从前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沦落到这般下场。
“师父何必要这样对待师兄,师兄一定会伤心的。”沈同呆在一旁也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只是白石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为了不让喻霄重蹈覆辙,他要做的便是让他死心。
重活一次,他不需要这个孩子有多强大的功力,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快乐,这对于白石师尊来说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若是他没有踏上修习之路,日后也不会再这样辛苦了吧。”白石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只盼着喻霄心里不要怨恨他。他不愿再看他走以前的老路,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沈同不说话了,想来白石师尊也是一片苦心,只是不知道喻霄能不能理解。
喻霄此时已经来到了安延书院的后院,说起这清扫工作倒也并不繁重。只是弟子们都在修习,师尊偏偏安排他去干这样的杂活,喻霄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这院中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子,那女君有一头秀美的头发。此时那女君正坐在梨木枝上翻阅着书卷,透过层层的树枝,喻霄无法看清那女君的面貌,只是隐隐可以看见她翻起的裙角。
雪白的裙衫低垂着,那女君的一只宫鞋也露在外面。虽并没有看见这女君的脸,喻霄也能感知到这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喻霄却并未打扰她,只是用心清扫起庭院来。
这庭院落满了些许的灰尘,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未有人清扫了。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久时,从那梨树间传来一句细微的女声看。
喻霄微微一惊,随即停下了手中清扫的动作,他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半蒙着面纱,眼眸中是盈盈的笑意。
“在下喻霄,是这安延书院的学子。”他拱手向那女君行礼。
叶灵便缓缓地从那梨木树上走了下来,她的步伐很是轻巧,竟让喻霄的神情有些莫名的恍惚。
“你……你是……”喻霄还想再问些什么,那女君却微微转身就准备离开,“我叫叶灵,再见啦。”
她言语甚是轻巧,一溜烟便不见了踪迹,却唯留喻霄还站在那里,他有些莫名的发痴,想起这女君方才对自己的盈盈一笑,又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
午间,喻霄并没有和弟子们一起用膳,他独自坐在藏书阁中温书。白石看见了也并未打扰,苏醒之后,喻霄的确该重新适应这样的生活。于他而言,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只盼喻霄日后再想起多时,不要埋怨自己的这般所作所为,毕竟,白石也只是为了缓解他内心的苦痛,不愿他一直背负着对冷修的仇恨继续生活下去。
正在温书的喻霄并不知道白石师尊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依旧随意翻动着书卷,直到白石师尊有些按捺不住的轻咳打扰到了他。
喻霄这才微微缓过神来,猛然间一回头,便触到了白石师尊的那张面容,慌忙起身道:“喻霄见过师尊。”
“免礼。”彼时看着这个孩子白石说不出的心疼,却并未表现出一星半点。
“师尊今日可是要考验喻霄的功法?”
“不必。”白石师尊此言让喻霄说不出的失落。
师尊这几日对他的冷落,喻霄都看在哪里。只是师尊这般“惩罚”他,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师尊,喻霄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引得师尊不满?”喻霄恭恭敬敬地跪下询问,白石一时心头有些发软,却又强撑着让自己狠下心来。
白石师尊捋了捋胡须道:“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你功底太差,本就不是修习这块料,与其把这些时间都花在修习上,倒不如干些杂活。”
“师父。”师尊出口的话太过绝决,自是伤了喻霄的心。
原来师尊不愿再培养他,是看他功底太差,不愿再教导他了。喻霄也感知到自己灵力的微弱,只是他不愿意这么轻易放弃。
毕竟,这些年他修炼得很苦,若是此刻放弃,他真的做不到。
“为师说了,你不适合修习,能留你在安延书院做些杂事实属不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白石师尊的话非常不客气,他告诉自己不可以对喻霄心软。
从现在起,喻霄真的不可以再修习了,否则便是走上了一条迷路,也只会在深渊中越陷越深。
可是喻霄看不懂白石师尊所想,他只是一味的觉得师父在嫌弃他,嫌弃他这般蠢笨的弟子。他若是能多几分悟性,若是功法能再深厚一些,师父就不会这样多嫌弃他了吧。
“师父,求求您,求求您再给喻霄一个机会,喻霄一定会好好修炼的。”喻霄言语间溢满了请求,像是从未像现在这般卑微。
可白石却像彻彻底底的变了个人,沉声道:“不必了,为师还是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第98章 追忆
走于九霄之中,喻霄发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这般陌生。他像是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醒来后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缓步走到莲池边,他有些费力地清洗着面颊,企图回忆起什么,却一点也没想起来。那莲池的灵莲开得正是娇艳,一朵挨着一朵,在池水中漂移。
喻霄很想摘下一朵白莲为母亲制作莲花糕吃,只是,他印象中那个女君的脸却异常的模糊。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一点也记不清了。
隐隐约约中,他看见了那烟雾缭绕的刑场,那一袭白衣的女君,她在不住的淌泪,她哭得这么伤心,喻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有些茫然地望着那一汪池水,他不知娘亲为何哭得这般伤心,也忘记了他临终时对自己的嘱托。
“那不是喻霄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他八成是想不开吧,若是谁沦落到这般田地心里都不会好好受。”
那两个小奴窃窃私的,见喻霄正回头望着他们便又匆忙地跑开。喻霄则觉得有几分诧异,他不知道小奴们为何要把他当作笑柄一样谈论。更不明白自己沦落到了什么样的田地,又为何要想不开。
此时他的大脑中一片的问号,自他醒来之后,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太过陌生了。他从学子变成了书院做杂活的仆役,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生存在九霄的诛仙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不知不觉间,喻霄又走到了那破旧的所在。打眼望去,只见几个落满灰尘的字“苍羽阁”。
苍羽阁?看着这院落,喻霄似是多了几分熟悉,他似乎在这里生活过,只是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怀兴正在院中监督小奴们做工,一抬眼便看见了喻霄的身影。
“喻霄,你回来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在书院还好吗?”怀兴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却把喻霄吓了一跳。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他怎么也觉得对他的印象没这么熟悉。
“你……怀阁主。”喻霄有些结结巴巴地试探道。
怀兴见喻霄生分的样子倒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了?被冷修召见了一次,他竟把自己这个阁主都忘了?
“喂,没事吧你,失忆了?”怀兴的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调侃,却又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我……”喻霄一脸的茫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
怀兴却猛然将手搭在喻霄的肩头,面颊上浮现了几分笑意,“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苍羽阁坐坐?”
怀兴说着便将喻霄往院中的小屋里带,喻霄望着这颓败的院落只感到一阵头痛,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缺失了,任凭他极力地回想,不但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额头反倒更痛了。
“怎么了喻霄?你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怀兴发觉喻霄面色有几分难看。喻霄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个声音却在告诉他,他摇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不然,一会儿若是晕倒在这里也是有可能的。
“怀阁主,我,我今日不适,就先告辞了。”喻霄说着微微行了个礼。
他的举止在怀兴看来都这么奇怪,这才几日不见,喻霄竟显得这般生分。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陛下提拔了?可按理说也不该如此,喻霄也不会是这般性子。
不过打眼望去,喻霄还是要比以往虚弱太多。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力气,像是比以往更瘦弱了。
“你,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
可喻霄已经没有精力去搭理怀兴的热情了,他现在只感觉莫名的头痛。这种头痛的感觉让他都快要昏过去了,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般难受。只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要冲破层层的枷锁外溢出来。
他就这么扭头离开了,连一句话也没有给怀兴留下。平日里的饮酒谈笑都成了过眼烟云,喻霄他究竟是怎么了?怀兴也觉得纳闷。
而白石师尊正在四处地寻找喻霄,此时他的身体这般虚弱,竟还到处乱跑,可是让的白石师尊愁坏了眉头。喻霄这个身体条件,白石自然是明白的,喻霄若是离开了安延书院,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白石又不免埋怨自己。他出口的话说的未免有些绝决,想来,真是伤了这个孩子的心了。这个时候,喻霄本已经该卧榻休息了,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
“沈同,你可看见喻霄了?”
“并未,师尊是找师兄有什么事吗?”这几日师尊总是为喻霄的事情而忧心,却总是对喻霄冷言冷语的,说来还真是奇怪。
“沈同,你喻师兄有危险。快,你去带着师兄弟们找找他。”白石师尊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头,此时喻霄还不知身在何处,白石真的担心他会遇到什么麻烦。
“是。”沈同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带着那群师弟们离开了。
而喻霄此时已经踏入了安延书院的后院,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了竹林之中,虽知那书院的住处离这竹林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可是喻霄浑身却晕晕沉沉的,实在有些走不动了。
反倒竹林甚是阴凉,倒真是个歇脚的好地方。喻霄一个踉跌在了竹林深处,他却想不如就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再回屋中也不迟。而竹林的响动声,自然引起了沈同和兄弟们的注意。
“师兄,那边好像有动静。”
“走,我们去看看。”沈同的说着便带着师弟们向竹林所带的方向走去。
匆匆几步而去,他们便看见多了那瘫软在地上的喻霄。他看上去睡得很沉,似乎没有一点的知觉。只是那眉头却是紧皱的,看上去很痛苦,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快,将喻霄兄抬到屋里去。”沈同一声吩咐,那几个师弟们便纷纷上手,将喻霄从那竹林地里抬了起来。
这喻霄的身体倒很是单薄,所以他们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将喻霄架了起来,一起向屋中走去。
第99章 责罚
等喻霄再次醒来的时候,白石师尊正黑着一张脸坐在床榻边上。师尊的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让喻霄吓了一跳。而白石听到了喻霄的动静,非但没有一句慈爱的问候,反倒沉声道:“跪下。”
这淡淡的两个字可是让喻霄吃了一惊,他却不敢再犹豫,拖着这身残缺的病体,有些艰难地下了榻,便又缓缓地跪倒在了白石师尊的面前。
喻霄不知师尊为何对他如此厉害,自他印象中,他喻霄一直是白石师尊最疼爱的徒子,即便是犯了天大的错,白石师尊也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今日这是怎么了。
可他现在这副受伤的躯体又哪里能承受住师尊这无来由的怒气。
“怎么?你不是挺能跑的吗?现在跪不住了?”看着喻霄跪在哪里摇摇晃晃的样子,白石师尊却一改平日里对他的怜惜。他像是真的生气了,担心喻霄会有性命之忧,却不知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喻霄知错,喻霄不是故意惹师尊生气的,只是闲来无事在这九霄走一走,还请师尊息怒。”喻霄的言语极尽小心,他不知自己的话又会惹来师父怎样的怒火,所以不敢胡说。
“闲来无事?好一个闲来无事?藏书阁你可都打理干净了?”白石师尊还不知怎样就发起了脾气,更像是在无中生事。
“回师父的话,弟子已经打理干净,若是师尊不满意,喻霄重新打扫便是。”喻霄还在试探师尊的心意,想来他可是因为对自己干得杂活不满意,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可是白石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他更像一种无事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