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现在打算使用那种让战士职业无比郁闷甚至惊恐的方式了。
识海之中,光明属性的凝魂摄魄大法爆发出最强的光芒,气海之中,血裂魔皇绝式为身体提供了最大限度的快速反应能力,魔法师没有战士般的力量,不代表他们没有战士般的敏捷。
列缺廖光斩的第2击够快,可是银尘更快。
那人的下劈只使出了四分之三,精巧的小斧头上裹挟着惊天的风暴,甚至在暗夜之中变成一团灰色的扭曲空间,狠狠朝着银尘的头顶扑来,就被魔法师的右手轻松接住了。按理说,魔法师那么细小的臂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合道战士灌满气劲的一击,可是银尘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某种玄奥的神意影响一样,他周围的时空都完全扭曲起来,一只白银色的右手,在看起来没有任何附加的机械力量的前提下,接住了那把向下劈来的斧头。
很神奇吗不,这一点都不神奇,这就是魔法的力量,现实存在的,光元素衍生为火元素的力量。
“大焚化术。”他轻轻念出咒语,白银的手掌心里,五指尖上,爆发出一道冲天的红光。这才是一位魔法师面对近身攻击时最应该采取的行动缴械。
除了拳斗士,这一手可以让任何近战者吐血三升,顺便烧伤手掌。
合道高手赶紧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一把灵器斧头顷刻间化为一团亮红色的软浆,除了暗运元气,稍微恢复一下烫得痛彻心扉的手掌以外,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哪怕他手里拿着一片太空装甲,在传奇级别的圣法师面前,也只有秒秒钟变成钢水的份儿,也亏得他见机快,赶紧松了手,否则那一团光化的火焰足可以连他的身子一燃。
银尘将那一团液体随手一丢,也不知道那么几千度的高温会点燃都护府里的什么,空闲的左手骤然弹起,骈指“戳”向对手的眼睛,似乎那是什么厉害的指上功夫。
合道高手毕竟经验丰富,他的下盘根本不动,就靠腰背的力量轻轻一扭,就将身子侧过去,看路数那一定能避过银尘的一指,他甚至已经暗运拳劲,只等对手将这一招用老,就狠命地补上一拳,只可惜他面前的对手,从来不是一个认真使金刚指的武斗士。
那一瞬间,银尘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气势,那爆狂的威压堪比元婴境界。黑暗的指锋从白银的指尖上爆射而出还没有前进三寸就瞬间扩散成无数道闪电,囚笼一样将合道高手笼罩。
银尘头顶的夜空,仿佛神威的巨大轮盘,无声地轰然碾压下来。他周围的空气,他周围的空间,甚至他所在时空的时间一起化为磨盘,轰隆隆地开过来,从那合道高手的身上挤压而过。合道高手感觉自己仿佛一粒谷米被塞进磨盘之下,惨遭绝对暴力的碾压。他清晰地听到了全身骨骼崩碎的声音,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股完全不讲情面,不讲任何规则道理的绝对力量的碾压,他并不知道那是银尘如今正常水平下最强大的魔法,他为了发动这个魔法,甚至动用了天劫。
“千手蹈天禁大封”银尘的声音里带着最后胜利的热望,他清楚地看到了百万吨级的封印力量将合道战士和尹雪梨一起困住,他知道那样的力量不会伤人,因为他没有在魔法之中加入伤害目标的规则。他知道自己赢了,虽然不过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小战斗的胜利,但是无论如何,能够在不动用仙曲的前提下制服一位比自己搞出16重境界的大高手,任何一个法师都可以喜形于色吧。
“要不是禁大封和仙曲,面对比自己强太多的敌人,我就只剩下跑路一个选择了。”银尘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第三百七十九章 犬儒绅士
然而下一秒,他的咒语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在夜空之中完全散尽,就感到背后一股极大的推力冲击而来。
他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他只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背后的某跟肋骨是行传来。他向前猛扑,看上去要伸手抓住失去平衡而坠落下来的尹雪梨,实际上他这时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瞬间的剧烈疼痛,让他对运动神经失去的掌控,他的身体软趴趴地从高楼之上栽下来,最后看到的场景是尹雪梨和那个合道高手一起跌落下去。
剧烈的风声在耳边轰鸣一瞬,然后就是许多道绳索勒住手脚的麻痛感。模糊的视线里交叉闪过链甲在火把照耀下的反光,森冷又明亮。耳边喧嚣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俱都是熟悉的北国腔调,不用说,银尘刚刚肯定是被北国的某种大型弓弩射伤了,他刚刚开启了天劫增益,精神力几乎完全集中在对付那位合道高手之上,忽略了背后袭来的高速箭矢。
“神臂弓或者床弩”银尘此时只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全穿透,他使劲转动脑袋,想看看自己的肚子上是不是新长出一截血淋淋的箭头,然而很幸运,他的身体并未被贯穿,因为他身上的那件黑斗篷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
白银的瞳孔中里冒出一阵紫色的光华,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露出了银白的头发和神海派配发的黑色夜行衣,宽敞的袖口表明他是一位暗器专家。
将魔法玩得如同暗器一样,也可以当得起“专家”之名了。
银尘被五花大绑,拖到了某个地方,他的领域中,尹雪梨的气息越来越远,她最后还是被北国人抓住了,只希望不要因为她是尹山峦的女儿,就受到更多的酷刑折磨吧。
银尘软趴趴地任由这些人折腾,他的背疼得厉害,也不知道肋骨是不是粉碎性骨折,果然魔法师都是一个样子,经不起碰,一碰就“死”了。
银尘暂时处于“战斗不能”的状态。他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周围却全都是敌人,这个状态让他感觉到非常难受,可是背部的剧痛又让他没法马上活动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使用乱装天傀,可是手脚被束缚住的他使用这种奥术过载的能力只能把自己玩死。奥术湮灭的副作用并未因为他将身体改造成了奥术法身就消失了,只不过减弱了许多而已,在他保持运动状态的时候,奥术湮灭不会给他带了什么不良影响,可是他一旦停下来哪怕只是一秒钟,他的肌肉骨骼都会以为能量过载而大面积断裂,造成内伤,被束缚住的他很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切断绳索,就因为全身大面积烧伤坏死而真正挂掉。
反过来,他不用乱装天傀,就因为刚刚受到的伤害而无法行动,甚至不休息一会儿根本连魔法都释放不了,高阶魔法师回血慢是公认的事实。他们的身体经过了长年累月的魔力淬炼,不硬朗却在某种意义上称得上坚固,除了物理抗性,魔法师的身体几乎称得上金刚不坏,耐水耐火耐重力,抗毒抗咒抗元素,真空缺氧小意思,辐射什么的更是毛毛雨,强一点的领域王者甚至完全无视法则攻击,可越是这样的身体,恢复起来就越慢,全不像战士职业那样随着境界的提高,物理抗性和恢复力双双暴涨。魔法师和战士甚至和巫师都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他们有着自己的特点,也有着非常致命的弱点,这世界上从来不产完美的生物。
银尘咬牙忍着痛,任凭那些北国的军兵随便折腾,他感觉到自己被拖走了很短的一小段距离,就忽然越过了一根粗粗的门槛。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似乎很多人在哭喊求饶,很多人在歇斯底里地怒骂,还有很多慷慨陈词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拖进了一座养鸡场。
“看来被捕的人还真够多的,也是,神海派那群蠢驴居然能让消息走漏,让烽火连城布下这么大一个口袋阵来,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决策层是什么品种的废物了。”剧痛之中,银尘还分出一丝精力暗自吐糟。
银尘被拖到一间宽敞但是不甚明亮的大屋之中,几乎是像扔一袋玉米棒子一样扔进了一座铁笼里里去了,咣当一声,巨大的铁锁狠狠锁上,银尘翻滚着调好姿势,探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马马虎虎看到了周围很多铁笼子很多被捆缚着的人,紧接着就闭着眼睛侧身倒下去,他现在用不痛的那一侧身子着地。
因为被打成了“战斗不能状态”,因此这一路上银尘都很“乖”,很配合那些抓到自己的士兵的行动,也就平白少挨了许多拳脚,他刚刚被提进门的时候,耳朵眼里充斥着士兵们殴打俘虏的惨叫声。
指望这么一个野蛮世界讲究海牙公约,禁止虐俘什么的,还不如指望公猪会开飞机呢
银尘这么无责任地胡想着,默默等待着背上的伤痛恢复,他的恢复能力虽然不如五年前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了,可也应该能从一般的伤势中恢复过来吧他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这么想着,却感到背上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了,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银尘痛得牙齿咯咯直响,耳边也不不时飘过几声痛苦或者恐惧的啜泣。银尘费劲儿地忍着剧痛,心想还是多熬一会儿吧,也许这种剧痛是伤口在愈合呢。他紧紧闭着眼青,脸色青紫一片,浑不觉这铁笼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睁大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这里原是一间仓库,被北军临时改造出来,专门用来临时关押今夜里前来刺杀烽火连城的侠客们,这样的临时囚禁点在都护府里有好几座,都护府外面更有数不清的地方。遵照烽火连城的命令,今天晚上抓到的一切可疑人等,都要分开来囚禁在不同的地方,这是为了给那些想要救援同门的暴徒们增加难度。烽火连城似乎对南国人的秉性十分了解,他很清楚南国人,特别是南国江湖人士之间根深蒂固的门户之见,一个门派的人一般只救援自己门派的师兄弟,余者就算是同门,也不会多管,因为江湖门派的人都知道,他们一次劫狱能揪出来的人,其实非常之有限,必须将不多的名额尽可能地用在同门师兄弟身上。烽火连城深知此间种种关窍,在“意外”获得了消息之后精心布局,才弄成如今这副局面。江湖盟的人大都自投罗网,少数几个莽撞有血性的力战而亡,绝大多却都进了他的囚笼。
这囚笼原本设计的是两人一组,彼此交缠着锁住全身关节,以一个极其恶心的姿势被牢牢固定住,放在集市人羞辱的“猪笼”。这种铁囚笼原本由东北地方的“建州奴儿”部落发明的。建州部每当击溃了敌对部落,斩杀了敌对部落的大王之后,就将那大王的妻妾姐妹们成双成对关进这种狭小的囚笼里示众,极尽,直至死亡。建州人个个阴冷残暴,对南国百姓更是不知道为什么恨之入骨,因此这样的囚笼也用来处死从南国掳掠来的女孩,为他们的部落大王淫乐。如今这阴损狠毒的囚笼被北国上任皇帝北怒第采用,推广全国,凡是触犯了北国十三条重罪其中就包括“叛国通敌”“刺杀朝廷命官”等的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关进这样的铁笼示众,定时喂给米面,竟然从死刑变成了常规刑罚,下面的一些贪官恶棍又将它发扬光大,更是将男女犯人配成一对,以阴阳交合之势囚于笼中,以达羞辱之目的,如今的烽火连城,又进一步,竟然要将两男子配为一组,以阴阳之姿,囚笼展览,银尘被丢进的这间大屋,便是制作这种“工艺品”的“生产车间”,只不过此刻大屋里铁笼林立,人满为患,一时半刻还轮不到他呢。
只可惜他的运气在获得魔哭冥斩拳之后就一直很差。好巧不巧的,和他关在同一个铁笼子里的人,正是江南地区小有名气的一位戏子龚邑边。这人不过廿七八岁年纪,乃是昭和二年秋季大考中的进士,自幼钻研犬儒之学,乌纱帽之道,自认为精通钻营中庸之术,中了进士,投身官场却因为寒苦的出身备受欺负排挤,因为抱怨了几句,说着几句对尊王爷不利的话,居然被尊王爷用点手段贬为戏子,终日在那风月场酒楼里卖唱打滚,又因为是个一无是处的书呆子,被天邪寺里偷偷溜出来的几个淫僧玩弄亵渎了几回,居然不知怎么就养成了龙阳之好,成为江湖上有点名气的总受,专门喜欢那相貌堂堂的男人。他本身容貌硬朗,生得一表人才,在堕入戏子风流之后,专喜欢扮演女角,特别会演绎那些深闺怨妇,整天不是穿着戏服就是穿着女人的衣裳,性格也是时男时女,一会儿是个强势威严的大男人,一会儿就是委屈软弱的受气小媳妇。这一次他和戏班子一起进了都护府,本来他在演出之前,因为闲得气闷开了小差,到都护府里抓了一个小厮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却没想到那小厮一番挣扎喊叫惹来了埋伏在都护府里的重兵,把他捉了过来,他原本面对这些凶悍野蛮的士兵充满了卑微感和恐惧感,正惶惶不可终日呢,结果突然看到一位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