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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可能。
“今日早课开始,所有弟子,无论是谁,改练吾等绝学观澜。”那白袍男子说完,身上涌出一股剑意。
那不是剑流,只是剑意,可那剑意本身就如同剑流一样可怕,他面前站着的几百人立刻朝两边散开,为他让开一条道,几百位合道往上的圣级高手,居然连组成军势抵挡这种剑意都做不到。
那剑意如此干净而果决,以至于纯粹如光。那剑意之中只有一种气势,一种夫千万人吾独往的傲世情怀,正如那人的名字一样。
那白袍男子,叫做万人往。
他慢慢从手心里凝聚出一把冰剑,举过头顶,虔诚无比地拜了拜,然后摆出起手式:
“诸位,教弟子之前,我们先自己熟悉一遍吧。”
他面前的几百人轰然领命,一道道锋利而伟岸的剑流,透过掌心在手中凝聚成剑。
一道道凝实不散的剑意,直冲云霄。
剑芒心经退场了,因为文明圣殿里,有更强的绝学,那可以称得上是优化过的剑芒心经,也真正算得上天下剑客的至高宝典。
观澜剑诀。
曾经只有神剑门历任掌门和首座长老有资格研习的,正道剑之极致。
如今,为每一个敢于挑起正道剑之传承之责的弟子开放。
这不仅仅是一种开放的态度,也是一种明示,明示这文明圣殿之中,早已有了比这观澜剑诀更加强大的终极之剑。
观澜剑诀早已是天下人公认的剑之极巅,比之更强的剑之终极,只怕早已超出了天下人的想象。
甚至于,就连文明圣殿内部,都没有将这一道传承的名称定下来,说天剑者有之,说圣剑者有之,就连万人往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该称呼为何,只说是“那不可轻易使用的一剑。”
寻常合道大魔,连见识那一道传承的资格都没有。
从此以后,文明圣殿正式接过了神剑门的正道大旗,正式成为天下间所有剑客的最终圣地。虽然说这年头,魔道剑客也很多,但实际上,剑之一道,如果不能身正,心正,行止正,那是永远也不可能出得了头的,薛无痕那样强大的剑客,几乎算是魔道人之中,最会用剑的人了,却依然免不了手握剑柄时境界下滑的厄运。
对于魔道之人来说,拳斗士是远比剑客更好的选择。
从今以后,天下剑客也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发展方向,也终于有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盼头,剑之一道至高绝学,终于还是被人传承下来。只可惜它并不是被声名极盛的薛无痕和他的弟子传承下来,恰恰是被一群神剑门的弃徒,叛逆,渣滓,被一群逐出门墙的“可怜散修们”继承了下来,并且发扬光大,做到神剑门历代祖师都没有设想过的,惊人的高度。
“门中人人学观澜,视剑芒如蔽履。”是薛无痕的师傅临终前的夙愿,薛无痕没有做到,他手里的神剑盟也永远不可能做到,可是被师父视为玩劣的不肖弟子的万人往做到了。
神剑门将观澜秘而不传,不仅仅是因为这部剑诀十分难以修炼,更因为它威力奇大,练成之人将几乎无人能制,为了防止心术不正的人得到观澜,从而弄成无法收拾的灾祸,神剑盟的列位祖师们,才不得不将观澜封存起来,仅在掌门之中流传,可是现在,万剑心和银尘创造出远比观澜强大的那一式,修炼观澜的人,也终究受到了制衡,天下正道剑法,便也是时候,朝前迈出划时代的一步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晨,除了细细的雪花,它和去年的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区别,然而这也是划时代的一刻,因为从这一刻起,正道,再度腾飞。
万人往领着所以有资格教徒弟的剑客,将几乎是天下剑法极致的观澜认真演练了三遍,确保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条要义,每一处细微的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错误之后,才满意的离开了。
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收拢起为数不多的行囊,深吸一口气,准备远赴应天府。尽管他知道,那边已经有真正的宗主坐镇,正道剑侠们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看起来似乎已经超脱了生死和荣辱的万人往,依然没能咽下,当初负气出走的那口气。他可以放任薛无痕活着,是因为他确信自己已经在剑法上杀死对方,让对方永远憋屈的藏在自己的阴影里,其实和死刑并没有任何区别,至少对于剑客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现在猛然意识到,天下间并不只有剑客,还有淫僧,假和尚,假皇帝,拳斗士,因陀罗,和贩卖毒品的西方疯子,作为一代用剑高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纠正这个可恶的,肮脏的,错误的世界。他不需要,人人都成为圣母圣父,他只需要告诉世人,人生而为奴,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第壹仟贰佰叁拾伍章 迈向终聚的毁灭之初
第壹仟贰佰叁拾伍章迈向终聚的毁灭之初
他的心中,正道,与文明,这两个词汇已经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师叔祖。”就在他将小小的包裹背在身上,准备启动红后那随时随地都可以直达目的地的所谓的传送时,虚掩着的木门外,传来一位少年单纯的声音。
“什么事进来吧。”万人往转过身来,面对着门,但并没有坐下。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低被新进的弟子,有点胆怯的站在门外。
万人往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叫做王溪流,是王深海的同乡,甚至是同族的兄弟,只不过他比起王深海来,更能担当,更勇敢,也更认死理。他可能是现在从王家村走来的孩子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了,他其实只有15岁,比银尘甚至都小,但他已经有了化气13重的境界。
这个木讷单纯而又有点卑怯的少年,半躬着身子站在门外,想给祖师下跪磕头,却碍于文明圣殿的新规矩,不敢跪下,于是就只能僵持在这个难看的姿势上。
“进来坐吧,放松点,我可不是你那个,所谓的方天鸿师兄。”万人往将这位在原来的省站盟里,没有任何出彩地方的单纯的少年让进来,他自己却一直站着,没有坐下。
少年是断不敢,在师祖还没有坐下的时候,自己先坐了的。不过听着万人往那温和的语气,他心中的胆怯,似乎也一下子淡褪了许多,至少能放松下来,能站直了。
他站直了的时候,气势凛然,渊停岳峙,不像一位修炼有成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位真正的,久经战争的高手,他这样的气势,真的有点对不起他那张娃娃脸。
万人往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你找我来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弟子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问,”王溪流斟酌着词句:“男弟子也模糊地觉得,这种问题不该拿到长辈面前来,没得丢人现眼,可弟子行走江湖三月来,每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实在是有点气不过。”
“师叔祖,世人皆说暴雨倾城式乃当世最强剑法,声名显赫,而我等修炼的剑芒几乎无人提起,观澜更是只有以前一起头本来的兄弟才知道,外面已经几无人知晓,虽然弟子也知道那什么倾城式,多半买哗众取宠之技,许是特别好看,才被人记住,可今日师叔祖下令废弃剑芒该学观澜,弟子不由得觉得,那暴雨倾城难道比剑芒还厉害不成那可是魔道剑法呀。”
万人往听了他的话,并没有马上反驳,反而闭上眼睛,认真的思考了良久,将他见过的所有的暴雨倾城的剑招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万人往十分了解暴雨倾城这套魔道剑法,除了它的修炼秘籍,他了解它的一切,无论是进手路数,剑术风格,调息周期,攻势策略,还是弱点和空当,统统了解。暴雨倾城毕竟是当今最负盛名的剑术,许多据说是很有名望的魔道剑客,都在使用这种剑术,其中不乏胆大妄为,前来向他挑战的人。万人往放下对这种剑术的轻视,仔仔细细的将它评估了一番,将它和自己的平生所学一一对照印证,之后才将结论告诉弟子,告诉一位,天资其实并不如何出众,也不太怎么讨师长们喜欢的弟子。
“平心而论,暴雨倾城之强,仅仅在于剑芒之下。何况剑芒过刚易折,若是初学者,只能发出一两道剑芒的,遇上暴雨倾城则毫无获胜的机会,等闲的其他剑法更是不要和它相提并论,无论铁剑门的绝学,还是升阳派的绝学,都还不够格,但如果剑芒练至纯熟,抬手就可以发出剑芒,那暴雨倾城又不够看了,毕竟那再强的剑术也只是术,剑芒心经完全可以以力破巧。对于剑客而言,接不住对手的剑和死亡没有区别。”
“至于观澜剑法,还是不要拿来和这种凡夫俗子们用的剑法相提并论为好。观澜中,不仅有剑芒,还有剑势,还有用剑表达的通天大道。观澜一出,势如长江大河,洪潮汹涌,那真是比最厉害的暴雨还要厉害,寻常以点破面的剑法,自然无从抵挡。观澜再怎么说,也曾经是神剑门的镇派剑法。”
“那为何如今我等寻常弟子也要沿袭这个师叔祖啊,弟子多心了,只觉得我等不修炼观澜是不是日后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呢”
“你这种想法真是可笑。”万人网终于正色起来,教训道:“传授观澜给你们,道理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这些枉为人师的老家伙们,发现了一式更为恐怖的剑法,这一式剑法,是你大师兄万剑心和宗主一起发明的,据说是在神剑门后山的某处草丛里总之什么来源你也不要问,只要知道,那可能是古往今来人类能发明的最强大的剑法。我们因为要研习那一式剑法,看看能不能将它发展成为一套剑法,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再敝帚自珍地去守护观澜,防止她被歹人所得。与其防范这个防范那个,还不如干脆公开来,让所有值得信任的弟子都学会,再让你们这些取得信任弟子,去对付那些偷技之徒,这倒真不是因为观澜变得不厉害了,而是我们的观念变了。”
“谢谢师叔祖,弟子受教了。”王溪流显然被说服了,恭敬地退下去。万人往也掩好了门,深吸一口气,全身灵光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他以为,白龙榜出世这件事情,只需要万剑心参与就好,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万人往根本不在乎,而且他是真正知道天下第一高手究竟是谁的人,他并不认为一个白龙榜认证所谓高手,就能凭空多出来许多境界,弥补硬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因而他认为万剑心肯赏光,去争夺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就已经算是正道们对应天府那个假皇帝最大的尊敬和诚意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建州奴儿参与了进来,准备将天下人趋之若鹜的白龙榜,彻底变成筛选和培养奴才的工具,将天下神功修行者们心中的最后一点热望,也要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点,他不能忍。
忍无可忍的原因高手,决定亲自上阵,我教导一番桑天亮,薛无痕,雷霸天他们,怎样做人,怎样修行,怎样做一个负责任的绝世高手。
白龙榜争夺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增添了一股血腥味。万人往可不是万剑心,他手中的剑,从来也没有给谁留过情面。
平成元年十月十五,通神馆
大雪纷飞。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并不算早,却是超乎想象的残酷。这才刚刚入冬没几天,应天府这样的,典型的江南城市,就已经迎来了零下20度可怕低温,很难想象北方的潘兴城,飞燕城,血阳城,以及更靠北潘洋城里,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不可描述的酷寒。寒冰的冷,潮湿而刚硬。哪怕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气的寒冰斗士们,也不敢贸然在,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当中久呆。因此从十月初一开始,任何一座城市里的大街小巷上都没有人了。人们的外出活动,几乎完全依靠空蝉,实现从房子里到房子里的瞬间移动,偶尔冲出门去的小厮,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就近的房门。
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已经不需要别人去关注他们的命运,也不需要任何的怜悯与施舍了,这个时候还在户外呆着,那这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路面的积雪已经三尺多厚,即便是飞檐斗拱的豪宅,也有许多都倒塌了,房屋倒塌,意味着死亡,几乎没有任何的侥幸。失去房子的人,也不需要别人去关注他们的命运了,别说在露天环境里呆上一个晚上,就是在外面待上一个时辰,也绝对会变成尸体。
十月十五这一天,在万籁俱静的应天府中中,象征着第七王朝最后的国运的圣器“白龙榜”,终于,要出世了。
天还未亮,住在通盛馆里,等待白龙榜出世的各方豪强们,就被许多小黄们一个接一个的叫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