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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一道可怕的气浪差点将升阳老人吹倒在地,老人骇然转头,看着那一处塌方在爆碎的冰块和冲天的大火中整个化为最细小的尘埃,脸上的皱纹立马搐缩成一团难看的乱麻线。“这怎么可能”老人的脑海中刚刚闪现出这样的问题,就被肩膀上一阵微弱的麻痛夺走了全部意识。
一只弩箭刺入了他的肩膀,一股麻药放倒了此时毫无修为的他。在他前方的通道里,28位身穿粉红色长袍的妙龄女子,正仿佛操纵傀儡一样组织着40位身穿各色服装的男人朝这边摸索过来,其中一位丹凤眼,两腮如同杏儿一样微红的女子,不,应该说是画了很浓的妆容的13岁少女,正慢慢地,得意洋洋地给手里的轻弩换上另外一只箭矢。
另一边,银尘正在因为重伤逐渐失去意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起死回生
魔法师的身体比起普通人强大得多,这种强大表现在对毒素和恶劣环境的耐受力上面,而不是物理强度上面。,银尘圣魔导师的身体,可以抗住严寒酷暑,可以抵御瘴气毒烟,甚至在十倍重力下都能勉强行走几公里而不累倒这是封印一切魔力之后的测试结果,在有魔力的情况下,魔法师们对重力伤害完全免疫,因为他的领域可以非常轻易地中和重力场可是他的身体,和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十一岁小孩一样脆弱,一样柔嫩,一样经不起剧烈的伤害。
如果没有任何魔力防护,一个毫无修为的成年人,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都可以干掉银尘,法师的体质强大在生命力和抗性方面,而不是在物理坚硬度方面。任何一位法师的身体,都是真正的血肉之躯,他们的身体,能够达到职业拳击运动员的水平就是极限了。魔法师和战士相比,缺乏肌肉力量和抗击打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升阳上人的那两下真的毫无阻碍地落到银尘身上,那么此时的银发男孩早已尸骨无存,直接被雷电中强大的震荡力轰击成一团血雾,连血肉的碎片都剩不下来,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不仅身体完完整整,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升阳老人发出两击“破空掌”的瞬间,老人自己感觉击中了银尘的身体,实际上他只击中了银尘的防御魔法。
在已经破碎了的那个诸神加冕下面,银尘还给自己加持了另外三层魔法盾,分别是完全防御一切刚力撞击的光明神佑,和可以吸收一定程度的所有类型攻击的天堂守护和暗流魔盾同一等级的魔法,最里面,才是银尘赖以保命的,只能叠加一层,却可以完全免疫一次任何类型攻击的救赎王冠,这样的三层护盾,换算成物理装甲的防御力,几乎就是堡垒级别的。
然而就是这样三层护盾,依然没有能够让银尘撑过两击“破空掌”。
当第一击落下来的时候,平时也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光明神佑猛然出现,在银尘的体表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这层光芒很淡,淡得升阳上人根本没有发现,金色的光膜完全防住了老人的第一击,没有让任何一点点力量传到银尘的身上,然而当第二击落下来的时候,光明神佑也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尤其是在同一位置的连续重击,在第二击排山倒海一样的“破空掌”命中的瞬间,光明神佑完全解体。
金色的光点,仿佛破碎的镜面的玻璃渣一样从银尘的身体表面飞散出来,没有声音,只有沉默地消散。光明神佑之下,天堂守护这个普通类型的魔法盾猛然撑起,却也在瞬间爆炸,放出星星点点的黄金的微粒,仿佛城堡倒塌时的漫天粉尘。天堂守护没有挡住老人的任何一击,仅仅是将第二掌的威力消弱了绝大部分,就彻底崩溃了,升阳上人的第二击“破空掌”,仍然有一小部分力道直接穿入了银尘的身体。
这样一点点力量,完全可以被救赎万贯直接吸收掉,可是救赎王冠的魔法盾刚刚撑起来的一瞬间,银尘刚好被一股巨力推进了墙壁里面。
以银自己的身体素质,这样被推入墙壁之中,绝对可以挤碎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和内脏,将全身上下每一条肌肉都挤压成稀泥一样的东西,整个人都会被挤压成一张人皮,死的不能再死,可是救赎王冠的光芒就在这个时候亮起来,将银尘彻底和一切外力隔绝开来,让他完完整整地,表面上看更是完好无损地嵌入墙壁之中。
三层魔法盾,就此完全消散,银尘倒在墙壁之中,用幼小的身体默默承受住了升阳老人的小半个“破空掌”,几乎让体腔里的每一个内脏都粉碎成互不相连的许多快。
这样的伤势,是致命的,只不过不是立即致命,银尘在弥留之际,几乎是拼着回光返照的那一点点精力,轰开了完全封堵的走廊避免窒息,打开了奥术空间吃药救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为自己能活下去而想尽一切办法,为了生存永不放弃。
他死了吗显然没有。他的故事不是两百章内就能结束的。
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
银尘感到一滴滴清水滴落在脸上,一滴。两滴,三滴,冰冷得如同哀伤。咸醒的味道一丝丝通过牙缝流进嘴里。仿佛诀别的泪水,又仿佛那个恐怖的暴雨的夜里,十岁女孩惨死街头时飞溅的血水。几个月前的的那个肮脏的晚上,再次于半清醒半睡梦之间闪回,不像蒙太奇,倒是非常类似于冥夜的讣告。“雅婷不要”银尘爆吼一声,小小的身体猛然弹起来,然后就被一条条铁链似的东西勒住,一下子弹回到地上。脑袋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很痛,而且似乎更晕乎了。
“这小子没死怎么可能”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带有敌意的声音从哪里传过来了,银尘不清楚,也没有心情去计较,此时他依然晕晕乎乎的,脑海中尽是各种可怕的幻象,突然远去的双亲,突然别离的雅婷,,突然满脸狰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张萌萌,突然拔剑相向的万剑心,突然被揭穿的各种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突然变得举目皆敌的自己,突然
各种各样的幻象仿佛冥界的车轮,残酷地碾压过银尘的神经,银尘头痛欲死,他真的希望自己就能够如此突然地离开这个蛮荒的世界,到达幽冥,再入轮回,要么回到加布罗依尔继续那名为银尘的人生,要么干脆抛却如今的种种,换个名字,换个身体,换个身份,换个宇宙,换个脑袋清空此世的所有记忆,毫无负担地,干干净净地开始另一样生活。
“奴家就说嘛明明有鼻息有脉搏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当然死了也不熟不可以,看他那一副白白净净地身体,只怕练成尸丹,也是大补的药物哦。”似乎又有什么甜腻腻的轻灵婉转但是不怀好意的声音传过来了,银尘就在这一刻猛然想起张雅婷小妹妹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将我的那一份生活,也一并精彩地活下去吧”猛然想起了林绚尘美艳又纯情的大眼睛,想起了万剑心对月当歌的狂放和拜狱在暗夜里劈着大石头的蠢萌的努力表情,猛然想起了那个斗室之中,裂地崩天的两击直拳,想起了天下海上,两尊山脉般雄壮的大神,想起了那两股神念最后消失时,那一股股殷切期盼的神意。:
===第一百六十六章 艰难处境
“传承者啊,轰杀宿敌,斩破宿命,将吾之绝学,留存于世间”
“传承者哟,杀灭敌寇,碎裂天命,将吾之神技,昭显于凡尘”
两股神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仿佛绝望的叫喊,仿佛希望的祈祷,仿佛暗夜里的惨叫,仿佛黎明时分的祈愿,银尘的脑袋里轰隆隆滚过另外一幅幅幻象,皮鞭落下时的耻辱与恐惧,收获银元时得意与自豪,魔器炼成时的疲惫与欢心,和张萌萌在一起时的放松与温馨,在异界的短短五年不到时间里的一切悲欢离合,一切让他刻骨铭心的瞬间一起涌上心头,无声地诠释着此生的精彩。
“原来,我这一生,还有如此多的精彩,还有如此多的责任呢。”银尘想着,费力地睁开眼睛,他的纯银色的瞳孔中,一片澄澈的虚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狐媚的小女孩的脸,那个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瓜子脸,细眉毛,稍微有一点点狭长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个还算可人的甜萝莉,只不过她那漆黑色的眼眸里,总是闪着一道道粉红色的,令人不安的光芒。
“醒了呀”她用一种很奇特的,甜腻腻的声调说道,她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十三岁的女孩的声音,那声音太软,太妩媚,太妖娆,总之充斥着一股让银尘浑身紧绷的奇怪的意味。
银尘没有理她,而是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此时他正被四条锁链锁住了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一间潮湿阴冷的洞窟之中,而不是银尘昏迷之前的那个裂开的墙缝里。银尘看到他的头巾正上方大概五尺远的地方,一堆并不如何茁壮的篝火有气无力地烧着,似乎正在敷衍了事地驱散洞窟内的湿气,银尘左手边的岩壁上,用锁链缩着一个升阳上人,好吧,那个颓废的糟老头子就是升阳上人。洞窟的其他地方,还有一些被铁链穿起来的各色男人,这些人高矮胖瘦都不同,身上的袍子也没有几个同样的,看上去就是许多不同门派的弟子,他们大多数都比较年轻,一些人形容枯槁,两眼无神,仿佛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外加判了几十年徒刑的官员,另外一些人则是醉眼迷离,两腮潮红,嘴唇乌青,甚至还有好几个流出了哈喇子,这点让银尘十分不解。当然,更让银尘不解且警觉的是,这些人中,包括差点两巴掌拍死自己的升阳上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神功修为。
这点真的很违和。
洞窟顶上长满了绿色荧光的钟乳石,每一根都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被拉直了的象牙。一滴滴水从钟乳石的尖端落下来,滴在四周,有好几滴都落到了银尘的脸上。洞窟并不大,只又传承那两招拳式时的那间斗室两倍的大小,却挤着十个人,十个用铁莲子锁住的可怜男人。
在银尘醒来的最初了几秒钟里,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领域,感觉不到自己的魔力,甚至感觉不到奥术空间的存在,仿佛自己已经失去的全部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了,他除了感觉到浑身酸痛的肌肉,乏力的手脚,捆住手脚的冰凉的铁链外,就只有依然在微微灼痛着的身体,从前胸到后腰,每一处地方都在从里到外地散发着一股烧灼之后的微弱痛感,银尘缓慢地深吸了两口气,集中起尚且有些浑浑噩噩的精神力,像体内探测过去。
最初的一瞬间,银尘得到的只有一股令他惊恐绝望的空虚感,他的身体里似乎没有任何元素,没有水,没有火,没有光,没有暗,经脉是空的,仿佛整个身体都正在走向死亡。然而一秒钟后,他就感觉到了一点点极其微弱的红与蓝的光点,那是被称为元素的力量。
银尘稍微放心了一些,此时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糟糕状况。他的身体并没有如他自己料想的那样重伤不治,或者损毁了气海,他此时的状况仅仅是法力耗尽而已。
“需要休息。”他向着,但是现实并没有给他找个机会。
银尘的身边,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站着一位身穿粉色宫装式样的宽大繁复的长袍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很撩人地撅着屁股,俯下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银尘的脸。
“哇哦真是好好可爱哦”那位女孩很夸张地轻呼了一声,紧接着问出了一个银尘已经感到麻木了的问题。
“你是男孩女孩”
“男孩”银尘没好气的回道,紧接着他抢在女孩的下一个问题到来之前道:“别老问我这个那个的,先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吧”
“哟,小哥生气了哦”女孩说着就伸出一只手使劲捏银尘的鼻子。
她的手很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湿乎乎的,可是她的手劲儿一点也不小,捏得银尘痛叫起来。
“疼”他喊道,声音里掺杂着撒娇和玩笑的成分,其实直到这个时候,他都对眼前的女孩缺乏警惕心。
眼前的女孩,也确实长得就是一副让人缺乏警惕心的模样。她两腮绯红,略微狭长的眼角上画着很深的眼线一样的东西,嘴唇殷红如血,甚至脖子上都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漆黑色的头发梳成一个看起来有点老气横秋的复杂的云鬓,还插着一根黄铜色或者应该是褐铜色的簪子。和她成熟的发型衣着比起来,她的五官显得特别年幼,看起来简直就像还没断奶一样。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类似宫廷服装的那种非常古朴,成熟,繁琐又很撩人的厚棉布长袍,大大的袖子轻易就能遮住双手,深v型的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中透着一丝红润的娇嫩胸脯,和她幼小的年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