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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用说,金二糖不仅要花钱,还得花时间在医院照顾这老头。
本来是出于人的本能,理所当然地做善事,结果现在弄成这样。
金二糖不想怪罪任何人,自己明明知道有被讹的风险,还有路人提醒过,自己还是对那老头伸出了援手。
金二糖看了看老头的女儿和女婿,他们对自己一点都友好,总是横眉冷对。
那个时候,像这样的小县城,既没有公交车,也没有的士,金二糖只能背着老头上医院。
金二糖背着老头,老头的女儿和女婿还怕金二糖丢下老头跑了,他们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这老头个头不小,体重不轻,少说有一百六七十斤。他趴在金二糖的背上还不消停,不停地呻吟,喊腿疼痛。
他们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弄金二糖是汗流浃背。
实在累了,金二糖想歇一歇。
可老头的女儿和女婿都不同意,说要抓紧时间,老头年纪大了,他拖不起,得赶紧进行治疗。
金二糖放下老头,歇了歇,喘着气说:“姐,姐夫,真不是我撞的,我认我倒霉,我背老人家上医院,可你们也帮我一把呀!”
老头的女儿不高兴了,她说:“我爸好好的,在大街上溜达,要不是被你撞了,还把腿撞折了,我们现在还在打麻将呢!”看了看金二糖又说,“我跟你交一个底,你不仅要负担我爸的医疗费,还赔偿我们两口子的误工费……”
金二糖低声下气地说:“真不是我撞的,天地良心,我对天发誓!”
老头的女婿听了金二糖的话,不高兴了,他走近金二糖,抓住他的领口说:“你想耍赖是不是?”打量了一下金二糖,看到他腰里挂着bb机,认为他不是没钱人,他瞪大眼睛说,“你是做什么的?”
金二糖看了看老头女婿的表情,用手拽着他抓在领口的手说:“姐夫,有话好说,别动怒!”
老头的女儿也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金二糖摇着头说:“你们别问了,我不会跑的。”看他们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干脆说,“我是黄家集镇农贸公司的金二糖。我现在把我的姓名和工作单位都告诉你们了,这下应该放心了吧?”
老头的女婿看了看金二糖,突然有了新主意,他说:“我看你也是一个实诚人,你不想背我老岳父了,我看这样行不行?干脆私了,你给一点钱算了。”
金二糖想摆脱这个麻烦事情,就问:“你们要多少钱?”
老头的女婿想了想,算了算账,认真地说:“我老岳父的腿折了,那得拍ct吧,得做手术吧,得住院吧,得要人照顾他生活起居吧……这杂七杂八的一加起来,总得需要好几千元钱吧?”
金二糖一听,赶紧说:“我的天,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老头的女儿一听,不高兴地说:“还没有算上我们两口子的误工费呢,你还嫌多了?”
看金二糖拿不出那么多钱,老头的女婿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笑着说:“要不,你把我老岳父背回你家里去吧!”
老头的女儿一听,立即打了一下丈夫。
她瞪着眼睛说:“切,你是什么意思呀?今天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来了,你嫌弃我爸是不是?你想把我爸弄走,你说是不是?”
金二糖看到他们两口子窝里斗,他真不知道怎么才是了,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了。
那老头也不呻吟了,只是唉声叹气起来。
让金二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不知所云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金二糖认出他就是先会提醒自己的那个人。
那人笑着说:“小伙子,你被讹上了是不是?我让你别扶,你非要扶呗,这下应该知道锅是铁打的了吧?”
金二糖皱着眉头,有苦难言。
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笑着问:“你不认识我了么?”
金二糖看着那人,似乎见过,可没有印象了。
那人笑着说:“我叫‘我日’,小名‘啊’。”
金二糖欣喜,赶紧说:“哎呀,是‘我日’大哥呀!不会又是在考查我吧?”看了看那老头,又看了看老头的女儿和女婿,他不解地问,“我现在还是重生的试用期么?”
“我日”说:“是的,这是对你进行的第三次考查,也是你过的第三道关。以前的好色关、贪财关,你已经成功跨过了,今天是对你人品进行考查,过的是道德关。”
老头、老头女儿和女婿也围过来说:“恭喜,你的道德关也过了。”
金二糖一听,本来很高兴的,没想到额头很疼痛。他伸手摸了摸,感觉生了一个疱,明显是撞击后出现水肿了。
金二糖睁开眼睛,现在并非白天,而是黑夜,“我日”、老头、老头女儿和女婿都不见了,眼前只有倒在路边一棵树下的摩托车,不用说,自己是骑着摩托车撞着树了。
先会儿的一切,都是在金二糖昏迷中出现的。
可金二糖却感到那些事情,就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那老头,那老头的女儿和女婿,似乎自己在重生以前见到过,也许他们就是哪个新闻报道里的当事人。
242、好心人
金二糖感到头疼,四肢也显得不是太灵活,身子不想动弹,就趴在地上迷糊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时间不会太短。
他听到了鸟的叫声,听到了过路的汽车声,拖拉机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似乎还有叫喊他,推他,摇他。
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几个陌生人围着自己,有男有女,他吃惊不已。
他想到自己夜里在昏迷时胡思乱想出的那个被讹的经历,真不明白,现实中竟然有人不怕我讹他们。
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关心地问:“喂,你没事吧?撞着额头了,我看撞得不轻,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
也许是趴在地上久了,四肢都麻木了,金二糖想站起来,可没能站起来。
他看了看围着自己的人和公路,只见有几辆汽车停在路边,看样子他们是驾车到县城里去的。
他心里有些激动,甚至在脑海里说:“现在好心人还是不少!”
金二糖动了胳膊,又动了动腿,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骑着摩托车撞树,还没有把自己撞坏。
他笑着说:“我昨天夜里看不见,撞着路边的树了。”
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看金二糖额头上的疱说:“幸亏撞的是额头,要是撞着后脑勺了,没准问题就大了。”
另一个男人笑着说:“你真会说,人家是骑着摩托车往前跑哩,怎么会撞到后脑勺呢?”
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像一个干部模样,他又和蔼地问:“你刚才趴在路边不是昏迷?”
金二糖笑着说:“可能昏迷过,不过,我很早就醒了。只是天黑,这公路又不好走,我就趴在这路边睡了一会儿。”
那个中年妇女说:“我们坐车路过的时候,以为你出车祸昏迷了,准备弄你到医院里去哩。”
金二糖用了用力,他站了起来。
他双手合十,对众人作揖说:“谢谢,谢谢好心人!我没事儿,我开车很慢,虽然撞里树了,但没有伤着我的筋骨。”
看金二糖真没什么事情,大家才放心地上车离开了。
金二糖一个人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扶起摩托车,检查了一下,试了试,摩托车还好,没有被撞坏。
金二糖骑上摩托车,没有到黄家集镇农贸公司去上班,他想了想,打算回家睡一觉。
卓雨寒不理自己的了,不管怎么想,都难于释怀。
进了金家店村,走到家门口。
没想到李跛子突然跳到了土路上,拦住金二糖。
他说:“金经理,你怎么一直不回家呀?我等你好苦啊!”
金二糖停下摩托车问:“喂,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跛子的双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说:“嗯,我家明娟报名费还差一点儿,我去找我大姨姐借,她不借。我听我姐夫郑支书说,你是镇里领导安排帮我的亲戚,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你。嘿嘿,我在你家门口候了你几天,今天总算遇上你了。”
金二糖看了看这位一帮一的穷亲戚,皱起眉头,拎起挂在摩托车龙头上的公文包问:“李明娟上学的报名费还差多少?”
李跛子往前窜了一步,又将双手在身上擦了擦说:“嘿,不多,只差四百。”
麻辣个巴子,口气还不小呢,似乎没有把四百元钱看在眼里!
金二糖从公文包里拿出四百元钱递给李跛子。
他严肃地说:“上次我带企业家到你家,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全花完了?”
李跛子接过钱,还数了数:不错,正是四百。
他笑逐颜开地说:“嘿嘿,我们家大业大,那几个钱,我们过年的时候全花光了。”
金二糖瞪了一眼李跛子,就将摩托车推进自家院子里。
康金玲站在院子门口看了看那兴高采烈的李跛子,心里就嘀咕起来。
她对金二糖说:“那个李生贵,像鬼似的在我们家游荡了几天,原来是在等你啊!唉,看到我和你爸就躲,连照面都不敢打。”
金二糖将摩托车停到院子里,蹲下用抹布擦起摩托车来。
他叹息一声说:“唉,公司安排我扶贫呗,他是我的扶贫对象,我得时常扶持帮助他。”
正说着,老头子金德厚走了进来。
他不高兴地说:“喂,二糖,你刚才是不是给李生贵钱了?我看他将一叠钱一边往口袋里放,还一边吹着口哨,好像得意得很呢!”
金二糖擦着车,苦着脸,情绪很低落。
他小声说:“他是我结的穷亲戚,我在镇里当着领导们的面拍了心口的,要帮助他脱贫的,他女儿李明娟的学费还差一点,我帮了帮他。”
金二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吝啬的老爸心痛。
金德厚并没看清儿子给李跛子钱,只是自己猜测,听儿子这么一说,那就是真的了。
他不高兴的说:“喂,你还给他钱啊?他还差着我不少医药费呢!你还记得不,你上次赊给他的男宝胶囊,他到现在连提都不提。你再给他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子,有去无回啊?”
金二糖本来就没想让李跛子还钱,只当将钱丢到水里了,只是丢在水里会冒泡,给了李跛子,屁都不会放一个,连一个感谢的话都不说。
金二糖看了看老头子说:“爸,我这是工作,是扶贫,我要是让他脱贫了,那就是我干出成绩了,不用说,我就有被公司重用的资本了。俗话说,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啊?爸,你别舍不得,我这是政治投资呢!”
金德厚心痛钱。
他皱着眉头说:“对李生贵那种人,直接给钱也不是长远之计,更不是好办法。他一要钱你就给,只会让他变得更加懒惰!你没在他家看到啊,门前的草恨不得要长到他堂屋里去了,他也不铲一下,是懒得要死。二糖,你以后别再给他钱了,多到他家看看,多督促他,看他的地种了没有,看他的活儿干了没有。”
金二糖点点头说:“爸,别说了,我知道了。”
金德厚走到厨房门口又回头说:“喂,二糖,要不这样,你每月都把工资交给你妈,让她给你存着,等你和卓雨寒结婚的时候用。”
金二糖将摩托车擦了一遍,推起摩托车走了几步。
他眨着眼睛说:“唉,爸,你别瞎费神了,我和卓雨寒吹了!”
金二糖说着,眼泪就要往外涌,心里堵得发慌。
金德厚一听,连忙转过身走到金二糖身后说:“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满足?”
金二糖听了老头子的话,心里很难受,没有理他,将摩托车放到堂屋里,他就上二楼躺下了。
243、时来运转
一把手田海江正式到位了,秃头老钟去死了,侯正华调整为支书,那个副经理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一把手田海江是刚调来的,不可能再调一个不了解情况的副经理来吧?
于是乎,几位中层干部看着那个位置就蠢蠢欲动起来,是托关系,找路子,进行了明争暗斗。
金二糖虽然也是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也算是中层干部,可他最大的问题是,他是聘用制,没有正式编制,还有,他不是党员。
金二糖想做有志向的人,当然也有上进心,可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别的中层干部都在争取填公司副经理那个空,金二糖却找侯正华谈入党的事儿。
金二糖现在办的是普通村民都能办的事,好像要比其他的几个中层干部格格不入。
侯正华了解金二糖的情况。
他拍拍金二糖的肩膀说:“金经理啊,你的组织问题是应该解决了,整个公司,就你还不是党员了,这怎么能行呢?”
侯正华的手拍在金二糖肩上,暖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