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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无论做什么,师尊我只求无愧于心。为师老矣,也从不会去做那些丧了良心的事。就算是给喻霄下**,也是为了他好。为师想,喻霄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那可是……”沈同总觉得师尊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
“没什么可是的,若不如此,难道为师还有看着他白白地送死不成。”白石师尊说出口的话还不免多了几分气愤。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喻霄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就这么劝阻自己,着实没有道理。这孩子说到底就是不知变通。
也不知为何,白石师尊对自己的做法倒没有任何的迟疑。
白石师尊凝视着那趴在的石桌上的喻霄半晌,又道:“将喻霄抬回去休息吧。将这些饭菜都倒掉,可不要让弟子们误食了。”
“是,徒弟遵命。”沈同说着便开始收拾起那一地的狼藉。
或许是因为喻霄睡得太沉,沈同看着还不由得抱怨。
“哎,喻霄兄啊,喻霄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石师尊背手走在安延的后院,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完全向安延的弟子们说出他的计划,想来,若是他说了,这些弟子们肯定不依。
但是的身为师尊的他,倒是有几分自己的规划。并且白石师尊知道,这样艰险的事情也唯有他去做,再无他人。
所以,此时,他站在那里极力地调整着气息,似乎要将周身的灵力都舒展开来,之后,他微微凝神,便走出了安延书院。
牢狱中的小菀并没有进食物,想着既然今日便是死期,那么吃不吃又有什么大不了。如今,像她这个样子,似乎也不用浪费这些食物。
可是,腹中的那个孩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这条生命最近翻动的厉害,或许,是知道自己将无法降生于这世间,又或许是感叹父亲的不仁,胎动的总是很厉害。
所以,喻菀总是呕吐得很厉害。她感受着腹中那条生命的力量和他的不甘心,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即便是为他感到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没办法保护他。
喻菀命苦,所以这个孩子和她一样命苦。自是还没有出生,却是再也看不到这世间的景致了。或许,这对于这对这孩子来说也是个最好的结局吧。
就算是出生在这九霄,因为她这个不争气的生母,他也是卑贱的,或许,这一世都抬不起头。与其这般,那他又何必要来看这世间呢。
有些时候,喻菀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那剧烈的胎动,她心头便是说不出的内疚。想来,这便是她这一世不可饶恕的罪孽吧。
可是,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能有什么办法?那日见到钟离,才是让她真正的死心。他对她真的是没有什么温情了,对她腹中的孩子更是一点的情意不讲。
那他们最初的相见也不过是个错误吧,现在想想只会觉得苦涩。
“还不快将那女君带出来?”不久之后,只听见那狱吏的一声呼唤。
“是。”两个小吏应了一声,便向蜷缩在牢间中的可怜的女君一点点的靠近。
喻菀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却又没有一点的畏惧,此时,他披头散发的,看上去面容很是淡然。她甚至还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似乎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所以,当那几个狱吏粗蛮无礼地将她架起来的时候,喻菀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心痛。她的那颗心早就在见到钟离的时候就碎了,碎得稀烂。
彼时,耳边只能听见镣铐相碰的刺耳的声音,而双脚的镣铐实在是太过沉重了,竟让小菀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的感觉。
“还不快点!”那小吏却大吼了一声,冷不丁地踹了她一脚。小菀的身子本就单薄,此时又体力不支,一下便跌倒在了地上。
她痛的只想叫喊,那近乎干裂的唇角却让她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被擦破了皮的手腕划出了一道血痕,而腹中的那条生命似乎受到了惊吓,便是晃动的更剧烈了。
可是小菀的动作越是缓慢,那些狱吏的动作便越发的暴躁。
“快点,都是将要魂灭的人了,怎么还能这般娇气?”
那狱吏的吼叫声太大了,那些被关在牢间里的小奴都纷纷看向了跌倒在地上的喻菀。他们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怪物,甚至还在那里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可是,喻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对,这狱吏说的真对,她也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怎会有这么娇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竟有些泛红,若是说她看上去很平静,那都是假的。
喻菀实则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做到的。可以做到不再去想他,可以做到不再去计较以前的是非,可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
忘却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她是很想忘却的,可是这胎动却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她,她已经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了,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怎么?你还趴在地上不起了?还不快起来,不要误了魂灭的时辰。”那狱吏大声呵斥。
小菀却有个可怕的想法,她要逃跑。
第173章 歇息
那些狱吏一个二个紧紧地盯着小菀走出了天牢。
喻菀想要挣脱,却根本没有办法。此时,她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想法,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她逃跑,虽然她知道这对于她来说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她也应该试一试。
“快走啊,我说你个女君,怎么这样慢吞吞的,早死早投胎有什么大不了,你可不要误了我们这些狱吏的事。”那狱吏看上去也是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
此时,他们不愿意因为喻菀这个将死之人再去耗费什么精力,反正,她注定是一死,若是整个天族都认定她是个罪人,那么他们这些做狱吏的就是说不上话了。
她有些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此时,她每走一步都觉得是心如刀割,似乎,她在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男子的身影。前几日钟离还曾来看过她,说来真是可笑,她原本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可看。
“要说,你们这些女君也真是的,就算是要攀亲,也不看看这天族是什么样的人,岂是你们可以攀的。”这狱吏似乎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但是小菀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也不在乎。
此时,她有一个想法,她要逃命,她要离开这里。如果不行的话她也愿意一试,无非就是一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这么想着,喻菀就平静下心来,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去扫视这天牢外面的景致,当然这里除了荒凉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天族的人若不是不得已,才不会来这天牢外面走动,在他们看来这是很不吉利的。
况且,就算这天牢中的人之前和他们的关系再好,一旦如了天牢,那便是天族的罪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正是因为荒凉,喻菀倒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个极好的机会。
既然是人少,那就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既然如此,那她逃跑起来岂不是会更容易一些。但有些事情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就是这双手腕上的镣铐就让她觉得痛苦不已,更何况还有脚链,又岂是这么容易能够挣脱的。
暂且不说,喻菀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就算她没有身孕,也是很难摆脱周围的这些小吏的,这对于她而言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
看来此事容不得硬闯,还只能智取。
“我累了,可否让我在这里歇歇脚。”喻菀便是主动提出了要求,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坚定,却是让那些押送她的狱吏们吓了一跳。
“你……你说什么?”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竟还在说这些累不累的话。真是可笑。累与不累,又有什么大不了。
再过些时间,她可就要魂灭了,如今竟还在乎着这些小累。
“我说,你怎么这么可笑呀,你马上就要魂灭了,还什么累不累的。”这狱吏一听就不应允,想来这可是天族吩咐的事情,他可不敢办出什么茬子来。
再说这女君,放眼望去就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她现在窝藏的什么心思?这么想来不应允她才是最保险的。
可是小菀又怎么肯罢休,本就是她决定的事情,又怎会这么容易被改变。只见她猛的一下便瘫坐在了地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小孩耍赖的架势。
“我不管,我今日还就要坐在这里歇一会儿。”
她这副无赖的样子让那些狱吏听起来就生气,“哎,我说,你这个女君,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我们送你上路也是为了你好,要怪就怪你这一世的命不好,竟结下这样的姻缘,改日早日投胎岂不是一件好事?”
这狱吏们似乎也在劝慰她,只是他们的这些话小菀一句也挺不进去。投胎?像她这样的宿命又能投什么人家?说起天族,她现在眼眸中只有恨。
他们该有多自私,有多冷血,才会拒绝承认她腹中的骨肉。
说来也真是可笑,这个孩子明明就是天族的,可是天族竟然都不想要他。
“好事?我不知道狱吏口的好事有什么好,我只知道我现在累了,我要休息。就算今日是我的死期又有什么大不了,活着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喻菀说得还真是有理,若不是到了最后的时刻,她又怎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那些狱吏们也笨嘴拙舌,眼见着根本吵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君,索性便放弃了。
“我说,算了算了,你要休息就休息吧,但时间不要太长。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就陪你在这里歇歇脚。”那狱吏并没有察觉出喻菀有什么异样,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过是歇歇脚罢了。
所以,喻菀的第一步算是得逞了。她现在的确需要稳定一下精神,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在天牢中呆了太久,她甚至都有些遗忘这九霄外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便是在此时的观望之中,似乎又一点点地想起来。她想起了兄长的话,兄长曾经说要来救她,现在却也不知道去哪了。她想兄长一定是在来的路上,又或许,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了,但是无论怎么样,喻菀都决定靠自己一回。
“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啊?还能不能走了?”看着喻菀这发呆的样子,那些狱吏不知为何变得着急起来,似乎生怕将这天族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再给办砸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女君也确实挺可怜的,他们也不由得心生怜悯。
“着什么急?这才过了多久啊,再让我歇一会儿。”喻菀有些不满地抗议道。此时,她脑子很乱,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她还并没有理出一个思绪来。
“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娇气呀?歇息也让你歇息了,你倒是好,还觉得这歇息的时间不够。你究竟要做什么?快走了。”那小奴说着眼见着就要将小菀从地上拉起来。
突然,一道白光射来,那狱吏便栽倒在了地上。
第174章 挣脱阻拦
喻霄在书院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剩余的事情似乎都想不起来了。
“师尊,师尊……”喻霄微微地起身,下意识地唤起白石师尊来,可是却无人回应他。喻霄揉了揉自己昏沉的头,总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
这个时候,沈同不知为何走进了屋子,看见喻霄醒来了,他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喻霄师兄,你,你醒了……”沈同的声音有些发颤自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怎么是你?师尊呢?师尊去哪了?”喻霄看着沈同的表情只是觉的有些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看上去会如此慌乱。
“师尊,师尊他……”沈同此时左顾右盼,似乎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喻霄才好。
师尊没有搞错吧,这下的**,药效也太差了,师尊前脚才刚走,喻霄就已经醒了……着实有些……这又让他如何应付呢?
“说呀,师尊到底去哪了?”喻霄的心里不免着急,师弟很少是这样一副神色,除非,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师尊他只是去,只是去用膳了。”沈同好不容易编出了一句谎话,倒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用膳?”喻霄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又怎会相信这样的话,若只是用膳,沈同一定会直说,又何必像这样吞吞吐吐?
“喻霄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师尊他,他真的去用膳了,不如等师尊回来了,你去问他。”沈同就这么胡说着,面色看上去还有些发红了。
而喻霄呢,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似乎就更迟疑了。
“我怎么……我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我,我睡了多久?”他现在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