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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说是石破天惊也不为过,整个礼堂顿时鸦雀无声,死寂了几十秒之后又猛地爆发出千万只苍蝇聚集在一起时的那种嗡嗡声,嘈杂不绝于耳!浅浅周边的人都被惊得变成了石柱随风消散,其余没见到人的同学又探头探脑的想看清楚,一时间肃穆的开学典礼似乎变了味!
“噗哈哈,”仁王忍笑忍的打跌,他看着青白了脸色随后捂脸的浅浅强制按耐了笑意小声开口,“果然是春天到了呐!”
浅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捂着脸根本就不敢看台上的校长他们是什么表情,也不敢去看看周围的人都惊成了什么样?正想来个泪奔的时候,忍无可忍的真田似乎才从浅浅的发言中惊醒过来,劈头就是一声大喝!
“切原浅浅!”他吼了一句,抖手就是一拳砸在浅浅脑袋上,“太松懈了!!”
“啊,疼疼!”浅浅惨叫了一声,内心却忍不住愤愤:真田我恨你!你不喊我名字我还能狡辩说丢人的那个不是我,这样一来岂不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把坐实了我的言行么?
不过也多亏那声爆吼,礼堂里的嗡嗡声很迅速的静了下来!校长咳了一声,声音仿佛老了无数倍:“学生会代理会长,快点上来讲话!”
原来最悲惨的是还要上去露脸?浅浅脸一下子绿了,身后的柳莲二看着又没动静的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再次小声提示,“该你了,快上台去!”
“你叫我怎么上去?!”浅浅微转了头,捂着脸的手掌掀了一条小缝,咬着唇哭丧着脸说,“再说台词我也全忘了,怎么办?”
“凉拌,”柳生的镜片白芒闪个不停,他推推镜架掀唇凉凉一笑,“就这样上去吧。”
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很绅士的伸脚一踹,直接把浅浅从队列里踹了出去,彻底的暴漏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硬着头皮盯着数千双闪光灯般的视线,脚上像戴了千斤坠似的一步步走到了主席台,台下面简直静的掉根针也能听得见,国家首相发言大概也没有这种集中力。浅浅半垂着双目看着话筒,想笑笑结果嘴角一咧却变成了抽搐。
“至少,”好容易平复了脸上的抽搐感,浅浅深吸了口气抬眼对着台下笑了笑,开玩笑道:“呵呵,新来的一年生都认识我了,以后各位对立海大有什么建议,或者是需要学生会出面的地方,找我很容易了吧?我作为学生会代理会长,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帮助各位,顺便再正式的介绍一下:切原浅浅,三年级班,祝各位都能有一个多姿多彩的国中生活,同时新学期请大家多多关照哦!”
台下突然有人笑出声来,紧跟着笑成一片,但也有掌声零落响起不过半秒的功夫就变得声势浩大!浅浅吁了口气,瞥到菜着一张脸的校长,又开始止不住的抽抽。
果然,开学典礼刚结束就被召去了一般无缘去的校长办公室。浅浅敲门进去,正对上校长盯过来的视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
“切原同学,”校长食指轻磕桌面,一脸恨不得拍死你的表情,“你刚才怎么了?做梦了,癔症了?”
浅浅无语问苍天,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荒唐的梦,简直叫一个颠覆认知,浅浅还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和色字沾了边,尽管是在梦里!
“幸村君之前竭力的推荐过你,你当了代理会长之后,表现出的办事能力等等,我都很欣赏。”校长接着说,隐隐的恨铁不成钢,“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话?”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浅浅低头认错,“辜负了校长的栽培,万分抱歉!”
“诶,”校长叹了口气,颇有点语重心长起来,“至少也要说你不是**啊,怎么能说出你是**这种话呢?”
浅浅登时傻眼,当下想要吐血的感觉分外浓重!
校长自觉话说的有歧义,急忙又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下次注意,去了冰帝之后万一有抹黑立海大的嫌疑,绝不姑息!”
“我知道了。”浅浅赶紧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的抬头,“去冰帝?”
“切原同学,”校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是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的讲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吧?”
浅浅哆嗦了一下,校长怒目瞪了一会有些无奈的开口:“是Jamesblack教授的提议,Jamesblack是**有名大学的退休教师,来**之后被聘为立海大的客座教授。他最近在教学设施最完善的冰帝举办了特成班,各个大学都会有人参加,他推荐你去旁听一个月!”
Jamesblack?!浅浅一愣,接着恍然原来赤井秀一说‘我等等就知道了’指的是这个。不过这也太扯了吧,人家大学生的事,你叫我一个国中生去参加?
“James教授在**大学教授的事犯罪心理学和英美文学,”校长似乎是看出了浅浅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次办的特成班是关于心理学的,你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么?还破了不少案件,比起那些大学侦探推理协会的人来讲,有资格去旁听。切原同学,要为立海大争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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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磨灭一件事所丢下的后遗症是一件漫长而沧桑的事情,比如说那个梦,比如说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就连浅浅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牵扯了那么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像四天宝寺的那群家伙!
“噗哩。”仁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浅浅连抬头望一眼的力气也没有,直接抬手虚拦了一下,无精打采的打预防针,“都别和我说话,否则拖去厕所打死!”
“呃咳咳,”丸井笑了半声又强制忍住,结果表情痛苦的开口,“浅浅,你确定要去教室吗?雅治说教室里同学都在等你呢,还有人为能和你这个传奇人物分到一个班雀跃不已呢。”
浅浅嘴角抽了抽,终于抬了抬黑气缭绕的头,看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怎么就你们仨,真田他们呢?”
“我们就是来通知你的,赤也那小子在开班会。”仁王揪着小辫子开口,“真田、莲二和柳生都去了学生会,说是要讨论这学期的活动计划,叫你从校长这里出来就赶过去。”
“叫我过去干什么,开批斗大会么?”浅浅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隐隐的有走火入魔的架势,“要不是柳莲二那一捅、要不是真田那一拳、要不是柳生比吕士那一脚,我至于开学第一天就在新生中间出名吗?”
“冷静冷静!”胡狼桑原冷汗着递上一瓶矿泉水转移话题,“浅浅,倒是校长讲话的时候,说你将去冰帝是怎么回事?”
“啊?”浅浅深吸了口气又蔫了下来,整个像是无骨人一样微微晃荡,“是在冰帝有个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特成班,叫我过去旁听一个月,这边的学业可以暂缓。”
“诶,”丸井闻言撇嘴,“学业暂缓啊,那就是说你想来学校的时候就可以来,不想来就不用来啊,我也想去了。”
“你就算了吧,”仁王不客气的笑了一声,“对了,浅浅,校长没为难你吧。”
浅浅摇了摇头,仁王突然诡异的咧咧嘴说,“那就好,不过真田那里估计会罚你写个有史以来最长字数的检讨,要赌一赌会罚你写多少字么?”
“我说,”浅浅木偶一般机械的扭着脖子抬头,“你们幸灾乐祸是不是?”说完突然又觉得没心情和他们瞎聊,于是脚步虚浮的转了个方向离开。
“喂,浅浅你去哪儿?”丸井在后面问道,“真田那里要怎么交代?”
“谁管他,他开学典礼上砸我那一拳,我到现在头还疼呢。”懒懒的挥了挥手,浅浅自言自语的说:“反正我也要去冰帝一个月,等我再回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少也该淡忘了吧。我去散心了,再见!”
躲避着人群从立海大后门的矮墙上翻了出去,浅浅忽然记起前几天越前龙马打来电话说今天开学,于是就踏上了通往青学的公车。公车上人不多可是空座位却只有那么一两个,浅浅木着脸的扫了一圈,走向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谁知道还差一步就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公车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浅浅一个趔趄下意识的就向旁边扶去,正好摸到旁边座位上穿着白色立领制服橘色头发的男生头上,直接把对方的头推得磕在窗口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浅浅嘴角抽搐的收回犯案的手,见那个男生似乎没有清醒只是痛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侥幸的心理占了上风,条件反射的光速坐在了男生身后的座位上。
“呃,好疼。”那个男生终于清醒了过来,揉着脑袋抱怨起来,“司机大叔,你开车太不稳了啦。”
所有目击者的视线全砸了过去,男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一头雾水的问:“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目击者的眼神转向他身后的浅浅,那个男生莫名其妙的转头,却在看清楚身后人的时候激动起来,“啊,我是山吹国中三年生,千石清纯,我们来场lucky的约会吧!”
浅浅嘴角一扯,默默侧转了头看向窗外。
“呵呵,不要这么冷漠嘛。”千石清纯丝毫不介意受到离得冷遇,摸着头呵呵一笑,见浅浅动也没动,这才讪讪的转身做好。
公车继续行驶,浅浅坐在后面望着千石清纯的后脑勺,忽然就觉得好笑,于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前面的千石听到,脑袋微微一动却没有转过来,只是过了几秒,神秘兮兮的够着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浅浅愕然地接过来,上面写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吧?如果是的话,能给我签个名么?如果不是,就当做没见过这张纸条吧。
我都看了怎么当做没看见?还有那一长窜的定语真刺眼啊,浅浅眉角抖了抖,还有签名是个什么意思?我这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么,想着禁不住有点沾沾自喜起来,当下就想在纸条上签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可是摸遍了身上才发现没带笔,于是捅了下前面轻声问:“你的笔能借用一下么?”。
千石愣了一下,很快一支笔递了过来,浅浅接过来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连笔一起传了回去。过了两分钟,那张纸条又被递了回来,顺带还有一颗网球。浅浅默然的凝视了千石的后脑勺一会,然后展开纸条。
果然没有认错人,真是lucky!不过,能把你的签名签在网球上么?家姐是明治大学的学生,很钦佩你呢,我要拿回去送给她,签在网球上还能顺便让她记住我,这可是能给我带来幸运的网球呢,你觉得怎么样?
后面还附带一个吐舌头的笑脸,浅浅看见不由笑出声来,抬手签名的时候,才发现用签字笔在网球上写名字挺困难!
“青春学院到了,青春学院到了!”
报站声突然响起,浅浅回神啊了一声,匆忙在纸条上写了句话塞给千石就下了车。
“没时间了,下次吧。”千石念着纸条上的字,直到公车驶离才反应过来,“啊,下次是哪次?还有我超爱的lucky网球!”说罢,又突然汗了一下,“为什么我要玩传纸条游戏,直接说话说不定还能要到联系方式啊!!”
浅浅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网球的时候,公车已经开出很远了。盯着手里网球黑线了一会,浅浅对自己不说话而采用传纸条的行为鄙视了一下,最后叹着气迈进了青学的大门。
青学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朴素的学校,浅浅一路走来,别的倒没感觉有什么,只是看着青学女生嫩绿色校服短裙,觉得仁王有句话真没说错,果然是春天到了。
走到网球场的时候,那边似乎正在骚动,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姿球场一头的越前龙马。他穿着白底红袖的运动衫,白色的fila帽,右手的球拍正直指对面一个神色慌张、败势显露无疑的学长,拖着很欠扁的腔调说:“你可要和我打到最后一刻哦,学长~”
“只是个练习赛而已,”球场上另外几个人劝道,“算了,别打了吧?”
越前龙马斜挑着猫眼,嘴角一勾却是斩钉截铁的一声:“yada!”
“我说少年,怎么每次只要在网球场上看到你,你都在挑衅别人呢?”浅浅好笑的在铁丝护栏往外开口,“你体质天生招人厌呐,龙马。”
“团浅浅姐姐?”越前龙马一愣,转头看到浅浅立刻把手里的破旧短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