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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雨伞一收,也顾不着淋雨了,她几步冲上前去。
正要抓住魏连秀大打出手,大吵大闹的,没想到眼前的一幕真让她目瞪口呆了!
脚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不动了,嘴也张得圆圆的。
邹春成正想看笑话,看到伍代兰惊惶失措的样子,心里就高兴起来了!
他大声说:“看到了吧,有惊喜……”
邹春成兴冲冲地走过来朝草棚子里一看,他突然一愣,身子没站稳,竟然跌倒在了地上,雨伞歪到地上滚了好几圈,话也没有说完。
原来,里面的人不是郑世雄和魏连秀,而是秦白眼和邹春丽。
秦白眼和邹春丽两个人躺在塑料布上,正抱在一起接吻呢!
他们来早了一步,正戏还没有开场,现在只是拉开了序幕。
秦白眼和邹春丽这时已经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已经成忘我的无人境界,外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了,他们还没有觉察。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躲到这荒郊野地里的草棚子,天还下着雨,竟然还会闯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只到邹春成跌到在地上,发出“砰”地一身响,他们才如惊弓之鸟,连忙松手散开坐了起来。
好在他们两个人都还没有脱衣服,也没做什么太过格的事儿,所以秦白眼受惊吓的程度并不是太高。
看到伍代兰和邹春成站在草棚子外,他反而理直气壮地问:“喂,你们两人到这儿来做什么的?”
秦白眼这么一问,邹春成和伍代兰还真没办法回答呢!
邹春丽只是被秦白眼拥抱了一番,把衣服弄得有些衣不遮体了。
她扯了扯衣服,看着邹春成狼狈的样子,她吃惊了,以为他们也是到这儿来约会的。
她瞪大眼睛说:“哥,你怎么和代兰婶在一起?耶,奇怪哩,你们两人准备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的?嗯,哥,你真不正经哩,守着年轻的大嫂还不满足,竟然和一个老女人偷偷跑到野地里来……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大嫂呢!”
秦白眼站起来,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几团卫生纸。
他眨着眼睛说:“原来这地上的脏纸都是你们留下的呀?我的老天爷,这草棚子倒成了偷情幽会的地方了,我们每次来就能看到新卫生纸。”
天啦,跟邹春成来“看看”,反而被当成是不正经的人了。
伍代兰气得不行,伸手就给邹春成狠狠地两耳光。
打了还不解恨,她嘴里还骂道:“邹春成,我日你祖宗八代,你还说郑世雄和魏连秀在这儿谈工作呢,想让我来捉一个现行,原来你是想让我来看你妹妹和野男人演戏啊?你让你妹妹跟野男人继续演吧,你睁大眼睛好好看!”
伍代兰说着拿着雨伞就生气地往路上走。
邹春成这两耳光挨得不轻,打得是两眼冒金花。
他走进草棚里说:“秦书勇,你们谈恋爱,到哪儿不行啊,怎么跑到这鬼不生蛋的地方来了?”
邹春丽不满地说:“怎么,把你们的地方给占着了?这世界大得很,一个老女人,到哪不行啊?”
秦白眼忍不住笑起来。
邹春成辩解说:“妹妹,你在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想抓郑世雄的把柄吗?我碰到过郑世雄和魏连秀在这儿鬼混过,还以为他们今天又在这儿呢!”
秦白眼斜视了一下说:“原来这地上的卫生纸都是郑支书丢的呀!”
邹春成看了看草棚里,只见他们在稻草上铺了一块塑料布,地上有好几团卫生纸,角落里还有几个空矿泉水瓶子。
邹春成又说:“书勇,春丽,你们以后约会就在家里,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秦白眼眨着眼睛说:“哥,你是晓得的,我不会讲话,郑支书教我,要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着树呀,或者是庄稼什么的……学讲话。嗯,我今天请了郑支书的客,吃好了饭,本来是来这儿练口才,学讲话的。邹春丽要来陪我,说要当我的听众,当我的裁判,我就让她来了……没有想到,你和伍代兰闯来了。”
邹春成听了这话,真哭笑不得。
他拿起丢在外面地上的雨伞说:“今天算是没有抓住那个狡猾的老狐狸郑世雄的尾巴,我告诉你们,我手里还握着郑世雄更重要的把柄,我现在就到他家里去,今天晚上跟他摊牌。”说着就离开了,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们早一点回去,这下雨天,路又滑,小心安全。”
等邹春成一走开,秦白眼和邹春丽对笑了一下,然后又抱在了一起,接着就在塑料布上打起滚来……
258、贵客
邹春成来到了郑世雄的家,直接走进了堂屋里。
伍代兰已经洗澡换了干净衣服,她见到邹春成一身泥一身水地又来了,很不高兴,还感到尴尬。
她劈头就问:“耶,你怎么不在草棚子里看你妹妹和秦书勇演戏,又到我这儿来做什么?不会是像你妹妹说的,想打老娘我的歪主意吧?”
邹春成看看伍代兰,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想得美哩,谁会做亏本的买卖啊?你屙一泡稀屎照照,看你还能值多少钱不?”
伍代兰自取其辱,她更尴尬了。
我是村支书的老婆呢,算得上是土皇后呢!
你一个被选下来的村主任,现在连屁都不是了,竟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侮辱我,你这是不想在这金家店村里呆了吧?
伍代兰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最后连脖子也粗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邹春成自己找一个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两眼盯在院子里。
他歪着头说:“我倒要看看,郑世雄那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回来。唉,那么大年纪了,天天跟年轻的女人瞎折腾,也不怕伤身子折寿!”
听说是在等郑世雄,伍代兰再没理邹春成的,但又不想让他一个人在堂屋里坐着冷板凳,毕竟是在自己家里。
她冷冷地问:“喂,你看电视不?想看什么,你自己选频道。”
听到那个“选”字,邹春成就神经过敏,想到了选举的“选”。
他不耐烦地说:“不看!麻辣个巴子,我现在心里烦着呢,谁看得进去电视啊?老子现在恨不得要杀人了。”
本来是想看别人的笑话的,没想到自己妹妹的笑话让别人看到了,更气人的是,自己被妹妹误解了,还挨了伍代兰两耳光。
伍代兰将电视机打开了,听邹春成这么一说,她心里一惊,又赶紧把电视机关上了。
她看了看邹春成,看他的样子真是杀气腾腾的,就害怕起来,吓得不敢靠近他了。
走路的时候也离他远远的,后来干脆到前面小卖部里去了。
坐在小卖部里还感到不安全,她把门关得紧紧的了,生怕邹春成突然闯进来了。
邹春成一个人默默地在堂屋里坐着,低着头,像是在思考,更多的像是在打瞌睡,反正是一动不动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站起来到屋后屙了一泡尿,刚到院子里站稳,就听院子外有人大声嚷嚷。
“哎呀,屋里好像来了贵客呀!”
院子里没灯,只看到有一个人影,郑世雄以为又是谁来找他办事的,所以故意扯着嗓子说。
伍代兰看到郑世雄回来了,胆子也大了,她打开小卖部的门,走到院子里。
她小声说:“是邹主任到家里来了,他等你好一会儿了。”
郑世雄趾高气扬的,听了老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嗯,邹主任?”
两个人同时走进了堂屋里。
邹春成笑着说:“孙大支书,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邹春成,我这个从前的邹主任,难道你这么快就淡忘了?还真是人走茶凉呢!”
看到怪腔怪调的邹春成,郑世雄心里一惊,黄鼠狼来拜见鸡,能有好事吗?
郑世雄的神奇劲儿一下子全消失了,接踵而来的就是紧张,身子也弯了下来,想直也直不起来了。
自从选举之后,自己还没有见到过邹春成呢!
他今天找上门来,还用说吗,那必定是凶多吉少。
郑世雄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高兴而又热情的样子,伸出手想跟邹春成握手。
他客气地说:“哎呀,稀客,稀客,太稀客了。嘿,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可邹春成瞧了一眼郑世雄伸过来的手,没有伸出手,两个人的手没有握成,弄得郑世雄尴尬不已。
邹春成将手放在裤兜里里说:“哎呀,没想到,你嫌我来少了呀!好,这个容易,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我以后天天来。嘿,那我们就常见面了。”
你算哪根葱啊,还天天来?
伍代兰看了一眼邹春成,只见邹春成昂着头,直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还翘着二郎腿,一说话腿子还连连摇晃,就像逼债的黄世仁似的。
再看郑世雄,我的老天,他现在竟然是耷着脑袋,缩着脖子,样子就像被逮住的小偷似的。伸着的手缩回来了,可尴尬的样子还迟迟没有消失。
伍代兰弄不明白了,本来想骂邹春成的,这时也不敢了。
她紧张地说:“邹,邹……主任,你找我们家郑世雄忙什么呢?”
没想到邹春成冷笑一声说:“哈哈哈,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那肯定有事情啊!”
究竟有什么事,邹春成竟然停下了,没往下说。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现在夜已经深了,屋外一片漆黑。
邹春成的这种笑声,听起来就像鬼哭狼嗥,让郑世雄和伍代兰都诚惶诚恐起来。
郑世雄弯曲着腰,皱着眉头,样子就像死了亲爹的。
他推了推伍代兰说:“喂,你去睡吧,有什么事我跟他说,你别管。”
伍代兰感到郑世雄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发颤,听出他现在很紧张。
她看看现在像傻子似的老公,心里说:你一个堂堂的村支书,还怕一个被村民选下来的村主任不成?
邹春成摆摆手对伍代兰说:“你别走,你也听听……”
麻辣个巴子,邹春成那个狗东西说话,都是说半句留半句,恨不得让你急死。
伍代兰迫不及待地问:“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听听。”
伍代兰估计邹春成说的还是郑世雄和魏连秀鬼混的事儿,反正这是没有公开的秘密,所以伍代兰心里也不是太气愤,更没太放到心里去。
邹春成皮笑肉不笑地说:“嘿,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今天登门是专门来感谢郑世雄这个老狐狸的。你们看,我现在多自在,多逍遥啊,无官一身轻!嘿嘿,要不是你郑世雄暗中相助,在选举的时候做手脚,我能有今天吗?”
郑世雄一听,找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那样子就想要跟邹春成拉家常的。
邹春成看郑世雄往自己跟前凑,他还厌恶地往后退了退。
259、不明白
郑世雄小声说:“邹主任,你误会了,这次换届选举,我私下做了不少工作,想让大伙都投你的票。唉,只是人们都是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当着我的面把心口拍得响当当的,可等我一离开又变卦了。”
邹春成手一摆说:“你别说了,你这话说得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信!好,你告诉我,你做谁的工作了?”
郑世雄早有准备,他顺口说:“多得很呢,比如张天寿,再比如沈偏头、徐瘪嘴……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去对质。”
郑世雄的这个招术用得极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像张天寿,随你怎么做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投邹春成的票,所以,郑世雄就大胆地做他的工作。
像沈偏头和徐瘪嘴,你就是不做他们的工作,他们也要投邹春成的票,所以郑世雄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全心全意地做一下工作。
而那些摇摆不定的中间选民,郑世雄又有意没去做工作,怕一做工作,人们就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邹春成显然没有相信郑世雄的话,他将二郎腿放到地下。
他瞪大眼睛问:“喂,郑世雄,我问你,你老婆伍代兰的工作做了没有?她应该是最听你的话吧?还有,你的姘头魏连秀也是最听你的话的人,她的工作你做过没有?再就是,你自己投了我的票没有,不会你自己也不听你的话吧?”
郑世雄瞪大眼睛,一下子语塞起来,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
为什么要帮你做群众的工作啊,为什么非要将票投给你呀?
伍代兰本来想直问邹春成的,看郑世雄急得满面头是汗,好像很怕他似的,心里就犯嘀咕了。
她就编故事说:“郑世雄跟我说过,要我投你的票的。唉,我本来也想投你的票的,可我看你在讲台上讲得很生动,弄得台下又是喊又是叫的,都支持你。可那秦书勇在台上笨嘴笨腮的,台下的人个个摇头……我便产生了怜悯之心,改投他了。”
邹春成仰着头,趾高气扬的,没有说话,明显是不信。
伍代兰继续编故事说:“说实话,秦书勇在选举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