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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父帝究竟有没有看出他的伪装,只是他既然称病,就只好再这么继续装下去,别无选择。
“浑身乏力?那不如将宗医仙叫来给你看看可好?”冷修顺着钟离的话继续的追问,他倒想要看看他该如何逃避。
果然,钟离的闪开了身子。
“离儿,离儿只是一点小病而已,还是不用,不用麻烦医仙了。”钟离说着自己都觉得心虚,可是如今,父帝若是再逼问下去,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吗?一点小病?一点小病为何不来参加宴席?太子,本帝看你是病得不轻呀。”冷修突然提高了声音,看上去很是难看。
钟离实在伪装不下去了,那张面颊看上去难免有几分慌乱。
“父帝息怒,儿臣,儿臣今日的确是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才误了父帝的宴席,还请父帝息怒。”
知道父帝生气了,只是他这个做儿臣的却不知该如何劝慰。说来,这本就是他的错,他不该这般贪睡,不然也不会误了父帝的生辰宴。
可若是让钟离自己开口说出这些,他还真的做不到。
若是他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父帝会更加生气的。他这个做臣子的本不应该这么做,奈何母后仙逝之后,他对父帝便多了几分怨怼,心里难免有些不满。
“父帝,离儿有错。离儿不该这般贪睡,更不应该因为贪睡而称病,这都是离儿的错。”
思虑了半天,钟离终究还是说出口了。此时,父帝的暴怒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钟离却并没有钟离想象中的怒气,相反,他的面色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既是如此,你实话实说就好,又何必要这般欺瞒阿父?”冷修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指责,这倒是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的做派。
父帝不是一向喜欢因为这样的小事发怒吗?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会这般的宽容大度?
钟离一时觉得奇怪,但冷修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因为贪睡,原本想来抓个现行,或是痛痛快快地将他责骂一顿。奈何,看见这孩子的面容,他心头的怒火一时却爆发不出来了。
是啊,这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是他最疼爱的皇子,如今就算让他在群臣面前失了颜面,倒也不是不可以饶恕的。
“阿父这次倒是可以宽恕你,只是下次你不要再因为这样的小事欺瞒阿父了。”
钟离既然肯坦白,冷修便一点也不生气。愤怒自然是有的,但当那个孩子开口唤他一声“阿父”的时候,这些怒火都消失不见了。
“阿父,离儿知道了,离儿以后再也不会像这般惹你生气的了。”自从母后仙逝,钟离还是第一次像这般和父帝撒起了娇。
冷修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却对钟离这样的行为很是受用。
这几个皇子里,若说最喜欢撒娇的,要数钟离了。明昌胆小怯懦,喻霄卑微叛逆。便只有钟离,一出身便有高贵的血统也更会撒娇使性。
“知道了便好。日后贪睡只要和为父直说就好,你若是称病,为父还真是担心你。”
冷修很少像这般软言软语,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心在不知不觉间就软了下来。
“知道了阿父,离儿很好,阿父实在不必为离儿担忧。”钟离感知到了冷修久违的暖意,一时间竟有一些受宠若惊。
可就在这时,一小奴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了过来。
“陛下,不好了,陛下。天后娘娘她……”那小奴话未说完,整张面容看上去大惊失色。
“天后她怎么了?”冷修心里多了几分警觉。
“陛下,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那小奴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第132章 落水
待冷修赶到的时候,只见柳天后方被几个小奴从莲池中捞了上来,浑身都湿透了。这堂堂天后,衣衫尽湿,看上去甚是狼狈。
倒并不在意柳天后和她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冷修只是感到几分丢脸。想来这柳淑在端庄这一条上可真是和尹璇差远了。
平日里只是感觉这个女君甚是明艳,可关键的时候她却又屡屡丢脸。
“天后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冷修的语气中是或多或少的到责备,完全不在意那个此刻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君。
柳淑的头发看上去是杂乱的,此时还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这着实不像一个天后的样子,那双眼眸是微闭的,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后好好的,怎么会掉进莲池里去?”冷修是不出的愤怒,他大声地吼叫着,可即便如此却无人搭理。
那些小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又一言不发。
他们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天后自己失足掉进莲池里去的,这毕竟有失体面。
可偏偏就是柳淑自己走到了莲池边上,就像是提前预设好了一般,一脚踩了进去,这也被那些小奴看得真切。
可虽眼见为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说柳天后是自己自愿掉入莲池中的,又有谁会相信呢?
再说这莲池的水寒冷无比,就算天后娘娘想要寻死,估计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她就不能找一个轻松一点的方法?为何偏偏要如此?
就是这冰冷的灵池之水浸在身上,少说也得在床榻上卧上几日吧。柳天后上千年生活在九霄之中,会对这池水一无所知?
“说啊,朕问你们话呢。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冷修望着那一行沉默的小奴就没了脾气。
“来人,将这些奴给朕通通押入天牢。”冷修一时冒了火气,倒是不相信严刑逼供之下,这些奴不会交代出什么。
果然,还是有小奴害怕了,哆哆嗦嗦开了口。
“陛下,天后娘娘她,她是自己掉进这莲池之中的,小奴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这奴不得以说出了那些奴都不敢说的话,不过,这在冷修看来更是十足的谎言。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胡说八道。”
冷修倒不在意这小奴说的是不是实话,只是伤了他帝王的面子却是真的。堂堂的一族之后,竟然还会自己掉进莲池之中,这若说不去还不是会让那些小神们笑话。
“来人,将这胡说八道的奴给朕拉出去。”天帝此言一出,那一旁的小侍们便纷纷行动,倒是让那个说实话的小奴感到很冤枉。
他本以为冷修会给他一些赏赐,想不到却是这样的待遇。一时只感到憋屈,大声地呼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可就算他是真的受了委屈,冷修的颜面已然被伤,便是再也挽回不了。而这个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君更是让冷修感到厌恶。
若不是柳淑,他何以在群臣面前这般丢脸。
“天后?天后?”冷修倒并不顾及柳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此时,他只想把柳淑叫起来,好好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若真是自己失足掉入池中的,冷修就当自己瞎了眼,要这样一个女君做天后,这么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可是柳淑却并非三言两语可以叫醒的,她就如同真的睡着了一般,只是那身躯体还在不住的发颤。她像是感知到了冷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可是那小奴们就任由这么一个女君瘫在地上也不出声,倒也不敢上前去扶她。若是冷修不开口,倒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天后娘娘扶进去?一群没有眼色的东西!”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竟开口训斥起了这些卑贱的奴仆。
这些小奴们自是吓的一个个身体直打哆嗦,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忙上前将那瘫软在地上的女君扶了起来。
椒榆宫中,所有小奴都安安静静地在那跪候着,柳天后没有醒来之前,无人敢说一句话。
“宗医仙,柳天后她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天后她,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受了灵池的寒,怕是要休养上一段时间。”宗硕如实相告,至于柳淑坠河这件事对他而言也很意外。
因为柳淑事先并没有给他打招呼,所以,宗硕也不知道柳淑此举是不是她整个复仇计划中的一环。但在柳淑醒来之前,宗硕还是依照他们之前所商量好的去做。
“那腹中的孩子呢?孩子他怎么样了?”冷修总算问起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只是宗硕的眼眸中却有了刻意的躲闪。
“腹中的孩子?孩子依然无恙,请陛下放心。”
宗硕说着手心里却直冒冷汗,他也不知道这个谎言什么时候就会被揭穿,他倒是也怕魂飞魄散,但既是答应了柳淑的事情,他就不会反悔。
“当真还安好?”
“回陛下,确实如此。天后娘娘福气不小,这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娘娘的身子骨太弱,该好好调养才是。”
宗硕说着又不免心疼起柳淑来,本是好端端的一个女君,也不知道为何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好,既是如此,那朕便放心了。”宗硕的话像是给冷修吃了一味定心丸。
可是冷修的心里依旧是几分隐隐的不安,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柳淑的这一胎有些蹊跷。冷修也的是做过父帝的人,他也会注意宫妃们有孕时的身子。
可是怎么也觉得柳淑身子的情况与那些宫妃们有所不同,所以,他倒是很担心柳淑腹中的子嗣。
“陛下,天后娘娘她,只怕不会是失足落水的,只怕……”宗硕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也只是做个猜测。
“宗医仙,依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加害天后腹中的孩子?”陛下这一反问,宗硕倒是有几分心虚。
“陛下,臣也只是推断,此事还请陛下明察。”宗硕说着便拱手一礼。
第133章 暂缓和离
喻霄出了静室已是几日之后,白石师尊总算肯见他一面了,只是他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喻霄不说话,白石师尊也不开口,却只顾着往那棋盘上放着棋子。虽说无人与他对弈,他倒是图个自娱自乐。
“师尊,喻霄真的没有做叛族之事。至于这一身魔功,喻霄思虑了很久,倒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白石师尊没有想到,将喻霄关进了静室几日,他得来的却是同样的回答。倒也应验了白石师尊心里的一个猜想,喻霄其实并没有对他说谎。
或许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无知者无罪。喻霄都不知这魔物从何而来,自然也不知其中的利害,若是一味地用正邪去框定他,反倒让他觉得可笑。
“你既说你不知,那为师又何必再问呢?”
白石师尊已不再下棋,只是默默展开了一旁的茶席,倾倒起了茶水。浓郁的茶香很快便溢满了整间静室,竟让喻霄有些莫名的松弛。
他本以为师尊会将他拉入祠堂,拉到所有安延学子的面前问罪,甚至夺去他这一身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功力。可是师尊并没有,此时他到一袭白袍,就这么安然地坐在那里品茶。
白石的须发已然泛白,唇角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端起茶杯轻品,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是在为了喻霄的事情而烦忧。
“师尊,你可愿相信喻霄?”
几日不见师尊,喻霄倒是觉得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我既将你的收于门下,自然是相信你的为人。你若是说你没做的事情,那为师便相信你没做。”白石也不知多艰难才吐出这句话。
这些时日,他思虑的倒是一点不必喻霄少。他终是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后悔了自己的武断,所以这才来与喻霄会面。
这个孩子看上去倒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想来这些时日他都没有怎么进过吃食,此时这张小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失血色。
此时,他与自己的谈话听上去就更像一种乞求,他在乞求自己不要再像这般冷漠地对待他,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关进了静室。
“师尊。师尊当真不忌惮喻霄这身来历不明的功法?”
“忌惮又如何?不忌惮又如何?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安延的徒子,为师定会尽己之力庇护你的周全。至于你究竟做了什么,问心无愧就好,为师不想追究。”
师尊的话很是轻巧,喻霄却听出了其中的纠结。
师尊或许还是忌惮魔功的,只是还念在与他的师徒之情,所以依旧愿意相信他一次,依旧愿意在众人面前庇护他。
“喻霄谢过师尊。喻霄答应过师尊不会在旁人面前使用功法,便会说到做到。”等了这些时日,他也总算等来了师尊的宽慰。
“既是这邪物无法取下便不用取下了。但你要记得为师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可以踏出这书院一步,更不能使用这只魔戒。”
“是,徒子明白了。”喻霄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目光都不敢与师尊对视。
“明白了便好,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和为师一起品吧。”几句问话之后,白石师尊就变得和颜悦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