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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第一把长枪的烽火连城没空想为什么自己身上浑厚无比的罡风居然挡不住一根冰霜凝结出来的长枪,他不会知道银尘的领域之中,所有从天儿降的长枪,都是隆基努斯。
数百杆圣枪隆基努斯,放在正常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但是在银尘构造出来的这个小世界里,就因为他的意志里说当然地出现了。
这些关窍烽火连城不会知道,也没时间考虑,此刻他看到第二,第三,第四把长枪飞速投射了过来,知道自己光防御是没有指望生还的,便鼓起全身的罡风和勇气,将右手的大锤狠狠一摆,左手用剑尖在空中划出一个简单的聚元式,脚下登时腾起一圈蓝白色的气流,将他旋转着吹向高空。烽火连城右臂平平伸出,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高速转起来,巨锤一样的右手在空中搅起一圈浅蓝色的暴风,将刺向地面的冰枪横着吸引过来。那些金色的冰枪还被来得及靠近烽火连城的本体,就被他的右手狠狠打中了枪杆侧面,乒乓一声弹飞出去。
若是寻常的冰枪,被如此沉重的一锤击中,百分百碎成一团冰渣滓,可是银尘的领域中,这些所谓的冰枪都是隆基努斯,都是神圣的武器,断不可能被轻易折断,于是就被烽火连城一支一支地打飞出去和其他的冰枪相撞,叮叮当当地将整个枪阵都搅乱了。烽火连城脚踏旋风,手舞重锤,一袭长袍与冷硬的罡风中轻轻飘舞,简直如同无神,可惜在银尘这个真正“神灵”的眼中,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银尘的手中,凭空冒出一股纯蓝色的罡风,没错,就是罡风,最纯净最强大最危险的寒冰罡风,这罡风不是灭绝凛冬的蓝色风压,而是真正的罡风。银尘不会神功,在平时别说罡风,连元气都凝聚不起来,可是在这个领域里,他就是神王,他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有什么。
银尘抬起左手,一团罡风完全违背神功运行法则地猛然暴涨,顷刻间就变成一道接天龙卷,那龙卷风一样的罡风之中没有一粒冰雪,只有无尽狂风,那狂风散发出一种精钢般的质感,被它一吹,绝对不比被一列全速行驶的磁悬浮列车撞飞好受多少。
那一道龙卷风轰鸣着卷向空中的烽火连城,一股贯穿天空的恐怖杀意轰然弥漫,仿佛上古尊神的倾力一击,那恐怖的杀意,恐怖的气息,恐怖的元气总量,刚刚一出现,就让烽火连城彻底绝望,那根本不是元婴高手能够企及的力量,那力量简直就是天灾。
眼看着那一道龙卷就要将烽火连城一口吞没,仿佛一头洪荒巴蛇一口吞掉蚊子一样,此时领域的时间已经过去4秒,银尘拼着舍去领域长时间存在的优势,硬生生越级操控着领域,此刻已经接近平日里的极限了,眼看着这一击能够干掉敌人,银尘大量耗损的精神不禁松懈的一丝,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银尘肩膀处,那个被纳兰竭磨触摸过并且下了什么“标记”的地方,陡然间毫无预兆地亮起来,一道血色的扭曲的蝌蚪文冲天而起,迎风飞涨,仅仅四分之一秒就涨到不知几万里大小,一道道血色的雷光从那巨大无比的蝌蚪文中喷射出来,刚刚一接触空气,就将这个世界的空间法则整个抹除了
罡风,就在那一刻陡然冻结,霜寒的地狱发出一声咔嚓巨响,整个儿地分崩离散
“该死早知道不留下你这个孽障了”银尘眼见烽火连城逃过一劫,正从天空中飘然落下,那姿态说不出地惬意,登时心里一阵气闷,他的脸色又变得仿佛严冬中的冰块一样冷硬,万年冰山脸之下,一条条紫黑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接着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冰蓝色的闪光,紧接着涌出无穷的黑暗。
他平举在半空的左手猛然一握,原本逐渐破碎瓦解的领域竟然硬生生一个停顿,维持着天空破碎,大地崩裂,满目疮痍的状态足足一秒之久,居然硬生生撑过了领域极限的最后一秒。那一秒中的时间里,原本飘然落下的烽火连城仿佛突然断翅的鸟儿一样加速下落。要不是他原本离地不高,加上分神境界的灵敏反应和强横体魄,只怕真的要摔出个好歹来。他的两脚重重踏在雪地之上,踩出2个结结实实的半寸深的脚印。脸上惊恐绝望的表情也用了长达一秒钟的时间扭转过来,露出了贪婪和得意的神色。:
===第三百九十三章 绿光,黑暗,瞬杀
他看到了周围分崩离析一样的可怕场景,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露出胜利者的傲慢笑容。;面对危难惊恐万状,面对机遇贪婪得意,这不是烽火连城的性格,而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近战者的通病,原因就在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文明都不缺教化,却缺乏真正的教育。南方犬儒文明,北方奴隶文明,看似辉煌,看似庄严,却缺乏真正教人尊崇的大智慧,掀开表面的欣欣向荣,内里只不过是贪婪与奴役而已。
烽火连城透过即将破碎的空间,看到白色的敌人疲惫落寞的身影,心中的得意与兴奋更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那一秒中,他没有注意到这个苟延残喘的领域里,再无一丝风的律动。
那一秒钟,银尘用删除“风雪”这个规则的办法,将空间的规则硬生生补齐了,他不是要拖延领域存续的时间,那没有意义,他真正要做的是,让领域汇总不再容许存在流动的风。
没有了风,就不会有任何罡风了。
没有了罡风,烽火连城就不会有护体罡风了。
因此直到领域破碎,烽火连城都没有意识到银尘真正的目的,他一直以为银尘想用这近乎“幻觉”的招式来打败自己,可是因为先前战斗中消耗太大,一身元气贼去镂空,如今这个强力杀招只能撑到一半,就无以为继了,他一直这么想着,因此他绝对相信,接下来,眼前的敌人已经是真正的强弩之末,即便硬撑着发出几招,也很快会落败。
烽火连城早领域开启之时就这么认为,一直到现在都这么认为着,他知道自己靠着耗字决,经过了30多分钟的惊心动魄的战斗,此刻终于要迎来胜利了,他现在可以用胜利者的姿态来迎接银尘绝望的脸,来好好欣赏又一个失败者临死前的惨烈挣扎了。
他此刻,完全没有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身上的罡风破碎了。
烽火连城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罡风没了可以再次运行神功,重新汇聚,又不是丹田毁灭,没了元气。对于修炼神功的战士们来说,只要丹田根基不损,一切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烽火连城拉开架势,稳稳地站在地上,他眼前的世界正在破碎,哗啦啦地如同春天的冰一样瓦解消失。小院,冰雪,牌楼,死尸,以及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铁甲士兵,这些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元素,再衬托上眼前敌人“虚弱疲惫”的身影,更让烽火连城觉得,身负的天平早已翻转过来,锁定胜局,仿佛天地之间突然一片美好,就等他对敌人来上一击最后的裁决了。
他内心之中的贪婪与得意的情绪,仿佛喷泉一样高高昂起。他的脸色因为最后的兴奋而有些潮红,看上去更加神采奕奕。他维持着一招最简单的冲杀武技的起手式,器宇轩昂地运起神功,准备再次鼓荡起罡风,用罡风裹挟着手中的重锤,给与敌人天罚般的一击。
小院中的火焰,早已因为银尘接连释放的终冰之莲而熄灭,此刻银尘的魔法力即将耗尽,领域中的玄冰也失去了魔力的支撑,便慢慢碎裂了,融化了,看起来就像是再次破碎的领域。小院之中的温度变成了正常的水平,一丛丛铁甲士兵从每一道联通小院的楼梯上冲下来,在银尘和烽火连城周身20米外围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在渐渐散开的寒雾之中,这些士兵手上的火把发出橘红色的光芒,照射在他们身上的链甲之上,反射出一道道金红色的光亮,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全身上下布满了兵器一样,一个个散发出刀锋一样的森冷威压。
锁甲的森林,长矛的圆阵,枯竭的法力,正在恢复的强敌,这一切都将银尘重重包围,仿佛不可破解的残酷宿命,然而被包围其中的传奇魔法师,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千军万马击倒的人物
就在领域完全退散,寒雾渐渐散开,烽火连城刚刚运起神功,而铁甲的包围圈逐渐形成的这一刻,苍白的魔法师忽然旋转了一下左手腕,一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指直挺挺地指向的烽火连城的脑袋,似乎下一秒就将喷射出一支寒冰的长矛,烽火连城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因为烽火连城早已认定,眼前这个人,已经是在垂死挣扎了。
最后的魔力,被银尘分为两份,一份进攻,一份逃跑,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任何人,甚至顾不上陆青云了,他只能释放两个魔法,一个就是给自己这30多分钟的拼杀做最后的一个总结,一个就是让自己回到上一个放置光棱定位的地方。
苍白的兜帽外面,光洁的下巴抽动了一下,摆出一个虚弱疲惫的笑容。烽火连城的体内,第一个大周天即将运行完毕,当他的神功运转第二轮的时候,分神十重的罡风就将遍布体表,那时他的敌人将失去所有的机会。
然而一切在今夜都将不可挽回。
指尖,黑暗汇聚,绿光绽放,那一道射线一样的光波,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烽火连城的眉心,没有疼痛,没有鲜血,除了空气中猛然响起的无尽亡灵的惨叫,就只有一股并不强大的干燥的杀意。被光芒照耀的瞬间,烽火连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因为他感觉到了感觉到那道绿光之中,没有丝毫的罡风,没有丝毫的力量,完全就是一束照明的绿光,甚至连最起码哦的毒素的晦涩能量都没有,只有一道单纯的绿色。
“看来这小子真的油尽灯枯了,这次终于轮到本”他的脑海中转过生命里最后的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甚至没有来得及转完,就戛然而止,永远归于名为死亡的沉寂。
烽火连城没有倒下,甚至没有动,就这样仿佛顶天立地的邪神雕像一样,静静矗立在泯灭的灯火中,成为名为死亡的永寂。他的皮肤,他的脸色,他的袈裟一样宽大的长袍,还有他的金钱鼠尾,都在一瞬间彻底凝固了,变成了灰黑的颜色,那不是生命的颜色,那是墓碑的颜色
“阿瓦达索命”一切都在瞬息间发生,然后不可挽回。
紫光闪耀,白影如同勾魂的无常,闪电般冲出,从石像手中夺走了波浪形的重剑,然后在一道黄金的光芒中彻底消失,这个时候,铁甲的丛林才恍然明白过来,结束了,失败了,主官死了。
士兵们慌忙扑上,然而得到的只有一座石像,一座永远也不会对这个世界的呼唤有任何回应的石头雕像。
这样的死亡,不血腥,却残酷得让人手脚发软。
这样的失败,不惨烈,甚至不屈辱,却足以击溃名为军心的无形力量。
银尘消失了,而就在那北面浅弧形的回廊旁边,黑暗的草丛里,一道身影也偷偷摸摸地纵跃着离开,远处明明灭灭的巡逻士兵的火光,偶尔照亮了他的身影,一瞬间又消失了,在那短短的瞬息间,依稀可以看到那黑色的身影的腰上,似乎绑着一把长长的太刀。
尹雪梨惊恐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却也无法真正让自己移动分毫,此时她正被绑在一张木头椅子上,透过牢笼的铁栅栏,看着那位将自己掳走的青年男子,正在被一位面色阴沉的半老头子使劲折磨。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惨无人道的酷刑。那凄惨血腥的画面已经将她弄得都快精神崩溃了。她在牢笼之中,哭喊,咒骂,哀求,却都不能让那那位面色阴沉,内心变态的老头子停下手中的“活计”,她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非得有如此残忍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有如此阴暗的现实。她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对这整个世界的痛恨,他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恨北国人,更恨南国人。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在无法形容的可怕刑具中间痉挛颤抖,尹雪梨不由得想起自己那深陷牢狱的父亲。父亲年纪大了,平日里又养尊处优的,哪里承受得了如此残忍的刑罚也许他早已不堪忍受,死去了吧尹雪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望夫妻去死,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以前她根本不可能有,可是现在,她甚至每个分钟都要为这个想法祈祷很多遍,仿佛不孝不义的白眼狼,可劲儿想咒死自己的生身父亲。在伏绝镇的时候,他她曾因银尘的开导,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父亲舍生取义,是带着最高贵的殊荣走向终末,可是如今她才知道那究竟是多么屈辱的终局,她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