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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打越急,越打越狠,甚至连某些禁招都施展出来,可是,当那一招招威力极大的杀手锏准确无误地落到魔法师身上的时候,一切都依然是徒劳。
魔法师身上的银色长袍早就变成了乞丐服,甚至头发都掉了不少根可是他依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在不断地被击飞而已。终于,在他狼狈地大头朝下栽倒在废墟的角落里,在周围的死灵魔怪因为法力供应中断而慢慢消失,变成普通的沙土淤泥碎木头之后,十四个人终于算是将元气耗尽,手段出完,也终于冷静下来,相顾无言地默默围上来,将趴在地上的魔法师团团围住。
“香主带着弟子先退亏地宫吧。”身份最尊贵的副宗主冷声说道此时无论是大殿内部还是大殿外,都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了。银尘布置下的“神圣黄金枪阵”也因为抽调了仙曲的力量而瓦解,被他困住的20多位女子也死伤枕籍,这会儿受轻伤的拖着受重伤的从早就变成一锅糊糊的废墟外面走进来,从长老们身边掠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来掐相当落魄。衣不蔽体,头发焦枯,很多少女脸上甚至挂着鼻涕,冷得瑟瑟发抖,仅存的几个小香主刻意压低了声音,指挥着她们逃进地道避难,脸上也是一副哭丧相,这一幕都被长老副宗主们看在眼里,只觉得胃里和心里一起抽着疼。
等该撤离的都撤离了,十四个人才围拢上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着一抹仇恨的光芒,此时,魔法师早就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几道蓝色的光芒在身上闪了闪,将灰尘淤泥和血迹全部清除,虽然还是一副破破烂烂的衣装,但至少干净了许多。
他漠然站在包围圈的中心,身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斑斓的光环,那是他的绝招诸神加冕,他关闭了刚刚启动过的天劫符文,专心致志地运起胎息秘术,身上原本入体一重的罡风气息,也在慢慢减弱。他的兜帽已经不知去向,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很自然地垂下来。白银色的瞳孔中,没有风雪,没有黑暗,只有一片最彻底的死寂的宁静,此时,他已经无意识地进入了蚩尤武学中的某一个玄妙而不可言传的境界:入微。
银尘不了解这个境界是什么,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此刻已经和平日大不相同,蚩尤没有给他明确说过,蚩尤才传承里面也没有明确提出,只是很模糊的描述了一下这种境界的表现:绝对冷静。
银尘的意识此时就像被放置在液氮中的超导计算机逻辑线路,冰冷,精确,反应迅速到无以复加,当这些所谓的尊长们都围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暂时忘却了自己即将动用最大底牌机械傀儡进行殊死一搏的策略,只是低垂着破烂的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纯净地看着太上长老。
其他人,他似乎都无视了。
“不对劲。”一位副宗主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分析这场在每个环节都透着诡异的战斗:“他一个入体一重,连弱冠之年都没到的稚儿,如何拥有如此惊人的防护力,还有这样的,能够伤到我等的杀招想来那一定不是他本身的力量,而是秘宝的力量吧既有防护,又能伤人,甚至还能施展诡异的邪术就是是什么样的秘宝”这位副宗主分析着,周围的都在频频点头。
“果然不愧是明泉那贱种看上的人物。”此时年纪最大的金丹高手也开口说道:“小子,老实说吧,你身上的秘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件圣器,叫做雷神,已经认主了。”银尘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太初神族的名号报出来,如今的他,虽然已经有了一点点法神的威能,可是自身的力量差得远着呢,甚至技巧和见识上都差得很,还没有资格使用蚩尤的名头吧
他说着,左手下意识地五指并拢,指尖上长出长长的光之锐爪。
他说完就看到众人一脸失望之色,显然,认主了的圣器不是解语宗的人能够抢夺的。
“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小子,明泉身边有一件活得圣器,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金丹期的太上长老说完,就命令左右道:“结阵仕女寒心大阵,起”
狂风与雷电的力量从他们每个人身上喷涌出来,交替融合,居然变成了一股十分骇人的军势级别的罡风。银尘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些老女人在对付仅有的一个敌人的时候,居然还要动用军势。江湖之上,对决斗天则极为看重,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人多的一方都尽量安排车轮战决斗,只有当那一人的修为境界超过全军,决斗就是让手下无谓地送死时,人多的一方才会动用军势,但也一定是防守用的军势,而非现在这些老女人们使出的进攻型军势。用军势对付单人,还是修为实力不如她们的单人,这在风源大陆上,南北帝国之中,是连邪道都不会使用的垃圾手段,除了建州奴儿那些修炼奴才道的家伙们,没有人会看得起这样的做法,更没有人丢得起这个人
然而现在,解语宗响当当的十大门派之一,还是宗门之中高层尽出的情况下,居然还要犯这样的大忌,显然真应了那句话:“"ji nv"们的脸,远没有她们的屁股重要。”
如此恬不知耻的做法,当真让解语宗,堕落到和阴阳和合宗一样的水平了。
被那军势级别的罡风一刺激,银尘立马退出了入微状态,只觉得身心一起烦躁起来,又看见那位金丹级别的太上长老,悍然开始汇聚起十四个人所有的罡风,凝聚在她手中的砍刀之上,变成一把巨大的雷电之刀,高高举起,作势欲劈,当真要用十四人的军势罡风,碾压他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真实实力也不过就是合道高段的人,心里更是无名火起,先前被暂时忘却的傀儡战术也被想了起来。“你们既然不打算按照规矩办事,那我也不讲规矩了”银尘脑海之中闪过这样一句满带着抱怨的话,干脆心一横,将一切魔法驱散,专心致志地打开了那金色的大门。
虚空之中,高达十米的金色大门缓缓开启,纳粹党卫军一样的脚步声隆隆传出。两列重型装甲傀儡从里面走出来,那数量不是一二十,而是一二百
155毫米口径坦克炮,144毫米口径战场火箭炮,50毫米口径核能激光炮,携带云爆弹或者集束炸弹的战术导弹,八管联装高平两用机枪,激光致盲武器,电磁脉冲武器,甚至连非人道的次声波定向能武器都有,高达三米,宽两米,长十米,带有六只步足的钢铁巨物,从华丽的战争空间里缓步走出,刚一露面就将圆形的包围圈吓退,变成一道浅浅的雁阵型弧线。二百具全自动装甲型陆战武器,就在魔法师瘦小的背后整齐列阵,摆出一副千军万马般的恐怖气势,仿佛一个超编满员的坦克师。这样的阵势,早已超过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神功修为的对抗极限,单个的神功高手在它们面前已经毫无意义,只有几万人的大军组成的超级军势,才能勉强将其抵挡。
百具傀儡,足以颠覆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了,因为如今的帝国,可没有什么门派能施展出万人大阵,这种国战军势,只有朝廷才能组织演练。
十四个人,面对这群钢铁怪兽没有丝毫办法,一切都如同五年前在赤血秘境的最后时刻一样,修炼神功的血肉之躯,根本不可能和这些金属造物对抗,何况如今银尘手下的傀儡,根本不会像傀儡宗的傀儡一样和敌人玩近战。
二百道红外瞄准光束,将这十四个老女人身上的一切要害全部锁定。
这一回,十四个人彻底“冷静”下来了,一切愤怒,羞辱,仇恨,贪婪和算计统统烟消云散,只剩下最单纯的恐惧。傀儡宗,远比天邪寺,紫血教,水晶宫甚至建州奴儿都要恐怖许多倍的存在,仿佛世间最不可驱散最不可捉摸的恶魔,总是将庞大的黑暗身躯,藏在夜幕下的阴影之中,很少露出狰狞的面目,却能让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怖的氛围之中。千年文明以来,凡是面对傀儡宗的人的人,无论是金丹高手,还是帝国君王,无一例外地都永墮冥界,自刀五年前,银尘的出现,才让这个世界上,有了第一批能在傀儡围攻下侥幸得活的人。
天则变动,这恐怖的一幕,早已消失在世人的记忆之中,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能保留下一些零星的回忆,成为向酒肉朋友们炫耀的传说。如今,“傀儡宗”这如同地狱审判般的三个字,终于再一次降临人间,降临到了解语宗各位尊长的面前。:
===第六百五十三章 激战解语宗3
“我身上却确实有很多宝贝,可问题是,你们,敢抢么”银尘的口气猛然松懈下来,那是一种挣扎过后的疲惫的松懈,终于还是迈出这一步了,终于还是启用了这个金手指了,银尘的内心里也是一片苦涩,启动傀儡,意味着他在争斗之中已经输了,已经到了他凭借自身的魔法和修为,搞不定眼前对手,甚至没法逃跑的局面了。
“你,你,这”身份最最尊贵的副宗主语无伦次地支吾着,横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冷汗一层层留下来,将她脸上淡淡的妆容融化开来,变成一道道抽象的艺术线条。其他的人,脸上的涂装早已变成了混沌的一片,就是毕加索来了也认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十四个人摆成雁阵,浑身罡风鼓荡,融为一体,变成世间最强大的几种小型军势之一,却依然没法给她们提供丝毫的安全感。被银尘用大炮轰击了这么久,这些老女人也多少明白过来,那些会动的铁圪塔上面的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圆筒子,绝对不是什么烧火棍子。
她们之中,没有人敢设想一下,那么多长枪短炮一起射击,他们这些修为不过是返虚金丹的家伙还能怎么躲避。
场面僵持住了,解语宗的老女人们都十分地爱面子,争荣誉,比起一般的魔道,她们还不太能立马拉下脸蛋来向一个入体一重的稚儿求饶,可如果不求饶的话,她们这些人,可都得死在这里了。
面对傀儡宗,这世上除了银尘自己,没有人敢心怀侥幸吧。
太上长老最先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也最先看破了生死,放松了身体,收起了罡风,垂下眼帘,不管是不是装的总之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她停了停,最后终于开口说道:“稚儿,报上名来吧让老身死个明白,也让解语宗输个明白”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输个明白了呢连新进的翰林院讲经都不认识,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底气和兰波斯菊作对。”
一道清丽幽冷的声音从背后转来,太上长老猛然转身,丝毫顾不上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会不会招来傀儡的攻击,她转过身,整个地转过去,满脸仇恨愤怒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那位清丽高雅的女子,一身很朴素的黑色罗裙,雪白的肩膀上却还往外冒着殷红的血珠,她的气息十分微弱,十分混乱,甚至带着一丝丝衰竭的味道,显然为了强撑着冲出来,动摇了根基,伤损了丹田,只怕今后都很难有所进步了。她以牺牲未来修为的代价冲了出来,黑色的罗裙皱巴巴的,上面满是黑泥,污渍,血迹和灰尘,显然经过一番辛苦的打斗,她一手拎着一把抢来的狗腿刀,另外一只手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却依然寂静无声地走过来,她的身后,就是破败黑暗如同废弃地铁出口的地道口。
“宗主大人呵,呵呵呵呵”太上宗主发出一阵阵夜校般的冷笑,那笑声中没有嘲讽,没有挖苦没有仇恨,只有一股股浓重的穷途末路式的绝望悲凉:“想不到呀想不到我们解语宗机关算尽,布局了整整二十二年,牺牲掉了整整一代人,却依然挽回不了颓败的局面解语宗啊解语宗,为什么就这么苦命呢我们解语宗的姑娘,难道天生就应该如此”她悲叹着一时间居然老泪纵横。
其他人听到这一句话,也默默垂泪,面对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傀儡大军,每个人心里都生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凉来。解语宗,解语宗,立于天榜十大门派的解语宗,招收天下美貌贫寒女子的解语宗,难道就真的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她们虽然把自己画得很丑,可是她们滴下的眼泪,依然是晶莹剔透的,这些老女人一切的付出一切的拼杀一切的不择手段,不讲规矩,以及一切的牺牲,都不过是为了一个解语宗而已,她们对于宗门的感情,纯洁得不应受到任何质疑。
他们和杨紫依其实都是一类人。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各位,从一开始我被下了毒,被抓起来的时候就说过,我是我,明泉是明泉,我和明泉之间,根本道不同,便不相与谋。解语宗和兰波斯菊之间的龌龊,我不想管,也管不住,可是你们依然对我动手,现在知道了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