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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风。
只不过那不是罡风,那是飓风。
爆炸就在冯烈山胸前三尺左右的地方发生,最初的一秒,冯烈山感觉到了撕扯般的疼痛,那疼痛遍布全身,痛得他那一双眯缝眼里都喷出许多泪珠来,一秒钟之后,他才听到了几乎可以震碎鼓膜的巨响,仿佛一条山那么大的巨龙对着他的耳朵眼大吼一声,那爆炸的声音短促有力,可是爆炸时候,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嗡嗡嗡的回声,仿佛几万只苍蝇在游行示威一样。又过了好几秒钟,他感觉到自己脑袋和后背被重重磕了一下,之后才在晕头转向的二次疼痛中,知道自己被炸飞了,还摔了一跤。
他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入眼就是一道连接着天穹和大地的脏灰色龙卷柱。柱状的龙卷风如同被许多力量不足的人推着一样,缓慢又歪歪扭扭地移动过来,朝着他冯烈山移动过来。冯烈山亡魂大冒,他可感觉的出来,那飓风中的力量,不下返虚二重高手的攻击。
冯烈山知道自己这合道七重的小身板可顶不住那飓风的撕扯,赶紧跳起来跑路,可没有跑出一百步就停下来,他身后的飓风消失了,他前面的敌人又出现了。
银尘从超空间之门中走出来,散发着不同以往的威势。他朝前走了几步,每个落在地上的脚印都冒起一缕青烟,接着燃烧起来。
风林火山之毒,失效了。
“很抱歉,你的风林火山并不能支持一时半刻。”银尘轻声说道,感受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势,冯烈山本能地想后退,却做不到,因为他感觉到了天则的阻力。
决斗,并未结束,因为还没有一方在鲜血中倒下。
冯烈山扁扁嘴,然后用水袖功夫使了个团圆揖。银尘目光一凝,一道光与火组成的屏障拔地而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叮当脆响。贫铀装甲般的防御魔法光明守护,居然被冯烈山不声不响飞出的暗器打出一个小小的白点来。
白银色的瞳孔猛然锁紧,银尘骇然发现,那不声不响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投掷出来的暗器,居然是是一支透骨锥。
重型暗器。
重型暗器的投掷,哪怕是积年的老手也会在投掷之前暴露出痕迹,江湖用语叫做“露了手法”,银尘五年之间见过的南国的,北国的号称暗器大家的武士也不少了从来没有出现过如同冯烈山这样的情况,飞出透骨锥这样的暗器居然完全不着痕迹。
要不是银尘近乎本能地动用了光火符文,他少不得又要被打飞了。
“厉害。”两人居然同时说道,然后很尴尬地瞪了对方一眼。
银尘把双手都伸出袖子,将白银色的手掌展示在冯烈山面前:“你现在应该知道,若比传承,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说这话尚早吧本座并未输掉。”冯烈山淡然道。
“可是你也没有近身啊”
那不过口舌之利,义气之争而已,并没有什么价值。冯烈山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他的身上,也慢慢提聚起一股与先前不同的气势,显然,他脆筒起了另外的神功,不是亡魂杀破大法的神功。
“本座一开始还没有搞明白,你巴巴跑来对付本座究竟为何此刻,本座才突然想起,若是粗略算一下日期,今日,只怕也差不多就是张萌萌的生辰了吧她曾经告诉过你”
“是的。”银尘说完赶紧闭嘴,将接下来的话咽回肚子里。他不想让冯烈山知道,今天,不仅仅是张萌萌的生日,更是张雅婷的死期,同时也是云无月长老给他约定的五年之期的最后时限。
云无月虽然没在临死前说明时限,可是银尘在重游赤血秘境时,意外发现了云无月生前,应该是中毒后没多久留下的一块小小石碑,上面写着“咒宗门叛徒冯氏烈山昭和十三年七月初九黄泉报到”等字,那块被藏得好好的,扁平的石头上,字迹暗红,显然,是用血写下的。
银尘不知道当时云无月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是悲愤,是不甘,是仇恨或许都只有一点,最深重的感情,也许就是对宗门之中手足背叛的深深绝望,对宗门的深深绝望与不舍。
银尘后来了解过云无月的生平,知道这位长老因为亲戚在魔威阁,自己才被介绍道魔威阁,她本人的性格,其实更适合做一位正道高手她除了宗门仇杀和压榨临时弟子外,平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处决贾圆圆的那个晚上,他也不过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事而已,毕竟夜闯别的门派的山门,和夜闯朝廷的刑部大牢的性质其实差不多。:
===第八百零二章 噬魔者
“你明白就好。
今天,这里,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喝哈”冯烈山轻喝一声,为自己增强气势,银尘目光闪动,他终于看出来冯烈山的神功是什么了,居然是比云无月还厉害的凝魂摄魄大法
那是原装正版的神功,甚至比银尘自己获得的血裂魔皇绝式更加纯正。银尘仿佛被他的气势慑服住了一样,抬起手想要出什么魔法,却又将手放下来了。
“”白银色的目光游移了两下之后,便坚定下来。“说到底,这不是什么决斗,这只是一场仪式。”银尘的双手于稀薄干热的空气中攥紧,黑色的光芒从掌心里窜出,如同共杀的骨灰,然而出现在手中的,却是一把宽刃长剑
长剑的锋刃上,浮现出鬼怪獠牙的纹路,长剑的锋利边缘,燃烧起并不如何炽烈的火焰。
那火焰只能熔断兵刃,并不能穿透护甲,那两把长剑,其实也并非什么威力绝伦的神兵,甚至只能算是普通兵刃那上面没有任何的流光。
“你就打算用这个来对付本座”冯烈山看到银尘右手上的那把黑漆漆的利刃,因为没有感觉到剑刃上的热量,便自动忽略了剑刃上慢慢流动着的红光,咧嘴露出一个狞恶的笑容:“你的夺命艳阳哪去了丢啦”
“你不是会黑天煞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银尘说着大实话,对于冯烈山这样练习过黑天煞神功的敌人,任何神兵或者神兵转化过来的实体化魔法都不能使用。银尘非常不想见到自己的真阳陨落或者弑神灭罗仙曲被冯烈山接住扔回来的情境。
他故意使用蚩尤万化术变出的“普通兵刃”麻痹冯烈山,实际上,他的剑中也如同他在潜艇中对付仙泉的那一堆短剑一样,内嵌有“神杀无尽鬼影”封印机制,那是他结合解仙曲和“无限魂器同调”制造出来的,比操纵无数兵刃淹没对手更可怕的连环魔法。
宽刃长剑,对银尘而言也算是长枪,甚至铳枪,只要沾了冯烈山的血,那么
也许战斗就结束了吧
两人都沉默了,寂静昏暗的熔岩平原上慢慢刮起干燥的热风,那风和平常的长风不同,并不是从某个方向吹来,而是原地旋转着,如同慢慢崛起的火焰龙卷。银尘体内此时还剩下三个火焰符文,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再次用掉一个,加上一个光系符文,合成了一身薄薄的光之铠甲,仅仅作为阻挡热风的屏障,而冯烈山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他就算催动着全身的元气,也没法在热风中让体温下降任何一点。
冯烈山舔舔干裂的嘴唇,那表情如同豹子见到了食物。他想张嘴说什么,可是刚刚沉默将他想要说的话打断了,现在似乎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吧,手下见了真章再说。”冯烈山如是想着,脚下再次炸裂开一道冲击波一样的灰黑色风暴。鬼哭狼嚎的风暴声中,他的身影仿佛一只黑色的利箭一样朝银尘射来。
按照标准的法师的勇武,此时银尘应该后退,拉开距离和冯烈山游斗,可是此刻银尘的脚下也微微绽放出一圈相当弱小的风压,推着他腾空而起,像个狂战士朝冯烈山对冲过去。
两人的身形微微错开一个小角度,默契地同时选择了交错破防,这一次,反而是银尘的身形更高一点,仿佛冯烈山之前那样自上而下地扑击过去。
苍白的长袍,在旋风之中展开如同魔鹰的双翼,漆黑的长袍,在烈风之下收敛如同渡鸦的双翅,两人对冲而来,白上黑下的身姿在暗红色的世界中,如同隽永的宿命。
武器一道,冯烈山始终占着上风,尽管银尘已经强大到世人难以理解,可是他永远只能做个法师,顶多做个会打拳的法师,在冷兵器一道上,他的造诣,终究有限。
黑白交错的瞬间,其实就是合道高手与入体少侠交手的瞬间,胜负,其实在这一刻已经注定,因为银尘法师的所有魔法侧的手段,全部要在交错破防之后才能奏效。
光芒在黑白交错的瞬间绽放,那不是风暴炸裂的白光,而是幽魂暴起的深紫色光芒,冯烈山就在和银尘接近到最近的一尺距离的刹那,轻轻抬起了右手,作势要伸直手臂。
他没有做出任何手持利器向前突刺的动作,仅仅是抬手而已。
长枪就在那一刹那,仅仅靠着冯烈山体内磅礴的元气推动,仿佛导弹一样旋转着喷射出来,钻头一样刺入银尘的咽喉。银尘释放出来的防御魔法,挡得住返虚高手的进攻,但是不可能挡住上品玄器的。
长枪突入银尘的咽喉,银尘脖子上的皮肤明明已经凹陷下去了,却没有流出任何一滴血来,他只被这致命的一击打得高高飞起。
那一瞬间,冯烈山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从手中武器传回来的反震力就可以知道,刚刚那一下他命中了。
他看着银尘高高飞起,血色的眯凤眼里闪过森罗的寒光,他的另外一只手闪电般刺出,黑暗色的广袖之中,再次射出一道深紫色的电光。
涂着紫色油漆的金属枪杆的反光,在暗红色的光源下回闪出红褐色的光华,就在银尘失去交错破防的下一秒,就在他刚刚飞起来,瘦弱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飞出去的一刻,第二道红褐色的光华就直接命中了他心口。
与此同时,从冯烈山的袖口中,还飞出一张由流星锤和钢蚕丝编织而成的大网,一道灰蓝色的冤魂沿着大网的经纬线慢慢腾起,如同渐渐燃起的烽烟。魔鬼大网就在银尘朝斜上方飞出的瞬间,就将他彻底网住,之后才是那红褐色的流光刺入他的心口。
不动霸体在这一刻突然失效,而冯烈山左手上的长枪,直挺挺地刺入银尘身体上最后的屏障。
诸神加冕。
黄金色的玻璃状的屏障,在他身前一闪而逝。冯烈山刚刚露出的笑容就在这一刻僵住。
他从左手上传来的反震力感觉出,自己这一下,居然落空
“明明刺中了呀”他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红色的流光。
银尘被打得飞了起来,交错破防已经失败了,他身上的符文没有重置,可是他并不会借此放过这个进攻冯烈山的机会。
黑色的剑刃猛然伸长,几乎如同某种神话中的魔兵一样无限延长,却分明不是只有尖头能够伤敌的长枪,又不像是宽大厚重的双手剑,就是一把剑刃几乎到了三四丈外的宽又长的单手剑。黑色的锋利尖端,轻易突破了冯烈山合道七重的护体罡风,狠狠戳在他的胸口上。
兵器和锁甲相撞的声音刚刚响起,冯烈山就脸色惨变,狂乱地大叫一声,身体猛然歪斜根本顾不得交错破防中几乎不可更改的惯性,强制身体朝沙土地面摔去。他的胸前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将衣袍碎裂的声音掩盖,同时他高高举起的左手袖子上,忽然爆发出几声琴弦断裂的脆响,一直兜着银尘的魔鬼大网,也在此时被那把黑色红边的宽刃长剑割断了。
银尘更更没法飞出去,和冯烈山一起狼狈地大头朝下地摔在地上,银尘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符文,没有一丝一毫的恢复。
他在混乱之中轻轻叹了口气,松开手,将手中的长剑放弃。在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的瞬间,白银色的手掌,凶狠地插进了地面。
黑暗与火的符文已经消失了,只有符文变化出来的长剑还能存留一段时间,长剑无声无息地恢复原状,无声无息地落在不远处的沙土里,将一小块灰黑色的沙土烧焦了,它离银尘至少有一丈半的距离,静静插在沙地上,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长出许多狰狞的尖刺,如同癌变。
黑暗与火合成的机械,自带破甲效果,银尘催动长剑将冯烈山的胸甲击穿,却不慎将冯烈山的鲜血弄到了剑刃上,长剑感受到了敌人的鲜血,慢慢地,暗暗地觉醒了。
这个变化,两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
银尘地将手插进沙地里,火焰的力量单独爆发出来,深深地钻入地下,他如今可以同时操控三个魔法,但也仅仅是符文燃爆之后形成的魔法而已,还做不到将魔法拆散了又合并,,或者将魔法的底层性质随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