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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这个罡风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死神,因为死亡与地狱,那不过是鬼神掌握的权力之一。
在冥河上摆渡的那位,就是在原初之海上和雷神决斗的那位。这个世界中的死神,没有镰刀,只有一双收割生命的黑体手。
当银尘探出双爪的瞬间,他的手就是那双收割生命的“钩镰”。
只不过,此时他的双手,银红相间,十根手指早已变成了杀人的橘红色,当手指刺向铁甲,握住兵刃的瞬间,一道道明晃晃的火焰就从接触点上冒出来,直接将铁甲和兵刃熔毁。
他的周围全是敌人。无数把双手重剑和北国长刀朝他砍来。一股股带着些许冰冷之意的风雷之力爆发出来,仿佛北国草原上的寒风。那一阵阵可以将水牛吹走的巨大风压之中,并没有多少雷电的灼热和霸道,只有狂风的肆虐,和干燥的寒冷。
寒冰飞符文亮起,银尘将空气中悬浮着的大量水分冻结起来,变成三道冰墙,可惜下一秒,冰墙破碎。
北人的寒风之力,似乎专门克制冰墙,或者说,他们的罡风可以持续吸干冰中的水分子,甚至他们的神功干脆克制的银尘的水之力。
银尘在释放完冻结之后,就知道这个结果,也清醒地意识到北人神功的不同,他们的神功,似乎和恶暗王权的神功不是一个体系的,倒有点像赵凌云的神功。
银尘心里微冷,他知道这种神功体系似乎隐隐克制着南方帝国众位武士们的神功修为,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国江湖上高手辈出,却依然被北国人压着打的原因。
烧红的手,刺入锁甲瞬间就是一片刺目的亮红色,随着一阵阵油炸皮肉的声音和惨叫,一个又一个身强力壮的辫子兵翻滚着倒下,有些人甚至直接从悬崖上摔下去,彻底消失在这片静止的黑暗之中。
风,止歇了。山顶上的爆炸产生的强风,在这片永远都是黑夜的地下空间中,并不能长久。银尘身上的衣袍,即使随着他的动作飞舞,也渐渐变得下垂起来,正如他慢慢变得衰竭的体力。
他终究不是武士,即便有魔法力的加持,他也会在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中耗尽体力。
他的魔法力只燃烧掉了不到百分之一。无限魔哭冥斩拳将双手化为烧红的刺刀,飓风一样刺入周围每一个他够得到的人,然后等着那些人变成脚下的焦尸。他发出的火焰在进入那些北人的身体之后,仿佛某种剧毒一样在血脉经络中游走,然后从五脏深处点燃,从里到外地将敌人烧透,因此所有中招的人,都在惨叫一声之后就没有任何声息了。
然而当他体力飞速下降,双手的动作渐渐变慢之际,一把重剑终于突破了他用双手带起的火焰飓风,直接命中他的胸口,最外层的不动霸体保护住了他,将那锋利的黑铁剑尖抵挡下来,却让他倒退着飞出去好几米。撞在了另外一个士兵的身上。那士兵大吼一声,扔下重剑,一个熊抱就将银尘逮住了。
“糟糕闭锁状态”银尘心里一惊,身体周围忽然凝聚成一片冰蓝色的水光,还有一片金色的圣光。两种力量相互融合的瞬间,银尘直接消失。
光芒与水,合成时空。
叛镜雷翔
这是可以瞬间解除任何封锁状态的瞬移魔法,和银尘已经固化成本能的瞬移并不一样,几乎可以突破任何限制。银尘出现在高高的山道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扛着巨剑布阵的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脑袋后面拖着的老鼠尾巴。
那是比所谓的“猪尾巴”更难看的一种发型。
光的符文在银尘的袖子里激活,却没有发出什么光来,因为在它旁边,黑色的暗之符文也激活了,银尘谨慎第抬起手,宽大的袖子猛然膨胀,紧接着,一连串白亮色的光球就从袖子里发出来,仿佛连射机炮。那些白亮的光球看起来如何某种发光的气泡,飘忽不定地飞向铁甲的人群。第一颗光球准确命中敌群,却被为首的一位悍勇的猛将一剑劈成了两半,就在这一瞬间,光芒爆炸,变成巨大的环形风暴扩散开来。
爆炸声连续响起,暴起的罡风如同无限放大的棍棒,蛮横地扫过北人的方阵,居然将十分之一的人吹飞起来,这些飞起来的人中又有一半左右直接摔下山崖。
与此同时,两支弩箭,同时发射了。
这一次,银尘没有如同刚才那样慌乱了,调整了施法节奏的他看到弩箭飞起的瞬间就发出一声森然的冷笑。
他的左手上,发出金色的光芒,瞬间膨胀成一颗光球,他的右手上,黑雾缭绕,暗红色的闪电在其中往复穿梭,瞬间散发出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将双手在胸前何时,然后转身,将背门死路亮给的下面的北人们。
他向着斜上方推出双掌,仿佛强大的修真者发动某种仙劫,他的掌心中没有射出任何雷电,反而射出了一股恐怖的大风。
大风被他的魔法力束缚着,变成一颗巨大的气弹,仿佛世间最强大的冲击波一样,嗡嗡低吼着冲向高空,然后无声无息地变成一个直径三十米的暴风圈。
那暴风圈的边缘,离山道顶端的平地只有一个人的高度,人可以随意从下面经过,可是弩车射出的弩箭根本没可能飞这么低的。
暴风圈的左右边界和高度,又超过了弩车队列的射界,更阻断了靠着惯性制导的弩箭落到山顶上银尘的朋友堆里的路径,那巨大的暴风圈是完全的魔法般的存在,是大自然中不可能出现的怪异现象,暴风圈中的风速几乎达到了6马赫的程度,任何被卷进去的东西都会被乱流撕成碎片,每一缕风的冲击力几乎和2马赫速度下的一吨钢铁相当,而暴风圈的边界和外部,则没有丝毫的应力,既没有吸力也没有斥力,就是静止的空气。
这一下,整整两列弩车阵就被直接废掉,刚刚射出的弩箭也携带着雷火子在暴风圈中心爆炸成蓝白色的火焰,5马赫的风速中,燃烧现象已经变得和平常不同,雷火子中释放的二氧化碳居然会在强风和高热之中直接分解成为一氧化碳和氧气,同时大量吸热,因此让爆炸威力瞬间减小了许多,能伤人的火药也变成了一个无害的烟花。
这个时候,离银尘解除魔哭冥斩拳最终形态,过去了不到十秒钟。
白银色的大法师再次转过身来,他转身的同时,拖着金钱鼠尾的建州铁军再一次围攻上来,然而魔法师已经不再如同先前那样进退失常,更已经看穿了这些家伙们的强大与脆弱。
他很潇洒地挥手一掌,一道巨大的光剑就从手心里爆发出来,仿佛天神斩杀世间丑恶的利刃瞬息之间便将围上来的十个人切成了二十段。
光芒之中,蕴含着神圣的力量,那力量可以直接瓦解掉罡风,光芒之中又带着和火焰魔法不相上下的热量,那热量正好破开厚重的锁甲,一瞬间,血,火,红热的铁片和飞溅乱流的肚肠洒满了陡峭的山道,如同为那山岩下面埋葬着的无尽少女举行的血祭。
银尘转过身来,看着北人徒劳地调整着弩车。似乎想让弩箭高高越过暴风圈,落到山顶上,可是银尘知道那是徒劳的。
弩车并没有多少射界可以调整,而满是石头台阶的地面,根本没法让这些沉重的大家伙移动,哪怕弩车前面都拴着北方特有的高大黑色战马也不行,人和动物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这么恶劣的路况上拉动这么巨大的金属物体,银尘觉得他们真的想需要一架起重机。:
===第七百七十二章 左护法,逆袭的毒龙教
他停下来,让光芒和火焰的符文在袖子里最黑暗最隐秘的角落融合,一根巨大的炮管从袖子里伸出来,紧接着他右手侧的袖子就被直接撑破,巨大的红色机体将银尘的肩膀和右手吞没,变成一架肩扛式大炮,银尘的膝盖微微弯曲,他知道自己此时就算是借助魔法也跳不起来了,更不能奔跑,只能缓慢行走,他肩上的负重开始大量吸收他的耐力。
银尘随手弹出两道符文,黑暗与最后一枚火焰在指尖交汇,变成一圈掩体一样的贫铀装甲。银尘躲在后面,微微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橙红色的炮口中发出致命的红色亮光。
亮光飞出炮口,变成直径一米的巨大火球。
火球撞击在黑色的弩车上,瞬间变成三连发的穿甲爆破弹丸,以92马赫的致死高速穿透一层又一层寒铁装甲,在装载着建州奴儿和脆弱的木头结构的内部,爆炸开来。
那爆炸的火焰之中带着一圈圈红焰色的符文,那符文就是蚩尤的愤怒。
那火焰爆发开来,升起另外一朵焦红色的蘑菇云,山道裂开,社论四散纷飞,弩车和里面的一切,化为高达2300度的血水一样泼洒开来。
弩车旁边连接着的战马,在一声悲鸣之中,瞬间化成了一道青烟。
直到火焰扩散成直径三米的巨大云团,爆炸声才如闷雷般响起。
然后,下一颗大火球从炮孔中呼啸而来。
霸铳黑天炎龙神杀炮。
十三发干净利落的炮击,将北人的雄心壮志倾倒入大火之中,化成满地的灰尘。
尘雾渐起,火焰升腾的时刻,银尘停下来,解除魔法,此时,他身上的所有符文都消失,能依靠的只有魔哭冥斩拳,和圣光百裂爪。
他的身后没有出现任何身影,他的前方,一片灿烂的火焰之中,肃亲王本冷刚硬的形象浮现出来。
“满意了”银尘的声音在暴风之中扩散开来,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甚至有点得罪人的跋扈,但更多的是法师特与的冷酷。爆炸和大火围困着一千多建州奴儿的铁军,除了早就灰飞烟灭的不到四百“青龙决战营”,这些建州八旗的士兵,并不比血阳城里的那些家伙们强大任何一点。而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和血阳城里的银尘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的恐怖人物。
孤身傲立的法师,此时不仅依然孤立无援,还失去了魔法的力量,他能够依靠的只有双手上的传承余威,可他依然不曾后退一步,甚至慢慢从斜坡上走下来,一步一步靠近着北人铁甲的城墙。
弓弩被紧急拿出来,列成丛林一样的箭阵,威慑地对着他,然而被自身的勇武与无限的豪情燃烧着的法师,岂会在意这点微小软弱的恐吓。他一步步走来,白银色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任何气息的波动,甚至连人的气息都快消失了,简直就像一条飘来的幽灵。
“左护法,拿下妖人。”挺立在山道末端的纳兰野望看着银尘裹挟和无尽的嚣张气焰走过来,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他对自己手下的笨拙不满,也对山顶上那号称四百人就可以攻下一座南方城池,袭杀太守的所谓“决战营”不满。八旗会议上拨给他的这些几乎完全不听命令的刺头儿,让他十分看不惯,现在,他们口中吹嘘的无边战力也没有显示出来,自然让纳兰野望失望。
此时,十三辆弩车的损失暂时还没有让纳兰野望感到痛心,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不下狠手,自己这条还没有享尽荣华富贵的老命就要交代在大火中了。
他身边的禁卫,都在用罡风驱散着火焰。
“得令”一道嘶哑得几乎像是铁砂磨玻璃的声音从纳兰野望身边传来,接着这位肃亲王的左边果然走出一个人了,这个人身穿墨绿色的长袍,显然是毒龙教中的人物。
银尘停下脚步,很赞赏地点点头。他的动作让外人看来,是对北人遵循决斗天则的赞赏其实北人也不得不遵守,实际上他只是对目前战况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表示满意。
法师心里的算盘就是,和这些人中的任意一个来一场决斗,用魔哭冥斩拳重置身上的符文,然后靠着瞬移脱离近战,激活符文,利用符文发出的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又能随意控制的魔法来解决掉这些人,回到山顶,休息,然后解救掉下一瓶人,如此往复,最终解决掉秘境中的所有人,让那个秘境主魂干瞪眼。
现在,这个所谓的左护法自己送上门来,银尘自然不会拒绝。
“并尊乃毒龙教左护法,尔等何方宵小,报上名来”身形高大,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岁的左护法飞身上前,直接欺进到银尘面前十米之内,也不抱拳行礼,就这么傲然立在的山道中间,将银尘截停,看起来简直如同一个剪径的强盗。
“左护法”银尘揉揉耳朵:“那是你的名字吗你姓左叫护法”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道没有听过本尊大名”左护法冷喝一声:“本尊”
“行了,我知道你并不比凤姐的名气大。”银尘冷漠道:“本人是一名法师,见过左护法。”
银尘说完,将双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在左护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