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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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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这是两厢情悦的事情,可不是我胡说。”

    “可有人作证么恕学生斗胆,先生需要提供一个当时在场的人作证,还有证物,这个好给媒人说的。”

    “万剑心就能作证,证物是这个。”银尘让赵凌风看了一下林绚尘的手帕,上面写着她的诗作秋窗风雨夕。

    赵凌风郑重地点点头:“学生明白了,先生是想要对付崇王府,逼其就范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了。

    “不错。”银尘说道:“虽说他们的老太君已经发话了,想来也是将她配给王府里的二世子或者什么人,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别人有这方面的约定。不仅仅是一份感情,更是一份责任。我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誓言,那就是魔法誓约,任何事情都不要向着能阻挡我。”银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语气甚至很温柔,可是赵凌风能听出来那平静背后裹挟着的滔天恐怖。赤血秘境,对于赵凌风来说和传说中的地狱一样恐怖,在那种地方订立的誓约,那是真正将生命托付给对方的誓约。万尸围成,傀儡暴动,恐怖的紫血真人,诡谲的血狱迷宫,哪怕就是根据江湖上的传说,赵凌风也能想象得出那里是怎样十死无生的绝境,而在绝境之中产生的真情,那是日后任何荣华富贵,任何事态变迁都不可能改变的,毕竟长颈鸟嗓的人并不多。

    赵凌风知道,眼前这个人,这个当了自己导师的同龄人,连建州铁骑都不怕,连风波亭那样的地方都敢闯,那么一个小小的崇王府,根本不可能阻挡住他,何况,只要崇王府的王爷还有点脑子,那么就不可能为了一个亲戚家的,总归也要嫁人的女孩子,去冒家族败亡,整个王府被直接铲平的风险的。赵凌风知道银尘就算没有只身一人铲平一座王府的本事,可是他手里有这样的人脉。他不用做别的,就是打造几件光器拿出来售卖,然后放出话来,那么为了一件足以定夺家族门派兴衰气运的光器,那些江湖门派只怕连弑君叛国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何况对付一个小小的崇王府了。

    赵凌风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拿着一件光器去贿赂皇上,这事情也就成了,毕竟崇王府也好,林家也罢,都不是这个昏庸的皇上的核心利益,甚至连边角利益都算不上,随时可以牺牲了来换一件稀有的光器的。

    “这件事情,先生可以尽情交给我去办,就算我不懂那些婚配媒人的细节事情,那么我也可以请父亲出面,只要先生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提供一点点帮助就行了。”赵凌风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整个事情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和银尘所处的角度不同,他在真王这个位置上考虑问题,那么外人的一切,都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利益,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交易用的货币,有时候,那可是用来威胁什么人的兵器呢。

    毕竟人心贪婪,纵然崇王府可以油盐不进,可是其他王府呢朝廷呢甚至于,江湖门派呢文人集团呢世人风评呢这些,其实都是可以收买的。赵凌风已经模模糊糊把握到银尘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也许我买不来某个人,但是我可以买走他周围的世界。”:

===第五百六十七章 棉花糖链接起来的固守

    “有你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

    赵凌风张张嘴,劝诫先生不要太留恋儿女情长的话始终没胆子出口。他觉得现在的先生才像是先生,以前的先生就像是活着的神灵一样。有时候,人的缺点,似乎也是一种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辅助特质。

    一件事情敲定,两人又开始聊了些别的,忽而赵凌风说道:“芒种过七,就是六月十四的时候,是每年朝廷收年贡的时候,先生许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吧”

    银尘这次是真的漫不经心,他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说道:“知道啊这事情很重要么不过是和太学生们一起去围观搭人墙而已,也不用磕多少头的,轻松着呢。”

    “一点儿也不轻松,那些进贡的小国,都像盯着大象的豺狼一样,明面上纳贡,实际上就是来打探虚实的,如今北人势大,若是这次纳贡恩赏的时候,朝廷稍微露出一点点疲惫虚弱的迹象,那些家伙指不定就和北人联合起来,疯狗一样扑过来咬一口了。先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切”银尘将果核扔进木头盘子里,口气粗暴:“国际竞争,说白了就是丛林法则,决定胜负的永远是综合国力,咱们帝国,军队疲敝,这没有错,可是帝国的经济实力,文化实力,科技实力甚至人才实力就在那摆着,就算积贫积弱也不是现在那些小国家能仰望的,别的不说,就算那些小藩国看出什么来,起兵了,造反了,朝廷没有军队去镇压,难道还没有神剑门去清剿吗神剑门的饭桶指望不上,圣水派的娘们总归不是饭桶吧告诉你赵凌风,那些小藩国想做大韩民国,自不量力,以卵击石,让他们去好了,由他们造去反正最后亡国灭种的不是我们”银尘随口就将一个古代加布罗依尔世界的典型例子举出来,可是赵凌风确定自己没听说过什么大韩民国还是小韩民国的,他只知道这世上又七个王朝,许多代皇帝,至于那些藩国之类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话是社么说,不过居安思危的意识总归不会错的,先生,你可知道那些纳贡的小国之中,还要举行一个什么歌舞器乐比赛,用他们那儿的音乐舞蹈,和我们中原人的音乐舞蹈一决高下,这是从第三王朝开始就建立的赌斗规则,不可改变的,我们赢了还好说,输了说实在的我自己很担心这方面的。毕竟恩师擅长诗词绘画,音律也精通,可是不怎么会器乐呀他平时不过填词而已,真正演奏的人,往年早就来找他请教了,今年到现在还没有定论呢”

    “歌舞怎么,我们以前还输过么中原文明还能输给那些数字都数不清楚的蛮夷们”银尘奇怪道,在他看来这封建世界里,中原的文化应该和其他地方的文化没有什么可比性,天朝上国,高高在上,输出文明,辐射四海,八方来朝什么的都是天经地义,古代加布罗依尔开启工业进程之前的几万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银尘想来,除了军备,中原封建文明完全就是毫无破绽地巨神,庞大高贵天下无敌,任何想在文化上和这种文明一较长短的野心家,都是吃错了药的疯子。

    唯有工业,才能战胜这种类型的封建农耕文明,银尘要不是有了卡诺尼克尔文明的传承,他也绝不会有胆子与世界为敌。一个文明,可不是单个的天阶法师就能征服的啊。

    赵凌风凝重地沉下脸色,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就在最近,准确地说是风轻扬大师逝世之后”

    银尘脸色一白,然后瞬间明白过来:“我们输在毫无寸进之上”

    “正是”赵凌风正色道:“几十年来,高山流水广陵散称霸天下,世所仰望,然而真正能发挥出这两首曲子的全部真意的人,只有风轻扬大师,她去了后,曲谱还在,却再也没有人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了而西域公国欧兰,近几年才出了一位精通音律的奇女子,一年比一年的造诣高深,而她本身的实力,几乎只有风轻扬那样的大师才能比肩故此,我等中原琴曲大家,近年来轮番与她对阵,却也”

    赵凌风说道最后,狠狠顿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齿,才十分尴尬地艰难说出结果:“总算是没有一输到底”言外之意就是败多胜少啊

    “这个我不管,我也不精通音律来着。”银尘知道赵凌风的一丝,那就是想让自己出出主意,可是他能有什么主意呢他在加布罗依尔的时候,玩的是摇滚,是梵特兰蒂冈盛行的年轻态音乐,而不是作为殿堂级音乐的“中华古乐”,十万年前的远古华夏文明的音乐,那可是连资深法神都不一定玩得转的东西,他可知道,十大神典中红楼里的一首曲子,枉凝眉的复原工作,持续了312年才完成而代表最高杰作的葬花吟的复原工作,现在还困扰着整个加布罗依尔的学术界呢那些高大上的古代音乐,银尘当真不懂,那不是一个小孩子法师能玩转的东西。身为法师,身为读书人中的读书人,银尘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装懂,他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撒谎说自己明白。

    赵凌风看到银尘如此干脆决绝,知道他肯定没有办法,也只能叹息一声:“先生不能帮忙便罢了想这我堂堂南方帝国居然找不出一些歌者舞者来,简直可笑罢了罢了咱们还是谈谈些有意思的事情吧先生,那朝贡之后,可就是远道而来的藩国商人们售卖各种新奇玩意的时候了像什么会动的鼓乐小人,铁做的会爬的假蜘蛛,头杆分离可以转的拖把之类的,林林总总,许许多多,先生想必也会感兴趣的。”赵凌风说着,拿出一块比巴掌还大一圈的怀表来,递给银尘:“先生,看着上发条的自走钟。”

    银尘接过那巨大的橙黄色的表,感觉入手很沉,橙黄色的外表似乎是涂了油漆的木头壳子,他没有用眼睛看,直接用领域扫描内部结构,发现里面构造严禁,加工精细,但是工艺水平很烂,似乎是手工或者手动机械加工出来的零件拼一起的东西,而不是机器加工出来的科技造物,比起加布罗依尔文明前工业时代的古董还要粗糙些。

    “也就那么回事。”银尘将怀表递给赵凌风:“那些商人,卖蒸汽机么”

    “真气鸡没听说过啊”赵凌风摇头,他确信自己没有听说过什么蒸汽蒸出来的鸡:“那些远道而来的商人们,都是冲着我们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来的,寻常百姓可花不起那么多钱来买那些玩意,他们可不会像寻常商人一样在街边摆摊,只上门兜售,他们所有的东西我都基本上见过了,没有先生说的那种东西。”

    “那他们最复杂精巧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这块怀表”银尘还有点不烦心,要是这个世界自己发展出工业技术,那么他手里的卡诺尼克尔文明可就不存在绝对的技术代差了,他的文明征服的野心也就面临着帝国主义争霸战争的考验。

    “是啊,这还是欧兰的一位大师的遗作,全天下也没有第二块了,他们最奇技淫巧的东西,大概就是父亲书房里书房里的那只座钟了。”赵凌风见着银尘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便知无不言,将一切都详尽地告诉他。他低声说着许多外地客商来到潘兴里发生的奇闻异事,银尘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通过赵凌风的述说,他也渐渐把握住了这个时代的脉搏。

    工业革命,对这个异界来说还太遥远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深夜,然后各自睡去了,一宿无话。银尘想反正这几日都要和赵凌风一起行动,就干脆赖在真王府里没有回去。

    同一时间,崇王府里潇湘馆中,一片其乐融融。紫鹃自打跟着林绚尘进了潇湘馆,就从来没有见过林家小姐这么开心过。

    林彩衣用了一点点柔软温热的罡风,将从盒子里取出来的棉花滩吹起来,变成流云也似的斗大一朵,递给林绚尘,又吹起另外两朵,按照林绚尘的吩咐给了紫鹃和绫罗,紫鹃毕竟年长,千恩万谢地接了,口称姑姑,也算是真正认了林彩衣这个姑姑。绫罗还小,虽然一股子机灵劲儿比起许多大丫鬟都厉害,可是她自幼受过许多欺骗和伤害,内心总是冷冷的,又哪里见过如此温暖可人的亲情,当即就慌了手脚,又是磕头又是抹眼泪的,最后干脆代替林绚尘滚到了林彩衣怀里撒娇去了。

    林彩衣本身就是江湖侠女,看不惯人之间的欺压凌辱,家里的仆人其实都是振南帮的手下,哪个也不是真正的奴才,留在她家里不过看门护院,洒扫清洁,做些粗活,从来也不做伺候人的细致工作,林彩衣夫妇一应饮食起居,全是自己动手,因此林彩衣其实没有什么对待贴身丫鬟的经验,自然而然地将小绫罗当成的宗门中的子侄晚辈,自然而然起了爱护之心。她一边摸着绫罗有些偏向紫色的秀发,一边看着林绚尘专注地吃那一大捧,心中也满是温暖,真恨不得以后天天晚上来看一趟这个业已长大的亲侄女。

    “说起来。”她有点没话找话地说道:“我那闺女,如今也像是这般大了,你呀,真的让我想起她呢”她宠溺地捏了捏绫罗的小鼻子:“你要不要见见这个姐妹呀”

    绫罗还没答话,就听到林绚尘道:“听说姑姑在真王府里高就了打算举家迁到潘兴城里来么”她倒是听说了尹山峦被斩,也知道自己这个姑姑就是跟了振南帮的高人私奔了,才会被自己那个死鬼爷爷驱逐出门,的如今,爷爷和父亲都走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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