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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告退。”银尘恭恭敬敬地退出来,转身的一刹那,嘴角微微动了动,终究没有露出一个完全的,奸计得逞的笑容。
“蒙混过关了么我看未必。灵皇可能心里还有点疑惑,所以,得让黑零再次出场一回,让灵皇获得新的情报,同时也被新的情报误导”他这样想着,飘然而去。
而就在他告退的同时,戴荃恭恭敬敬地进来磕头。
“启奏皇上,忠顺王府私自提审钦犯,干扰三司会审,徇私枉法,已经由御史大夫风闻启奏,还请皇上治罪。这是票拟。”戴荃进来,恭恭敬敬地给灵皇叩头,此时的养心殿里,魔法师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呈上来。”
“是。”
灵皇没有去接原本奏折,只是拿了票拟,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忠顺亲王他想做什么”
戴荃:“皇上,粘杆处已经查实,中顺王府私自提审罪臣赵光冲之子赵玉衡,是为了一件古玩”
“嗯”灵皇听到“古玩”二字,暴怒地哼了一声,滕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忠顺王,也太不像话来人,去将他叫来,朕,要亲自问问”
“是。”戴荃退下了,养心殿里,只有灵皇焦躁的来回独步的声音。
南国潘兴城中顺王府地牢
当赵宇手捧灵皇的旨意,走到忠顺亲王背后三十步的远处时,一眼就看到忠顺王爷的面前,树立着一排站笼。
赵玉衡,王雨柔,柳梦仪,紫鹃,四个人都被全身枷号,锁在装满铁芨藤的站笼之中,困锁了一天一夜,那是一种很难想象出来的残酷刑罚,站笼之中,遍布钢铁人的尖刺,中间只有容许一个人紧绷着肌肉挺直了站立的空间,稍微动弹一下,立刻就被刺得血肉模糊。何况还有忠顺王府的下人们从头往下浇冷盐水,甚至还有拿烧红的长针故意去扎的,总之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磨,三个女孩都已经昏迷过去,任凭尖锐的铁丝将后背和双腿划得稀烂,也不过本能地抽搐一下,再也不能吭声了。
只有赵玉衡还在挣扎,负隅顽抗。
“你倒是说啊”忠顺亲王显然不过是偶尔来看看,神情自在地背着手,看着血肉模糊且脸色灰暗的赵玉衡:“这么硬撑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赵玉衡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位蛇面秃眉的丑八怪王爷问的是什么,不过是那岳窑五彩小盖钟而已。
那岳窑五彩小盖钟,乃是第六王朝末代皇帝的遗物{也就是哈兰家的东西},并非他崇王府本来的东西,而是妙音送给他的,某种意义上的“定情信物”,在崇王府查抄的混乱之中,这个东西被柳梦仪私和着大堆的金银财宝私自转移了出去{通过妙音在大理寺,刑部的内部关系},作为日后但凡能够起家复爵的依仗,而赵玉衡在监牢中趁着某人来探监的时候,嘱咐他们将这些财宝再次转移,因此就算柳梦仪当着他的面很不给面子地招供了,“丑八怪王爷”的手下也一根毛都没捞到,因此才会对他大动酷刑的。赵玉衡知道,眼前这个丑陋无比又贪得无厌的家伙,要的不仅仅是那一只岳窑五彩小盖钟,而是更多的,更好的五彩小盖钟。
他知道妙音一定有更多更好的小盖钟,因为那岳窑五彩小盖钟是他带着林绚尘去拜访妙音,玩九连环的时候,妙音端出来给他们沏茶用的东西,用完之后,两只小盖钟分别赠送给赵玉衡和林绚尘,而那只岳窑五彩小子母透心连环壶,被妙音仔细洗了,摆在橱窗里天天观赏,说什么“最干净的人用过的干净东西,不可与脏污的世俗浑物沾染上一点。”
“只要供出妙音妹妹,一切都能解决,但是”赵玉衡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还这样想着,坚持着,他不肯将妙音供出来,是因为,不仅仅林绚尘有个替代品哥哥,他赵玉衡,还有个替代品妹妹呢
妙音是什么人是比萧音飞更接近曲中圣手的琴法大家,是世界上最接近林绚尘的诗词大师,是精通禅道,很会打禅机说巧话的优秀女孩,是比起王雨柔更漂亮,也更高洁的软萌妹子,而不是王雨柔,柳梦仪,紫鹃这样可有可无的,在赵玉衡心里只占据一般分量的女孩。赵玉衡是怜惜天下女孩,可当他自身的利益都保不住的时候,他首先抛弃的就是这种怜惜。
赵玉衡对于任何与他作伴的人来说,是个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在东海秘境冰火岛上的所作所为,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么:
===第九百三十九章。 未知的紧急事态
赵玉衡当然知道妙音藏到了什么地方,当抄家的队伍到来之时,她紧闭了山门,呆在祖庙里不出来,而南方帝国的律例中,祖庙,坟茔一概不能被抄掠,何况亲王府的祖庙,那供奉的欧式历代先皇,试问又有哪个家伙胆子够肥敢去惊扰
于是妙音就得了之歌空隙,用高超的化妆术扮成其他人,悄悄穿过美王的封锁,溜出去了,然后通过别人,将祖庙里的东西一点一点转移出来,在这潘兴城里的某个地方,潜伏下来,透过某人探监,给赵玉衡传递了地址。
妙音如同以前的林绚尘一样,视功名利禄若粪土,正与赵玉衡志趣相投,妙音在他面前同最近的王雨柔一样,一味迁就忍让,宽容着他的一切,愿意与他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对他来说恩重如山。妙音甚至不畏艰险,不怕被暴露的身份捉去杀头,冒死将王府的财产转移了一小部分出来,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与他赵玉衡一起东山再起,甚至逃亡北国
这样感情炽烈的女子,已经让赵玉衡有足够的理由,为她放弃天下女儿了
无论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王姐姐,柳姐姐,还是林绚尘的首席丫鬟紫鹃姐姐,他都可以抛下不管了,但也仅仅是抛下不管,让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去栽赃陷害别人,想都不要想
赵玉衡很无能,甚至是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可是他的无能是那种十分可爱的无能,在自己的生命都将不保的时候,他还“无能”地恪守着自己生存的原则:“绝对不能去麻烦别人”。
他不可能将岳窑五彩小盖钟的下落推给紫鹃,林绚尘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因此他在整个刑讯过程中都一言不发,不是他想学方志敏,是他生怕说漏了嘴啊1
他甚至连忠顺王爷都不敢骂,就这么咬紧牙关地坚持着,直到意识模糊,或者直到生命的尽头。
“连肃亲王我都不鸟,还在乎你这个丑八怪吗”这是他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粘杆处特使赵宇拜见王爷”赵宇的声音打断了凌虐兴致正高昂的忠顺王爷的思路,王爷暴怒地转过身来,当先一眼看到的不是赵宇的脸,而是赵宇挡在脸前的一卷黄绢。
蛇面秃眉的王爷脸色一变,赶紧跪下,赵宇也不甩什么水袖动作了,轻轻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令忠顺王爷进宫面圣,商议军国大事,见旨启程,不得延误,钦此。”
“臣接旨”忠顺王爷磕头毕,还没站起身来就命令左右:“来人,为本王换服备马,去内城。”他故意将内城二字说得很重,是在暗示赵宇,他是王爷。
用“内城”来称呼紫禁城的,只能是皇亲国戚。
赵宇冷笑,恭敬地告辞出去,他才不会管皇上找忠顺王爷究竟有什么事情呢,或许她听了戴荃透露了一点,但他马上就忘记了,作为粘杆处的特务,不该记住的他从来记不住。
南国潘兴城正在加紧施工的神武侯府邸
当银尘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是白的,脑子里的思维也是白的,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么快”他反复问着自己,没有答案,原本还计划在祥瑞门外面买下几个崇王府人呢,此时,一切都赶不上了。
“禁军的防卫如何”他转身问李云龙,此时,这位大侠全身上下遍布尘土,显然刚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还是老样子,一点儿也没有调动起来啊”
“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银尘大骂着闪身到了偏房:“给我接赵凌云”
大屏幕上出现了赵凌云的影像:“恩师,我们除了跑路没有别的办法美王中的某些人背叛了我们,金融战计划已经泄密,而且,尊王叛国了他接管了整个城市的防务”
银尘听到这句话,平生第一次捂住胸口,仿佛心脏突然坏了一样:“是皇后吗”
“皇后可能被人挟持了”赵凌云的表情凝重无比,脸色也是铁灰的:“她原本就是艳后派来的暗桩,这几年她和皇上感情深厚,有明显的反水迹象,只怕北人那边,已经启动了控制她的秘密手段,可以说,整个城市的安危,都系于她一个人对抗痛苦的能力之上”
银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样吧,我向你借用一部分暗卫,同时,我们的机枪车和火炮,都得从库房里拿出来了。”
“我将暗卫都给你指挥”
“不成”银尘断然拒绝:“你必须带着一部分暗卫赶到姑苏城,沿河布防正如浮血河上,潘兴城是最重要的据点一样,三途河上,姑苏城是最重要的据点,失去姑苏城,三千里南方腹地将无险可守现在不是你我讲究兄弟义气的时候,你要记住,你还背负着存南行省几千万人的生命呢”
“那你需要多少人”
“你有多少人”
“五千多。”
“给我两千要那些没有家小的。”
“恩师”赵凌云大惊失色:“恩师不打算去姑苏城吗”
“以后会去的,记住,如今我是备选武陵王,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虽然我不会傻乎乎地和城市共存亡就是了。”
魔法师说完这句话,就关闭了通信。他知道,赵凌云是个聪明人,不会意气用事的聪明人,他一定会设法转移真王府的。
“关键是赵光怡老先生和十斗才他们会不会跟着走”银尘拿起通讯器,又放下了,他知道此时就算和赵光怡通话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银尘扔下通讯器,从房间里的一处暗格中翻出无线键盘,键入几行代码。大屏幕上显示出一根绿条,右边有个100,以及ready字样。
“已经好了吗”银尘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按下了回车键。
他为自己定制的系统,终于要第一次开机了。
南国潘兴紫禁城养心殿
“参见陛下。”忠顺王爷顺从地跪拜下来,灵皇看到他的时候,才停止焦急的踱步,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来。
“”灵皇看着这位忠顺亲王,半晌没吭声,忠顺亲王在灵皇眼里的个顺从的皇叔,也正是因为他的顺从,才让他活到了如今,不过,他很顺从,但在灵皇的眼里,未必忠诚,甚至不怎么可靠。
“起来。”灵皇的语气很不友好。
忠顺亲王站起来,灵皇没有赐坐,他就只能站着。灵皇酝酿了一下,似乎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焦灼而愤怒:“你私自提审钦犯了为何”
忠顺王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身子抖了一下,不是恐惧得发抖,而像是气得发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愣愣地对灵皇说:“陛下,微臣不过是想从赵玉衡那里追寻一件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灵皇的语气猛然严厉起来,握住龙椅扶手的右手上,青筋暴起,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某样东西。
他那语气让忠顺王爷十分十分惊讶。
“陛下,难道你也听说了那岳窑五彩小盖钟陛下富有山河,还缺那么一件玩意不成”
忠顺王的语气中带着不甘和乞求,灵皇呼吸一滞,接着狠狠吐出一口气,此时他才想起,眼前职位皇叔似乎并不喜欢字画。
对了,字画
“朕今日叫你来,是听人说你不喜欢收集字画,府库之中,名家作品多束之高阁,从来也不摆出来让人鉴赏,你这地行龙的个性已经被御史们参了好几本了朕想问问,你究竟喜欢什么”
“陛下,微臣除了那春宫图,也就指望些古瓷之属”
“混账你可是亲王怎么能迷恋那种东西罢了,古瓷的话,朕倒是有几件可以赏赐给你”
“谢陛下”忠顺王爷立刻拜倒。
灵皇停了停,继续问他:“那你私自提审赵光冲之子,就是为了一个小盖钟么”
“正是,微臣不敢隐瞒。”
“赵玉衡啊不学无术的赵玉衡”灵皇眼珠子转了站,便将三司会审的头头们都叫了来,当着忠顺王爷的面挨个问了一遍。忠顺王满脸困惑地听着,似乎和二十年前的什么事情有关,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就被赶到南方烟瘴之地当那什么劳什子的提督完全不明所以。
灵皇听了三司会审的结果,知道赵玉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