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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那么多年的学生会主席,潮长长解决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早就已经练出来了。
云朝朝给潮长长手动点了个赞:“我事先声明啊,就只是我个人觉得,这个黑白相间的螺旋桨路牌,会和我们下一季全新的火烧云主题更搭配。但也要看市场的反响。好的话,云朵这就可能是k fairwi未来的品牌标志,不好的话,就没有下一季了。”
“就光这一季,我都觉得没有底气,我以前,不管画什么,都是自娱自乐。”潮长长表示理解。
“你比自娱自乐的程度,还是稍微高了那么一丢丢。”云朝朝说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涂鸦墙我看了两遍,也没找到你的署名,你记得找个稍微显眼一点的地的方署个名,ppt也是。”
“我署名?”潮长长惊讶了。
“对啊,你设计的图,不署你的名,难道署我的名吗?”
“我这也不是什么涂鸦大师,也没可能出什么品牌联名款,要是我署上名,会不会对k fairwi只有负面影响?”
“潮长长,这不像你,你的自信都哪里去了?”女孩笑了笑。
“被生活给吃掉了吧,大概。”男孩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看起来云淡风轻,眼底却落寞无垠。
女孩忽然就有些不忍心继续笑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品牌冒险的。发布会的时候,我会让人着重拍一下那个署名。如果这个系列反应良好,就直接把你的名字推出去。实在不行,也可以当成是一个记录片。你要写进艺考的简历,起码也得留点事实的依据,是不是?你就别有压力了,自负才比较适合你。”
云朝朝的这番话,安慰的以为胃肠明显,直接把潮长长给安慰傻了。
他第一次从云朝朝那里,得到这么直接的安慰。
或许是被云朝朝打击惯了,这突如其来的安慰,让潮长长感到无所适从。
震惊到那块将他的心牢牢封印了的德不配位的盾牌,都裂开了一条缝。
一道光化作的剑射了进来,直击潮长长的心房。
让潮长长不得不面对一个他自己一直回避的事实。
他喜欢面前的这个谜一样的女孩。
他喜欢她的安慰。
他甚至喜欢她时不时的打击。
不管女孩有没有和斯念说过什么。
不管女孩的想法是什么。
潮长长自己的想法,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时间要是能倒流该多好。
在他还有资本自负的时候。
遇到这个女孩。
和这个女孩在一起。
哪怕每天都会被打击。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段青春岁月。
潮长长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的出来。
言语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潮长长,你知道你爸原来的司机和葛主任还有联系吧?”安排完视觉导向的事情,云朝朝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嗯,我知道。”潮长长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要不要回去一趟?你现在坐动车还不太方便,我可以让李叔送你。”
“不用了。我过几天再去吧。”潮长长的声音更低了,心情也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你不用管发布会的。署名那些我肯定不会落下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觉得我可能比你更关心署名的问题。”云朝朝想了一个潮长长拒绝的理由。
“不是因为这个。昨天硕哥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当时就说过几天再回去的。现在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我爸我妈又非常明确地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回去,除了给我妈增加心理负担,也帮不了什么忙。我等过两天吧。我妈就是身体弱一点,我觉得检查结果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你看我之前中暑不还晕倒了吗?压根也没事,对吧?”潮长长看向云朝朝。
他和云朝朝说的这番话,更多的,其实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很害怕,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
赢曼而的身体一直也不算特别好,每年都要各种调养。
但也都是些体弱的小毛病。
之前每年都体检好几遍。
这次应该是家里出事之后一直撑着,没条件好好调理。
再加上先前两次失血过多。
妈妈不会有事的。潮长长从接完电话之后,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现在的他,除了自我安慰,已然找不到一点有用的办法。
“嗯。肯定会没事的。”云朝朝又轻声安慰了一句。
潮长长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崩裂了,眼泪也有一种想要奔涌而出的冲动,但他还是不着痕迹地忍住了。
一道无形的封印,把潮长长的心又封了起来。
他就是德不配位。
越来越不配。
云朝朝拍了拍潮长长的肩膀:“你别这样。葛主任给我打这个电话,主要是说你在yc的那笔投资款。因为我一直从中作梗,至今也没有打到水淼淼的账上。要不要听我说件好笑的事情?”
“我现在估计笑不太出来。”
“其实也不是很好笑。我就说说,你就听听,要不要?”
“嗯。”潮长长强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葛主任,就是你的葛妈,脑子特别不清楚。他一面不希望你退学,一面异常积极地想要把你在yc国际的投资款给退了,这样你以后要回去,不是更有难度?”
“这事儿葛妈有和我说过,我自己复习,直接去考试就好了。”潮长长没觉得自己听到了好笑的事情。
“随便你吧,反正我就是不爽。我隔一个礼拜就和他说一次,他要是敢退,我就去举报。然后他就真的变成了,想干点什么事情,就先来问我。你说好笑不好笑?”云朝朝继续逗乐。
“不太好笑。”潮长长努力了一下,还是没有笑出来。
“那我再和你说个好笑的。葛主任这次打电话给我,就问,如果你妈有需要,他把这笔钱打到医院,剩下的钱,再该谁的就拿去还债,行不行。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潮长长想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你说随便。”
“对啊。你说葛主任怎么这么幼稚?我还能真去举报他?这个好笑吧?”
“还是不太好笑。”潮长长没法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葛功明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失信被执行人是怎么回事。
云朝朝的那个架势一出,他肯定是会有担心的。
“我认真想了想,我针对水淼淼也针对的差不多了,人都毕业了,也没申请到她想去的学校。我猜你当时可能也是觉得有愧疚,要是这笔钱,医院用不上,就让葛主任打给水淼淼吧。这来来回回的针对,我其实是有点烦的。”云朝朝原本也不是喜欢针对人的性格。
“就按法院执行的走吧。我们家的那个窟窿,也不是学校的投资款能够填平的。我不想玷污葛妈教育生涯的任何一个坚实的脚步。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问一问,治病救人,能不能排在还款顺序的最前面。”
“哈哈。”云朝朝笑了,光彩照人,山花浪漫,“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你对水淼淼没有留恋吗?”
“我不敢有。”潮长长的这一句不敢,其实是说给面前的这个女孩听的。
“不敢,那就是你还想对不对?”云朝朝显然没有听懂。
“我没有。”潮长长选择了正面回答。
“哈哈。我有点高兴呢,我想唱歌。”
“你唱歌好听吗?”潮长长顺势转移话题。
“特别,不好听。听一次,就让人永生难忘的那一种。”
“那有机会,我要听一听。”
“哈哈,你真的没有啊?真的吗?为什么就没有了呢?”云朝朝又回过头来,想要再确认一遍。
云朝朝并不经常笑。
一旦笑起来,就特别有感染力。
尤其是在这么密集的时间里面,连着笑出声好几次。
像雪地里开出的见春花,骄傲独立,让看的人充满希望,舍不得移不开视线。
但潮长长还是移开了。
他能猜到云朝朝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这一次,潮长长没再给出正面的回答:“我爸说,我们家不欠她们家的。我向来都很听我爸的话。”
雪地的见春花,是泥泞深处的枯草,不可远观,更不配拥有的。
“那我过几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爸爸。”云朝朝如是说。
第三十九章 大言不惭
“我希望你不要去。”潮破坏气氛大王长长的头,简直铁到不行。
“你几个意思?”云朝朝毫无意外地有了生气的迹象。
原本,在潮长长之前没有正面回答的那会儿,云朝朝就应该心生不快的。
但她非常巧妙地化解了,还给了潮长长一个台阶。
云朝朝没办法长时间的心如止水。
一个大男生,拧巴到潮长长的这个程度,也是没谁了。
“我希望我自己也可以不用去。”潮长长又加了一句。
“”云朝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潮长长如果过两天要回去一趟,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等回头有时间了再找个机会回去看潮一流和赢曼而,才能算是一件好事。
她一向自诩聪明,怎么能忘了这件事情的前提?
“你把你的这套视觉导向系统里面,有哪些是你可以动手做的列一下吧。要赶在发布会开始之前的一天完场,不然临时出问题,就没时间想其他办法应对了。”
云朝朝决定要以“云扒皮”的身份,给潮长长多找一点事情做,省得他闲了就胡思乱想:“动起来动起来,发布会近在眼前你别给我在这儿闲着哈。”
云朝朝先前还以为,潮长长不知道赢曼而去医院检查的事情。
现在想来,是知道了,但没有表现出来。
云朝朝推己及人,她要是个男生,估计也没心思,在这么一堆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压下来的时候,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情。
她不是一直都有修理清华小学弟的长期计划的吗?
最近这是怎么了?
对的,她一直都是讨厌潮长长的。
这么多年了,她必须要继续讨厌下去。
也不差接下来这一年半载的。
来吧,让咬牙切齿来得更猛烈些吧。云朝朝给自己做了一轮心理建设。
“我能看看发布会的秀场设计吗?要是能融合到一起的话,应该会更好一点。我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后来又觉得自己设计的导向拿不出手,就一直也没有问。”潮长长这会儿,倒是有什么说说什么了。
“可以啊,我手机里面就有效果图,”云朝朝翻出一张图片,开始简单的介绍:“秀场有一个金属材质的T台,你看这边,不是一条直路到底,在这个T台的中段,是一个U型池,我们到时候找的模特,都要是会玩滑板的。”
“会玩滑板的模特多吗?”潮长长表示困惑。
云朝朝的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前卫。
也确实非常适合潮牌的“潮”。
但实现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
“就不一定是身高和体型最出众的模特,但一定是拥有新生代气质的、并且擅长极限运动的年轻人。”云朝朝回答。
“你这么一说我就比较理解了,就像成龙和中国李宁的联名款,除了专业模特还找成家班的人演绎,效果还是蛮特别的。”潮长长表示了赞同。
“对,就是要有自己的特色。你看李宁这个运动品牌,这几十年,起起伏伏的,各种辉煌又各种波折,一度陷入危机。现在以中国李宁国潮系列为突破口,把潮牌做得特别好,在国际上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云朝朝大概是天生的生意人,一说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两眼放光:“中国李宁让我看到了中国潮牌走向世界的希望。我就挺想做一个专门的中国潮牌的。”
潮长长看向云朝朝,表情有些出神。
照理说,他也是个在生意经里面泡大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对做生意,对一成年就继承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了,现在就算他有兴趣,也没有家业可以继承了。
但云朝朝的这种情绪,还是很能感染人的。
“你好有理想。”潮长长由衷地说了一句。
“你几个意思?”云朝朝不太确定潮长长是不是在说反话。
“字面上的意思,由衷地赞赏。”潮长长竖起了左右两只手的大拇指。
“本来不就这样吗?我要是再做织带,我也没办法做得比我爸好,我就算把全球1的占比,再稍微提升那么零点几,那也不算是什么突破。”云朝朝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我要是像你这么有志气的话,我爸肯定也不会生日就想着给我买车了,最后还弄出那么大动静。”潮长长及时做出了反省。
“主要是我们做织带,一直都是低附加值的。就和服装加工那些一样。中国经济腾飞的下一步,一定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