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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到自己。
银尘的手中,陡然爆出一道刺眼的白亮光芒,那是审判之剑。
银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放过自己,在他看来这些人应该是有组织的倒卖人体器官的黑恶势力他的脑洞开得太大了,因此也就没有任何心思和他们废话。
审判之剑发射的同时,银尘也将加速催动到极致,转身就跑。他没有办法自发射一个元素魔法的的同时还去发动瞬移,因此只有用加速魔法来跑路。
银尘刚刚转过身,身后就猛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比他的大火球击中目标还要剧烈的爆炸,一股强劲的冷风很快冲过他的身体,向前方飚去,而他自己却被这股强大的气浪吹得在空中直翻跟头,根本没法稳住身形。
也就是在这瞬息之间,一只粗大的,色泽近乎青铜的大手狠狠抓住了银尘幼小稚嫩的肩膀。紧接着一道道具备强大的机械推力的灰蓝色罡风就完全吞没了他的身形,那些灰蓝色的罡风在空中尖叫着,扭曲成一条条狰狞的厉鬼,然后又被某种力量拧成一根长长的绳子,将银尘紧紧缠住。巨大的推力化成绳子的张力,让本身就没有多少力量的银尘根本无法动弹。
噪声,各种鬼哭狼嚎的噪声让他根本无法思考,甚至难以集中精神。恍惚之间,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绑了起来,肚子上贴上了一层什么东西,然后眼前一暗,似乎被塞进袋子里了。
“化气期的高手啊”银尘万分郁闷,他原以为,像聂将军那样的入体期六七重的牛人就很罕见了呢,谁曾想着还没离开潘洋城三百里地界呢,居然就碰上一个化气期的家伙。
银尘安安静静地呆在布袋里面郁闷着的时候,魔威阁三才子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的攻击实在是好险,要是那个时候那个奇怪的小孩子直接射击他们的心脏,只怕他们魔威阁三才子已经命丧黄泉了。
“鬼罗大人”张萌萌一边捂着肩膀上的收口,一边恭敬又带着一丝娇气地问候道,她知道这个村来都没穿过正经衣服的中年男人,名叫严鬼罗,魔威阁的一个刑堂司棍,平日里专门找那些不听话的弟子的麻烦,甚至连那些入体期九重的高级弟子也不给任何面子,在魔威阁里面都是凶名赫赫,就更不要说他在江湖上的恶名了。:
===第二十八章 战败!2
“你们三个,不好好修炼,成天就知道鬼混么”很显然,就算是魔威阁三才子,在严鬼罗眼里也和一般的弟子没两样,张嘴就训斥,不爽了就打,反正魔威阁里实力为尊,就算是掌门的亲儿子,实力不行了一样被欺负。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张萌萌赶紧装可爱,装乖宝宝,她可清楚的很,眼前这位爷真的发起火来,什么独门暗器都不用,就一双肉掌,大耳刮子抽下来,就是入体九重的大弟子也受不了呀张萌萌知道自己这幅小身板的斤两,更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养得这么白白净净明媚可爱的小脸蛋可受不起鬼罗大人的蹂躏。
“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丑话说前面,这小崽子的实力很怪,明明没有丝毫神功修为,可是实力至少在入体五重”严鬼罗抬眼就见到张萌萌一副可爱小女生的讨好模样,另外两个大老爷们也是含胸垂首,做了缩头王八,一时间也找不到发火抽人的理由。他严鬼罗堂堂化气高手,行走江湖可是很有原则的,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绝对不动手,这一点倒是有些像正道人士的做派了。
“他不会神功”严大爷的话音还没落下呢,一向嘴快的梁云广就首先惊叫起来,几乎连肩膀上的伤口也忘到了一边去了,也难怪,银尘的寒冰魔法虽然击穿的他的肩膀,可是那残留的东汽近乎完全麻痹了周围的神经,让三人都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伤口看起来也太吓人了些。
梁云广惊叫出声,换来了严鬼罗一记凶狠的瞪视,赶紧又低头捂嘴不吭声了,甚至想躲到魏忠贤身后去。
“这个大人您看”魏忠贤的脑子毕竟好使一些,赶紧将战利品的处置权双手奉上,他想着这样一来,也能小小地讨好一下眼前这位凶名赫赫的大人了。
“我不知道”严鬼罗血红色的怪眼一翻,压根不领情。魏忠贤也只能讪讪地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小妹看着能暂时留下不”张萌萌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一方面,这个小家伙刚刚好好修理了他们三人一顿,不仅把魔威阁三才子的颜面打得粉碎,而且还在他们身上开了一个诺偌大的窟窿,以后少不得要留下疤痕了,对于爱美的张萌萌来说尤其不可饶恕,至于他射死了一片彪形大汉的事情,张萌萌本能地忽略掉了,因为魔威阁的人都习惯于不去考虑最下层弟子的死活,在他们眼里那些人都是消耗品,都是神功修炼无望实力低微的废物。因此她想干掉银尘,仅仅是因为银尘伤到了他们魔威阁三才子的面子和身体而已。
另一方面,张萌萌又有点舍不得,毕竟她是个女孩,不是蛇首人身的荒野女妖,对于美丽可爱的小动物都抱有一颗少女的爱心,抱有一点保护欲望,而他们的最新战利品银尘,刚好就是张萌萌眼里的“美丽可爱的小动物”,谁叫银尘长得心疼呢
因此她游移了一会儿,始终都没法下定决心杀了这个小家伙。倒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觉得在没有好好玩一玩这个可爱的小玩具之前,就把她弄坏了,不太好,不要。
“随便你。”严鬼罗冷冰冰干巴巴地扔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看着他光溜溜的,肌肉结实的后背消失在视野尽头,三个人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
魏忠贤在张萌萌的眼神威压下,认命地扛起银尘,从堂堂魔威阁三才子降格成了魔威阁搬运工,梁云广则是先一步出发,去召集人手,他们的计划中,四十来个被绑来的“肉票”远远达不到预期目标。他还要搜罗更多的“肉票”,召集更多的高手,为那个计划做好准备。
午夜时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吧”银尘被闷在布袋子里,默默想着,不禁唉声叹气起来:“这也算是我银尘生平头一遭被人绑票了,唉”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有很长时间,袋子都没有移动过了,布袋子周围也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人在周围走动。他闭上眼,强行开启领域扫描。
他的魔法领域不受布袋子的影响,依然可以大致感应出来周围的环境。此时他和许多惊恐绝望的人,一起被堆在一个仓库之中。
这个仓库就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大房子。徐多根海碗口粗细的木头柱子撑起一个大大的,扁扁的屋顶,木板墙,还有四折的木头门,没什么雕栏画栋,除了够宽广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特色。
银尘用领域扫描好好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确认没有入体境界以上的人看守,才小心翼翼地运起魔力,召唤冰剑,想要割断身上的绳索,他倒不是不喜欢玩捆绑游戏,主要是他只喜欢捆妹子不喜欢被妹子捆而已。
冰剑割上去的效果超乎想象地糟糕,不仅没有弄断任何一根绳索,还差点划破了衣服。银尘扁扁嘴,心一横直接放火烧。当然,只是一点点小火苗而已。
这一次,绳子迅速熔断,银尘骇然闻到一股融化了的金属的味道。
银尘最后一次扫描了一下领域中的环境,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才轻轻用冰剑划破布袋子钻了出来。他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跨过身子下面的另外两个布袋子好像还踩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屁股,才勉强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银尘稍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环顾四周,他此时此刻打定主意逃走了,化气期高手的出现让他压力山大,而从天剑关出来这段时间的遭遇让他觉得委屈:“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嘛不过是想走走看看而已“这样的抱怨不止一次出现在心底,可是他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倾诉,因为这里没有人会去听他这样一个毫无神功修为的人的废话。
火焰,在手中凝聚,紧接着颓然消散。有那么一瞬间,银尘想过主动进行魔力失控,将这里的一切焚化成灰,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些道士,那一伙黑漆漆的道士们,既然有化气高手出现,就难保没有分神合道返虚金丹元婴级别的更高的高手坐镇,我就算魔力失控,元素代偿一起用,又能如何”银尘悲伤地想着,孤独无助地站在黑暗又空阔的“仓库”内,陪伴他的,只有那些布袋里不时传出的惊恐绝望的啜泣声。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弱小,再一次升起对强大实力的渴望,然而这种渴望如同南极的篝火,灿烂地亮了一阵之后就被寒风吹灭。他不能。他不是那些带着各种金手指穿越异界的幸运主人公,而是一个被不知道什么原因遗弃在异界的可怜孤儿。他的力量,来源于魔法,可是在这里,这个人人修炼神功的地方,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与魔法知识有关的字。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继续修炼的魔法的秘诀,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继续修炼的更高端的魔法,他找不到魔典,他找不到咒语书,甚至没有卷轴,没有符文,没有令咒简化公式,没有附魔原型图谱,没有元素自旋转速调整表,他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的实力,也许可以通过闷头修炼达到十三级魔导师的水平,可是以后呢大魔导师圣导师传奇圣导师元素使徒规则使徒领域王者至强王者甚至于,传说中的法神这些,都需要相应的魔典,知识,符文,刻印甚至是灵魂链路才能修炼呀到哪里找
他完全不知道。
“一辈子就只有入体期的实力么呵呵呵呵呵这点实力,还谈什么快意人生还谈什么活出精彩来呀”银尘笑了,流着泪笑了,他颓废地,残破地一屁股坐下李,重重压到了脚下布袋中某个倒霉鬼的脸上,丝毫不顾那里边传来一声变了调的惨叫。
他仰天倒下来,靠在另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上面,那里面一定塞了个胖子。
他就那样流着泪,瞪着漆黑虚无的天花板。纯银的带有精致魔纹的瞳孔,慢慢涣散开来。
跑没用。这一次能逃走算是运气,下一次呢再下次呢
银尘不敢想,也全无想的必要。修士的世界,实力为尊,而他银尘,似乎注定与实力无缘。
“雅婷,我们还是来生再见吧”瞳孔,真的慢慢撒开了。银尘的灵魂,银尘的领域,银尘的气海,银尘的意志,此时都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崩溃。这不是自爆魔法,这是魔法师们最常见的自杀方式,为了一个尊严而体面的死采取的方式法力源解。:
===第二十九章 银尘与毫无希望的将来1
他绝望了。
自古以来,能够真正杀死法师的,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不是什么玄奥高深的武学,更不是大军压境的危机,抑或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仅仅是,绝望而已。
说到底,法师,不过是读书人中的代表而已。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一股子傲气,一股不愿与肮脏黑暗的庞大势力同流合污的所谓的骨气,这种骨气看起来很可笑,但是就连那些整天爬在死人堆了腐臭的亡灵法师们,也是一样有这种宁折不弯的骨气的啊。
也许有人认为他们脆弱,也许有人认为他们迂腐,也学有人认为他们无能,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他们之中已经有多少人倒下,不管他们之中还要倒下多少人,他们的精神,名为法师的精神,依然流传于天地间,从古至今,不曾变色。
法师之中,或许有擅长近战的勇士,或许有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他们之中永远别想出一个懦夫,出现一个名为“犬儒”的卑微的生物,这是他们的底线,这是他们的傲骨,无论世界如何变幻,无论局势多么不堪,无论强迫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他们永远都是如此,不曾改变,不曾褪色,不曾妥协,他们,就是那被称为法师的群体。
银尘就是这样的群体中的一员,哪怕他只有十一岁,哪怕他早已被世界抛弃,孤身一人,哪怕他的周围聚拢着什么样的人物,他,都不可能去向这个世界妥协。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改变想要改变的东西,当他发现甚至无法左右自己的前途的时候,他,宁可自我毁灭,也不愿去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卑微地活下去。
“仓库”的四折大门,悄悄地打开了,甚至连应该发出的“吱呀”一声也没有发出来,就这样静悄悄地打开来。一道窈窕的倩影走了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子夜的冷风,然而不论秋天夜里的风如何寒冷,也驱不散此时“仓库”里无言的阴寒。
此时此刻,天地无言,那些被困在布袋中的可怜人们,似乎都被某种不可捉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