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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婴一重高手,将相应的神功使用的出神入化,但对其他神功的兼容性为零。所以一部神功的好坏,完全将一个化身的力量限制死了。
这些分身以元素和神功为基础,每一种神功可以构成一个化身,而构成化身的元素,并不能被银尘选择,反而是根据神功“最本质的需要”而选择的。
这化身,其实就是被风源长期扭曲着的,元素平衡的真相。
“任何一个世界的元素其实都是平衡的,表面上一方元素盛行的同时,一定暗藏着一个强大到畸形的对冲元素源。”加布罗依尔的戒条,如今在银尘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当全时间都变成冰霜力量体系的时候,银尘身上的火焰力量也就变得畸形的的强大。
而还原了神功的武学真相的元素化身,也就出现了银尘难以预料又难以控制的情况,银尘根据江湖上流传最广的刀法神功幻化出来的分身,居然是他最不熟悉的土属性而且这种现象在以后依然可能出现。
土属性的化身,只能使用土属性的单一招式,这种化身一开始对银尘充满了吸引力,可是进招过后,新鲜度没了的银尘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法撤销掉这个东西。
因为这化身就是鬼神的神意,如同雷神的神意变成了魔法一样,这玩意根本没法自行消散,而银尘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化身之类的鬼神形态在天地间存在久了,会自己进化出意识,甚至冒充银尘。
因为他的化身,无论如何都和他的相貌极其相似,只有一点点元素特征。这些化身看起来就像以他自己为蓝本的神像,不仅拥有神一样的武学战力,更可怕的是,它们甚至可以吸收信徒们的信仰,乃至生命。
这是另一个因陀罗邪教的滋生温床,银尘发现了,而且必须想办法毁掉它,或者说,他必须给自己设计一个可回收的化身神咒这玩意能叫魔法就太夸张了,说起来比领域魔法还可怕,而他的第一个试验品,不具备这样的功能。
所以他只能将就着让杜传昌来杀,他不能让杜无心来杀,是怕杜无心生出了“能够杀死银尘”的想法,将来不好控制她,银尘最初搭救杜无心是无私的,但是救了林轻雨之后,他就有了别的想法。
“快点不然你就去死好了”元素化身有着许多缺点,没耐心是最显著的一条,或者说,法神冕下对打游戏其实没多少耐心。
灰袍银尘举起了右手,右手慢慢膨胀成为一颗硕大的立方体岩石巨拳,拳面圣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偏阁,甚至连带着他整个化身都亮起同样的四色灵光。杜传昌看着他,整张脸扭曲如魔。
“是你让我杀的”他爆吼着,在银尘还没有出拳的情况下,重重一拳轰向银尘的头颅,那是他的成名绝技,暴突毒触拳。
偏阁中的光线猛然暗了下去,一股杜无心无法抵挡的可怕压力在空中滚滚碾过,杜无心忽然跳起来,挣脱了银尘远程控制下已经成为拘束衣的战甲,伸手一掌朝自己的亲生哥哥打来。
她救主心切,可是力量太小了,和杜传昌的杀道比起来,太小了,太微弱了,杜无心纵然天资聪颖远胜杜传昌,可是她半生的经历太过坎坷,领悟杀道之后,居然卡在了形成“最终决战奥义”的“术”的环节,因此到了现在都没有形成真正的杀道奥义,而杜传昌,早在赤血秘境之中就领悟了这样的奥义。
因此杜传昌满含杀道的一拳,仅仅是外放的寒气就能将杜无心逼退,而他的拳头,准确无误地轰击在了银尘的头上。
灰袍银尘的头碎了,没有血流出来,一滴血也没有,他的身体也跟着碎裂为尘埃,几乎在杜传昌挥拳带起的劲风中消失无踪。杜无心被银尘的“死”惊呆了,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完全彻底地不知所粗。
而杜传昌,在挥出那一拳之后,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对付杜无心,他几乎瘫倒,只能扶着桌子勉强站立,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慢慢泛起一丝丝异样的潮红。
“我做到了”放松的拳头猛然握紧,潮红的脸上汗珠滚落,看起来就像他哭了一样:“我做到了在师父去了以后我做到了师父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的声音昂扬起来,并不仅仅为自己打碎了镇压在心里长达六年的心魔而兴奋,更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停滞了六年没有突破的境界,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如今战力至少是天选者,但是真正的境界,其实只有入体十三重,他可以说是世界上依赖外在手段进补自身实力最严重的几个人之一,除了因陀罗疯狂的人体改造,他几乎试过了所有的手段,如今,他最大的心病,境界,居然要突破了,那么在日后,在这个突然没有了银尘的世界里,他,杜传昌,依然会成为那个曾经被他放弃了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进而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然而
“是啊,你总算做到了,可喜可贺。”一道他最不愿意,也最不敢听到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
杜无心软软倒下了,并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害,而是作为一个小女孩,做出的最严重的抗议和撒娇,她撅着小嘴瘫坐在地上,十分十分不满地对那火红色长袍的银发少年说道:“你就不能别这么吓人家吗”
身穿大红袍的银尘身体微微侧了一下,然后又狠着心转过去,给了小女孩一个完全彻底的冷冰冰的背影:“记住,你现在看到的,身上带着火焰雕塑的我,不是真正的我,虽然我也觉得这种形态的身体很帅,但是我还没有自恋到将这种鬼魂化身当成真身的地步所以这个帅气的分身,不会由真身那样好说话。”
“是啊,没有同情心,这样就可以更高效率的杀人了么”杜无心赖在地上,语气更加不满:“算了算了,大师你随便玩吧”
她说着,忽然间扬起手,五指在空中变出一个黄金魂雾凝结出来的光印,接着,一道光门凌空展开,柔软的风压将她彻底吸收进那暗金色的,藏着一个巨大漩涡的门洞。
她消失了,消失在皇宫之中。她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文青松的眼前。
“皇宫里出麻烦了,我们赶快逃走吧趁现在还没有关闭城门”
“出了什么事了”文青松正在泡茶,他今天要在这里见一个消息贩子,杜无心又贪玩,他又没法带着侍女来干这种随时陷入军势包围圈的危险事情,因此生活上只能事事亲自动手。
“越皇和爆公公开始互相杀啦”杜无心提高了声音,她的话将文青松手中的茶杯弄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算了,我关心这些人死活干嘛”文青松将到嘴边的慷慨悲呼硬生生咽了回去,在东海生活一段时间,在应天府生活一段时间,让文青松将越皇习惯性地当成了自家的皇上,直到应天府里大祸临头的一刻,才想起自己才是那个最该隔岸观火的人。
“快走快走”杜无心催促道:同时七手八脚地收拾起东西来,十四岁的毒龙教圣女哟,她的人生基本和做家务收拾东西无缘,织毛衣是她的极限了,整理行囊这些,还得让专业的文青松来做。
“放下那个,那是人家房东的你可不能乱拿人家的东西”
“可是房东难道不跑嘛这应天府里”
“我们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文青松神情凝重:“大火烧了毛毛虫天晓得这座城市日后还保得住不。”
隔间之中
火焰组成的红袍银尘,和杜传昌对了一掌。
杜传昌周围爆发出无数根尖锐的冰刺,却被银尘粗暴至极的一掌幻龙真罡打成了一圈沸腾的海浪,差点烫伤了杜传昌自身。杜传昌连退三步,后背已经贴上了厚重冰冷的墙壁。:
===第一千二百〇九章。 王朝覆灭
此时的银尘,身穿红色带有烈焰雕塑形状的水晶半生重铠,下身在铠甲外面套着一条无袖长袍,长袍之上甚至晃动着一朵朵淡黄色的火苗,白银色的长发下面是白银色的披风,披风上面,绘着大团的银色烈焰纹路。
幻龙真罡火焰觉醒
他的双手上如同冰气神功一样冒出流云状的火焰,充斥在周身一丈以内的空气里,几乎成了一座火焰结界,脚下的地面上冒出橙色的火苗,看起来就像爆炸现场。他缓步走向杜传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燃烧的脚印。
杜传昌脸色惨黑,刚刚那一下差点将他的整条胳膊烤焦了,冰与火,蓝与红的对冲并不浪漫,只有最深沉的惊心动魄,他的寒霜力量原本对银尘的火焰构成对等的威胁,奈何银尘的火焰力量极其庞大,他的寒霜气劲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杜传昌背靠着墙壁,眼底已经慢慢浮现上来绝望的死灰色,银尘的“死而复生”,非但没有给他突破境界的任何机会,反而让他乖乖破除掉的心魔,卷土重来,千百倍地强化了起来。
“但你要知道,你能杀死我,是在我的允许下,我不允许,那么你就一事无成。”元素化银尘的声音比起真身清越许多,几乎保留了他十岁之前的那种童音,但他的语气比起真身更冷酷,性格和表情也残暴许多。
“你不是人”杜传昌发出了崩溃般的绝叫:“明明,明明你被我一拳”
“神灵怎么可能死。”银尘仿佛玩腻了转身过去,离开了杜传昌。杜传昌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顺着失禁的小便从身体里涌出来,灌满了他往后的人生。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这场可笑的宫斗剧,就让它自行上演好了,反正他们两方,都是垂死挣扎。”银尘说完,火红色的背影慢慢下沉,最终消失在通向一楼的楼梯口。
杜传昌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点一点下楼,仿佛看着他一点一点沉入地底的异世界。他打眼前闪过了望天峰处那惊艳的缘悭一面,闪过了张萌萌美好的肉体,闪过了张萌萌临死时的心安与释然,闪过了胡坏心变成乌鸦之后的恐怖,闪过了这几年来银尘在他面前展示过的强大,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最怀念的,居然是在望天峰上聚会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撕破脸,也没有走到那不可收拾的那一步,魔道之中,魔威阁和毒龙教还双雄并立,基层的小兵还相互交心交肺的时候。那个时候,毒龙教的营帐里,还是暖和的,他见了张萌萌,见了银尘,还都相互点头微笑,那时候的他,不用算计周围的一切,不用拼命回想自己还有什么代价可以支付,来换取今日所谓的富贵荣华,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安安心心做个领队的弟子,就是将万剑心骂死了,也不怕对方报复,因为魔威阁里,还有冯烈山坐镇。
可一场赤血秘境,将一切都毁了,彻底毁了。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抽了什么风,非要和冯烈山一起,作践整个魔威阁,非要逼死云无月和张萌萌。当时的他或许认为那不过是一点点需要支付的代价而已,可今天,他在真正见识过了银尘不可触摸甚至不可仰望的赵然境界之后,才幡然悔悟,他杜传昌,真的亏大了。
他陷害魔威阁的计策,只用了五分钟思索权衡其中的利弊,当时想到的,也不过是牺牲云无月而已,可今天看来,他为这个计划,先后付出了云无月,张萌萌,魏务良,冯烈山,师父哈罗,还有妹妹杜无心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舍弃了自己原有的一切。
“一切”
杜传昌慢慢蜷缩下来,靠着墙滑下来,生平第一次,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是那样的放肆。师父尚在的时候,他不敢这么哭,怕师父小瞧他,妹妹在的时候,他不敢这么哭,怕妹妹担心他,和建州奴儿们合作,献上了师父和妹妹以后,他也不敢这么哭,害怕建州奴儿认为他软弱没用,将他丢弃,而如今,见识过了银尘真正不可战胜的实力之后,他哭了。
他破罐子破摔了。
他的人生其实早在那决策的五分钟之后,就完全地燃尽了毁灭了,他亲手毁掉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只因为心里那潜意识的嫉妒和防范,如果他选择和银尘合作,和魔威阁合作,也许今天的世界局势都可以完全不同。也许今天,他杜传昌,依旧是和万剑心齐名的天下英豪,是具备一呼百应的声威和分神境界的实力的青年强者,而不是一个建州奴儿的臣子,一个连“奴才”身份都得不到的可怜虫。
他的悲声就在这满地倒伏着的宫女中间,放肆地回旋着。
养心殿
战斗在开始的一瞬间就结束了。
“这算是以力破巧”纽葛丽特温都将染血的重型砍刀变形成斩击斧,十分随意地单手拎着,一滴一滴的血流下来,在他的脚边绘制成一个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聚魂式。
薛无痕倒下了,这个忽然回归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