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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的呀”
“啰了八嗦的,你这老鬼赶快报上名来”万剑心有点烦躁地揉揉耳朵,慢慢将肩甲上的细剑放下来,森然的剑尖指着老头子干瘪难看的下巴:“我万剑心今天专程跑这里来送你们下地狱,可不是靠着什么宗门的庇护算了,你既然不愿意报上名号,就去做个无名鬼好了”他说完,身影就瞬间消失不见。: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剑穿心2
红魔门的老人双目一凝,手中的大剑陡然一个转折,只听“当”地一声,万剑心的剑就被老人死死挡住,那锋锐的尖端,离老者的肚脐只差最后的三寸距离。
老人骇然瞪大眼睛,瞳孔缩到针眼大小,苍白的头发上灰蒙蒙地析出一层冷汗。万剑心的剑,万剑心的罡风,两者的厉害程度都远超老者想象之外。“九重不应该是四重吗”老人仗着入体十二重的罡风,死命地将万剑心挡了回去,自己也蹬蹬瞪后退了三四步。
“十二重吗原来你就是红魔老人啊好好好,反正今天万某不来削了你,日后也总会找你的麻烦的,择日不如撞日好了。”万剑心拼着被十二重的可怕罡风震得些许内伤,也没有当着老人的面后退,更没有不堪地吐出血来,居然硬是拼着自己扎实的基本功,硬生生将老人震入自己体内的一道气劲给化解了。
此时二人相距四步远,这个距离不够使用交错破防的,只能凭本事一招一式地厮杀,万剑心的黑色眼睛里满是凌厉的光芒,自信和正义如同巨大的冠冕一样拱卫着他,他的身上,一道道青色的罡风闪烁着些许电火花,利刃一样围绕着挺拔的身躯旋转着,手中的剑,依然在火光之中散发着黄金一样的光泽。
他将利剑交换到左手,与此同时,红魔老人乌鸦一样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嘿嘿嘿小子,神剑门的长辈难道没有教会你入体九重和十二重之间的区别么”他说着,慢慢地双手握剑拉开了架势,从他即将发招的起手式上来看,那似乎是一招颇为正统的宏大华丽的剑技,而不是什么阴狠刻毒的魔道功夫,老者微微侧过身子,右脚在前,左脚在后,稍微摆出一个弓步的姿势,双手握剑紧贴着左边的肩膀,将大剑的剑锋,指向无月的夜空。
万剑心的眼神微微颤动,他能够感觉得出,此时老人身体里正同时运起两股几乎不相兼容的气劲,一股风系元气通过右手慢慢流进手中的大剑之中,一股更偏重雷电力量的元气悄悄地迅速地在左手掌心中聚集。万剑心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在那红魔老人的左手掌心里,紧贴着手掌排列着七八根细如牛毛的毒针,那毒针上的剧毒兴许不如毒龙教的剧毒那样致命,却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丹田内的元气耗散一空,硬生生地暂时废去一个人的修为没了修为,哪怕仅仅是一瞬间失去修为,对于和这些邪魔作对的正道人士来说,也是绝无生还可能的必死之局。
散元毒针,散元毒雾,散元毒酒,散元这些或暂时废去修为,或永久毁灭根基的下毒手段,就是天下魔道共同钻研的所谓“大道”,除了魔威阁之类的修炼鬼系元力的人一心钻研精神扰乱之法,其他的所有魔道其实都可以算是毒龙教的旁支,一心扑在如何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道,中了毒,失去修为力量的旁门左道之上,对于自身的修为,倒真的不怎么在意了。魔道之中,讲求的就是下毒设套的手段高,谁能用几根细细的毒针撂倒比自己实力高出许多的高手,谁就是大高手,大魔头,大前辈,而不是像正道那样真正注重内在修养和武学技巧。
万剑心深知这些魔头的厉害,因此在红魔老人假惺惺地拉开一个决斗的架势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任何拖延下去的心思,他不敢拖,更不能拖,他很清楚魔道之中,不论修为如何,活得越老的家伙越是危险,越是会一些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他万剑心,在侥幸从魔威阁供奉的梅花镖下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再也不敢和这些老魔头玩什么公平决斗。
因此他没有搭理老人的话,尽管他心里有许多反驳反讽的言语,却是绝对不能说的,因为他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张口。
万剑心就在红魔老人拉开架势,浑身上下慢慢发出一股苍灰色的带着灼热与辛辣气息的罡风的禅那,就在红魔老人眼中闪过一道阴狠嗜血的光芒,准备先堂堂正正出一剑,然后施展他那久已成名的偷袭功夫“三味红魔针”的手段前,出手了。
万剑心的剑,和上次银尘见到的一样,简单,质朴看起来似乎就是最粗糙最直白的一剑,上次是劈砍,这次是直刺。
瞬息之间,天地变色,万剑心将全身功力和识海中所有的精神威压都爆发出来,在最短的一刹那爆发出来,刺出了堪称惊天动地的一击。那一瞬间,漆黑的夜空仿佛迎来了黄铜色的短暂黎明,一道刺目的,根本就不是罡风的金黄的光芒,直接穿透了这片天地。那一瞬间,万剑心所在一片天地,仿佛整个被一道锐利的光刃硬生生割裂成了不相连的两半,万剑心面前的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道无比炽烈的光芒,刺出一个在逐渐崩坍的巨大窟窿,那一道剑光,那一击直刺,在万剑心出手的瞬间,就整个化成一道惊天剑意,刹那之间,破碎万物,贯穿天空。
那股剑意,在任何时候,似乎都锐利得无法抵挡。
黄铜宝剑上反射出来的猎猎火光,居然在那一个刹那中,亮得足以照透这整片天空。
开天辟地般的一击之后,剩下的只有破碎的,名为红魔老人的过往。一切叫嚣,一切算计,一切阴毒的偷袭功夫,还有先前一切有关于篝火内脏魔威阁弟子和孕育怪物的邪恶布置,都在这一个瞬间被一把正道的利剑彻底否定。一剑,仅仅一剑,一个早已凶名在外数十载的魔道高手,一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红魔老人,就被一个十九岁的正道青年贯穿了心脏。
这样的伤势,任何时候都是无救的,因为不论风源大陆还是赤血魔境,都不存在一位古代恶罗海城的炼丹方士,更不会出现一位现代加布罗依尔的梵特兰蒂冈教皇。
红魔老人,依然维持着他那恢弘正气的起手式,大剑指向天空,稍微迈出的弓步庄重森严,右手之上蕴藏着堂堂正正的风雷系元气,他的表情仅仅来得及变得惊讶,或者说他仅仅来得及表达出一个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就被一柄冰凉的铜剑穿透了心脏,就在还没有发出任何一招的前提下,轰然倒下,流血而亡。
这就是一个堂堂入体十二重的魔道高手的结局,面对仅有入体九重功力的万剑心,他数十年的经验积累,数十件苦心钻营的各种阴狠偏门的飞针下毒的技巧,数十年利用无数个个门派的女弟子的内脏和阴元硬生生进补到入体十二重的可怕修为,居然没有办法在一个青年剑客手底下走过一个回合。
万剑心的一剑,真正是对天底下所有耍歪门邪道的人的一个响亮的耳光。
寒冰化成针芒,准确无误地刺入眉心,酷寒将大脑整个冻结,尖锋刺破脑干,将被毒药拖延住的,长达三个时辰的痛苦又漫长的死亡,陡然缩短成迅速又毫无感觉的一瞬间,没有任何惨叫声传来,因为所有被残忍地扭曲了手脚,被绑成一个又一个邪恶悲惨的艺术品一样的女弟子都被红魔弟子们事先堵住了嘴,此时处于大火与突袭的最中心,没有人有时间将她们一一解放。没有任何难看的挣扎,痛苦的扭曲和卑微的求饶,因为每一个可怜的女弟子面对冰剑最后的一击,都坦然又幸福地闭上双眼,甚至很多人都轻微地,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点体力,点点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每结束一个年轻的生命,银尘都送上一句祷告般的致歉。这不是战场上斩获首级的功勋,这不是门派血斗中你死我活的杀戮,这是
安乐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正邪再遇3
加布罗依尔的法师们,从生到死,都活在尊严之中,他们的眼里,一切人,都应该有尊严,无论是呱呱坠地的婴孩,还是如同眼前这些女弟子一样的,已经完全丧失救治希望的可怜人。
银尘在这样的杀戮中,感觉不到胜利,只有溃败般的耻辱和一股无法抑制的,仿佛元素代偿一样的仇恨。这股仇恨不针对任何人,只针对这个黑色的人间。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的魔道,居然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
即便是最恐怖的亡灵法师们,也从来没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取活人的内脏来修炼功法或者炼制什么东西。这样的人,和倒卖儿童器官的人同罪,都应该被处以加布罗依尔式的极刑,被关进小铁箱,在烈火之中活活蒸烤而死。
他就这样走了一圈,将所有被掏空了内脏的可怜女孩都瞬间干掉,他无法容忍自己看着这些无论什么门派的年轻女孩,在被拧断了手脚,掏空了内脏时候,还要痛苦绝望地挣扎几个小时才断气,他不能。
因此他一边道歉,一边迅速了结了她们的生命,直到最后一个。
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门派的女弟子,穿着一身黑袍,手脚都被扭成奇怪的形状,被绑着,却没有被刨开肚子,或者说,银尘和万剑心赶到的时候,那些红袍弟子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毒手。
这样的人,是不该被杀掉的,骨折对于修士们不算什么,神奇的罡风,神秘的聚元式,都可以很好地修复这样的伤势。
银尘停下来,在失控的烈火之中看着她,看着他被布条塞得满满的嘴,看着她乞求一样的目光。
银尘伸出一根苍白又稚嫩的手指,指尖亮起一道看起来几乎是琥珀色的火苗,然后下一秒,女弟子身上的绳索就被一道火光彻底熔断,冒着青烟断开了。
银尘费力地将她拖到蘑菇岩的阴影里,那里没有火焰,拖动的过程中,女弟子的长袍被蹭得稀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然而对方的眼睛里,只有感激。
做完这一切,银尘猛然回头,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逃跑。
红魔门的弟子们,绝大部分都死在了流星火雨和深雪之寒下,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也大多在骤冷骤热的爆炸中灰飞烟灭,此时逃跑的几个弟子,都是原先就恰好处在营盘最外围的幸运儿,他们的修为,全都在培元十二重以上。
银尘看到大概有十几个人,向着不同方向逃窜而去,不少人身上都冒着浓烟,显然被烧伤得不轻。
然而银尘的眼中,只有一道死亡的冰白色亮光,他一挥手,十几颗拳头大小的火球就呼啸而去,轰隆地在远处炸开,七八人倒下了,在烈火中痛苦哀嚎,另外有五个人却身形一闪,狼狈地躲过火球,消失在夜色中。
大火轰隆隆地烧起来,渐渐变成一股不可控制的火旋风,银尘眼神一冷,随意地一挥手,十几道恐怖的蓝色冰光冲天而起,将火焰瞬间冻结。
“一切都结束了。”银尘这么想着,朝着正在一具老人的尸体上乱摸索的万剑心走去。
就在银尘看不到的阴暗的死角里,一场练习一样的杀戮正在展开。
鹅黄色是身影,跌跌撞撞,甚至万分狼狈地从两位正在逃跑的红魔门男弟子的身边掠过,交错破防,狂风化成让人躲闪不及的速度,而紫红色的异种罡风,则随着纤弱娇柔的小手掌,狠狠地,几乎凝结了主人全部意志与信仰地,轰击进了两人的身体。
这两个人,刚刚也参与到了刨开那些其他门派的女弟子肚子的行动中去,在火球降落的混乱之中,靠着拿其他弟子当挡箭牌苟活了下来,此时眼见大势已去,就准备脚底抹油了。
然而就在他们猫着腰,蜷缩于蘑菇岩的阴影之中,准备开溜的最关键的时刻,一道轻飘飘的鹅黄色身影,从他们身边交错而过,没打招呼,没有任何预兆,甚至那个人平日里走路的声音都轻得很难辨认。
香风飘过,两位红魔门的弟子只觉得浑身一麻,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罡风的凌厉与刚硬,就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地倒下了,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的身上,慢慢绽放出一块块紫色的斑块,仿佛血肿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出来,,被击中的地方,鲜血和着一股脓酸一样的紫色液体慢慢流出,咕嘟嘟地将身子下面的沙子腐蚀成一团焦黑的烂酱。那恐怖的剧毒,简直不在毒龙教的手段之下。
鹅黄色的身影从两位红袍弟子身边交错而过,轻盈得如同一阵香风,可是就在两位弟子抽搐着倒下的同一瞬间,娇小的鹅黄色身影就狼狈地一手扶着粗粝的蘑菇岩,一手捧着柔嫩的胸口,很不堪地干呕起来。
她已经吐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