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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税早在九年九月就交到了潘兴,被北人连着内务府一锅端了,越皇那是一枚铜板都没有拿到,再收租子吧,农民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五月份第一季春小麦收上来才能有的交啊,南方国的农业就算再如何发达,阴冷多雨的冬季也别想能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
因此,除了东南沿海的一点点渔税收,特产水果税这些只能塞牙缝的收入外,越皇能想到的增加收入的方式,居然只有一个,贩卖人口
不要惊讶,在这个连“人权”这个二字词语都没有发明出来的源能大陆之上,贩卖人口,倒卖罪囚和奴隶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意,北武帝带领下的号称世界最先进制度下的北国,如今的第七王朝,也只是不允许倒卖平民公民及以上身份的人而已,依然承认奴隶的合法存在的。而表面上不承认奴隶制度的南方国,却在背地里以一套更加完备森严的名分等级制度,公开支持人口倒卖
官可卖民,公可卖候,父可卖女儿子是用来继承家业和家学的,不能卖,夫可卖妻,甚至于,在极端情况下,子可卖母:
===第九百八十五章。 为情舍身
为了钱,为了生存下去,一切都是可以的,都是腐儒们允许的,毕竟这个异界里有所谓的儒学,但并没有孔孟二圣,这个世上盛行的儒学,是奴才的假儒学,不是那个华夏人立身之本的真儒学。
紫鹃从王郎中那里得到的消息,就是崇王府里的所有女眷,包括王夫人在内,包括赵月诗赵香兰这样的正牌王侯之女,都将在新建的崇文门外一并发售,没有人要的,送到军队里去慰安北国派来的御林军。
这就是烜赫一时的崇王府最终的下场。
紫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想策划第四次自杀,但是她没有,在如今,已经几个月没有得到林绚尘任何音讯,且明知潘兴被屠城,侯爷和林绚尘都“肯定性命不保”的绝境下,她已经决定,用自己这柔弱又卑微的身子,换取王爷可能包含着各种色情目的的援手,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昔日姐妹们救到身边来,哪怕自己届时粉身碎骨,也要让昔日姐妹们能彼此有个照应,不要在崇文门外发卖,从此天各一方,生死都不能相知了。紫鹃已经失去了发誓一生效忠的小主,甚至连随小主而去都没有做到,她不能,不敢,也不愿看着曾经极尽奢华的崇王府,就这样散了,就这样消逝在这个冰冷的灰蓝色的人间。
紫鹃深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和王爷“谈判”,准备好了,在必要的时牺牲自己的身体,童贞乃至全部。
然而她不能,因为她不知道,一位名叫妙音的女孩已经追到了秀杭,即将揭开“岳窑五彩小盖钟”的真相,她更无法想象,一位白银色头发的魔法师已经带着她日夜思念的小主,踏火而来,即将以“黑零”的邪恶身份,在秀杭这座温柔秀丽的城市里,掀起滔天恐怖。
魔法师对灵皇可能还秉持着一份尊敬,对于越皇,只怕仅存鄙夷。
“你既然想明白了,那么就给本王说说,你家小姐究竟有没有可能拿着那个岳窑五彩小盖钟呢”忠顺王爷端着茶杯,却完全忘了往嘴边送,就这么一只手悬在空中,仿佛一桩悬而未决的心事:“本王听说,你是那什么馆里的一等大丫鬟,房里的一应用度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是吗”
“王爷这么所确实是问对人了。”紫鹃壮着胆子回答道:“姑娘房里的一应摆设,财物,用度,都是我代替姑娘管理的,姑娘身子不好,打娘胎离就带着中正不足的症候,一年到头,吃的药比饭多,睡不着的时候比睡的觉多,便难有精神管这顾那的。自打我十年前进了姑娘的房里,打理出来的所有的东西,都清清楚楚,却是惟独没有见到那什么岳窑五彩小盖钟的,姑娘用的器具,是官窑外面斑红瓷里面白釉胎色的器具,不敢用五彩的,怕里面的釉色挥发出什么来,伤了肠胃。王爷要的那岳窑五彩小盖钟,想来里外都是彩釉的吧”
“没有”王爷失望地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上好的宫中秘造白瓷小盅立刻在丹顶厚漆圆木大桌上摔裂成两半,上好的雨前龙井流淌出来,在暗红色的桌面上氤氲出一大块正圆形的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紫鹃忙不迭那锦缎来擦,却听着王爷强压着怒火,低声喝道:“胡说本王早就知道,你家姑娘和那赵玉衡那小子从小就不清不楚的,相互间什么东西没有交换过明明那赵玉衡将那岳窑五彩小盖钟送给了你家姑娘,到你这里就没有了你如今难道还想在本王这里蒙混过关不成也不看看你家那姑娘整个就一根病秧子,如今潘兴早就被攻破了,只怕她就算能熬得过屠城,还能不给北国人搜罗去不成她到了北国人手里,最好也不过如你一样做个漂亮的奴才而已你如今还这般回护着她也不想想你自己的钱途如何”
紫鹃被忠顺王爷说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了,她跟着林绚尘十年,就算在崇王府里见过的最下等最下贱的仆人,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恶毒的毁谤,将她心中的主子描述成一个不守闺阁妇道,不洁身自好,短命而且给人做奴才做玩偶的下贱胚子,紫鹃藏在箭袖里面的手握拳又松开,真想上去给这面目可憎的丑陋王爷一记响亮的耳光,然而她不能,她此时没有任何依仗如此任性。
“那岳窑五彩小盖钟,不过是以前二爷给姑娘的玩物,真以为值得什么呢姑娘不喜欢,加上去年七八月份的时候,园子里来人抄检了一遍,将原本各自胡乱送的,不合适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姑娘留着那岳窑五彩小盖钟也没有用处,就照还给了二爷,那时候我还见着了,后来王府出事了,粘杆处的进来搜查,能查到的都搜走了,王爷这里还放着好几样呢王爷如今没有胆量去问粘杆处的那些抱了北人大腿的酷吏,转而逼问起我这么一个做丫鬟的来了,王爷觉得这样挺彰显您的威仪的,是么”紫鹃故意用一种很委屈的口气来挤兑忠顺王爷,谁知忠顺王爷的脸皮,只怕早已比墙角更厚了。
“行了别和本王抬杠明明就是你没说全乎”正说着,忽然见到侍女小绿走进来,粉面含怒地冷声通报道:“王爷,外面有个自成妙音的姑子说要给您送东西来了奴婢拦着没让进,也不知道从哪个窑子里爬出来的脏”
小绿正用她那嗲嗲的声音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想将妙音这个美貌又大胆“自荐”的潜在竞争对手拒之门外,绝没料到忠顺王和紫鹃听到“妙音”二字的时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妙音姐姐”紫鹃失声叫道,她心里很清楚,妙音,才是那岳窑五彩小盖钟的真正主人啊。
“快请快请”忠顺王爷两眼放光,显然早就知道这个妙音师姑和岳窑五彩小盖钟之间的关系,紫鹃看到王爷的表现心里一沉,哀叹又要有一个人落入虎口,不料那小绿借着近日陪王爷玩了许多床上游戏,自感自己得宠,只怕都要做正宫福晋了,便大着胆子,扭着水蛇腰贴上忠顺王爷的身子:“王爷”
“啪”带着战气的重重一掌,将小绿的满口贝齿都打得飞出嘴外,原本清秀妩媚的脸也有一边肿起如桃子:“下贱东西,敢来管本王的事情了来人,拖出去剥皮做鼓”
“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绿尖叫着,涕泪屎尿横流,紫鹃在一旁冷眼看着,内心中一片冰寒。
“伴君如伴虎,也不过如此吧”她这么想着,默默握紧拳头。
几分钟后
妙音被甄多实殷勤地领着,穿过三重仪门,到了里面,来见忠顺王爷。王爷抬眼看见她那婀娜的身段,姣好的面容,又闻着她身上那一股高洁如同玉兰花一样的芬芳清冷的味儿,登时连懒洋洋的老爷坐相都维持不住了,赶紧挺直了身子。又见府里的家丁吭哧吭哧地抬来十口木箱,虽然箱子本身灰扑扑的,可是看那家丁培元大圆满的战气都催动到最大,依然满脸淌汗如同拧湿毛巾一样,便知道那箱子里只怕有料得很,否则不会弄那么大的重量防止翻滚,心里更是有点按耐不住了。他见妙音磕头完毕,便干咳一声,用以压制自己体内沸腾的贪婪与兽血,和颜悦色道:“不知师姑千里迢迢登门拜访敝府,有何指教”
妙音起身,亭亭玉立,一双翦水秋瞳含光敛韵,风度美不可言:“贫尼听闻王爷喜欢收集古瓷,又乐善好施,慷慨大方,贫尼所幸得家族传统,有岳窑五彩小盖钟多件,愿献给王爷,以求王爷万金一诺。”
忠顺王爷听了,心里砰砰乱跳,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紧紧握拳,总算稳住脸上的神色,故作淡然道:“什么承若”
“赵玉衡。”
忠顺王爷霍然起立,脸色猛变,但马上平静下来,懒洋洋地坐回到主位上。他在听到那三个字的一瞬间,本能地感觉到惊恐与愤怒,心想:“本王收押赵玉衡时并未传扬,究竟何人何时走漏了风声”可转念一想:“未必是本王这边,先皇也知道本王收押赵玉衡之事,那些三司会审的死鬼们,也未必没有酒后胡言呢”他原本最恨别人泄露他私事,故而惊恐愤怒,此时想通了不是自己府里的问题,便又放松,细细欣赏着妙音满头乌发下柔美的面庞,道:“你是出家人,要赵玉衡作甚”
“王爷肯成全美意,贫尼就愿意立刻还俗。”妙音打量好了王爷,便垂下眼帘,从容不迫地继续道:“王爷位高权重,国务繁忙,肯赏脸让贫尼进来,贫尼自然必有重谢。”说着不管王爷口头上的谦虚,转过身子就朝那放好的十口箱子走去,她转身的一瞬间,衣带飘舞,长发飞扬,竟有仙子飞天之意蕴,忠顺王爷虽然尝遍世间美女,可妙音这样的高冷清洁的女子,世间仅此一例,他又哪里见过呢因此不由得看得呆了。
妙音从十口箱子中拿出一口,一个人就轻轻松松搬到了王爷眼前,然后十指纷飞,哗啦啦地打开箱子,以及箱子里所有的木质隔层,一时间,内屋里紫光萦绕一旁伺候着的紫鹃直接呆掉。
王爷也是心中一突,脸色瞬间潮红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箱子中的物件。
“紫品岳窑五彩小盖钟居然还有紫品的”
那一箱子瓷器并非别的什么,居然是一箱子造型各异的岳窑五彩小盖钟
整整一箱
妙音见王爷呼吸粗重,浅浅笑着,平静如常道:“王爷所知道的那个岳窑五彩小盖钟,乃是贫尼早年和林姑娘,赵玉衡,以及王大姑娘在一起联诗赏月时候,招待各位用的,贫尼向来洁身自好,除了一见钟情的赵玉衡外,只有崇王府家庙里的嬷嬷,还有百花园里替娘娘守望园子的姐妹们才能碰贫尼的东西,其他人,要是直接用手拿了,贫尼可是一概砸碎了倒入枯井之中的,王爷要是想去考证,可以去潘兴崇王府看看,看看家庙后面是不是有一口冷月井,井里面是否葬着这些碎瓷这流出世间的一盏岳窑五彩小盖钟么,就是那时候招待姐妹之时,被一个仗着主子宠幸的下人丫鬟拿起来喝了酒,贫尼不要了的,赵玉衡当时看着那瓷器好,砸了可惜,便要去了,贫尼无可无不可,至于他日后给了谁,又到了谁的手上,贫尼便不知晓了。”
忠顺王爷此时见了整整一箱子紫品,身心早就陷进去了,哪里还管那到今天都看不见首尾的“崇王府的岳窑五彩小盖钟”只是他的心里尚有一丝清明,或者说强装出来的一点点理智,知道世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妙音为了一个被打得半废了的赵玉衡,肯下这么大的本钱,忠顺王爷心里还是打鼓的,或者说压根不怎么相信,便又问道:“你一个出家人,何来如此多的古瓷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给紫鹃,让她将自己收集来第一个江湖“奇女子”招来。这个女子名为翠花,穿得也花花绿绿的,很像翠花,只不过看她全身上下挂着各种瓶瓶罐罐,便知道她是一个用药用毒好手。
忠顺王并没有直接听妙音啰嗦,直接让翠花去开箱子,谁料那箱子上连锁头都没有,居然是类似于紫渊血狱深处三间大门一样的那种板扣状的锁子,必须移动滑块到指定的位置才能解锁,这种锁,翠花见过的,那是以九连环的样式为谜底的锁子,她想寻常的这种九连环锁子,她倒是见过,也解开过,此时这个姑子拿来的箱子,只怕也是这样寻常的货色,便贸然上来解锁,谁知那锁子的谜底,是恐怖至极的天诛式九连环,哪里能是她一个寻常的江湖骗子能搞定的,解了三下,就将活结弄成了死结,眼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踌躇着,忽然听到箱子里传开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接着就是一声爆炸,翠花连惨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