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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县医院门口,金二糖高兴地说:“姐,你回家把邹春丽那事儿给我摆平了?”
金大饴得意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金二糖蹦起来说:“姐,你太伟大了,我真佩服你。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个麻烦事情摆平的?”
金大饴拽住金二糖的手,摇着头说:“唉,二糖,我糊涂了,我们用不着到县医院来。唉,要你来做什么呢?你又不愿意跟邹春丽谈恋爱,没有必要来看望她。”
金二糖看着金大饴,想知道事情的结果,他迫不及待地问:“姐,你快告诉我结果,我这几天恨不得要郁闷死了。”
金大饴高兴地说,“兄弟,这一下好了,你快回家吧,邹春丽的那事儿根本跟你毫无关系。”
金二糖笑着说:“我说呗,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他想到了跟钱翠芳在一起,差一点要做出那种能怀上孩子的事情来。看了看金大饴的表情,他问,“姐,事情已经弄得水落石出了?”
“是的!”金大饴微笑着点了点头,充满了成就感。
金二糖突然大声说:“唉,我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嘛,那个邹春成非得把屎盆子往我脑壳上扣!我说还出稀奇了呢,我又没有跟她怎么着,怎么他们非要往我的身上扯呢?姐,你快告诉我,那个罪魁祸首是哪个王八蛋?”
金二糖的声音特别大,过路的人都拿眼睛瞪他。
金大饴皱着眉头说:“切,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跟他们一样都误会了!人家邹春丽又不是怀孕,她的肚子里长了一个大肉瘤呢,昨天下午已经做手术了,割下来秤了秤,足足有四斤六两呢!”
金二糖听了这话,突然一愣,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有点不理解了,瞪大眼睛说:“那个邹春丽为什么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呢?”
金大饴笑着说:“兄弟,你牛呢,人家女孩子想倒追你哩。”收住笑容,她认真地说,“邹春丽喜欢你,想跟你谈朋友,便借着这个机会赖上你,哪晓得你死不认账,不愿意。”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嗨,原来是这样啊!我的个老天啦,看这次那个邹春成怎么向我交待,见了他我不剥他的皮才怪呢!”
金二糖说着就转身往街上走。
金大饴伸了伸手喊:“喂,二糖,你要往哪里去?”
金二糖站住回答说:“你不是要我回家吗?我现在回去的,我想要老妈煮一大碗荷包蛋给我吃。”
浮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金二糖真想好好地吃一碗荷包蛋。
金大饴笑着说:“走,我也回去,我也想吃老妈煮的荷包蛋了。”
前天,金大饴回到了家里,邹春丽的家人还赖在家里没有走呢,村支书郑世雄和村妇女主任魏连秀做工作竟然也做不通。
金大饴是学医的,而且还是做b超的,一看那邹春丽的肚子大在不是地方,就感觉不对头,到镇卫生院一做b超,果然不是怀上孩子了!
在这件事上,金大饴算是大功臣,她高兴啊!
“老同学,金二糖——”
姐弟两人正准备搭车回家的,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金二糖回头一看,竟然是秦白眼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眨巴着眼睛,伸长胳膊招着手,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白眼一边走一边说:“喂,老同学,你……你是县里的按摩诊所当过按摩医生的人,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跟你说,邹春丽这事儿,嗨,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他们错怪你了!喂,老同学,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放到心里去,原谅邹春丽他们家里人一次。”
金二糖的身子往后退了退,像不认识似的,他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秦白眼,把秦白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妈的,四天前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呀,骂我不说,还想搧我的嘴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金二糖锁紧眉头说:“耶,秦书勇,你……在这县医院里做什么呢,你说这话算是哪根葱啊?喂,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呢?”
秦白眼走近金二糖和金大饴,他站住身子,侧着头,斜着眼睛,并快速地眨着,似乎在调焦距。
他说:“嘿嘿,你那么聪明的人还听不明白啊?是这样的,我在医院照顾邹春丽照顾了半天,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从今天起,她不再赖蛤蟆想吃你金二糖这个天鹅肉了,以后一心一意地跟我秦书勇好,和我处对象。嘿,所以我想替他们家说说情,让你网开一面,原谅他们一家人……”
金二糖头一歪说:“嘿,吃根灯草,说得轻巧。他邹春成强行把屎盆子往我脑壳上扣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现在我头发里还有屎臭呢,我怎么原谅他们啊?他……除非给我洗清不白之冤!”
秦白眼扯了扯嘴角,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喂,老同学,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求你原谅他们……”
26、太放肆
金二糖像不认识地看了看秦白眼,然后恼怒地说:“嗨,秦书勇,你……赖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看你的面子?你的面子有多大,有股大不?”
秦白眼的脸红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金二糖看秦白眼低下了头,他气愤地说:“你不晓得,那天他们一家人冲到我的家里,不晓得有多厉害,他们到处寻我,嘴里还说:寻着了按住就打,往死里打,打傻,打残!要不是老天有眼,我蹲在厕所里解手,嗨,恐怕你今天见就见不到我了!莫说原谅,我现在想把那个邹春成杀了剁成肉泥的心都有!”
秦白眼不敢看金二糖,更不知说什么好了。
金二糖越说越气,看了一眼金大饴说:“姐,走,我们回家去!”
秦白眼听了金二糖的话,尴尬万分,伸着手竟然不知往哪儿放好了。
他后脑勺又不痒,他却将手伸到那儿挠起来。
秦白眼站在那儿,眨巴着眼睛,扯着嘴角,样子就像一个傻子。
走在路上,金二糖还对金大饴说:“姐,那个秦白眼,不晓得还知道他自己姓什么不,还要我看他的面子,他一个做豆腐的,对了,现在连豆腐就没有做了,成了无业游民了,有什么面子啊?”
金大饴看着金二糖说:“兄弟,邹春成他们做得是不对,对我们家的伤害不小,让他们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但也不要做得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能宽容就宽容……”
反正没什么事儿了,金二糖的心里好受多了。
他叹息一声说:“唉,我现在被王瞎子逐出师门了,不好意思回村里去,真怕村里人笑话。”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你想到哪里去?”
金二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唉,我现在有点犯难了,师娘让我到翠芳盲人按摩诊所去,可师父王瞎子又没有松口。姐,你给我参谋一下,我是听师娘的哩,还是听师父的呢?”
金大饴眨着眼睛说:“这要看你师娘能不能管得住你师父,要是管得住,你就听师娘的,要是管不住,你就听师父的。”
金二糖笑着说:“师父大师娘近二十岁,师娘又漂亮,肯定能管得住师父。”伸出一双手让金大饴看了看又说,“我这是天生按手艺。唉,以后就吃按摩那碗饭算了。”
看兄弟主动要学手艺,有上进心了,金大饴纳闷了,真不明白自己玩世不恭的兄弟怎么一下子有志向了,现在,她当然要拥护他的选择呀!
她点点头说:“好,你到你师父那儿去,我也不回去了。”
金大饴突然有了主意,她想到沈家集镇卫生院会男朋友申立木去。
他们现在正处于热恋之中,有点相互离不开了。
金二糖笑着说:“姐,你男朋友不是每天都骑摩托车回来么?”他笑了笑,放低声音说,“姐,你这不是送货上门么?”
金大饴打一下金二糖,有点生气了。
她瞪大眼睛说:“滚,我是你姐呢!你真没良心,为了你的事儿,我请假来帮你,你竟然不尊重我,说这种话。滚!”
金二糖躲了躲,笑着说:“姐,我还对你不好么?对你跟秃头老钟犯那么大的错误我都能包容,不跟爸妈说,你才没良心呢!”
金二糖说着和姐姐金大饴在十字路口分了手。
金大饴到车站搭车到沈家集去了。
金二糖来到了位于县仓库巷的翠芳盲人按摩诊所。
看到穿着保安制服站在门口的钻地鼠,上下打量一下,非常满意。
他笑着说:“兄弟,不错呀,帅气,威武呀!”
钻地鼠把金二糖往旁边拽了拽,小声说:“糖哥,不是说好了每月给我三五十元的零用钱的么?怎么王瞎子弄出一个试用期,说看情况发红包,不给零用钱了。”
金二糖瞪着钻地鼠说:“红包不能当零用钱花么?你好好表现,没准我师父会给你一个大红包,比零用钱还多呢!”走了两步又回来吩咐说,“你可不能叫我师父王瞎子呢,你知道不?”
金二糖直了直腰,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所长诊断室,那是师父王瞎子坐诊看病的地方。
看到诊断室里没病人,只有王瞎子一人。
金二糖笑着说:“师父,我来报到了。”
王瞎子看到嬉皮笑脸的金二糖,有点吃惊。
他愁眉苦脸地说:“唉,谁让你来报到的?二糖呀,我不是要你在办那个残疾证么?”
金二糖摇了摇头说:“师父,前天晚上在你们家里,师娘不是说,她说了算,我们恢复师徒关系的事情,当时就定下来了么?嘿嘿,是师娘叫我来报到的。”
王瞎子瞪大眼睛看着金二糖,不高兴地问:“二糖,你师娘的话你也听?切,她这是夫人参政,我当时就没有同意哩!”看了看金二糖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又说,“二糖,你想拿你师娘来压我是不是?”
反正跟钱翠芳已经有不错的关系了,有她做后台,金二糖没有怕王瞎子。
再说,要不是自己要做有志向的人,不想被钱翠芳拉下水,昨天夜里在还不是把你王瞎子的头发染绿了?连老婆都想背叛的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金二糖正儿八经地说:“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师娘说出口了,你当时又不提出反对意见,我今天要是不来,师娘不会对我有意见的呀?师父,我跟你说一句实话,您我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我师娘。”
金二糖说的是实话,可王瞎子听了心里特别的别扭,很不舒坦。
王瞎子本来是想故意刁难一下金二糖,讲讲客观原因,让他来上班的。
看他现在牛比哄哄的样子,就不高兴了,心一横,准备跟钱翠芳对着干一回试试。
他锁紧眉头说:“喂,二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师父,谁不知道呀?您也得听师娘的哩!”
太放肆了!
点准王瞎子的软肋了,他恼怒之极。
他一拍桌子说:“滚,金二糖,以后老子要是再听你叫我师父了,就撕烂你的嘴!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27、撕破嘴
金二糖一直认为王瞎子是一个软蛋,从师娘的口中知道他是一个妻管严,没想到他突然发威了。
他吃惊不已,身子往后退了又退。
他小声说:“师父……”
还没等金二糖把话说出来,王瞎子就冲过来抓住了金二糖的领口,真要伸手撕他的嘴。
他朝门外大喊一声:“詹国勋,进来,赶紧把这条癞皮狗撵走。”
钻地鼠跑了进来,看到王瞎子把金二糖的领口抓住了,想动手的样子,赶紧把他们两人分开了。
钻地鼠看了看王瞎子,指着金二糖小声说:“王所长,他是我糖哥,我们很铁……”
王瞎子皱着眉头说:“詹国勋,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没有把这家伙弄出去,赶得远远的,你也卷铺盖给老子滚蛋!”
钻地鼠想了想,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他用手挠了挠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用双手作揖说:“糖哥,真对不起,我端了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你委屈一下,还是出去吧!”
钻地鼠大义灭亲,金二糖也没有想到。
他被钻地鼠推着,但他还是不服气,他大声说:“师父,师父,师父……我叫了,我还叫,气死你!”
医院里听到吵闹声,都过来看热闹。一看是金二糖在跟王瞎子胡闹,都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金二糖被钻地鼠推了好远,他感到面子上过不去,认为出洋相了。
他小声对钻地鼠说:“兄弟,你好好干,你放心,王瞎子会来求我上班的。”
钻地鼠不信,他小声说:“我看王所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想吃掉你的心都有,他会求你来上班?我看未必。”
金二糖自信得很,他说:“你等着,有好戏看。”
听钱翠芳的话到翠芳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