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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惊,赶紧收住手,迈出的右脚甚至再次朝前滑出了三寸才收住这一斧头的威势。
黑色的剑刃忽然发出黄金色的反光,正如冥渊之中绽放光芒,漆黑的力量带来死亡的冷,然而黑暗的极致,居然是最为堂正的光明。
光明在黑暗中绽放,暗影凝结成的黑色锁链幕布的边缘,竖起黄金色的兽牙状刀锋,单边开刃的刀芒如同电锯链条上的利刃,被黑暗的齿轮驱动着,连续不断地斩入龟儿多山的身躯。
龟儿多山身上终于冒起夹杂着鲜血的寒冰雾气,灰蓝色的寒气凝结成一层又一层的厚重铠甲,连续不断地挡住光刃的切割,缭绕的寒气有效地降低了激光的热量,从而大幅度地减轻了光刃的威力,否则这样一道道光束切割下来,龟儿多山只怕要被重创。
即便是无限凝结出寒冰铠甲的逆天能力,依然让兽牙状的光刀切开了冰甲,锁甲,紧身衣和皮肤,在肌肉表层划下一道道又细又深的伤口。龟儿多山双脚交错腾挪,远离银发男孩,可是那一片黑色的幕布一样的“锁甲”竟好似能够无限延长一样,追着她上演链锯切割。龟儿多山大多时候面对的敌人都是一招一式对敌的拳斗士和剑客,何曾见过如此高频率的连击,浑身鼓荡着的魂气在开始的时候还能高歌猛进,将光刃消磨,一口气吐出之后,魂气衰竭,铠甲凝结的速度迅速降低,便觉得左半边身子越来越痛了。不得已,他只能将手中的战斧横过来,将最后一口冰气灌注进去,好让那把斩斧变回成重刀,横刀抵挡。
血色的流光和金色的光芒相互摩擦着,照亮了龟儿多山渐渐发绿的脸,他感觉到圣刀之上的“灵性”正在流失,实际上是整个大殿的信仰之力,正在被光刃消磨。
银尘也不可能一直举着手,如同一个傻唱戏的站在原地。他收回塔顶,黑色的布幔立刻缩回去变成一面刚硬的盾牌。身上的锁甲除了下摆边缘处一排龙牙状刀刃依旧亮起金光,其他都和最普通的黑特锁甲没有什么区别。银尘的右手始终下垂,短刀还未出手。
斩风燕破叛镜。
“你这是什么鬼把戏”龟儿多山肉疼地抚摸着圣刀厚重的刀背,离银尘至少十二尺远,却依然心有余悸,银尘的那一招看起来建筑如同长江大河一样绵延不尽,攻击频率还高的出奇,换成任何一个拳斗士,在冰霜魂气耗尽需要换气的一瞬间,一定会被杀成重伤,甚至被干脆劈成两半。
“巫术。”银尘的回答充满嘲讽,而他的右手也十分矜持地抬起来,使出了一招凝冰决一重的,最简单的剑法横斩。
短刀滑过半圆的瞬间,他居然已经出现在龟儿多山的面前,短短的异形匕首滑过的圆弧之上,一片金光闪烁,至少有十二三把和短刀同样形状的光芒利刃接踵而至,直冲着龟儿多山的颈项砍杀过来。
斩风燕破杀魔
龟儿多山立刻朝右前方突进。几乎撞进了银尘的怀里,他和银尘之间最近的距离甚至不到四寸。他的战斗本能警告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拉开距离,哪怕他手中的大刀只有拉开一点距离之后才能发挥出战力也不行,因为他面对的银尘是随时可以让身上的链甲延伸出去数丈攻击到他的。
他的反应完全不经过大脑,让银尘也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抓住这个机会黑他一下。龟儿多山闪电般窜出,紧接着在银尘的正后方转过身来,这个绝好机会他会放过吗
他当然会,身为高端武士的他深知眼前的魔人绝非一招一式就可以击倒,抓住一次进手的机会,不如给自己创造更多的进手机会。龟儿多山的瞳孔中闪过两道暗金色的流光,浑身的信仰之力在自身微弱的精神力的调动下,化作无声的寒意扩散开来。龟儿多山停止魂气运转,专心致志地用“念头”引导着银尘周围的地面。作为一个顶着教主名头的纯种战士,他的精神力绝对不可能像法神银尘那样任意挥霍引导一处机关,都几乎让他的额头上流下五道冷汗。
他这一刻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被什么管子抽空了,一双太阳穴疼得发紧,而他这样做的效果,,也仅仅是银尘的脚边忽然弹起一道尖锐的地刺。
那并不是土属性的魔法地刺,而是用熟铁切削成的尖刺状金属圆锥,犹豫这个时代还没有弹簧这总东西,推动地刺的机关,就必须是火石打火激发的一小碗黑火药,因此地刺弹出之前,银尘都能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
但那根地刺弹出的力道,和穿甲弹没有太大区别,哪怕身穿链甲也绝对会被穿透心脏。银尘在地面微微震动的瞬间,就让一侧袍角忽然扬起,等地刺弹出来的刹那,坠着重物的袍角又狠狠落下。
魔法把戏负的起源。
袍角下落的力道不可能抗得过地刺腾起的冲力,但可以将它打歪,无法命中银尘。当第一根地刺弹起之时,龟儿多山的精神力也难以为继了,他索性利用身上的圣物,将自己剩下“能用的”精神力全部激发,使得靠近银尘的所有地刺同时弹起
银尘脚下的整块地面都爆炸了,集体引爆的黑火药,威力足够将整块地面炸飞,夯土,碎瓷片和朝着各个地方叹气的金属地刺在一大股硝烟的掩护下腾空而起,同时腾空而起的还有身穿漆黑链甲的银尘。
暗影的力量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快速变形分化,变出许许多多的“袍角”,看起来如同多余的肢体,这些袍角上下翻飞,左右横扫,将所有靠近的金属圆锥都打飞出去,一时间烟雾缭绕中,叮当声不断,银尘的这招负的起源,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防御魔法了。
而身在空中的银尘,将右手的短刀插入到了左手的盾牌之中,接着,盾牌展开。
奥术的紫光,第一次在因陀罗的神殿中亮起,仿佛代表着真神想着伪神的挑战。短刀盾牌组合起来的武器,并非理所当然的斩击斧或者蓄力斧,而是一把威力绝伦的大炮。
霸铳黑天刚神绝炮的怒吼,蓦然间将灰白色的硝烟完全吹散,漆黑色的炮管中爆射出一道暗红色的火焰,火焰的周围,扩散出一圈强力的罡风。
大炮轰鸣的瞬间,紫色的弹丸高速射进龟儿多山的身体,那一瞬间,龟儿多山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丁点寒气存在,他感觉到的只有一阵可怕至极的燥热。
奥术的能量波动无法被修炼寒冰魂气的人察觉,因此龟儿多山纵然战斗本能他和灵觉都十分可怕,也没有办法预知银尘会用这样的手段。
他身上的锁甲立刻碎裂开来,先于寒冰铠甲碎裂,接着才是厚重的寒冰铠甲顷刻间被蒸发成水汽的可怕景象,最后,便是他的皮肤下面冒出奥术火焰。
火焰忽然之间窜上半空,接着膨胀成一颗硕大无比的火球,轰鸣着将龟儿多山整个吞没。
爆炸的冲击波这个时候才爆发出来,将银尘身上的黑暗链甲完全吹散,只剩下他手中的重炮。
他从半空中飘然落下,发现围拢着他的教兵们,没有一人退走。
这些教兵们表情肃穆,一双双早已被狂热蒙蔽了一切的眼睛盯着高台上的某一点,银尘立刻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一位童子。
那十二岁的小男孩,就是刚刚给龟儿多山递刀的那位。
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直愣愣地看着忽然之间静止不动的火球,脸上被火焰照亮的表情也一起凝固,他的身上传来一阵阵骨节碎裂的声响,仿佛一条蛇正在一块一块咬碎他的脊椎,银尘听着那声音只感觉到头皮发麻,立刻举起重炮朝那孩子射出一颗紫色的弹丸,但是
弹丸被弹了回来,差点打中银尘的脸,银尘闪身避过,重炮分解成为盾剑,此时,失去链甲的他已经无法使用斩风燕破,手中的盾剑也和长袍一样,显出银亮的光泽。
银尘知道,盾剑这种武器他并不熟悉,和重锤一样不熟悉,因为盾剑的招式和单手剑完全不同,单手剑施展开的岁月无情,不考虑另一只手的配合,而盾剑必须双手配合。
他修炼的天魔解体大法其实是世间顶级的单手武器技,无论暗器,长枪戳刺,还是拳技都是如此,而他从万剑心那里学来的观澜剑诀也同样只适合单手施展,千雷万闪死界拔刀式也是一样,因此他最大的武学短板,其实是双手配合的问题。
紫色的弹丸在身后的人群中爆炸,血肉与惨叫一起横飞。那男孩的脊椎估计是碎裂完毕了,忽然之间就拔高了身形,他仿佛快速生长起来的竹子一样,瞬间长大成一位中年人,他身上的所有骨头都似乎被粉碎重铸一样,面貌,身形,甚至气质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完全彻底地变成了另外一个龟儿多山。
银尘终于知道龟儿多山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因为他的战魂化形状态就是一头巨大的象龟,象龟的头部和脖颈就是龟儿多山身穿锁甲的上半身,他的下半身是大象那么巨大的象龟的身体,象龟的背上隆起峰峦般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好几座山峰,这些山峰上散发出一股让银尘感到冷的神秘气息,似乎能够完全彻底地控制住一大片区域的冰川。
象龟和龟儿多山的身体整个变成了灰蓝色,包括他的锁甲,以及手中的圣刀,他的两侧腋下又长出了一对手臂,手掌心里迅速长出骨质的长枪和边缘锋利的圆环。双手重刀,单手长枪圆环,四臂的龟儿多山看起来真的像远古神话中的神明。而他下半身沉重无比的象龟身体,又恰恰如同古代神话中受人崇拜的圣兽,人与战魂兽结合的形态,直接变成了神教中被赞颂无数遍的巨神,难怪世人疯狂崇拜着天选者呢,他们的战魂形态,恰好和神话传说中的形象重合。
台下教兵的欢呼声如同开水般沸腾,银尘脚下暗藏机关的夯土高台在化形完成的瞬间就变成了冰原,三寸厚的玄冰几乎比水泥地都结实。也足够承受这可怕无比的战魂化形的重量。
白银色的瞳孔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认真的神色,魔法师能够清楚地衡量出来,此时的龟儿多山,甚至比天选之枪更加可怕。
“不愧是教主呢。”银尘帅气地一剑斩出,一道冰蓝色的剑气裹挟着暴风,化作一片直线型的宽阔寒冬,笼罩向巨大的魂兽。作为绝式存在的岁月无情,此时居然被他用作试探性的攻击。
巨龟轻轻顿足,一道冰山一样的墙壁忽然从地上窜起来,将那时空剑气挡下。冰山永远都是冰山,在如今这个和全球变暖没什么关系的时代里,冰山就是再过千年也未必能融化。因此时空剑气斩落在其上,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银尘在进攻的同时就侧闪回避,然而他的“负的起源”忽然向他侧闪的反方向出击,随着一阵重物落地一样的钝响。白银色的袍角,轰击进了另外一座隆起的冰山之中。
龟儿多山,多得是冰山。
一座座冰山在高台上拔地而起,每一座都似乎巍峨不可撼动,冰山所过之处一切凝结为冰,银尘不幸被一点寒气侵染,立刻全身上下凝结出拘束衣一样的厚重冰铠,高速闪现的身形也立刻停顿下来。
咔嚓。
龟儿多山手中的圣刀变成的斩斧,斧刃之上,浮现出一团血红色的圆球状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还没来得及展开的世界。: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真法师
“跑啊”龟儿多山的声音里,依然充斥着胜券在屋的昂扬,变成怪物的他,无论声音还是情绪都没有受到不同身体的影响。
此时银尘的速度变得比龟儿多山还慢,而且他并不能进行瞬移。魔法师干脆站立不动,看着龟儿多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地面被巨型石柱一样的四条腿敲击得微微摇晃起来,龟儿多山走到银尘面前五丈远的地方,忽然左下方的手一动骨质的长枪如同电光般激射而来。
银尘立刻用塔盾阻挡,被以枪捅得朝后退出去一丈,金属质地的盾牌也破了个洞,好歹将枪头卡住了。魔法师在后退的瞬间,仿佛徒劳挣扎一样挥动着右手心里的短刀,那把短刀就在龟儿多山嘲笑的眼神中,陡然变成了长枪。
长枪旋转着跨过了接近六丈的距离,如同一道毒蛇般准确无误地刺入龟儿多山的心脏。冯烈山的幻魔裂天枪从来都不开玩笑,在银尘手里,一旦使出几乎必然命中要害。
龟儿多山的笑容僵住了,他手上的斩斧再次变化成刀狠狠一刀将金属长枪切断,金属长枪断裂的瞬间,立刻化为一缕清风。
血,朝前疯狂喷出。被贯穿了心脏的龟儿多山并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只不过因为剧痛而微微扭曲了表情。他的肚腹之处忽然一阵肌肉收缩,整个上半身连带着武器一起缩进了巨大的象龟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