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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声说:“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你就是河南人,湖南人,山东人,是流动人口,我们照样可以管,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责任……”
金大财也吼道:“你们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也太宽了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们晓得,你们的户口转走了,我们现在是以流动人口来处理的,没有把你作为我们黄家集镇人。”
金二糖听这声音有点像是镇里的计生专干。
313、会拒绝不
听到一阵推推拉拉的响声,还有低声吐槽和叫骂声,金二糖洗着洗摩托车,用余光看了看院子外,只见几个女人将赵芝英架了出来。
好像都是镇干部,没有见到郑世雄和魏连秀他们村干部。
赵芝英被几个女人架着,她挣扎中看到了正在院子洗摩托车的金二糖,立即蹦了起来。
她看着金二糖大声说:“金二糖,是你这个奸臣告的密是不是?我们还是邻居呢,我们还是亲戚呢,你吃里扒外,胳膊弯往外拐!要是在过去,你肯定是一个大汉……奸,你做这样的下贱事,小心以后结了婚,生不出娃儿来呢!”
金二糖听赵芝英这么一骂,心里有些发虚,手不知往哪儿放了。
看到几个女人将赵芝英推进了救护车里,他还是站起身子硬着头皮走到院子门外。
他皱着眉头说:“芝英大嫂,你别雷打急了往树上指,怪罪别人好不好?你到处吹牛皮,说你们家里的户口转走了,已经不是金家店村的人了,你现在怀孩子了,郑世雄和魏连秀管不到了,你只差到村广播里广播了,村里人哪个不晓得啊?”
金大财走了出来,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肯定是到医院照顾赵芝英去的。
他坐上车,不高兴地说:“金二糖,这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你不说,镇里的干部怎么会晓得啊?”
金二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我一个人长了嘴的呀,别人都是哑巴啊?我又不是镇干部,更不管计划生育方面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费那个神做什么?”
金二糖抬头一看,车门关上了,自己说的话金大财肯定没听到。
那个计生专干认识金二糖,她打开车窗朝金二糖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怪脸。
金二糖也朝她苦笑了一下,两个人算是打了招呼。
救护车响了一下喇叭,后面一冒烟,就徐徐开走了,弄得水洼里的水和泥巴飞溅。
金二糖看救护车走远了看不到了,他才回院子里,又弄水洗起摩托车来。
赵芝英被镇里计划生育干部弄走,肯定跟金二糖有关系,听到他们两口子骂自己,对自己有意见,他现在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是邻居,毕竟是金姓亲戚,不用说,自己已经得罪他们了。
金二糖洗着摩托车,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一回头,看到邹春丽红着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后,脚上穿的鞋子上全是泥巴。
他慢慢站起身子,往后躲了躲,小声问:“耶,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邹春丽看金二糖紧张,她倒反而心情平静下来。
她俏皮地说:“切,你躲什么呀?”往前走一步又说,“你怕我吃了你呀?”
金二糖晃了晃手说:“不是,我看你脚上满是泥巴,我怕你把泥巴弄到我身上了。”
邹春丽把鞋子脱了,打着赤脚,找一个小竹棍拨了拨鞋子上的泥巴,又用塑料桶里水洗了洗。
她低着头说:“唉,怎么要下雨呀,弄得路真难走。”
金二糖又走近摩托车动手洗起摩托车来。
他看了一眼邹春丽,笑着问:“你今天找我又有何干呀?”
邹春丽洗着鞋子说:“我从这儿路过,听到赵芝英骂你,我进来看看。”
金二糖摇着头说:“芝英嫂子误会我了,她怀孩子的事儿,我没有跟镇里说。唉,我为李生贵女儿离校出逃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她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呀!”
没想到邹春丽认真地说:“赵芝英违犯国家政策,你检举她,这是正确的,你怎么像犯了错误的呀?”
金二糖摊了摊手说:“我没有干,那不是往自己身子上捞功劳么?”看了看邹春丽的脸,还吸了吸鼻子,他又问,“你真不是来找我的?”
邹春丽把鞋子洗干净了,她用洗了洗脚,笑着对金二糖说:“把你的洗脚毛巾借给我用一下。”
金二糖上二楼拿了自己的毛巾丢给了邹春丽,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脚,他说:“哎呀,你的脚上好多肉呀!”
邹春丽抬起头看了看金二糖,瞪大眼睛说:“没有你女朋友的脚好看是不是?”
金二糖看塑料桶里有许多泥巴,他洗了洗桶,倒出水说:“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我没有女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邹春丽一听,高兴地笑起来。
金二糖又弄了一桶水,放到摩托车旁边。
他看邹春丽笑得很开心,他说:“你在笑什么?听说我没有女朋友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邹春丽乐呵呵地说:“嘻,我高兴,总算有人替我出气了!这下知道被拒绝,被嫌弃的滋味了吧?”
金二糖洗好了摩托车,又用干毛巾抹了抹,准备推进堂屋里。
他说:“唉,让你看着笑话了。”
金二糖把摩托车推进了堂屋里,邹春丽洗好脚,穿上鞋子也跟了进来。
她皱着眉头说:“喂,金二糖,你早晨为什么要取笑我?”
金二糖看了看邹春丽的表情,见她很严肃,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取笑你,是为我的老同学秦书勇高兴,他一直喜欢你,终于达到目的了。”
邹春丽看着金二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多好看呀!呜呜,你看我找了一个比你差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很开心呀?”
金二糖看了看门外,故意吓唬邹春丽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最不淡定了,小心我对你……”
他说了一半,有意不说了。
邹春丽小声说:“你敢么?我又不是名花无主的。”
金二糖关上大门,转身就把邹春丽抱住了。
邹春丽没有挣扎,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涌。
金二糖紧张了,喘起粗气来。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昨天在秦书勇家里过夜,是不是折腾了一夜呀?”
邹春丽躺在金二糖的怀抱里,听到他问自己,她闭着眼睛,不敢说话,怕哭出声来了,老实地点了点头。
金二糖又问:“假若我现在抱你到我的房间里,你会拒绝不?”
邹春丽哭出了声,用力摇了摇头。
金二糖放下邹春丽,眨了眨眼睛说:“我知道了,你是一个好女孩子,我以前误会你了。”
他说着打开了堂屋的大门。
邹春丽看了一眼金二糖,她用手揩了揩眼泪,低头跑出去了。
314、别喝醉了
晚上下班,秦白眼准备回家的,可一想起心爱的邹春丽,他又改变了主意。
想起昨天夜里和她在一起,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了。
于是,他的大脑就指挥不了那两条腿了,又情不自禁地往邹春丽家里走去。
秦白眼一跨进王家院子里,就大声问:“水缸里还有水不?我来挑水的。”
老妈项成花不在家。
大嫂熊天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白眼,眯起眼睛笑了又笑。
她开玩笑说:“切,你来挑水的?书勇,你莫惹我笑好不?你来做什么的,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莫拿挑来做幌子好不好。快去哟,水缸里的水是满的,有人正伸着脑壳等着你在呢!”
邹春丽看到秦白眼来了,连连朝他招手。
她从金二糖家里回到家里,怕嫂子熊天琴看到哭过,就洗了一个头,掩盖了一下。
说实话,不知为什么,邹春丽跟秦白眼在一起,就是在床上,她心里想的男人还是金二糖。
听到说金二糖跟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她的那种想法更迫切了。
看到秦白眼走近自己,邹春丽就扑向了他,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
秦白眼看了看邹春丽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说:“喂,在你家不方便,今晚还是到我家玩去吧!”
此话是什么目的,可想而知。
要不是邹春丽和秦白眼有了切肤之关系,恐怕她早就提出分手了。
正因为两人有了那种关系,邹春丽才放弃了自己的妄想,放低要求,跟秦白眼在一起了。不过,她在内心里还有些不甘心。
连接他们两人的纽带就是那个切肤之爱。
今天老妈又不在家,邹春丽也不怕丑了,脸也不红了。
她小声说:“嗯,今晚就在我家里吧,晚上陪我哥喝两杯,他现在当砖瓦厂的厂长,他可开心啦!嗯,不过,你不能跟上回一样,喝醉了跟泥巴似的,睡在我身边就像一堆肉,什么都不能做,还惹我大嫂问这问那,笑话我了好长时间呢!”
秦白眼眨了眨眼睛说:“上回是上你哥的当了,今天我吃一堑,长一智,防着他点。喂,你哥的用意我明白,他是怕我在你家里欺负你了……喂,对了,我听老年人们说,女婿女儿在娘家是不能成双成对的,晚上睡觉要分开睡,不然,那会败家的。要不,你还是到我家去吧,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快活,而坑害了你们家啊。”
“嘻嘻,你晓得还蛮多呢!”邹春丽撒娇地说,“嗯,不过,在你家过夜,我怕明天早晨回来又遇上那个讨厌的金二糖了,他会挖苦人,讽刺人,笑话人。”
秦白眼看了看邹春丽,见她一说起金二糖,脸就红了,心里就感到有些酸意了。
他眨着眼睛说:“没事,金二糖明天不会在村里转悠了,要滚到镇农贸公司里上班去了。”
“嗯,那今天他怎么站在村卫生室门口呢?我看到他心里就发怵。”邹春丽抓紧秦白眼的手说。
秦白眼皱起眉头说:“李生贵的丫头李明娟离家出走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天天站在镇大院里,找镇领导要人,弄得镇领导是焦头烂额的。今天金二糖施雕虫小技将李生贵给镇住了,李生贵不会再到镇里去了,那金二糖还不到镇农贸公司里上班去,还呆在我们村里算红薯啊?”
到秦白眼家里去,邹春丽红着脸,害羞地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晚上,一家人都回来了,邹春丽的大嫂将菜都端上了桌子。
邹春成看了看秦白眼,非常开心。
他说:“书勇,我们再喝几杯啊!当村主任了,酒量不练大一点怎么能行啊?”
老婆子项成花看了看秦白眼,然后对邹春成说:“春成,酒喝好,但别喝醉了。喝好了养人,喝多了伤身子。”
邹春丽的大嫂熊天琴笑笑说:“妈,还没有呢,你的心就向着女婿了?”
老头子邹富贵拿起酒杯看了看老婆子项成花,笑笑说:“我也喝一杯。”看着秦白眼给自己酌满了酒,他又说,“春成,你妈说得对,这酒是一个有性子的东西,喝得舒坦就好,喝醉了真没什么好处。”
邹春成看着秦白眼给自己酌洒,他笑着说:“爸,妈的话对你来说,永远是真理,永远是正确的。”
邹春丽笑着碰了碰秦白眼的胳膊,小声说:“嘻,你得学我爸。”
秦白眼看一眼邹春丽,感到她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拍拍她说:“你的话对我来说,那就是圣旨,一句顶一万句,绝对听从,不打折扣地服从。”
项成花看看秦白眼那么听邹春丽的话,满意地点点头。
她笑着说:“嘿,你们看书勇,当了几天村主任,说话都不一样了呢!”
熊天琴在邹春丽耳边小声说:“春丽,你管着点,可别让书勇再喝醉了,一喝醉就等于你抱着一个木头人,跟上回一样了,就如同拿着金碗要饭,抱着水缸口渴,那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邹春丽瞪熊天琴一眼,知道刀在拿自己寻开心。
她不好意思地说:“嘻,大嫂,你光教我学坏!嗯,我要是有了什么事,就只怪递刀的,不怪杀人的。”
熊天琴瞪大眼睛说:“会出什么事,你们搞好安全措施不就万无一失,万事大吉了?”
邹春丽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了。
熊天琴又小声说:“我给你准备的那个东西……还有不?要是没有了,嫂子帮你想办法。听说魏连秀那儿多得很,我替你要一些回来。”
邹春丽推一下熊天琴,红着脸说:“嫂子,你是什么意思呀?”
熊天琴笑着站起来添饭去了。
三个男人喝着酒,喝得开心得很。
几口酒下肚,秦白眼激动起来,就将今天金二糖借算命瞎子嘴吓唬李跛子的事讲给大家听了。
老头子周富贵一听,骂骂咧咧地说:“金医生的那个儿子,那小东西就是一肚子坏水,专干那些没的事儿。”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