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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逸双眸射出寒光:贱人贱人呀,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宇文清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辣的嗓子疼:该死的,是她……这女人竟然是相府大小姐,可恶,这次被他撞见了,活该她好日子到头了,哼!
“阿嚏,阿嚏……”刚上两步台阶,舒荷本能的打了几个喷嚏,不由得骂道,“靠,哪个杂种骂我?”
其实,她心里知道,只要她一出现,那些讨厌的家伙们还不往死里咒她贬她呀,所以,她也没好气的在心底怒骂:敢骂她舒荷的都是杂种养的,哼哼。
“你就是舒荷,夏夫人的女儿?”亭子内,皇后一双幽深的凤目深深的注视着这个丝毫没有淑女气质的女孩。
她走路大大咧咧,不是那种好看的莲步,而且姿势也不好看,丝毫没有姑娘家该有的那种优雅羞怯。
“回皇后娘娘,是的。”舒荷有模有样的学着福了福身。
只是,她不行这个礼还好,一行礼顿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耳边倒吸凉气的声音一阵一阵的。
“呵呵,她可真有意思,竟然连行礼都不会,哈哈……”
“哼,瞧,可是我说的,又蠢又笨,给皇后娘娘行礼,竟然还弄反了,这下看她怎么办?”
“……”
反了?什么反了?
都怪底下的那些嘲笑声太大,舒荷想自动忽略都不能,而且,很明显的是在说自己。
她疑惑的回头望了望台下,那一帮花痴们笑的更欢了。
“靠,白痴。”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正了正身子,静等着皇后吩咐。
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皇后尽收眼底,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不愧是之荷的女儿,果然……清秀白净。”
清秀白净?好吧,不说丑就行。
舒荷咧嘴一笑,一拱手,道,“皇后娘娘过奖了。”
皇后又是一愣,这女孩竟然不怕自己?
“本宫听闻你与四皇子自小有婚约在身,下个月就该完婚的,可怎么突然的,又取消婚约了?”
皇后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皇后果然是皇后,一句话就问出了所有人那八卦的心思。
他们都好想知道,这个被退了婚的女人此刻想说点什么,或是怎么面对如此难堪的问题。
悲悲戚戚的哭着装可怜,然后请求皇后娘娘做主,让澜王爷收回退婚书?
愤怒的指责澜王爷始乱终弃,借着相府的过硬背景,逼澜王娶她?
不过,依他们以往对舒荷的了解,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正当众人冷笑着,打算看看这位被抛弃的女人如何悲惨哭泣的时候。
舒荷却大方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婚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与澜王爷虽然自小订婚,但奈何,他不爱我,我不爱他,他不愿娶,我也不愿嫁,如此,大家好聚好散,这是最好的结果!”
第二十九章 对决:征服男人!
天蓝蓝的,偶尔飘过一丝云,微微的风从耳边拂过,暖暖的。树叶沙沙的声音和鸟飞过时留下的叫声那么和谐的掺杂在一起,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
高台之上,舒荷淡漠如风,阳光细细落下,耀眼夺目,衬的一双晶润的黑眸中漾满熠熠华彩,宛若五彩琉璃,绚烂迷人。
语毕,她唇角微勾,笑意潇洒恣意,一身异常普通的浅蓝色碎花长裙穿在她身上,清新甜美至极,风过,衣衫如云般在风里漫卷,宛若落花飞舞,愈发衬得一头漆黑的发宛如黑缎在半空里飘拂。
如此淡漠的态度,让全场的人不由得不为之惊讶,同时,也有鄙夷不屑的,哼,这个时候还充大尾巴狼,不晓得求皇后娘娘做主要去澜王收回退婚书的,真真是个蠢女人。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惊艳。
不是说相府大小姐舒荷又丑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吗?
可此刻站在高台之上,让人着迷的女子又是谁?
惊讶之余,众人不又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了慕容景澜的身上。
作为婚约的另一方,他主动退婚,本以为女方真的是又丑又蠢,与他不配,可此刻看着那全身好像笼罩在光环之内的舒荷,这谁配不上谁,还真说不一定呢。
而且,瞧着舒荷刚才的态度,她可是很明确的说了,她也不爱澜王,而对于澜王不爱她,虽然也提及,但是却给人的感觉,不过是为了照顾澜王的面子而已。
所以,总的来说,众人心中都得出了这样的感觉:退婚之事,只怕传言有误,不是澜王拒婚,而是这相府的舒大小姐甩了当朝四王爷。
而看慕容景澜此刻神情,俊脸阴沉,星眸乍寒,宛若千年寒潭般,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是因为舒荷当场说出这样划清界限的话?还是另有其他……
“这个贱人,算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四哥。”慕容景逸狠狠的捏了捏杯子,冷笑道,不过,心底却因为舒荷的话而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舒荷拒绝了四哥,从而让叶纤纤地位站稳?还是因为舒荷拒绝的本身……
慕容景轩轻轻抿了一口酒,眼底掠过兴致,调笑道,“不过,她倒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怎么?难道你对这女人有兴趣?”慕容景逸惊问。
宇文清冰冷的脸上霎时流露出鄙薄的神色,“哼,都说六王爷风流成性,好色成魔,今日可算见识了,连这种女人也想拽上床吗?”
“哦?你没兴趣?”慕容景轩隽眉一挑,并没有因为宇文清的奚落而生气,反倒愉悦的道,“如此甚好,既然各位都没兴趣,那本王可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女人……我要了。”
“六弟。”慕容景澜声音陡寒,双眸犀利的望向慕容景轩,浑身散发着难掩的怒意。
慕容景逸忙道,“六弟,你胡说什么?先不说这贱人是四哥订过婚的,单说她心思歹毒,狐媚藏奸,这样的女人,你要她作甚?”
“呵。”慕容景逸邪魅一笑,对于二人的话不甚在意,“五哥此言诧异,女人嘛,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而已,你兴致好了,可以逗逗乐子,没兴致了不理好了。管她什么心思心五的,那些个东西,本王没兴趣。”
言罢,修长的手指捻起腮边的一缕发丝,邪笑道,“不过,这女人,本王倒有了一些兴致,而且……她看起来也不错,不是吗?至少那皮肤可是白嫩的不行,呵……”
“六弟,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干嘛非得要这贱人?”慕容景逸有些恼了,俊脸也蒙上了一层冰霜。
而比慕容景逸还要冷的,此刻宛若千年冰山一般的慕容景澜,眼底森寒快要凝结成霜了。
第一次,他用命令的口吻,冰冷道,“六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四哥都可以给你,但是,她,不行。”
“哦?叶纤纤也可以?”慕容景轩凤眸微眯,幽深眸底闪烁着似邪似魔的暗光。
碰——慕容景澜还未回答,慕容景逸便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敢?”纤纤是那样美丽温柔的女人,怎么能容他如此羞辱?要不是因为四哥优秀,叶纤纤又情陷于他,他慕容景逸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闻言,慕容景轩哼笑一声,“呵,五哥何须如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叶纤纤貌美如花,连五哥这样冷情冷心的人,也为她动心,为弟……会心动,又有什么不可么?”
一句话将慕容景逸堵的面色紫红,没错,他的确深爱叶纤纤,自从第一眼在药王谷见到她,便爱上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而且,当着慕容景澜的面,他不想她被误会,顿时,气恼喝道,“六弟,休要胡说,纤纤乃清白女子,你这样说,万一传出去,让她情何以堪?”
“罢了。”慕容景澜沉声道,“六弟,四哥今天把话也撂在这儿了,你想要别的女人都可以,只是,舒荷……不行。”
慕容景轩眼底笑意顿时凝结,似嘲讽的看着他,“四哥这话说的,为弟很不明白,既然四哥不要那女人,为何又要阻拦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呢?难道说……四哥心里还在乎这女人?”
“不可能。”慕容景逸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放心的看了慕容景澜。
老实说,四哥的这种行为也让他很费解,难道说,六弟的话是对的,四哥对舒荷那女人还是有几分情意?那么……纤纤要怎么办?
慕容景澜却并不打算解释,事实上,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只知道,舒荷……他纵然不要,也决计不能容忍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这一点,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
“六弟,若不想破坏你我兄弟情分,就听四哥的话。下个月苍国使者会来我朝朝贺,定有美人相赠,到时,四哥会将好的留给你。”
“呵……”慕容景轩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挑眉,邪肆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台上的女子。
他这人天生逆骨,越被阻止的事,他偏要去做。
而经过这一番唇舌之争,对于台上的舒荷,他倒是觉得,势必要得到。
——
看来,舒荷的这一出场,引来暗战无数。
而亭子里的皇后娘娘也不由得对她有了几分兴致,敢爱敢恨,倒颇有她年轻时的风采。
只是,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不在乎吗?
沉吟半晌,皇后突然笑着赞道,“好,很好,好一个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只是,下一秒,话锋一转,笑容有些冷,“但是,你可知道,但凡女子一旦被休或是被退婚,这将来……只怕很难再觅个好夫君了。而舒小姐年纪轻轻,若一辈子孤苦一人,岂不可惜?是以……本宫卖舒相国一个面子,让澜儿收回退婚书,准你们择日既成连理,如何?”
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靠,她舒荷就长的一副没人要的嘴脸么?偏生这些人喜欢干涉她的生活。
若是别人,舒荷几乎要发飙了,可是,眼前说这话的人却是当朝皇后,是一伸手杀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的皇后娘娘……
她顿时忍了不悦,淡淡笑道,“民女谢皇后娘娘美意,只是,民女刚才说的很清楚,我与澜王爷之间除了那一纸婚约之外,再无半点感情和瓜葛,所以,娘娘美意,民女只能心领却不能接受。”
“哦。”看舒荷如此坚定决绝,皇后倒也没勉强,只是颇为惋惜的一叹,又道,“本宫看你,倒是个不错的姑娘。今日之宴,凡是本宫所请,皆可在此展示才艺。所以,舒小姐……想为本宫表演点什么呢?”
展示才艺?无非就是唱歌跳舞弹琴之类的,现代的一些选秀节目,天天上演这样的才艺展示,看的人连胆汁都快吐光了。
这下,让她展示?靠……她不想,好不好?
舒荷的沉默,在底下的看客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情况。
不少以为知晓内情的人,又纷纷窃窃私语的嘲讽起来。
“哼,皇后娘娘真是抬举了这贱人,这贱人除了会害人,哪里还会什么才艺?”
“就是,上次在莲泉湖畔,纤纤姑娘邀请她一同演奏,她愣是连半个音也调不好,这舞嘛……就更不用说了,她要是敢将那腰扭一扭,只怕母猪见了,都会笑的。”
“哈哈……这舒小姐听闻愚笨的很,相爷为她请去的师傅无数,可是她偏学不会,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说,让她展示才艺,真是笑谈啊。”
……
嘲笑声不绝于耳,舒荷没有看也能猜到底下的人是以怎样的一种目光来看她。
不由得,她冷然一笑。
不就是展示才艺么?连苏苏那样的舞蹈都能获满堂彩,她怕什么?
哼,今天,她就要这些眼睛长到屁股上的混蛋们好好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才艺?
不是随便哼几句,随便扭个屁股,随便拨几根琴弦,那就叫才艺。
她,舒荷,要么不做,要做,那定要做的出彩,做的让人刮目相看。
白皙小巧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舒荷淡声道,“既然皇后娘娘想看,民女自当尽力。不过,这样单纯的歌舞表演,实在无趣,若皇后娘娘准许,民女倒有个不错的主意,不过……”
“不过什么?”瞧着舒荷几分狡黠的小脸,皇后突然有了几分兴致。
“就怕民女说出来,皇后会怪罪。”
“哦?说说看,究竟是何主意?本宫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本宫恕你无罪便是。”
“好。”舒荷回头看了下底下的一干人等,他们眼底的各样嘲讽眼神,她尽收眼底。
回眸,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皇后娘娘,民女觉得……才艺展示莫若才艺对决来的好玩。俗话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