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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刃呢。不要小看这个分神期,如今的世界上,天变刚刚过去五年,修士刚刚转化成战士,世人的神功修为整体滑坡,每一个境界的实力差距也近乎无限拉大,因此如今的世界里,一个分神高手,那基本上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纳兰竭磨一点儿也不着慌,笑吟吟地看着那一道裂空的闪电劈下来。那是一个人,一个正在使用拔刀术的小孩子在他看来真的就是小孩子。
然而马上,他的笑容直接在脸上凝固。
黑色的闪电中,爆发出一道血色的杀月之光,那道光芒组成的弧线,太惨烈,太嚣张,太凌厉,太霸道。那道光芒从一段长长的,黑乎乎的刀鞘冲爆发而出,在空中回旋成一个差不多闭合的圆,然后
烽火连城猛然窜起,仿佛有人在他屁股地下拉响了一枚手雷,他腾空恩而起,向后倒飞着翻了一个筋斗,肥厚的手臂上爆发出一道道透明的凌厉风压,手臂上每一条肌肉都骤然收紧,然后猛然放松,一把玄铁木制成的,沉重如同攻城锤,坚硬如同钢铁的太师椅随着他的手臂动作被狠狠砸出去,那霍霍作响的风压表明,那一下足够砸开一座小城的城门了。
然而那把椅子就在那道刺目的血光之中变成整齐的两片,和它一起变成两片的还有一位挺身保护烽火连城的士兵,精良的锁甲,入体一重的境界,都无法保护他免于死在那道血光之下。
金刀门知名拔刀术杀月
高高挺立于塔楼屋脊上的银尘,微微眯起眼睛,白银色的瞳孔中,暴风雪更加肆虐。他看到了,也看明白了,那招杀月,其实是拜狱的看家本领,在赤血秘境的一些战斗中,银尘曾好几次看到那一道足可开山的光芒。
想到这里,银尘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只是这次,他的手中并非空无一物,他的掌心里出现了凝结如同实体的火焰。
光裂水火,光明的力量转化为火焰,火焰的威能凝缩成战斧。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斧头,小,但是很沉重,这样的东西像暗器一样投掷出去,落到敌人的脑袋上,那绝对是致命的。
银尘没有见过比这把斧头硬的头盖骨。
他迅速抡起右手,轻轻将斧头透支出去,那把斧头上爆发出一圈光明的纹路,那是施法成功的标志,那一刻起,那把斧头就靠着魔法的力量推动前行,根本不需要银尘的手臂提供初速。
斧头化为一道金红色的流光,在夜空中极尽闪耀,然后重重地砸下来,它的轨迹是标准的抛物线,看起来挺符合物理定律的,可是它砸下来的威力,可不是那么一把小斧头应有的力量。
“真阳陨落。”银尘轻声道。
那把斧头上冒出大片的红色雾气,紧接着一颗太阳就在半空中爆开,包裹着那把斧头轰然落下。目标刚好就是仅仅落地一秒钟,还没有来得及挥出一招一式的烽火连城。
纳兰竭磨脚步一错,整个人残影一样闪到了三十步之外。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凝重。“败了。”他低声说道:“装鬼引出真无常,屋顶上的那个人难道是十大门派的高手不成”他的手心里一层细密的汗珠,手中的书卷都变得皱皱巴巴的了,也不知道藏在里面的暗器还能不能发射得出来。
纳兰竭磨自己也就是个分神境界的战士,不见得比烽火连城厉害多少,可是他自幼博闻广志,天南地北的神功见了不知凡几,那眼力绝非等闲可比,一抬眼就看出牌楼顶上的那人,实力深不可测。
这边烽火连城刚刚避过陆青云的惊天一刀,又惊又怒,不太灵光的脑子里满是杀戮的暴戾情绪,忽然感到脑门顶上一阵暴热,抬头一看,登时吓得三魂出窍,只见一颗太阳直挺挺地向面门砸来,赶紧就地一滚,也不知道滚了多少肮脏的东西在袍子上,此时却是完全顾不得了。
战斧落地,红日升起,巨大的爆炸让陆青云远远地避了开去。轰鸣巨响,热量袭人,院落里的木桌木椅子甚至宾客们的长袍都开始燃烧起来,一时间哀嚎四起,惊呼连天,不仅那被包围的戏班子,就连那些准备看戏的宾客们都感到一股飞来横祸般的绝望。先前围绕着烽火连城的那些守卫的士兵,此时早已变成焦黑的碎片四散飞射。
陆青云在暴风之中稳住身子,挥手一刀就将近旁一个北人士兵的脑袋切下来,同时他的周围刺过来许多把长枪,他双手持刀,两条长腿儿灵活地跳跃着,竟然用一种类似于森巴的奇幻舞步将所有刺击都躲了开去,手里的长刀间或一闪,一道血泉就直冲着夜空喷出去了。
烽火连城滚了几滚,总算没有被那一团杀人的火球燎到身子,他爬起来,正好看到赵亡国战战兢兢地呆立在身旁,手里抱着他烽火连城的大剑,浑身颤抖着,完全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烽火连城此刻那里有闲心管他呀,劈手夺过自己的武器,嗷嗷吼叫一声,轰隆一下爆开全身的元气,激荡起一道道电锯一样锋利的罡风,仿佛一架战车一样轰隆隆地冲向远处正在和人拼兵刃的陆青云。
此刻的陆青云陷入了苦战,他被两位化气高手直接逼进了牌楼的角落里,他挥舞着长刀狠狠斩击在这两人身上,别说他们的锁甲,就连他们的护体罡风都没破开,其中一个使长枪的人抬手一个突刺,陆青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枪命中心口,他当场瞳孔涣散,心想自己难道就这么死了么可是低头一看,那长枪锋利的尖头,居然被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光膜给挡住了,一点儿也没有办法刺进他的身体。这一刻,不仅是他,就连两位化气高手都直接呆掉,因为这三人没人知道这么一道薄薄的蛋壳一样的东西,究竟如何挡住一位化气高手的全力一击。
那位化气高手的长矛尖上,早已爆发出一圈圈青色的雷光,一阵阵浩大庄严的雷鸣声轰然响起,却一点儿也没法传到陆青云的耳朵里,他此时听不见雷声,甚至听不清那位化气高手的怒吼,他也感觉不到那人的罡风和杀意,他完全不受化气高手的影响,仿佛他和他之间,就因为一道薄膜一样的屏障,被隔离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陆青云想起来了,他在出发前,被银尘轻轻摸了一下后颈,现在想来,那位银发哥哥显然“别有用心”。陆青云的眼神重新凝聚,变得前所未有的锋利,仿佛无形的刀锋,他催动起全身的元气,干脆利落地彻底舍去了防守,发疯一样挥刀砍去。
“小爷我切了你们这帮鞑子”血色的刀芒,轰然间变成无数道激光一样的斩痕,在空气中与无形的气体屏障碰撞出大量的火花。他此刻完全顾不上理会正在朝他冲来的烽火连城。
“臭小子头拿来”烽火连城发出一阵豪猪一样的吼叫,一边冲锋着一边拔出他的双手巨剑,那不是一把很宽刃的巨型宝剑,而是一把剑刃很细的,波纹形状的巨型波浪剑。
他扔掉剑鞘,向前冲锋,却永远也冲不到陆青云的面前。
银尘从高高的屋脊之上,一跃而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无法名状的高贵。即便是跳楼这样的行为,也透着华彩般的优雅。他黑色的身影在瞬息间融化进黑色的夜里,仿佛死神隐匿起自己的行踪。
他如同暗夜的贵族,修长矫健的身躯羽毛一样轻轻飘落,他下落的得特别慢,因为奥术缓落已经固化在身体里,如同呼吸,如同血液的流动一样自然,只要他从高处落下,就自发地处在奥术缓落的状态中,正如他固化在身体里的万物觉醒。
他的身形飘渺如同噩梦,他的右手无声地汇聚着闪光。他在空中转圈,面朝着烽火连城宽阔的后背,他的神色冷漠又淡然,轻轻地,无声无息地轰出一击直拳。
天地就在那一刻被照亮,被撕扯,被消融,被分离成无数互不相连的碎块。直径一米的光柱仿佛大炮的轰击,于无声无息间爆发,几乎就要将烽火连城吞没。
烽火连城肥胖的身躯如同臼炮里喷发出来的弹丸,蛮横地将陆青云眼前的一位化气高手碾成碎片,紧接着整个人都嵌进西南角的塔楼之中,木质的戏台被开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道路两旁都是扭曲碎裂的木板,而道路尽头就是鲜血和碎石飞溅出来的废墟。
直到烽火连城一头扎进砖石结构的牌楼,才有一声惊天的爆炸响起,小院之中的大多数人才惊骇回头,看到一位黑暗的死神,自半空中缓缓降落。
他那缓慢的下落姿势,本身就是一种令人心脏骤停的威慑。
黑色的长袍褪去了,然而长袍斗篷之下并非神海派为每一个人准备的夜行衣,而是一条森白的加布罗依尔祭祀长袍,白袍象征的圣阶的权能,祭祀象征的光明的力量。尽管白袍兜帽依然遮住了他的面容,可仅仅从体态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够让敌人脸色凝重。
烽火连城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再也没有愤怒又愚蠢的吼叫了,能将神功练到分神境界的,没有几个是真正的蠢货。
他浑身是血,却动作灵活,显然那一式天地裂神拳并没有给他造成足够的损伤。银尘的右手捏紧了又松开,他曾答应过雷神多使用这招,但是从效果上看,胡乱使用天地裂神拳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他真的运用得当的话,刚刚那一下就可以把江湖盟的愿望达成了。
烽火连城从陆青云身旁走过,始终再没有看他一眼,仿佛这个差点一刀劈开他的小子已经不存在了一样。陆青云没有理会他,因为此时他自己面对着更多的化气高手。
烽火连城走到了小院中间,绕过了一堆燃烧着的碎木板条,那曾经是一方木头戏台。
火光摇曳着,天空却又不知为何下起来零星的小雨。烽火连城丑陋的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他不是真正的烽火连城,真正的那个人名叫那栏竭磨,他作为替身,作为一个容貌遭人耻笑的肉肥的标靶,他的用处就是个人的战斗力,就是手中这把“浪速”神剑。:
===第三百八十五章 魔屠血宴2
珍品玄器的光芒,如同波纹一样在空气里,烽火连城身上冒出一股12燥热的罡风,他的罡风仿佛灼热又霸道的雷电,可是被他手中的剑一转化,又仿佛流水一样阴冷柔和,他他慢慢提起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沸水一样灼热又波动着的气息,他的威压如同滚烫的开水,又像红热的铜汁,一扩散,灼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剑名浪速,请赐教”烽火连城堂堂正正地说道,不管他是正道邪道,魔道歪道,总之他在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面前,首先要表现得堂正一些,甭管他左手手心里的梅花镖喂了什么洋洋的剧毒。
纯白色的魔法师,依然静立着,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他看起来特别像一尊狂信徒的蜡像。纯白,虔诚,高贵,孤寂,他的周身一直散发着一种孤独的冷,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敌意。他双手合十于胸前,仿佛在做什么祷告。
气海中隐隐约约的疼痛,5年来从未退却,灵犀诀别的悲伤,一旦经历就永世难忘。紫血大殿中剧毒浸泡身体的恐怖,业已化为梦魇,时不时将他从午夜的美梦的中惊醒,任何一个法术位的毁灭,对于魔法师来说,都刻骨铭心的教训。
更不要说“召唤冰剑”“冰枪术”这样基础的法术了,这几乎是一个冰系魔法师最基础,最本质的能力,一旦失去,几乎就是将冰系魔法的变化与璀璨彻底埋葬于尘埃之下。
5年来,银尘一直试图从那次恐怖的中毒事件中恢复过来,然而那次看起来像是浴火重生的中毒,实际上是银尘在异界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害。召唤冰剑一直没有办法恢复,他也一直没有办法直接变出冰剑和冰枪,只能通过仙曲转化,他摸索的五年,努力了五年,最终的结果,也仅仅能让终冰之莲的冰刺边缘变得锋利,让寒冰箭这个魔法变得更具备穿透力而已。
他永远失去了召唤冰剑的能力,也就彻底失去了让玄冰塑形成为各种武器的能力,最后,除非他周围存在着大量的神兵,否则他永远不能无限制地召唤出武器。作为法师,他无法使用被成为“天国武装”的军团作战魔法,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向敌人倾泻着弹幕。
“罢了,我终究做不了七度王爵。”银尘放下手,他身边出现了三四道金黄色的光锥,那就是他的仙曲,也是他唯一一件可以变成任何冷兵器的魔法武器,其他的,夺命艳阳永远只能是斧头,而他五年来收购或者抢夺来的一些刀剑盾牌之类的,居然全部在使用天魔解体转化为法术位之时损毁,因为那些刀剑神兵都是风属性的,都是在天则变动之后得到的,根本不可能融入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