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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绚尘来到银尘面前,轻轻伸出手,主动地握住他那一双白银色的手。女孩的脸色微微发红,眼神却无比坚定。
她和他,才是相伴着能够走到最终的人。
在这空空荡荡,还未建成,满地废墟垃圾的府邸中,两个人执手相望,含情脉脉,黑色的瞳孔对上银色的瞳孔,如同阴阳鱼的两极。
他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他没有让她去远处避难,而让她和她共度风雨。他知道此去一别,将是数年之久,甚至十年漫长等待,他不希望让她的年轻与美丽,在无谓的等待中褪色。
“我欠你一个华丽的婚礼,日后一定补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长期咏唱咒文的暗伤,到了如今,补全了血统,更换的心肠,依然不曾愈合,就如同他心中秉持的那一份悲伤与空怒。
“那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吧我可以真正做你的妻子么”
银尘张张嘴,没有吭声,只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抱进怀里,“你不觉得委屈吗”这样的问题,不必问,也不该问。他其实早已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女孩很多很多。
她是唯一不会嫌弃自己是个异界者,身无分文,举目皆敌,在那最为无助的时候,她接纳了他。
而现在,哪怕没有什么华丽的仪式,他也必须给她安宁和幸福了。
“走吧。”他说着,声音有点哽咽:“小心些。”
“我可是分神高手呢。”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光亮昂扬的音色。
两人分开来,对视一笑,携手走出了那早已寂静下来的神武侯府邸
南方帝国潘兴城东部城墙
尊王不仅等来了帝厉摩罗的信使,也等来了银尘的杀机。
银尘从离他较远处的一处阴影里显出身来,此时他依然一身亮银色的长袍,出现在那里的一瞬间,就让周围几个负责王爷安全的黑衣武士警觉起来,齐刷刷地手握重锤转头看着他。这些黑衣武士是尊王的护卫,都是化气巅峰的好手,隶属于血滴子,装备普通重锤和散发着灵器光芒的小圆盾。按照风源大陆上神兵的一般规则,攻防类的神兵,到了灵器这样的等级,是可以具备变形的能力,当做十分偏门的异形兵器使用的,反过来,只要是变形武器或者结构复杂的异形兵器,那一定是神兵无疑。那些重锤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不过锤头上的钉子密集一些而已,可那小圆盾上绿色的灵器光芒,居然时不时汇聚成一张愤怒的扭曲的脸。
白银色的魔法师没有丝毫犹豫,显出身形的瞬间,抬手就射出一条火龙,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出现在尊王赵风雷的背后,因为暗影潜伏状态下,他的魔法随着攻击距离的缩短,威力也直线下降。
领悟了两仪之后,他不仅可以同时使用两个符文,而且领悟了用单个符文激发飞龙击贼炎炮和石化咒的方法,一些比较简单的终极魔法也不再需要用火球,审判,冻结,变形四种基础魔法反复组合了。就比如现在,他只消耗了一个符文,就放出了火龙。
“飞龙击贼炎炮”
“哎呀哎呀你们可算来了”同一瞬间,尊王赵风雷看着帝厉摩罗一下子派出的十名信使,受宠若惊地快步迎上,他没有看到背后的闪光,更没有感觉到背后产生任何杀意和罡风,可朝着他迎面而来的信使们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全身银色的人甩手就射出一条狰狞的火龙来。
火龙张开大口,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这个时候赵风雷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迎面猛扑过来的一名信使扑倒在地。
他被那信使抱着,几乎朝后飞出了三米远。
三颗大火球凶猛落下,爆炸成三团明亮的火焰。那火焰的爆炸力量并不如何强大,可产生的高温和持续燃烧的特性,足以将大多数金属熔化。
扩散开来的火焰落到了信使和附近的禁军身上,惨嚎顿时如同防空警报一样响起。信使们黑色的锁甲和禁军士兵们黄金色的锁甲同时熔化,里面的血肉之躯瞬间变成了炭渣,在红热的金属液中载浮载沉。
魔法师一击不中,另外一只手一抬,第二条火龙从袖子里蜿蜒而出,一飞冲天,接着朝下方吐出另外三发大红色的火球。
这一刻,无论那些手持灵器盾牌的黑衣武士,还是前来的黑甲信使中幸存的人,都反应过来了,,黑衣武士赶紧结阵保护尊王,而黑甲信使中,忽然飞出两道身影,直扑银尘。
返虚七重的罡风升腾起来,仅仅发出一道流岚般绚烂的绿色气刃,就从天而降的三颗火球凌空打爆,虽然那火焰的高温让两位伪装成信使的强者身子一顿,没有直接扑上来,可那些如同燃烧着的汽油一样的火焰,也根本没法突破那两人厚实的护体气罩。
魔法师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那两位远比自己强大的斗士带给自己的危机感。那两位神功顶级强者的罡风里,还夹杂着改造型血脉秘术的腥臭味。
面对这样的高手,银尘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而胜之,他在这个世界上擅长的是消灭大量的低阶敌人,完全不受军势的影响,灭团战,领域战,而不是战士们最擅长的越级战。想要击杀这么两个家伙,他就必须付出此时尚且不能承受的巨大代价。
蚩尤之后,他连元素神化都已经不能发动了,他已经注定要继承雷神的神位,怎么可能再去乞求元素神灵的帮助
白银色的魔法师当机立断,银色的身影闪电般冲向那两位返虚高手中左边的那一位,他必须尽快赶到那人的身边,让天则降下,这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先制住他。
然而他没有成功,法师的速度除了瞬移以外,和等级比他高的战士比起来乏善可陈,化气境界巅峰,接近分神境地的一队黑衣武士赶在银尘冲过去之前就拦住了他的道路。这些家伙左手握着重锤,右手提着散发出灵器光芒的小圆盾,仿佛一队左撇子武士。那灵器圆盾上,灵光汇聚的愤怒扭曲之连忽然在盾上实实在在地凸显出来,同时圆盾的四周也出现了一圈圈倒挂着的挠钩,一看就知道专门用来钩挂敌人兵器,那挠钩还是可以沿着圆盾的边缘旋转的,发出一阵阵呜咽一样的低沉声响,甚至那声音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精神扰乱的力量。
银尘来不及收住脚,就已经到了和几乎和最前面一个黑衣武士面对面的极近距离,化气十三重的风压扑面而来,对银尘的精神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却让他明明处在霸体境地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一些。魔法师瞳孔闪烁,心里也是一阵惊骇,他没有想到,自己参与天则制定之后,居然还有这样的代价需要承担。
他的基础法力,基础的身体素质,都被彻底地锁定在入体一重,以前可以靠着天人合一和强大的魔法领域无视掉的许多影响,此时全部地,甚至变本加厉地报应到了身上。他的肉身,完全等同于一个入体一重的神功修炼者,遇到入体二重的家伙都将面临等级碾压的危险,不要说这些化气十三重的家伙了,靠近了他们,简直和送死没区别。
“没时间考虑了,没时间瞬移了,上吧蚩尤武学”面对着前方几乎让自己窒息了的强大的,物理意义上的空气压力,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金色的雷光。生抽袖口的白银色双手上,忽然汇聚起刺眼的光芒。
灼热的空气,在银尘面前凝聚成墙,看着冲来的魔法师,黑衣武士狞笑着,并没有第一时间举起重锤砸过来,而是提盾格挡,做出了防守的姿势。
武士料定银尘会首先攻击,因为武士的身后,更多的同袍正在飞速赶来,即将组成军势,一旦军势级别的风压升起,银发的刺客将没有任何机会。
魔法师也如同武士想象的那样,从袖口里递出了武器。
“蚩尤万化术审判之剑。”
闪光的剑锋,其实就是白银色的手刀,光芒不过是手刀上蕴含着的力量的延伸,光剑狠狠撞击在黑色的小圆盾的正中,然而那微微凸起的扭曲鬼脸的表面油光水滑,魔法师的手刀发出的光剑如同实体的宽刃长剑一样,被那滑溜的表面偏斜着砍向一旁,紧接着就被那告诉旋转着的挠钩挂住了。
这个时候,实体化的光剑已经变成了钢剑一样的东西。
银尘退后,手刀发出的长剑如同橡皮泥一样被他随意拉长,然而主动后退的结果,就是身上原本还存在的微弱罡风瞬间消失了。
风的规则降下惩罚。
魔法师岿然不动,看着那黑衣武士举起手中的战锤,每一根钉子在阳光下都散发出针刺般的光芒,魔法师心里冷笑一声,另外一只手迅速抬起,白银色的手指尖上凝聚着一团暗金色的溶液,奥术魔液。
火球的代替着魔力,轰入奥术魔液之中,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一次使用魔液进行奥术魔法,居然失败
重锤狠狠落下,霸体早在手刀幻化出来的单手剑被勾住的瞬间就消失了,因为这个是真正的困锁状态。
银尘的身上,诸神加冕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如今的诸神加冕,不仅可以承受三次攻击,而且每次承受攻击之后,还附带一秒无敌,也就是说,杀死魔法师,最少需要四秒钟。
这第一下重锤轰击,给银尘造成的伤害,仅仅让他左手袖子里的炼金魔液掉了,在地上氤氲出一大块肮脏的暗金色。
白银色的瞳孔猛然放大,双眼之中全无神采,周围的时空似乎就在这一刻忽然暂停了一下,一首奇异的歌谣缓缓流进魔法师的耳朵。
“蚩尤死,异魔退,世界本应封闭,然而更恶之敌,虎视眈眈。”
“无度灭,气运还,英雄救世不自知,罡风天则出纰漏,我只为尔学娲皇。”
“光芒之力,凝聚于审判的剑锋。”
“黑暗之力,退化为奥术的纷繁。”
“火焰之力,斩断野蛮的镣铐。”
“寒冰之力,冻结祸乱的风压。”
“光芒与火,结合为未来,秩序与守护,便是未来的信仰。”
“光芒与流水,结合为过去,时间的逆流,空间的变换,尽在掌握之中。”
“寒冰和火焰,对冲为爆炸的狂风,风的力量,难以驾驭,只有唯一的命中机会。”
“光芒与奥术,对冲为绝望的冥渊,冥渊之中,一切尽归腐朽。”
“奥术与流水,结合为虚无的诅咒,腐蚀邪恶的魔鬼,腐蚀恶暗的牢笼。”
“奥术与火焰,结合为机械的军势,异界的文明,在知识的奥术与火焰的新阳中,爆发开来,终结愚昧与贫瘠,抚平世界的伤痕。”
“被我选中的异界者啊,你所犯下的无心过失已经被修正,按照命运的方向,前进吧,这是你,这是这世界唯一的机会。”
“恶魔的触腕,已经深入世界,深入道了圣灵的体内,你如今,早已无可退避”:
===第九百四十七章。 东海天则降临时刻
白银色的魔法师颤抖着瞳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早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啊”想想自己目前远远低于法神的实力和完全就是凡夫俗子一样的体质,魔法师只觉得一股绝望从脊梁骨里升起来,淹没了全身。
然而那歌声并不愿意等待,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时间再次流动,黑衣武士才不会管银尘内心之中的混乱与激荡,重新提起了重锤。
白银色的瞳孔,就在这一刻忽然缩小,原本涣散恐惧的目光变得分外锐利,白银色的瞳孔深处,慢慢析出了零星的雪花,而白银色的右手上,光芒断裂
“阿瓦达索命”粗大的绿色光芒照亮的银尘的整个视野,石化的力量被罡风挡住,并没有给黑衣武士造成什么困扰,可是因为装备了灵器,为了维持灵器的运转让护体气罩显得有点不足,只能将黑色武斗服下面的内衣护住,于是那黑衣武士身上衣袍翻滚,气象威然,一道道绿色的灼热而混乱的罡风从领口和短褂子的下摆流出来,胸前腰间盘旋如流云。
同样颜色的石化之光,就这样照射到了黑色的武斗服之上,那一瞬间,黑色的布料变成了博片状的金属。
那不是铠甲,那是拘束服,银尘释放石化咒的时候根本没时间考虑关节的转动问题,他此时忙着突围杀人呢。
而光芒与奥术,结合为毁灭。
射出审判和索命咒的右手,漆黑一片,一股最高境界的死灵魔法的气息,从手上散发出来。银尘朝前一个踏步,就到了那黑衣武士的面前,重重地一掌轰击在动作突然停顿了一瞬的黑衣武士的胸口。
黑衣武士的脚下,忽然一片炽白,黑衣武士的头顶,猛然一片漆黑,方圆一丈的光芒与黑暗,一升一降地朝中间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