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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要帮她做主了。
颜如舜笑笑,并不反驳,就算是暂时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李总会不会动毛经理的真格,但不管怎么说,能休半天假总是好的。而且看起来,也不用辞职了,职级还能升一升,每个月多个一两千,那是相当不错。
这么一想,颜如舜顿时心情舒畅。
行政部其他人却个个心绪难平。
毛经理就不说了。
接待工作本来主要由颜如舜负责,现在她去吃吃喝喝聊聊了,其他人只好填补空缺,拍照的拍照,打理会议室设备的打理会议室设备,跟第三方物业公司协调安保工作的去协调安保工作。
当然,总结PPT和月报估计也轮不上颜如舜了,还不知会落在谁头上。
但更重要的是,之前大家办公室冲突的时候,谁也没帮颜如舜说过话,她可千万别记仇啊。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等着颜如舜归来,不说巴结,好歹弥补一下关系。
他们却不知道,颜如舜吃完饭就直接回家了。
她也没搭辛微扬的顺风车。
午餐之后,李总跟辛微扬关上门密谈,没有她什么事,她就自己搭了公交车回去。
半路上接到严姐的电话:“你可以啊,私藏大神,爆冷打脸,还有什么秘密瞒我的,老实交代!”
也不知道是谁给严姐通风报信了。
这种八卦实属平常,颜如舜倒也不在意,只是无奈地叹口气:“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自己实力打脸,靠男人友情帮忙出个头,难道还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严姐戏谑:“真的只是友情帮忙吗?我怎么听说人家直接承认了你的领导地位。”
领导个头!
颜如舜不由苦笑:“严姐,你知道我的事,还拿我开玩笑啊!”
“行,不开玩笑,不过我觉得吧,这位辛大教授真的不错诶!”
“英国女王的王冠也不错诶,但未必适合我啊。”颜如舜坚持自己的想法,“有多少夫妻外面看上去花团锦簇的,结果里面全是一团乱麻。”
严姐想到自己,不由多了几分低沉:“说得也是。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拿主意比较好,这样不管好歹,总不会后悔。”
颜如舜立刻意识到自己触动了严姐的心事,忙补救道:“严姐,我觉得姐夫底子还是好的,只不过以前有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姐夫根本不需要在孩子的问题上操心——没有用过心,哪会上心。现在你正好可以慢慢调教。”
严姐一声长叹:“你说得对是对,但这是一条万里长征路啊。”
两人又兴致勃勃地扒了几句公司的八卦,直到严姐说小汪那边午睡醒了,才挂上电话。
颜如舜已经走到租屋楼下,却突然想起,梅白还一直没有给她回信。
这太奇怪了!
就算没看到留言,难道连未接电话也没看到吗?
她再拨了一次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她开始担心起来,也不回租屋,直接奔梅白的家里而去。
以前,梅白跟老爸老妈住同一个院子,前段时间已经搬到了新家。搬家当日,她还邀请他们全家去热闹了一回。
颜如舜先去新家,敲了门没人应。
她跟小区保安咨询,保安以保护业主隐私的理由拒绝了她,只是建议她去公安局报警,再由警察来查。
是不是需要报警,她还不知道呢。
颜如舜斟酌了一下,决定再往老屋跑一趟,实在不行再报警。这时候,她实在有点儿后悔,当初没有跟她男朋友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回到老屋,敲门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她一颗心悬起来,提脚就要往派出所跑。
结果,屋子里却传出一声动静。
她立刻停住脚,拼命的砸门,一边大喊:“小白,我是阿舜,你在里面吗?在里面给我开门,不然我就叫人来撬门了。”
这样乒乒乓乓的敲了一阵,隔壁邻居家都探出头来查看动静,门终于“咔嗒”一声打开了。
梅白蓬头散发、面无人色的伫在门口,整个人干巴巴的,连眼眶都凹陷下去,脸上一道道痕迹横七竖八的,往日秀丽的容颜一下子就变得枯槁一片,简直像个鬼影一样。
颜如舜大吃一惊,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啦?”手心里一片冰凉。
她本来已经松了口气的心顿时沉下去:一定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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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非套路分手
梅白干裂的唇瓣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再问,就垂着头不说话。
颜如舜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她连忙把门关上,将梅白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给她倒水。
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也不知道是哪天烧的。
颜如舜不敢给梅白喝,又现煮了一壶,给她凉着。
看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啤酒瓶和外卖包装弄得满地狼藉,她又麻利地把这些垃圾给清理了一下,暂时腾出一块空地,这才把温水送到梅白手里,强迫她喝了几口。
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颜如舜心疼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男朋友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梅白不说话。
颜如舜来了气,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电话机旁边找到了梅白一直冲着电的手机。梅白手机不上锁的,她翻出她男朋友的电话拨了出去。
屋子里很安静,虽然没开免提,梅白还是听到了动静。
一直魂不守舍的她突然就扑上去抢自己的电话:“别打!”
“我要打!”颜如舜转了个身,轻轻松松就避开她,很坚决地说,“你现在只有他,他不管你谁管你?”
梅白哭着恳求:“别打别打,我们已经分手了!”
正在这时,已经打通的手机里突然传出“嘟嘟”的忙音,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颜如舜蒙了,舌头打了一下结:“怎、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已经要领证了吗?
梅白之前还喜气洋洋的让她准备红包呢。
怎么突然间说分就分了?
梅白揪住她的袖子,哑着嗓子呜咽。
颜如舜怒火中烧,撸起袖子问:“他劈腿了?”
梅白泪流满面的摇头:“不是不是。”
“他前女友回来了?”
梅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伏在她腿上声嘶力竭地恳求:“你别问了,别问了,求你。”这样的低姿态仿佛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颜如舜顿时浮现出不好的猜想,吞了吞口水,轻声问:“小白,难道你一夜情被他发现了?”
“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猜了。”
颜如舜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总不会突然发现你们是亲兄妹吧?”
梅白还是摇头。
男女之间无非就这些套路嘛,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颜如舜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更多,她放弃了猜猜猜,先耐心地安抚梅白。
她慢慢安静下来,抬起头,木然望着空白无一物的墙面,脸上带着心灰若死的神情:“阿舜,我可能生不了孩子,做不成母亲了。”
“你说什么?”颜如舜忍不住失声惊叫。
天下男人多得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生不了孩子,这个怎么补救?
面对发小的愕然,梅白惨笑:“领证之前,我们去做了婚检,结果被医生查出我有病。”
艾滋?尖锐湿疣?这些足以把人一辈子钉在耻辱架上的名词飞快地在颜如舜脑海里掠过。
不过下一刻,她就稳住了。
不可能!她迅速的否定了这个可能,她知道梅白学生时代倒是谈过几次恋爱,但是自从做职业写手以来,她天天从早到晚的赶稿,压根就没什么时间出去浪,中间结交的几个男朋友就是因为赶稿错过约会而分手的。
但是,万一她遇到的其中一个就是带菌者呢?
纷杂的念头在脑海里胡乱撞击,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什么病?”
“染色体平衡易位。”
好生僻的名词,不过不是那些病就好。
她替梅白松了口气,随即好奇:“那是什么病?”
简单的说,梅白的46条染色体中,有一条染色体的片段断裂后嫁接到另一条染色体上去了。因为染色体数量没变,基因也没有增减,所以梅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是在生育时,她只有十八分之一的机率能够生下健康宝宝,其他时候往往会因为胚胎异常而胎停或者流产。
十八分之一?
听上去似乎还有一线希望,但是长久接受老妈熏陶,颜如舜却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绝望的数据。流产对女人身体的伤害值很难估量,第一次流产又很可能会造成习惯性流产,多次流产还可能造成终生不育。
没有哪个女人能强悍到一次次的流产去赌中那十八分之一的可能。
难怪梅白一下子就崩溃了。
一时间,颜如舜心乱如麻,只知道胡乱的安慰:“别急别急,还是有可能的。你们,你们怎么会想到去做基因检查?”
一般的婚检哪会查这个?
“是他要求的。”
“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
这不正常!
“其实,一个多月前我刚刚流产了。”
颜如舜讶然:“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梅白眼眶又湿润了:“我不想你担心。而且,当时他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也许不仅是不想朋友担心,而且因为男朋友占据了更亲密的位置,所以这种事不用再跟朋友倾诉了。
这是人之常情。
颜如舜能感觉到那个时候,她是幸福的。
但是梅白的下一句话就把这种幸福感戳成一个筛子。
“其实,他们那里的习俗是,怀了孩子才可以领证。所以,我坐完小月子就跟他回来,准备去民政局安排婚礼了。”
“啊?”
“我知道你会反感这种把女人当成生育机器的习俗,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也喜欢孩子,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回忆往事,梅白哀声渐重,也不去管前后连贯了,想到哪儿说哪儿:“我们问医生为什么会流产,医生说,一般胚胎有问题,就会自己流掉,这是优胜劣汰。我们就去做了全套的检查,谁知道居然是我有病!”
颜如舜目瞪口呆:“所以他就跟你分手了?”
梅白掩面抽泣:“是我不好。”
“放屁!这关你什么事?明明是他没有担当!”颜如舜很生气,“你又不是得了艾滋或者性病,染色体有问题,那是你能控制的吗?我看他也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就是想帮他的孩子找个受孕体而已。我们犯不着为这种人渣伤心!”
梅白抬起头,泪眼汪汪:“可你不是也想找个孩子他爸吗?他这么想也没错啊!”
颜如舜气得跳脚:“那是一回事吗?要是我真的喜欢一个人,就算他无法生育,我也可以跟他领养一个孩子。你只是生育障碍而已,至少还有十八分之一的希望,他却连稍微努力一下下的想法都没有就直接跟你拜了,这种人,你有必要为他要死要活的吗?”
“我不是为他要死要活,我是觉得自己连孩子都生不了,还是个女人吗?”
这话,颜如舜可不赞成,她怒怼:“人家把你当生育机器,你也把自己当生育机器啊?梅白,你年轻漂亮,又会赚钱,犯的着这么作践自己吗?”
“不是的,不是的。阿舜,我只是很想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可是,一旦别人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了,还有谁会娶我啊?”梅白哭得歪倒在地上。
颜如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下来。
梅白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
作为朋友,她应该多体谅她的心情才是。
“不要伤心了。小白,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真的吗?”梅白重新激起一丝希望。
“真的,不信回去问问我妈。”
两人收拾一番,回到颜家,谁知却撞见了辛母。
她是来做补救工作的。
昨天晚上碍着面子,不肯拉下脸来道歉,今天早上醒来却后悔了。
眼看着儿子好不容易开窍,跟颜如舜滚了床单,事情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她却把准儿媳给气跑了,万一儿子这个认死理的一气之下出家当和尚了,她个孤家寡人的老婆子该怎么活呢?
辛微扬又打来电话,口气严肃的说了她一顿。
她顿时再无一丝犹豫:面子和儿子,当然还是儿子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