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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老廖,皱着眉头说:“行,我回去。嗯,站在这儿也不是一个事儿,别看这儿的官不大,可个个牛比得很。”
老廖听了李跛子的话,不好回敬他,只好摇头苦笑了一下。
金二糖看李跛子同意回去,他说:“你也去寻一寻李明娟,没准她回村里了呢!”
李跛子晃了晃手说:“好,我回去。二糖,你去找学校老师,你得抓紧一点,要他们赶紧行动,我可不耐烦等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我家明娟还是没回家,我明天早晨还到这儿来。”
李跛子说着撑开伞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办公大楼,不一会儿走出了镇大院。
这时,分管计划生育的副镇长老肖走了过来,他用嘴朝李跛子的背影挑了一下。
他小声说:“喂,金经理,你认识?他昨天就呆在这楼梯口呢。唉,他比我们干部上班还准时些,早晨八点钟没到他就站到这儿了,像打考勤的,不迟到早退的……一把手和老廖上去都问他找谁,他用眼睛瞪一下你,不理你。昨天中午,好像他站在这儿,连饭就没吃。”
金二糖皱起眉头说:“嗯,认识,他是我们一个村里的人,我的扶贫对象。唉,扶贫扶出了麻烦,他女儿从学校出走了,他要镇里的领导解决,不然,他就到县里、市里去找上面的领导去。”
老肖瞪大眼睛说:“难道他要我们镇里领导帮他去找他的女儿?”他走上楼摇了摇头说,“不可思议!”
老廖一直站在金二糖身后,先会儿被李跛子吼了一下,没有再敢插言了。
看李跛子走远了,他用手指了指脑袋说:“金经理,我看那人脑子似乎有毛病。”
金二糖摇着头说:“他脑子正常得很,以前在村里开拖拉机,建村小常的时候,他到山里拉木料,没想到翻车了,他老婆被压死了,他的腿残了……”
老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不对呀,他好像说过他老婆呀!”
金二糖笑一下说:“这个老婆是后来找的,还跟村支书的老婆沾点亲戚。”
老廖伸出手握住金二糖的手说:“这人你比较了解,镇里就委托你处理这件事情。你好好劝劝他,让他去找他的女儿,别到我们镇里来了。我们镇干部都有自己的工作呢,哪有时间帮他找他的女儿去呀?”
金二糖跟老廖分了手,走出镇大院。
在路上,金二糖一直弄不明白,那个小丫头李明娟,看起来蛮老实的,怎么会和男同学出走呢?
金二糖回公司宿舍骑上摩托车,他来到学校打听李明娟的情况。
299、影响
哪知学校的几位领导更是急得团团转。
李校长一见到金二糖,他就诉苦说:“金经理啊,你的这个小老乡李明娟算是把我们学校坑苦了呀!”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你们知道不,李明娟为什么要出走呀?唉,不会是和老师或者是同学闹矛盾了吧?”
李校长苦着脸说:“是这样的,李明娟和一个男同学在学校操场拥抱接吻,被政教主任和一位保安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散开就跑,政教主任抱住了那个男生,那个保安去拉李明娟。这男女有别啊,那保安拉住了她的衣服,不敢抱她的身子,结果李明娟挣脱了,可跑了几步不小心跌倒在了水泥地上。”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摔得怎么样了?”
李校长苦着脸说:“唉,现在的孩子就像菜场上卖的肉鸡似的,经不起摔,一摔就出问题,不是断胳膊就是折腿。我们学校把她弄到卫生院检查,她的四肢没什么损伤,可臀部皮下瘀血了,紫了一块。她在医院打完针,趁回学校的时候,她跑了。后来我们一清点人数,那个男生也不见了,我们估计他们两人是一起出走的。”
没想到李明娟他们开这方面的知识真早,读初中就开始拥抱接吻了。
金二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唉,看那个小丫头蛮老实的,怎么做这种事呢?好超前意识呀!”
李明娟的班主任是一位中年妇女,那样子像苦大仇深的。
她苦着脸说:“李明娟这个学生,真不好来鉴定她,说她调皮吧,她不骂人,不打架,和男女同学的关系都搞得好得很;说她老实吧,她不是今天跟这男生抱抱,就是明天跟那个男生接吻,晚上下晚自习后,还时常偷跑出去到录相厅里看通宵录相。”
金二糖想到那天扶贫到李跛子家里,他们两口子抱在一起睡觉,没准影响到孩子了。
班主任唉声叹气地说:“唉,我们是伤透了脑筋,处理她吧,深不得,浅不得。我们是义务教育,又不能开除她。留着她吧,尽给学校添麻烦不说,还影响别的学生。为了她,我这个班主任是费尽了脑筋。”
李校长也说:“现在那些游戏机室、录相厅真害人,弄得好多孩子没心事读书了。特别是那个录相厅,专门播放,对学生们毒害不轻……”
金二糖听了老师的介绍,他想到了李跛子,没有想到父女都是一个没办法解决的大麻烦。
他着急地问:“你们学校派人去找过他们没有?”
李校长愁眉苦脸地说:“找过,怎么会不找呢,我们组织老师学生分兵四路,我们镇里的县里的和市里的录相厅都寻找了,就是没见到他们的人。”
班主任眨着眼睛说:“听同学们说,他们手里有钱,肯定搭车到省城里去了。唉,他们要是到了省城,那我们去找他们,那不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啊?”
金二糖啧啧嘴说:“这怎么办啦?就是大海捞针也得捞啊,她的家长还盯在镇大院里找领导呢!”
李校长急得恨不得要哭了。
他眨眼睛说:“我们更急啊,我们学校本来经费不足,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得花钱。还有,我真担心她被坏人拐跑了,要是那样,那我们的麻烦更大了,她家长肯定要来找我们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拿更多的钱……”
班主任也说:“她这么一跑,我这一个季度的班主任津贴全泡汤了。”
见他们都把钱挂在嘴上,金二糖有些不耐烦了。
他骑上摩托车说:“不管怎么说,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你们也得去找,我明天再来候你们的消息。”
第二天,金二糖带着小金到大市里出了两天差,准备在网上销售本地的农产品。
回来后,金二糖刚坐到办公室,欧会计就过来了。
她小声说:“金经理,镇里廖镇长昨天说,你回来了,让你到镇里去一下,你的那个老乡还呆在镇大院里的那个办公楼里不愿意离开。”
金二糖不是镇干部,这根本不是他的本职工作,可公司一把手田海江安排了,要他来解决这件事,他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处理了。
金二糖来到镇大院,走到楼梯口看了看,让他惊喜的是,没见到李跛子。
这让他惊喜不已,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李跛子没有到镇里来,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儿李明娟找着了,已经回家了。
反正李跛子没有来了,金二糖没有去找老廖了解情况,就走出镇大院,准备回农贸公司去。
为了李跛子的女儿李明娟,金二糖出差的时候心还悬着,还不时地找公用电话机给中学的李校长打电话询问情况,催乡他们快去寻找呢!
金二糖走在大街上,想了想,还不放心,他想到镇中学去问问李校长,看是不是李明娟找着了。
他正在大街上走着,突然腰里的bb机响了。
金二糖一看号码,原来是张小琴在呼自己。
几天没有见,张小琴主动找上门来了。
金二糖感到问题有点麻烦了,担心张小琴纠缠自己。
他好后悔,感冒了,大不该到她的家里去。到她家里去了,像第一天也行,两人各睡各的,什么事情也不发生,那样多好呀!
唉,第二天怎么要答应张小琴给她按摩呀?按摩就按摩呗,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竟然就上床了!
张小琴要是纠缠自己,那怎么办呢?
金二糖不敢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怕别人听到了,只好在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张小琴打了过去。
张小琴接到金二糖的电话,立即说:“嘻嘻,二糖,你最近感到心里空虚不?要不要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充实一下?你要是同意,我开车去接下班。”
金二糖一听,赶紧说:“别,你千万别来接我!我告诉你,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弄得我恨不得要跳襄水河了。”
张小琴在电话里撒娇说:“呜呜,你有什么麻烦事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可以让你化解烦恼的……”
金二糖看了看四周,见有熟人走过来,他小声骗张小琴说:“我不跟你说了,领导要找我训话,我得挂电话了。”
给张小琴打了电话,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又烦了起来,先会儿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就没有了。
300、有毛病
金二糖改变了主意,没有到镇中学去,而是回农贸公司了。
金二糖来到了经理办公室,正准备将出差的情况向镇农贸公司里一把手田海江汇报的,没想到田海江抢先开腔了。
他平静地说:“金经理,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找你呢!”
金二糖看看田海江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名堂来,可他一直是那种表情,平平静静,不温不火,是好事是坏事一点就看不出来。
金二糖心里说,田海江要是打麻将,肯定是一个高手,他深藏不露,谁也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手里的牌是好是坏。
他小心地问:“有什么事儿?我刚出差回来呢,股还没有坐上我办公室的板凳!”
田海江看着金二糖说:“大前天,不,大大前天,我让你把在镇里找你的那个人的事情处理好,你是怎么处理的?”
今天李跛子已经没有到镇的来了,照说应该说是处理好了。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我出差前就跟李生贵说好了,让他自己也去寻……”
田海江还用那种表情说:“可镇的老廖说,那个人这两天一直守在镇里办公楼的楼梯口,比他们干部们上班还守纪律些。早晨八点到,晚上六点走,不迟到,不早退,好像连厕所就见他上。”
金二糖苦着脸说:“李生贵就是一根筋,煮不熟,熬不烂。”
田海江提高嗓门说:“镇领导们问他有什么事,他什么话不说,只是用手擦拭眼睛。喂,你一个堂堂的市场拓展部经理,怎么把这点小事就处理不好么?”
金二糖看着田海江,心里说,还好,今天没有说“吃掉此女”,肯定对自己的意见还不是太大。没想到田海江等了好一会儿,又大声说:“吃掉此女!”
金二糖正在心里琢磨李跛子这事儿,被田海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吓了一跳。
他看看田海江说:“耶,今天我到镇大院里去过了,好像没看到他呢!”
田海江一听,立即说:“是吗?”
田海江站起来又坐下,应该是很兴奋的,可看他的那张瘦脸,竟然没露出一点笑容来。
金二糖想了想,眨着眼睛说:“是这样的,他在乡中学读书的女儿离校出走了,他是来找镇领导要人的。”
“什么?切,找镇领导要人?吃掉此女!”田海江感到不可思议,是愤怒之极。
金二糖摇了摇头说:“是他的老婆出的馊主意,说有事就找领导。他说了,要是镇里领导不管,他就到县里去。要是县里领导不管,他就到市里去。市里领导要是不管,他就到省里去……我估计是不是学校李校长他们已经找到他女儿了,不然,为什么他今天没到镇里去了呢!”
凡事都喜欢往好处想,所以金二糖得出了这个结论。
田海江面无表情地说:“要是那样,我就放心了。镇里分管机关的副镇长老廖说,见那个人天天站在那个办公楼的楼梯口,真不是个办法。他们镇干部黔驴技穷了,把那人无可奈何,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金二糖向田海江汇报了出差的情况,就准备下楼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他遇到上楼来找田海江的老廖。
老廖看着金二糖说:“难怪那人今天没站在楼梯口了呢,原来是金经理回来了。”
金二糖得意地说:“那是,我一回来问题就解决了。”
老廖小声问:“他女儿找回来了?”
金二糖自信得很,他说:“肯定是,要不,他为什么没来了呢?”
没有想到,下午上班,县信访办公室向镇里来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古怪的中年男人在县里举着一个纸牌子,什么话不说,问他不理,好像精神有点问题,好不容易问出他是黄家集镇的,要求镇里马上派人来接回。
老廖一听,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从“什么话不说,问他不理”等迹象,迅速推测到那个古怪的中年男人就是李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