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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撒娇,却让王雨柔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原本王雨柔还想趁机要点什么好处,可是这样一个表面撒娇,实际上可能漠不关心的态度,让王雨柔猛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子。
“不应该呀她因为没有修炼完整的神功,都病倒一次了,怎么会”王雨柔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她根本没有往千里回转骨那方面去想,毕竟那种宫禁之物,传承神兵,只怕王雨柔都还不知道有呢
不过,眼前的问题,是必须让林绚尘有求于自己,之后才能以她为跳板,接近银尘,无论是从银尘哪里换来神武侯的支援,还是将自己推销出去,真正嫁给一个有能力,让自己喜欢的人,都必须从林绚尘身上想办法。王雨柔不是没有想过让赵玉衡去接近银尘,可是看着赵玉衡自己没有本事还一副清高的样子,看看银尘那真正有本事的高傲冷漠的脸孔,王雨柔在尝试之前就断了这个念想。
她必须笼络住林绚尘,在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毒药的前提下,在王夫人的毒汤被一眼识破的前提下,她只能另想办法,而神功,可能是最后一个办法了。
王雨柔想了想,在林绚尘的表情从撒娇变成不耐烦之前,终于将神功图册拿出来了。
“这东西很要紧的,比那些陌生男人的东西还要命,姐姐可不敢将她留在这里。”王雨柔轻声说着:王善保家的这次和李夫人一起得了势,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来你这里倒腾一番,尤其是打着给你准备嫁妆的名义,一旦来了,你拒绝不了的,这东西又没有地方藏我虽说有志于王府,但是和柳梦仪能合得来的,让她直接藏赵玉衡那里,你要看着的时候我在打那里取出来就好,将来你嫁人了,我想办法偷偷塞给你,偷偷带去神武侯府邸总之最近是个要命的时候,不能
王雨柔说着,却看林绚尘快速浏览了一下四部神功,眉头就轻轻皱起来了。
“姐姐练过么”林绚尘轻声问道。
“我怎么可能练这个呀”王雨柔吃惊道:“这可是”
“姐姐确定是从解语宗的长老那里拿来的”林绚尘抬眼盯着王雨柔,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凌厉的神色,王雨柔被她盯着,有些害怕了,退开一点点,手也离了那几本书,道:“这事情是我和赵玉衡,王云芳一起经历过的,证人都在,你怎么能混怀疑起这个来”
“哈”林绚尘发出一声尖刻的嘲笑,怒道:“姐姐要是不修炼这样的神功,那就直接将它烧了便好妹妹就算抱着一部残缺的,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神功修炼,也绝不敢碰这样的东西”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来这里可是一片好心”王雨柔急了,说话的声音未免大了许多:“你说阖府上下什么人能想到你可能神功后继不了的事情谁能关心你到这个层次真是白瞎我一片好心”说着便提起袖子,掩面欲泣。
谁知林绚尘冷笑起来:“姐姐对我一片好心,我自然懂得的,可是那解语宗的那些个长老,未必有多好心呢这四部神功之中,全都藏着暗病罩门,别说我这样的身子,就是姐姐你修炼起来,下半辈子也别想好过这书,真的是移人性情,误人子弟,比起那大太太未知如虎狼的什么囊,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姐姐还敢留着这样的东西那妹妹可真就佩服姐姐的勇气了”
“你是说这神功有问题”王雨柔此时才明白过来,林绚尘发怒又不是冲着她,当即心气平静,说话声音也软下来:“何以见得”
林绚尘立刻翻开几页,一一指点起来,王雨柔听了,真正心惊肉跳,脸色白得像纸一样,随后又有些迟疑道:“那解语宗的长老”
“给弃徒传人的东西,能好吗”林绚尘没好气道:“就正常的解语宗神功,也怕那断情针,不要说这些了,绝红,零花草,雾水蝎子的尾巴,甚至某些种类的蟹黄,都是要命的东西,尤其这蟹黄,是咱们王府中每到秋天必赏下来吃的,一旦误食,必然危及生命。那解语宗既然被皇上形容得那么不堪,也算是有他的道理了,师父能弃门派而去,显然也有一番苦楚的。”
王雨柔听了,脸色变过来,却抿着嘴不肯多说。林绚尘见状,笑道:“姐姐,看你这样子,不会咱们府上有谁偷偷练了吧”
“你又知道”王雨柔嘟着嘴道:“横竖不关你的事情”
“当然不关我的事情,想来除了柳梦仪姐姐,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又不是真的比清风决,方正毒功好一点了,而柳梦仪姐姐,说起来,那是除了我以外,最威胁姐姐地位的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你这么说,做姐姐的可好生冤枉了”王雨柔赶紧辩解起来,却看着林绚尘只是笑:“姐姐少来了,哪次来我这里,不是将我气倒了,才慌慌跑回去么可惜啊,以前倩儿妹妹也这样,明里暗里编排我的,如今,也是我的好姐妹了,姐姐却是还没有将脑筋回转过来,和那个王夫人或者王姨娘一样的,想着从我这里欺压点什么东西出来,可惜如今,我是吉星高照,就算从这里净身出户了,将来也有享不完的福气,所以姐姐竟要收收心,好好谋划一个自己的前程的,如今再过来和我说这些那些,只怕晚了。”
王雨柔听她说得笃定,便收整了脸色,严肃地问:“林妹妹你这么说,真的一点心虚都没有这事情不过放定而已”
“说你不了解烟尘哥哥,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了吧银尘哥哥那是什么人,谋划于千步之外,等他放定了,只怕任何回转余地都没有了他与我之间,其实至少不比二哥哥和我的光系浅,互相都是知根知底,摸了性情的,彼此能很合拍,才一副上杆子的架势,鼓动了人来求亲的,真以为姑姑没从中捞到什么好处,那姐姐你的人情练达,可就连妹妹我的都比不上了姐姐你觉得这事情是长辈之命,媒婆之言其实背后都是银尘哥哥布局呢如今这事情,一点儿缝儿也没有,说穿了,只怕真的伤了二哥哥的心,所以你也别四处乱宣扬,知道就好了。”
王雨柔听了这话,笑起来,那笑容看看起来比往日生动亲切多了,因为连带着她那一双粉红色的眼睛都在笑,真正的温暖的笑。
“妹妹今天这么说,那姐姐从此就和妹妹交心了妹妹只要帮助姐姐完成心愿,以后大家纵然各过各的,也可以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王雨柔伸出一根葱白的小指,和林绚尘轻轻拉了拉勾,算是简略版的义结金兰。林绚尘真的开心起来,却不知道,此时的王雨柔,依然在演戏。
她的心里,对银尘的夺取执念,从未消灭,反而越来越激烈,只不过,她并非明泉,才不会像那个傻子一样用银尘不喜欢的方式接近他。
她的眼里,林绚尘已经变成了银尘的嫔妃,而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是银尘的正宫皇后。
没错,嫔妃,皇后,聪明的王雨柔,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大胆猜测出来,银尘,绝非池中之物。
南方帝国丰都炼魂山排萝岗
昭和九年八月廿
曾经的銮舆临时落脚点,如今已经被几乎同样高贵的人圈起来,建立起如同城池般坚固的营盘,这个最多能容纳一千人的营盘,其实就是一个可以防御四面攻击的小小城堡,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临时中军大帐。
这里曾经是高贵的銮舆驻足小憩的“龙幸之地”,曾经竖立起叛乱者们的营盘,也曾经是王师的锋线,此时,却真正成为击灭叛乱者的最后的指挥中心。
时间,已经到了八月的末尾,虽然离大限还有足足一个月,可是带领着这支突然间变得战无不胜的准禁卫武装部队的督军,帝国的军神,兵道的圣手,忽然之间,没有了拖延下去的意趣。
“一切都结束了,赵光叔,就算本座想拿你来当禁军的磨刀石,也没有任何意义。北人来犯又如何,打下潘兴又如何,面对用人的智慧操纵着的机械军团,哈兰玄奇也只有被灭国一条路可走为将者,当弃卒保帅,因大失小,其实从银尘劝本座转移王府财物开始,本座就知道,北人可以打下潘兴,但是永远也不可能度过三途河了”赵光怡站在大帐前面的空地上,抬头看着山道的尽头,那防卫的十分森严的第一大寨,轻声道出他此刻的感伤。
第一大寨,眼看着就是最后的大寨了。
韩霜似已经被送回了潘兴,甚至拔擢的诏书也颁布下来了。王霸丹,马德比和清规戒律,都在先前的混战之中失踪了,是化装潜逃,还是摔死在山崖下面,没人知道,更没人在乎,潘兴城里王,马二人的空缺,早就被詹光和卜固修顶替了,甚至虫蛇道人,都领了穴蛇帮的弟子,混在血滴子中,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赵光叔的外围党羽。苦荞教因为进攻真王领地被机枪车群屠灭的事情,还被封锁着,但是邸报已经传来,饥民起义也在朝廷紧急赈灾之后不了了之了,估计今年秋收之前,不会有事,而秋天一旦丰收,那么就等于被彻底镇压了。:
===第九百一十章。 败亡炼魂山1
南方帝国腐朽黑韩,但是对待百姓却是世上已知的所有国家中最好的,因为钱多,钱多得皇上不怕,钱多得地主们更不怕,这年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饥民起义是钱摆不平的。
因此,到了九年八月份的最后一旬,原本啸聚而来,轰轰烈烈的前代太子大起义就基本上被征讨扑灭了,赵光叔不仅损失了差不多两万的嫡系精锐,而且也接连失去了封杀门,助拳党,苦荞教,饥民四大助力,真正是孤家寡人,坐困围城,当二十万大军付出了一万的伤亡将丰都炼魂山彻底包围起来时候,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逃生地道,也没有了用处,炼魂山可不是血阳城,范围巨大,因此地道的出口依然在山中,原想这应对朝廷五六万人的包围,可以轻松逃出的地道,面对范围更广,也更为严实的大包围圈,便失去了意义。赵光怡知道,敌方的许多偏将,都是在地道口附近被擒获歼灭的。
此时,小小的排萝岗附近,早已纠集起六千精锐,而第一大寨里面,最多能塞的下三千人。
赵光怡凝望着那大寨前边厚实的夯土墙,粗木搭建起来的大门,以及门前三尺多宽,却也只能有三尺深的壕沟,壕沟前面,还装上了木质的拒马,他凝望着这些,眼睛里只有同归于尽的凄惶。
天可怜见,在丰都炼魂山这样的土山包上,建造石头城和砖头城是不可能的,这里附近可没有什么像样的采石场,一应砖石,只能从别的地方运输过来,而山路运输的费用,昂贵到世家大族也不敢轻易尝试。
于是赵光怡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座土木结构的微缩城池,三米高的城墙或许在平原上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陡峭的山坡顶端,那真是要命的很,因为排萝岗到第一大寨之间的山路崎岖难走,就算是最精锐的战马,都很难以完全的速度冲上那样的陡坡,就算上去了,到了营寨跟前也不会留下什么体力来跳过三尺深的壕沟了。三米高的土墙上,垛口林立,无数明晃晃的箭头从垛口后面伸出来,那镔铁中带着青蓝色的箭头,落在赵光怡的眼里,就是一重重真实的愤怒与失望,那是破元箭,朝廷管制非常严格的特种武器。赵光怡不敢想象,一个注定要搞叛乱的山匪头子过气太子都能搞到这种东西,那么来势汹汹的北国,更没有理由不会批量弄到这种武器,甚至于制造工艺。
赵光怡没有下令进攻,尽管排萝岗的大帐和前方百丈远的锋线已经在昨天就稳固下来,甚至在锋线前面还打起一道低矮的土墙,稍微阻挡敌人从山上推下大如水桶的滚石,他都没有贸然进攻,仿佛真的如同赵光叔意料中的那样,行兵谨慎,宁可坐失良机,不愿贪功冒进,而实际上,他在等,在等那禁军之中,同样缓慢废弛的后勤部队。
那是一支用三千甲兵护送着的后勤部队,在丰都附近五省早已厉兵秣马的如今,这支部队不可能遭遇到什么袭扰的。
“督军大人”这个时候,房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炮已经运上来了。”
“叫士卒们立刻构筑发炮阵地,让随行的官员把握一下,轰击山顶上那个寨子”赵光怡伸手指了一下那孤独而坚韧的第一大寨:“告诉他们,本座不希望看到有炮弹飞过山顶,落到后面的山谷里”
“是”身后传来大将远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城堡里到处都是鼎沸的人声,铁锹铁镐锤击地面的声音反而被这样鼎沸的喧哗声掩盖住了,模模糊糊地听得不是很真切,赵光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大宅里面的人,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
对面的第一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