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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行业先例,云宝让云老再想一想。”云之磊这会儿正有那么点焦头烂额。
“你就是行业标杆,你还要什么先例?别缩啊,云老,冲就完了。”云朝朝顿了顿,“你,就是先例。”
“那行,听云宝的准没错。”云之磊又清了清嗓子,比上一次更不自然了一点,“你见到那谁了吗?”
“那谁啊?”云朝朝反问完了,才笑着问,“我说,云老,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要不要云宝给你拿几包龙角散过去?”
“你同学。”继【那谁】之后,云之磊第二次没有正面应对。
云之磊的【不正面】自然也得不到云朝朝的正面回应:“你都知道我在仓库了,还哪来的同学啊?”
“仓库没同学,你在那儿待着干嘛?”云之磊也不直接揭穿。
“该干嘛干嘛呀~我好歹也马上就是品牌持有人了好么,在自个儿仓库还待不得了?”
“云宝,你不老实!”某爹故作严肃地数落了一句。
“云老,你就老实了?你明明知道叫什么,为什么要说那谁?”
“好好好,那谁只能我们云宝说,我就问潮长长,这样可以了吧?”云之磊一秒都没有犹豫,就直接妥协了。
“本来就是你一直在说潮长长好么?你要不说我能知道那谁是哪个谁啊?”
“我都没见过,我有什么好说的?”云之磊提出抗议。
“这自己说的你问我?”云朝朝表示诧异。
“行,行,问我问我,那你见到潮长长了吗?”某得终于直接了一次。
“见到了。”
“现在什么样啊?”这个问题,来自一个中年男性的八卦之心。
“人模狗样呗,还能怎么样?”云朝朝【不正面】起来,段位就不是云之磊这样的【老同志】能比的。
“哦。”云之磊忽然就言简意赅了起来,以此作为最后的抵抗。
“那我挂了。”云朝朝直接来了个降维打击。
“爸爸话还没开始说,云宝怎么就想着要挂了。”云之磊抵抗不下去了。
“这不都是话题终结者联盟驻中国办事处的代表吗?你【哦】都【哦】了,我还接着电话干嘛?”云朝朝的逻辑,不管是真理还是歪理,都强大到不容置疑。
“云老这不是忙晕了,还老糊涂了嘛,云宝就原谅一下。”这是来自某位中年男性的缴械投降。
“好的。你被原谅了。”云朝朝笑了笑,“说吧,什么事儿啊。”
“我让陈姐和李叔等下和工程队一起过去啊。这也不是在我边上,你得有个司机还要有人做饭。”云之磊有心要安排些人手。
“不用了,我最近应该不会出厂区,用不着司机。”这是来自某宝的拒绝。
“那就让陈姐过去。”某老习惯性地在退一步的同时又加了那么一点点的坚持。
老爹是一个神奇的物种,无论有多么强大,到了自家宝贝女儿手上,多半就连基本的人权都要上交了。
“云老,工业区又不是无人区,有的是外卖,我哪天想吃陈姐做的饭了,我就回去找陈姐。”
“就想陈姐的饭啊?”
“顺便看看你呗。”
“这样啊,那也行,我让陈姐做点熟食,让李叔给你送过去。”云之磊顿了顿,“睡觉记得锁门啊。旧仓库门岗还在,十几年了,很靠谱的,你要是有事就打电话。”
“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好么?你有时间就操心你的应诉去。”云宝打小就喜欢夸年龄操心云老的事情。
“那行,爸爸先去找几个律所聊一聊,这种要应诉的话,说是要组个律师团。还真是有点麻烦。”云之磊的回答里面,带着点不情不愿。
“麻烦也得冲啊云老。你这行业标杆都不敢行动的话,你让其他小兄弟怎么办?再说了,动不动就说我们这倾销那补贴的,隔三差五才是真的烦。你去应诉,行业支持你,国家肯定也支持你。有这么坚强的后盾,还犹豫什么?”
“我不就是,不想那么高调嘛。”这是唯一让云之磊觉得犹豫的地方。
据说,顶级商贾,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花钱上富豪榜的,一种是花钱不上的。
前一种就是像地产一类的,需要让人知道超有钱、不差钱,这样才能从银行和投资机构手上,拿到更多的钱。
这一类别的商人,花钱比较没有节制,反正花的都是【别人的钱】和【银行的钱】。
云之磊不是这个类别,他就属于后者。
从来都没有上过任何榜单。
那些不打一声招呼就想要把他放上去的,就想办法花钱求不上。
他就是一个安安静静,坚守在第二产业的小商人。
只做织带,心无旁骛,然后默默发展壮大,一直到拥有全球1的市场。
1是个很小的比例。
但如果在1的前面,加一个全球的限定,就会变成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生产了全球1的方便面是什么概念?
生产了全球1的矿泉水是什么概念?
织带当然没有吃的喝的那么常用,但全球1,也一样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行业标杆。
顶级商贾的两种分类其实有点不太准确,哗众取宠的成分居多。
毕竟,大部分在排行榜上的人,是不花钱也能上的。
但这个说法的本身,还是能说明一些现实情况。
“隔三差五的,美国给你弄个反补贴调查,欧盟给你搞个反倾销调查,你都被调查过多少次了?要是永远没有人应诉,那整个中国织带行业就被当成软柿子捏了,这不也是你说的吗?放弃应诉要被征收2314的啊云老,这样还做什么生意啊?”
“应诉也不一定就能赢啊。”云之磊低调惯了,总是有些不太习惯打官司一类的事情,还是国际官司。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没。”
“那怎么就耳熟了?”
“耳误。”云朝朝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但现在不是时候奇怪的时候:
“我前几天查资料了,织带是没有过,但别的行业也有类似的,不应诉就要收百分之两百多的惩罚性关税,应诉了,一般也就一百多点,这样也算有点毛利。你整个厉害的团队,直接给打到零关税,那绝对能提升行业士气的。冲吧,云老,云宝在精神上支持你。”
“唉,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看的都是些什么资料?”云之磊感慨道:“人家女儿17岁,最多找爸爸要条裙子,你17岁,唆使老爸去打国际官司。”
“我下个月就十八了。”
“十八,那不是更应该穿裙子?”
“我这从一出生,就在工厂长大的,你连着17年零十一个月,都把我当儿子养,这还有一个月就十八了,才想起来我是个小姑娘,云老啊,你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啊。”云朝朝笑着控诉。
“这不两年前就发现了吗?还想给你整个女装品牌,明明是你非要弄个潮牌。你穿公主裙不好吗?你就算要把精力放在k fairwill上,也没必要每天都穿成这样吧?”
“我这不是,提前和我要接手的品牌建立感情吗?云老就别有意见了,有也驳回。”
“那也行,爸爸也就是随便说说,对你,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云宝本来就长得好看,再穿公主裙,爸爸……”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朝朝就打断了:“好饿哦,先挂了点个外卖哦。”
云之磊是云朝朝的一旦开始夸,没有十分钟,根本就停不下来。
大概,每个爸爸,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全世界最漂亮了。
云之磊,又是这些爸爸里面的极端分子。
第二十章 一团迷雾
潮长长回到仓库的时候,工程队已经进场了。
一二三号仓库同时开工,看起来热火朝天,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云朝朝站在二号仓库的门口。
那个角度,可以同时看到三个仓库的进度。
女孩穿着潮牌。
这是种不显身材的装扮。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能透过并不修身的t恤,看到一个俏丽的背影。
呃,某潮的视线又下意识地跑偏了。
女孩认真盯着进度的架势,像极了一个工程监理。
“朝朝。”潮长长对着那道倩丽的背影叫了一声。
背影转身,一脸诧异地问:“你叫我啊?”
这个反应,并不在潮长长的意料之中:“是我叫错了吗?zho cháo,雲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的朝朝,不是吗?”
“是啊。但是没听你这么叫过,听起来就有点奇怪。”云朝朝眨了眨稍微有点迷茫的眼睛,下一秒,就变得明亮而犀利,“正常你第一次叫别人名字,不是应该连名带姓的吗?”
“不好意思,云朝朝。”潮长长立马就正常了起来。
“你等等,这更怪了,你好好的叫朝朝,怎么又连名带姓上了?”朝朝姑娘眼里的不满,尤胜刚才。
所以说,女人啊。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把潮长长推进一条名为说什么都是错的死胡同。
“云小姐。”
潮长长有换了一个称呼。
弯腰十五度,微微侧着头,浅浅的微笑。
非常绅士的肢体语言。
“你叫谁小姐呢?”不满还在继续。
亲切不行,全称不行,绅士也不行。
潮长长没招了,“那冒昧问一下,请问怎么称呼?”
“”云朝朝一时语塞。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竟然难倒了称呼的主人。
身为k fairwi的品牌持有人,左括弧,下个月开始,右括弧,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丧失了话语的主导权?
“你叫我zho cháo吧,雲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的朝朝。”某位女孩在潮长长的之前那一长段话里面,加了一个吧,就算作了一个回答。
“”
潮长长一时、二时、三时,五六七八时语塞。
所以,答案是不是正确,不取决于答案的本身,只取决于说答案的人是谁。
内心可以有异议,言语却是不能。
潮长长特别心甘情愿地顺应了称呼主人的要求,又叫了一声:“朝朝。”
脸上带着笑。
痞帅痞帅的。
是很久没用出现过的,最初的那个样子。
“嗯,什么事?”云朝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又在真的上扬的那一秒,有意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云朝朝大概比较习惯痞帅状态的潮长长。
有点想笑,又觉得现在笑了是给自己找麻烦,生生给忍住了。
她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就好像之前那一番关于称呼的讨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下午进了一趟市区,找了一些涂鸦的素材,耽搁了一些时间底稿我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给你。”潮长长解释了自己叫住云朝朝的原因,“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肯定是画不完的,太晚了影响你睡美容觉。明天再给你,你看行吗?”
回应潮长长的,是云朝朝的质问:“我长得很难看吗?”
“没,我,我没有说过你难看吧?”潮长长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都有些不确定了。
“我既然不难看,为什么要睡美容觉?你让我睡美容觉,那不就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这逻辑
好强大。
强大到无法反驳。
“没,没有的事,”潮长长迅速缴械投降,“那我画好了给你,差不多半夜两点的样子。”
“你半夜两点,找一个女孩子看底稿,你觉得合适吗?”朝朝同学的质问还在继续。
只说没用的事就完了?
连句夸奖都没有。
“”
没搞清楚重点的潮长长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就想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真理不管女生有没有错,都一定要先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紧接着,潮长长就从云朝朝那里,收获了一个灵魂质问:“你错哪儿了?”
yc国际曾经的辩论队队长,没想过自己会有怎么说都落入下风的时候。
说不过,咱躲还行不行?
“围墙如果里面和外面都要涂鸦的话,可能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潮长长岔开话题,紧接着又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的生日是下个月几号?”
“怎么,你要送我生日礼物啊?”云朝朝挑眉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离发布会还有多少天,看看我一个人涂鸦,来不来得及。”潮首负继承人长长听到礼物这两个字,还有点犯怵,以至于给了一个过于诚实的回答。
这个解释一出,云朝朝挑眉的微笑就挂不住了,非常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你连个生日礼物都不想送?”
潮长长怀疑自己不在仓库的这个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朝朝同学的心情看起来有些不美丽。
早知道云朝朝这会儿心情不好,他就直接回六号仓库,不上赶着一回来就把人叫住。
晚霞映在天空,给云朵染上了深浅不一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