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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依旧没能摆脱主神的双眼注视,在其一记灭生天谴之下,我使用妖族中的神秘法门,依旧难以抵抗。危急时刻,我只好而提前将你安置在灵兽山脉四重的一处山洞之内。然后虚实分体,一半虚体守护你身边;而另外一半实体,携了一个死婴,毁损在主神手下。”
“而在此之后,主神抹去了关于你父亲的事迹,除了一些特别人士还有着印象之外,其他见过你父亲的人,也基本被洗去记忆。”
魈讲到这里,脸上一片落寞神情道:“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我在进入你识海深处,而你则是继承模仿了你母亲的庸碌命格,一直到了今天。”
听罢了魈的话语,朱砂痛心之余,也禁不住有些迷惘之感。
他知道此刻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发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听起来这般的陌生,甚至跟自己有着遥远的距离。
自己竟是世间第二位神邸的后代,而父母被人杀死,而对方竟然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强大的掌控主神。
这一切一切的离奇情状,这般不迭接踵而至,一时间他甚至感到有些压抑的难以呼吸。
魈眼神盯望着朱砂,似乎也深深感受到他的惘然,终于出声道: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有些人,终究与别人是不同的。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么”
朱砂目光灼灼道:“记得,你说在我的将来,将会承担一个难以负载的使命。而我所需要的就是下定决心。”
魈点了点头道:“如今你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沉重了罢”
“这也是你父亲在陨落之前,再三叮嘱交代,假如你不层籍借精神修为突入识海内层,见不到我的话,就会让你在这个世界中平庸度过一生,作为一个普通人进行生活。”
“你父亲真的很疼爱你呵。
”魈叹息道:“我还记得他交托你时,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双眼泛红,眼眶含泪。要知世间父爱,多为内敛不显,他这般天地少有的盖世英雄,竟然为了你也落下英雄热泪。”
朱砂一凛,心中多半不是滋味,自己那位父亲既然如此盖世英豪,若非遇到难以解决的局面,又怎么会生出这般悲戚的情形。
“还有你的母亲,在生你之时也是最为虚弱之时,你当时的襁褓之上,朱砂二字也是她亲手缝上,而朱砂这个名字,亦是由她亲自所取。”
“所谓朱砂,乃温凉辟邪之物,你的母亲希望你可以开运祈福,镇静安神,安稳度过一生。”
“幸好你这次大难不死,要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九泉之下又该如何同你父亲交代”
说到这里,魈的虚影不禁老泪纵横,不住的以衣试泪,脸面上的皱纹更是结皱成堆,看上去垂暮老矣。
此刻的他,更象是一名普通的慈祥老人,而非当年的超级天妖一脉。
朱砂眼见此情景,内心却是异常的坚定起来,面色沉静安慰道:
“魈,都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交于我来面对,你只需告诉我,该如何将你救活,就算千难万险,我也一定办到”
魈听到朱砂话语,十分欣慰笑道:“孩子,看到你这样为我担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如何能够回复当初,这所需要耗费的代价太大,就不用再提了。”
朱砂眼神一亮道:“如此说来,便是有着一定的可能对不对”
“你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了。”
魈枯涩笑道:“我如今将唯一剩余的气息,全部放进古灯之内,而假如要维继我的生机,则必须要那传说中的兽帝古血,及那妖族深渊中的彼岸之花,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灌注生命命力,以维系清灯不灭。”
他歉然道:“这些都远远不是你如今力量可以做到,甚至会影响你将来的修炼提升,拥有进入灵境的资格的时候,还有这份可能。
朱砂斩钉截铁道:“不就是寻找一些材料么,魈你放心,不管如何的艰难,我一定会做到”
在他心内更是升腾起万丈雄心,为了魈,为了给自己父母复仇,莫说兽帝之血,就是弑神灭天,他也要竭尽全力试上一试
魈正欲再说些什么,却是猛然之间,那道虚影无端颤抖了几下,自下方已经开始缓缓消散。
眼见这一幕,朱砂不由得心头大惊,急忙猛然跳跃而起,向那虚影伸手而抓去。
“孩子,没有用的,我残留的虚影已经开始慢慢消逝,待一切消失之后,我便会彻底陷入沉睡,然后在不久之后更是灯灭破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魈神情中既有不舍,却也惶急道:“趁着我如今还没有彻底沉睡之前,务必将一些话语提前交代给你。”
魈语气急速道:“你这次大闹万仞悬崖之后,如今神域中的几家人族门派,也一定会对你进行搜寻追杀,你今后的路程会更加的艰难,当然,在主神没有亲自对你出手前,你应该容易应付的多。”
“这怎么可能呢”朱砂一楞道:“我到底是三目朱猿之后,他若是杀死我父母的大仇人,怎会对我不管不问”
魈轻摇头道:“孩子,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云龙井蛙,以你目前的修为水准,莫说主神不会轻易的来搜寻你的踪迹,甚至他就算知道你存在的消息,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只会不闻不问,因为你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
“而当他真正关注你的时候,你那时想必已经十分的强大,到了那时,起码你也拥有了他难以对你下手的资格,所以接下来,你就必须要尽可能的去最大限度提升自己。”
魈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冷然道:“直到你修为已经能够被他重视的那一天,而真正到了那一天,也许他已经不可以轻易对你下手了。”
第六章 变强
“我弱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在意我。
朱砂有些疑惑道:“但我若变的强大时,他难道不会因为我在提升,而把我当成心腹大患,从而抹杀我”
“这一点你倒完全可以放心,在你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届时他一定有着桎梏,反而更无法轻易对你出手。”
魈似乎十分笃定,却忽然忧心忡忡道:“你最应担心的,反而应该是那些神域门派的家伙,他们中有着不少的主神的拥护者,急于立功之下,就算没有得到主神喻示,也会主动想方设法抹杀掉你。”
他担忧道:“而且因为你身上的一些东西,他们也会萌发疯狂的贪婪心思”
朱砂低头望见自己右手腕上的那赤红小镯,经过万仞悬崖的一战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随身多年的镯子,居然是一柄神兵利器的存在。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生死祭坛之内,关于那位年轻书生的传说,当时此人也是手执这样一柄武器,直接斩毙那武元爽。
他连忙出声询道:“魈,我曾经在生死祭坛内听过一个传说,多年前有一名年轻的书生进入祭坛,手内拿的也是一柄火焰神剑”
“原来你已经听说过这个事迹了,不错,那个人正是你父亲。”
魈没有等他讲话,便已经点头道:“这柄神剑称为杀生赤焰剑,正是你右手上所佩戴的镯子,亦是所谓天下九大神器之一。”
九大神器真的是神器啊
朱砂心内豁然通透起来,原来当初在生死祭坛内,林凡建议自己佯装那位年轻书生,去吓退死灵王者武元爽,竟是有心为之。
而那武元爽之所以没有分辨自己真假,原因定是自己神似父亲长相的缘故。
魈郑重道:“所以今后你务必要堤防这些神域中人,他们目前才是你最危险的敌人。”
“恩,这一点我明白,即便他们不来找我,总有一天我也会去找他们的。”
朱砂脑中闪现出那些神域门派中人的嘴脸,忍不住有些心头发狠之意。
“恩,相信会有这样一天的。”
魈似乎也明白朱砂的心意,也并未加以阻止,只轻声道:“接下来你的最佳去处,倒应该是灵兽山脉。”
朱砂兀自一呆,魈给自己未来之路的建议,居然是灵兽山脉。
魈郑重道:“之所以选择灵兽山脉,一来那里不是人族属地,无论发生多么离奇的事情都不会有人在意。二来就是这位掌控主神在四族之内,对其他三族并不重视,而最为不会怀疑的,便是灵兽一族。最后一点,想要得到最快的提升,灵兽山脉中也会是最佳的修炼提升场所。”
“恩,”朱砂用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您的一片苦心了。”
魈微微一笑,虚影低头下望,如今的身躯已经尽数消失,而接下来已经延续到了脖颈位置,他苦涩道:
“看来,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我不能够陪在你左右,要全靠你自己了,孩子,难为你了。”
“放心,我一定会输送命力维系你的命源”朱砂面色坚毅的道:“有我朱砂在的一天,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认输。”
魈望着朱砂,忽然间有些安静道:“好孩子,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若是有着可能的话,真希望看到你变的强大的那一天。”
而此刻他的虚影已经淡化到了极点,终于是微晃了几晃,一丝细不可见的气息徐徐飘起,再度落归在那茅屋中的清灯之内,再也没有了影踪。
这位慈祥老者终于彻底陷入沉睡之内。
朱砂极为虔诚的在识海之内,对着那小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身而起,思维轻动,识海中便生出一片汹涌力量,将这一片茅草屋子彻底的遮蔽起来。
而他那孑然身影,更是再度孤零零的站立在这片天空之下。
想要改变这一切,唯一的方式就是最大可能提升实力。
只有这样,才能够挽回魈的生命,才能够报父母大仇,才能够与那位掌控主神作最终的面对。
朱砂一个人静静的站立着,想了很多很多。
他开始回忆起那个温暖的四才府第,回想起他的两位启蒙师傅,黄庚、哈半山、甚至还有泉英门下的一众人等。
奉啸天,玉韵,小雪,还是那些可爱的师兄弟们,白杉、还有招文机,一定受到自己这次的牵连,他们此刻的处境,想必都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段冷师兄,在万仞悬崖一别之后,到底是生是死小魔君有没有成功的营救于他
虽然如此担心他们,却也无济于事,想要真正的帮助他们,唯独尽快使自己变的更强才行。
朱砂思忖许久之后,终于将双目闭合,然后长长嘘出一口浊气,冷然自语道:
“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直到变的足够强大,到了那时,没有人再可以动我的亲人”
“神域门派,神武宫、神血宫、神雷宫,神水宫,你们等着吧若然不报此仇,我朱砂誓不为人。”
寒潭旁边的草地中,适才还如同死鱼一般躺在草丛中的朱砂,终于再度睁开了他的双眼。
而这次不同的是,自他双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狠厉神色。
他努力撑手而转,将身躯翻转到正面向下,然后猛然伸手抓住前面的一把荒草,一把揪下,直接塞入自己的口内,大口咀嚼起来。
待那干瘪的肚子再度鼓胀起来,他才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爬身而起,蹒跚着走向远方。
虽然步履摇摆不定,但是却是在那偏西阳光的照耀下,纤细身影愈拉愈长,竟也显得愈发高大起来。
魔族区域、白山黑水之白山。
一名长衫中年男子,加上一名衣着绚丽的青年,静静伫立在一处赤红如血的洞口前方。
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却是身材高大,不怒自威,在他身边那名青年亦是俊美异常,只是他的双瞳却是漆黑之色,看上去可怖之极。
在他们的旁边,还有着四名壮硕的魔族壮汉,正气喘吁吁的将一副担架放落在地面上。
在那担架的正上方,一名黑衣冷峻少年极为安详的躺在上面,脸如金纸,唇无血色,甚至身躯上还是血迹斑斑,那四肢处更是创口破裂,血肉外翻,显然受过极为惨重的伤害。
那站立的俊美青年面色平静,伫身听了那洞内传出的无数厉嚎怪叫声,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只轻轻转身冲那中年男子道:
“单叔,谢谢您这份感激我算是记下了。”
第七章 逃亡
那中年男子面带微笑道:“少主,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而且你既然选择这么做,相信自然有你的想法。
黑瞳青年嘴角牵起一丝弧度道:“单叔,虽然现在不能告诉您,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事实会说明一切的。”
他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