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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尘回头看了一眼城楼,又转过来,此时战斗已经打响,因为北国人派出了弩车。
几百辆弩车,排成一个方阵,朝城楼上发射的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靠近垛口位置的禁军士兵一脸冷漠。这种细长杆一样的利箭为了仰射,重量不能太大,因此威力也就有限,只不过和平射时的床弩差不多,无法穿透厚实的城墙,更不可能穿透箭孔后面机枪车山的钢板,因此这些禁军士兵们可以冷漠地靠着敌人朝自己射击,而那些稍远一点的士兵们,已经有人被射穿胸膛。
还活着的人都躲到弩车后面,于是伤亡戛然而止,禁军弩车的数量被北国更多,而且拥有六十年积攒下来的“圆木”库存,唯独普通的弓箭比较短缺,床弩用的细长重箭则是最缺乏的。
这是南国六十年来历次剿灭叛乱后剩下的库存,弩车在内战中基本不会出动,而床弩几乎是每战必到,弓箭虽然用的多却也造得快,于是就出现了在战斗中没有床弩用重箭的尴尬情况,不过银尘到不太在乎,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这种过时的武器。
“建州奴儿吗”银尘望着下面花花绿绿的大旗,声音里满是地狱般的冷酷:“听说他们每城必屠”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试问但凡有点文墨,懂点忠义的家庭,可愿意剃头结辫,梳那金钱鼠尾吗”参谋官的语气中,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么,向下面开炮吧。”银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更冷了。
就在云车离城墙还有大概三百丈的距离时,潘兴城北面城楼上,忽然传来一阵轰鸣。
那轰鸣如同老虎发狂时候的吼声,粗大的火柱从城楼上的窗户里喷射出来,仅仅炮口本身产生的音波,就能将暗金色的琉璃瓦震落下几片来。而那细长的惊人的炮口发射出来的榴弹,飞过高高的抛物线,直接越过奴兵,云车,正黄旗飞到了镶黄旗的队列中。
爆炸中并未腾起火球,只产生了一朵形状难看的黑云,以及数不清的钢珠和钢铁碎块,瞬息之间,一片圆形的,大概上百平方米的空地突然在密集的方阵中展开,上百人就在这一瞬间被硬生生撕碎。
那炮弹并不是如同红衣大炮那样发射出去的许多铁球,而是一发尾翼稳定榴弹。
155毫米口径滑膛榴弹炮,这就是银尘再不适用任何先进机械的前提下,能够得到的最杰出的战争艺术品,膛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太过精细的东西。
即便以真王的财力和势力,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也只能造出十门榴弹炮,被银尘全部放在的正面战场。细长的惊人的炮管喷吐着火舌,一颗颗喷射着些许尾焰的黑色榴弹以不可想象的高频率轰击向四大正旗后方的区域,那里,是建州奴儿除却先锋以外的,真正主力部队所在的区域。:
===第九百五十五章。 建州猪突
死亡与毁灭,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地狱鸿沟,没有人可以跨越那条烈烈燃烧着的火力封锁线,哪怕是返虚高手也过不去。;与此同时,赶在八辆云车撞上城头之前,两架云梯闪电般地架在了城头上,下面有人扶着,城头上的禁军也一时半会儿没没法将它们推开,只能拔出双手重剑等待。
云梯下面,一队队建州士兵手脚麻利地攀上云梯,根本不用手扶,直接立起身子鼓荡起罡风,干靠着两条腿就在窄窄的云梯上飞奔起来,几十丈的距离几乎瞬间就到,架在腋下的长枪也同时到了右手心里,在飞跃垛口,跳上城头的一瞬间,凌空下刺。
金色的双手重剑如同盾牌一样横过来,准确地挡住尖锐的白银枪锋,破玄状态的罡风相互对撞着,轰然爆开成一圈灰色的气浪,温度高的几乎可以点燃纸张,一半是纯金之力的刚猛,一半是雷风雷之力的狂烈。年轻的禁军士兵面对同样年轻的建州正红旗敌人,大剑挥舞中,反而淡退了昨天那以命搏命的气势,只有历经血腥之后的沉着与坚忍。南国子民的坚毅对上北国子民的勇悍,双方在决斗天则之下,在这暗金色的满是金甲的城墙之巅,旁若无人地厮杀在一起。
他们两人,就是今天这场战斗的缩影,银尘的先进武器并不能将敌人彻底隔于城墙之下,那么在短兵衔接的时候,一切,都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
他们的周围,从云梯上冲上来的排成一列的建州士兵,和从周围包围上来排成一条圆弧的禁军士兵,终于挥舞着闪光的武器,鼓荡着名为雷电的红热罡风,撞击在一起,这一次,城墙顶端没有多少嘶吼和喊杀,只有双方沉默地扭曲着脸挥舞起沉重的长枪大剑,狠狠戳刺劈砍在对方布满护体罡罩的锁甲上,厚厚的罡风在金属锁甲的加持下,仿佛多重嵌套的板甲,甚至如同坦克正面装甲一样结实,任凭锋利武器的劈砍,破玄气劲的爆发,都很难破开那看似无形的防御,只有相互对战的双方,忽然有一人后力不济,或者罡风衰弱的换气简析,才会被一枪洞穿锁甲,或者一剑破开了腰腹。原本一成勇气与爆发力的对抗,到这里,就变成了一场耐力和意志的比拼。
机枪早已开火,一部分用来扫射云车,一部分用来对称楼下面的人攻击,还时不时地朝下面的弩车还击,机枪上的战士,以及后面运送弹药的战士,时不时有人倒下,马上就有新的人来顶替,大部分的禁军士兵,也聚集过来,将军势集结,将罡风融合,组成九九嵌套的连环大阵,护卫着南方帝国最先进,最新式的武器。
单打独斗的神功对决,很快演变成军势的对抗,建州奴儿再次陷入昨天黑羽军面临的那种不利境地,他们虽然勇猛无比,也精通于各种战技,可军势组织上,比起坐拥第六王朝传承的北国黑羽军还要差一点,面对南方帝国禁军疯狂的九宫割杀,加上登城人数的限制,他们居然仅仅在一个时辰之后,就显出败相来。
两发奥术飞弹将一位几乎就要登上城墙的建州辫子兵打得凌空飞起,柔性的机械推力让他猝不及防,一头栽下三十多丈高的云梯,无助地落进了护城河。从二十丈以上的高度落下,摔在水面的冲击力并不比摔在水泥地面上的冲击力小。
那少年就算鼓动着罡风,也不可能活下来了。
漆黑的炮管再次从袖口中长出,紫色的弹丸,再次变成杀戮的梦魇,白银色的身影在混战着的人群中缓慢又隐秘地移动着,一道又一道紫色的尾焰划过,一辆又一辆黑沉沉的弩车,以及一架又一架庞大威武的云车,变成一颗颗照亮天地的巨大火球。
然而这样残酷的炮击根本不可能将敌人消灭,在那北面远离战场的后方,更多的云车和更大量的弩车组成军团,接踵而来,而战在城墙上面,无数建州奴儿用尸体硬堆着冲破金甲禁军是封锁,冲到白银魔法师的身边,枪出如龙,而魔法师此时能做的,只有不断地翻滚,跳跃,或者空中悬停。
手持大炮的他,无法瞬移。尽管此时他的身法无限灵巧,一个轻轻的闪避甚至能躲过化气高手的全力一刺。
他终于还是被人拦截下来,那个身穿正黄旗绸缎链锁鱼鳞甲的,头上带着鲜艳的顶戴花翎的高手,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一双铁爪之中,青雾升腾,流岚形态的罡风,柔软而无比灼热地扑面而来。
那罡风之中带着剧毒,散元同时封锁目标行动能力,让目标身体僵硬的剧毒,一定可以破除霸体护佑的剧毒。
当他的第一下攻击落到银尘身上的时候,诸神加冕的光芒闪现了一下,银尘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霸体境界完全消失了。
在一段时间里,消失的霸体不会恢复。
他立刻将符文燃尽,一个瞬移就消失无踪,再次出现的时候,右手射出火龙。
“飞龙击贼炎炮”
大火球从天而降,那分神七重的高手身子一闪,躲过了地一颗火球,却被接下来的两颗连续命中,银尘的魔法修为和他本身的神功境界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唯独,分神高手在他的魔法下,估计不比培元的菜鸟更难对付吧
显然不是。分神高手冲腾起的大火中冲了出来,他一边前冲,身上的锁甲一边碎裂。
火焰,专注破甲,对罡风的破坏力反而不怎么大。
银尘积攒了一个符文,紧接着白银色右手中,射出冰蓝的寒光,那一瞬间的长枪之突,简直惊艳了天地。
建州分神高手只来得及横枪一挡,就被贯穿了胸膛。
然而战斗不可能就此结束,银尘的以撒神枪在这次天变之后,几乎就不再是实体化的穿刺魔法,而是长枪形态的冻结魔法,正如他的其他冰系魔法一样,那旋转着突进的长枪,可以贯穿罡风,却不能真的贯穿物质。
唯有冻气可以穿透物体。
蓝色的冰光从分神高手的体内爆发出来,扩散成高压寒冰将他封锁在内。分神高手身上毒绿色的罡风,仿佛滚烫的金属熔液一样将冰块蒸发,却赶不上玄冰凝结的速度。最终还是让玄冰封住了双腿。
而此时他身上的火焰并未熄灭。
寒冰与火,对冲为风暴。
爆炸就在那一刻轰然响起,那分神高手整个人都在一片炽红色的闪光中化为了灰烬。
爆炸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无论是禁军还是建州奴儿都被这股无可抵御的强风吹得倒飞出去,一些人被罡风撞击得吐血而亡,另外一些则惨叫着飞下了城墙,银尘身边的一架机枪车和一辆弩车,也被这股无敌的风暴“引爆”,碎裂成漫天的零件。
狂风扫过,原本拥挤的城楼上出现了一个直径百米的空白区域,魔法师暗自咬牙,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冰霜和火焰对冲起来的爆炸,根本不分敌我,就如同他曾经用光暗合成的暴风一样。
与此同时,第一辆云车的头部,成功抵达了城头。
木板搭在垛口之上,大门开启,从里面第一个冲出来的人,居然手持着灵器神兵,他身后的那些人,那些身穿正黄旗绸缎装饰的锁子甲的精兵强将们,全部都手持神兵。
“神兵军势”人群之中传来有些绝望的叫喊,神兵对于军势,对于个体罡风具备压倒性的优势,太初武学压迫秘术,秘术压迫神兵,神兵压迫军势,军势压迫神功,而神功,又是获得军势神兵甚至太初武学的基础。灵器神兵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绝望。
这些人,是不可战胜的,他们的神兵,就是灵器中最常见的盾剑。
为首的一人,分神十一重的修为,像是这些士兵的长官。他举着一面塔盾从几乎是银尘正后边的方向冲了过来,手中的塔盾为他和他身后的人挡下了所有弓箭,在从垛口上方跳下的瞬间,还顺手格挡开了一位中年禁军武士的大力挥砍。
银尘转过身来,白银色的瞳孔中,看不到绝望,瞳孔深处甚至闪过一丝讥讽。
白银色的手心里灌注起燃烧的魔法力,即将发射出硕大的火球,另一只手的指尖,也点燃的光芒,即将射出十字圣光,光芒与火,合成结界,结界扩张,就能形成虚假领域,领域之类,骇入可以远程发动,一瞬间均能夺走所有人的神兵。
在“王爵”面前使用灵器真是作死。
然而他的哦动作忽然僵硬了,手心里涌动出来的不是火焰,而是飓风。
狂风的符文,并没有如他想象那样凝聚,反而以更加疯狂的姿态燃烧起来,连带着他发出的狂风也燃烧起来,变成一股恐怖的介于风与火之间的魔法力,那股若燃烧着的魔法力在经脉中穿行,类似神功的元气,又像是上古的巫神力,可以随着银尘的动作,从掌心,指尖甚至拳头中爆发出来。
另外一只手上,传来刺痛,爆发出来的飓风带着橙红的色泽,如同无形的钢剑,笔直地刺向那冲来的分神高手。分神高手脑后的金钱鼠尾辫子高高扬起,旗装的箭袖的下摆也朝后飞扬,显然面对着一股超乎想象的强大风压。建州高手沉着地举起手中的盾牌,灌注了元气,那盾牌之上爆发出耀眼的灵器宝光,枚红色的,旋转着拼合成一个类似于机械象徽的聚元式,灼热而柔软,带着剧烈腐蚀力的罡风在盾牌外侧凝结成另外一面青色的盾墙,将红色的风刃稳稳挡住。同样分神七重的两股力量,相互激突,爆发出一圈青红相间的波纹,扩散开来,将围上来的金甲禁军们吹得后退了几步。
当防风的圆环扩散的时候,魔法师还有点发蒙,对自己的“风系魔法”发生未知改变错不及防,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无数金色的符文,显然他正在快速分析着这种被天则改变的风系魔法的性能。
“似乎只能完成一击”手指尖的刺痛很明确地告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