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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神功,真正的传承”
“你没有资格跟我讲传承,冯烈山。”银尘的右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手掌之上光芒闪耀,光芒化为一圈圈复杂的魔法阵,以圆环嵌套的刻满文字的六芒星为主干,扩展成来自异界的华美,魔法阵中,各种刀剑的幻影浮现又消逝,如同百万轮回,他那一只手,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却如同天神的枢机一样,散发着夺世的华彩与无尽的神秘感。
看到那只手,冯烈山是眼睛几乎移不开了,可是他必须分出一丝精神来捕捉银尘的面部表情和眼神,来预判他的想法和行动,决斗的天则降临下来,无可逃避,无可怯懦,在这样残酷又简单的战场上,两人,谁能料敌先机,谁就能赢得名为活下去的胜利。
活下去。
这是冯烈山此时全部的想法,杀死银尘也好,杀死怪泉也罢,一切都是要在着苦境一样的熔岩绝地中求得大写的生存二字,否则什么都是白瞎。
活下去。
这三个字如同针刺一样鞭策着冯烈山,让他的双脚灌注了无尽的勇气,罡风,就在一阵剧烈的鬼哭声中爆炸开来,带着一股扭曲固体的实质力量和一股扰乱对手心神的精神力量,以冯烈山脚下的地面为中心,冲击波一样扩散开来。
魔威阁的长老腾空而起,漆黑的长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拉伸成一道巨大的乌鸦状的残影,他的两只袖子如同鬼头枭的翅膀,在高空之中哗啦啦地拂动着,几如宿命拍打羽翼的声音。
梅花镖如同小型对地攻击机里投放出来的炸弹,哗啦啦地散开来,朝银尘兜头落下,那飞速旋转着的飞镖边缘,带起一圈绿色的光芒,那是散元毒,永久性的散元毒。
银尘皱皱眉头,暂时失去水火两系魔法感应让他十分不适应,面对扑面而来的“河汉星幻”一时间竟然有点束手无策,从海底上来,他一面研究着魔哭冥斩拳爪,指,掌,拳四种技巧的融合,一面研究着各种各样的符文组合方式,因此也十分习惯于四种元素的综合运用,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出现一种或者几种元素不能使用的状况。
没有火的感应力,他无法用光芒和火,凝结成各种各样的障壁来阻挡飞扑而来的梅花镖。
哪怕他压根不怕梅花镖伤的毒。
白银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一秒钟的犹豫,而冯烈山已经和他的飞镖全面压上,飞镖已经到了银尘身前三尺远的地方,而冯烈山本人,也快到了一丈远的地方。
银尘知道,距离不足一丈的时候,就是冯烈山发动交错破防的瞬间,银尘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轻功而不是冲锋来完成交错破防。
一秒钟,仅仅一秒钟,犹豫和些微的惊慌就从白银色的瞳孔中彻底淡退,只剩下金属色的笃定与顽强。法师的眼睛里没有滔天的仇恨,他早已将仇恨埋在了心底,法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怒火,冰冷是他最强的愤怒,他抬起手,一个黑暗符文燃烧起来,在手背上显化为褐黑色的火焰,而那火焰之中,无声无息地爆发出一道惨烈的绿光。
绿光将飞镖完全笼罩,也将冯烈山的半个身子笼罩进去。尽管有着厚厚的罡风护体,冯烈山依然感觉到一股蚀骨的恐怖。那不是冰冷的感觉,那是真正面临死亡的感觉,那感觉如同遭受玄器阴阳界的直接照射,阴暗,深邃之中,带着如同无情岁月一样迅速累积的腐朽。
冯烈山清楚地看到,他发出的所有飞镖都彻底变成了石块,紧接着,那些石块化的飞镖直接停在了半空,自动组合成一面凹凸不平的铁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他下落的路线。
“原来只需要将物体石化,就可以直接使用雕像活化,并不一定非得弄雕像来。”银尘暗自总结着经验,新的施法系统并不如何顺手,却依然掩盖不住其强大的威力,别的不说,光是光与火组成的定向结界具备返虚一重的强度就让银尘欣喜,他以前,从来没有梦想过法师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直接防御力。和冯烈山的战斗,和美王的战斗,和今后一切人的战斗,都是他琢磨这个新的施法体系的唯一途径,银尘深刻地明白,想要将蚩尤,雷神,鬼神三位大神传承综合起来的终极施法系统研究透彻,生死搏杀是唯一的方式,因为这三位神级强者从来不相信什么友好切磋,他们一生的荣耀,也只能用无边血海来浇灌。
就在银尘稍微走神的瞬间,冯烈山如同飞行火鬼一样从天而降,合道七重的他,根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精神一凝,一个聚元式就在胸前成型,紧接着汇聚起周围数百步之内的一切灼热干燥的罡风,凝成一根带着流岚特性的,状极狰狞的风枪,狠狠刺入银尘用石化飞镖凝结出来的墙壁之中,接着,罡风爆炸。
合道七重的风压如同冲击波一样打在银尘身上,若是普通的武士这一下绝对能被活活震死,可银尘身上的不动霸体只是荡漾起了一道幽暗的闪华,就将这股巨大的力量转化为机械推力,将他整个人如同棒球一样打飞出去。银尘的右手才刚刚抬起,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摆出任何符文手印,就被这一下重击打断了。他一声不吭,任由自己如同破布袋一样倒飞向远方。
“哈这就是你说的神秘传承”冯烈山狂笑一声,原本已经下落的身体,在空中爆发出第二道鬼哭狼嚎也似的的罡风,再次高高谈起,他张狂地保持着飞行的姿势,如同黑色的猎隼,疾雷般掠向在空中失去平衡的银尘。:
===第八百零一章 热血拼斗
狂风从白银色的指尖慢慢渗出,变成飞行的力量,银尘甚至不需要一头栽下地面,在空中就可以完全调整自己的身形和飞行方向,他就在冯烈山由得意狂喜变成惊讶不解的眼神中,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儿,彻底避开了冯烈山的飞行路线。
他们两人,此时简直就是在空战狗斗。
至少对银尘来说绝对如此,他看着冯烈山从自己左边至少三丈远的地方飞过,冷冷哼了一声,手指间的风暴猛然一个变换,他自己就以几乎12马赫的超级高速直冲向冯烈山的后背。
“老冯,你大概还没有学会天魔闪返瞬错破防吧”银尘的声音冷冰冰地从背门死路里传来,惊讶中的冯烈山亡魂大冒,紧接着就感觉到腰身上一阵烧灼的疼痛。
银尘的手指轻轻点击在冯烈山最要命的弱点命门穴上,璀璨光芒,就在他的手指尖上无情绽放,那不是魔哭冥斩拳,那是真正的蚩尤武学,银尘施展指力的招式,完全就是蚩尤武学中一招无名的指功,而他指尖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加布罗依尔恶罗海城中十分有名的光系魔法:破晓圣剑
激光如同死亡的枪决,轰然爆发中奖冯烈山整个打飞出去,却依然没有穿透厚厚罡风之下的一层锁甲,银尘仿佛没有受到反作用力影响一样垂直落回地面,而冯烈山,才真正狼狈地翻滚着飞出好远。
他一头栽倒在地,过了一秒钟才狼狈爬起,银尘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魔法师自己也觉得好险,要是冯烈山没有穿上那一套玄器级别的锁甲,这场战斗此刻已经结束,胜利者将进入经验总结阶段,当然,如果可能的话还会弹出战利品列表。
并不。现实才不会有那么系统流呢,银尘又不熟主神空间的连接者。
“还挺有两下子的”冯烈山的脸色变了几变,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显然,现实并不如刚刚还十分张狂的他想象的那样。
“看到了么你根本没有资格询问我的传承,因为包括你在内的这个世界上的所哟人都没有这个资格,虽然在赤血秘境中,我已经获得了雷神和鬼神的传承,可是在这里,我才真正蜕变成我,你现在面对的,不是法师银尘,也不是魔威阁的弃徒银尘,仅仅是银尘而已。”银尘冷声道,他的两条袖子在渐渐加大的长风中猎猎作响,宽大深邃的袖口之中,慢慢亮起许许多多金色的光点:“听好了冯烈山,我所获得的传承,强大到你连近身发动交错破防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完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一道水桶粗细的光芒,就从手手中射出,如同天神手中斩开时空的巨剑,狠狠朝着冯烈山的腰部斩来。
那道光柱至少有上百丈长短,光柱的边缘圆润虚幻,并不像真正的刀剑一样锋利,可是那光柱中蕴含着的可怕高温,绝对可以将血肉之躯熔断。
光系魔法审判
避无可避的冯烈山勃然变色,狂吼着将袖子里的伸缩长枪朝旁边一立,和斩来的光刃狠狠一撞,总算将光刃击断,没让那道大得可怕的光刀将自己腰斩了。
上品玄器的灵光爆发出来,总算将银尘手中的光刃打碎了,银尘,说到底还是以空手姿态应对的持有神兵的冯烈山,在神兵天则的影响下,他其实处于劣势。
只可惜,对于可以批量制造珍品圣器的银尘而言,这不算什么难以应付的问题。他甚至没有心思马上改变这个劣势,依然好整以暇。
冯烈山紧盯着银尘,脸色已经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他能够感觉到,银尘发出的那两击中,蕴含的能量大概和返虚二重的超级高手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千年文明以来,返虚境界的人从来没有低于六十岁的
他冯烈山如今也五十多岁了,天资也不错,却离返虚还十分遥远,可是眼前这个小子,他才几岁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他冯烈山此时离银尘不多不少正好三丈正好是一个只能被动挨打,根本摸不到对手一根毛的距离。
他终于知道曾经的方天航在那次门派比武的时候有多么憋屈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比当年的魏务良强出不止一个等级。
银尘挑挑眉毛,双手从身体两侧抬起,爆发着刺眼金光的双掌,在头顶上方合十,然后一起劈下来,遥指着地面,冯烈山看到此处立刻脚下用力,一阵罡风爆炸中,他敏捷地朝左侧弹跳开去。
他与银尘之间的地面上,迅速射出一排璀璨的光柱。
光柱一根根弹起,一直延伸到百米开外,冯烈山瞅准了银尘出手之后并没收招的空当,根本不用手结印,直接精神一凝,一座聚元式就在背后生成,紧接着送来一阵灼热的强风,冯烈山被这股强风吹着,身形再次升高,与高空之中,如同苍鹰般扑下。
一阵剧烈的鬼哭声中,几乎幻影移形一样冲到了银尘的跟前,至少,冲到了离银尘只有九尺不到的距离内。
“受死”冯烈山高叫一声,左手握住长枪的铁柄,狠狠向前推去,那满是激活的长枪在他的猛鬼之力的催动下,高速旋转着,如同钻头般刺向银尘的腰腹,这一次,他终于,终于在被狂轰滥炸了几十息工夫之后,迎来了胜利的希望。
下一秒,希望的光亮就彻底熄灭。
银尘淡然地横移一步,他的身影一下子变成无数模糊的轮廓堆叠起来的重影,仿佛重度眼疾患者看到的人影,模糊,虚幻,完全没有确切额位置可言。银尘在虚幻的光影之中,暗藏在广袖中的左手忽然上抬,一道黑色的流光,劈开了熔岩绝境的空气。
厉风带着不可想象的重压和冲力,朝冯烈山的脑门撞来,冯烈山右腕一拧,手中已经伸出到最大限度的长枪划出一个扇面,狠狠和那黑色的流光对撞了一下,流光消散了,冯烈山心里大呼上当,那黑色的流光之中既没有重压也没有冲力,只是一团雾气而已。
那是和石化魔法共用一个符文的黑暗迷雾,就是一团黑色的雾气,遮挡视线,被笼罩的人失去方向感,仅此而已,并没有任何毒素,也没有其他任何诅咒,衰弱或者束缚的效果。冯烈山被黑雾包围,一瞬间视野全无,眼前只有一片翻滚的黑暗,他赶紧将护体罡罩催动到最大,将毒气和自己隔离开来。他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些人专门采集十万大山里的剧毒瘴气,炼制生绝毒,那种可怕的玩意就算不吸到体内,仅仅接触到皮肤甚至是眼睛都能把人毒死。
不过很显然,那一股黑雾也只是黑雾而已,被冯烈山的罡风一吹,几乎就要散开了,冯烈山几乎就要通透过稀薄的雾气,看到银尘瘦削却挺拔的轮廓了,可就在此时,银尘的手中猛然升起一道灿烂的光华。
那是一道魔法师谨慎发出的,威力至少下降了一多半的审判之光,当象征毁灭的审判之光和象征希望的黑暗撞击到一起,准确地说应该是当黑暗包裹住着到光芒的瞬间,仿佛天地规则的巨轮被缓缓推动,光暗相交,变化为风。
只不过那不是罡风,那是飓风。
爆炸就在冯烈山胸前三尺左右的地方发生,最初的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