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二糖在镇农贸公司里心情舒畅,那个李跛子还真的听信了瞎子的话了,上午八点多钟,他到东边田里烧了香。
烧完香回到家里,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守着老婆,看着家,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看电视。可电视上在放新闻,说什么地方受洪灾严重,造成直接损失多少……
他关上电视说:“唉,说个什么呢,我们这儿早没洪水了,还在说洪水!”不看电视了,没事干,就坐在板凳上发着呆。
下午三点多钟,他又到西边襄水河边去烧香,没想到在堤上遇到了邹春成的老头子邹富贵了。
邹富贵正在堤上放牛,将一张塑料布铺在堤坡上,地被雨水浸过,软软的,躺在塑料布上面就像躺在沙发上,舒服得很。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哼着老歌,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李跛子看到邹富贵,心里有些不服,便低声嘀咕说:“这金家店村,只有你邹富贵最逍遥。”
321、毛病
邹富贵躺在塑料布上面,虽然两眼看着天空,观云移动的方向看是什么风,观去移动的速度看风有多大,但他的职责是管着吃草的牛,耳朵还是能管事儿,能听八方的,得知道牛在休处吃草。
当然他听到李跛子脚步闹出的重一下轻一下的动静,也就知道李跛子来了。
他坐起来看了看,只见李跛子手里拿着香,一瘸一拐地爬上堤了,忙得屁颠屁颠的。
邹富贵想到准女婿秦白眼说的话,他知道李跛子被金二糖糊弄了,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还笑话李跛子。
他大声说:“李生贵啊,这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傻的不?你被人家卖了,你还说你是到外婆家里去了,这还不说,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李跛子一向认为自己聪明,听了邹富贵的话,他极为不爽。
他在心里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一个明明白白的人,你这不是在糟贱我吗?
你比哪个聪明些啊?
你看你的老婆,那老胳膊老腿的,就跟他妈的枯柴棒子似的,恨不得划一根火柴就能点燃。
你再看看我的老婆,多年轻,多水灵啊!
就凭这一点,老子就比你强十倍,强一百倍啊!
听了邹富贵的话,李跛子不高兴了,感到受了极大的污辱。
他拉长脸说:“喂,邹富贵,你说哪个傻呀?你跟我说清楚!”
邹富贵看了看李跛子,他并没有胆怯,更加理直气壮了。
他大声说:“你说我说谁呀,这儿还有谁呀?喂,你不会真是傻子吧?”
李跛子看了看这堤上堤下,除了远处有放牛和走路的人外,跟前就是邹富贵和正在吃草的母牛了。
你这老不死的好放肆啊,竟然公开指名道姓的说我是傻子,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李跛子气势汹汹地走近邹富贵,伸了伸手,想动粗,可想了想,怕不是他的对手,又缩回来了。
他大声说:“喂,我怎么傻呀?你跟我说清楚,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邹富贵根本没有把李跛子看在眼里,见他讲狠,气势汹汹的,他也没有怕他,干脆又四平八稳地躺在塑料布上,只是斜视了他一眼。
他还是用理直气壮的口吻说:“来,李生贵,我问你,昨天那个算命瞎子给你算命的时候,你报了你自己的生辰八字没有?你傻呀,哪有算命不报生辰八字的呀?”
李跛子听了邹富贵的话,他一愣,身子还倾斜了一下。
他在心里说:是呀,那个算命瞎子真的没有问我的生辰八字啊!
那个算命瞎子真他娘的太厉害了,什么东西都不用不问,就算得那么准。
要是我把自己的生庚八子报给他了,那不我就跟玻璃人一样了,什么情况就让他知道了?
厉害,真厉害,太厉害了!
李跛子看不起邹富贵,认为他比自己年龄大,感觉他远没有自己牛比。
他不高兴地说:“喂,你放你的牛,把牛放好,你管我这事情做什么?你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狗子拿耗子,吃咸饭操淡心!”
邹富贵看李跛子一直执迷不悟,没有把自己的话当话,似乎还对自己有攻击性。
他认真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上别人的当吗?喂,生贵呀,你长脑子没有,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算命瞎子为什么对你了如指掌吗?”
李跛子想就没想说:“这有什么怀疑的呀?人家是神仙,会神机妙算呗!”
邹富贵看着李跛子,不停地用手指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低头在堤上吃草的母牛就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李跛子被邹富贵奇怪的举动给弄懵了,觉得那个老家伙小视他,更为不爽了。
他站起来,身子往后退了退说:“唉,你脑子没什么毛病吧,你笑什么呢,犯神经了?”
邹富贵笑得眼泪就流出来了,他用手揩了揩眼睛,还笑了笑。
他咧着嘴巴说:“李生贵,谁的脑子有毛病呀?我看你的脑子才有毛病哩,我看你是犯了傻毛病了,弱智。唉,你看你现在狗屁样子,就跟傻子不差分毫。”
李跛子一直认为自己是体面人,精明得很,听到这槽老头子说自己是傻子,他气愤了。
便大声嚷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才是傻子哩!”
邹富贵看李跛子还不明白,他就忍不住了,便将秦白眼喝酒的时候告诉他们的话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跛子。
李跛子一听,身子往堤上一坐,惊呆了,真的傻了好一会儿。
他想了想,邹富贵说得没有错,真是那样。
他大声骂道:“金二糖,我……日你亲娘啊,原来你们弄来的那个算命瞎子是设的调虎离山计呀!”
邹富贵看李跛子明白了,他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他认真地说:“是呀,那个算命瞎子要你到东边和西边烧香,难道南边和北边就没得神仙了?你给东边和西边的神仙烧了香,你就不怕得罪南边和北边的神仙吗?”
是呀,这漏洞百出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李跛子从堤上爬起来说:“唉,真掉底子!大人上了娃的当,还真是先生的没有算计过后养的呢!”
李跛子说着就往回走,香也不烧了,气乎乎地回到了村子里。
他一摇一晃地来到了村委会院子里,看到村会计胡启泉,他懒得理得,直接往楼上走。
看到村支书办公室,李跛子二话不说就推开了门。
他火冒三丈地说:“姐夫,郑支书,你们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欺骗呀?唉,那个金二糖真不是一个东西,我要是现在遇到他,就给他几耳光。”
郑世雄看着李跛子,吃惊不已。
他瞪大眼睛说:“李生贵,你不去烧香,躲在哪儿偷吃了铳药的吧,好大的火气呀!”
李跛子把邹富贵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说给郑世雄听了,最后还说,是秦书勇的老丈人邹富贵说的,说金二糖跟那个算命瞎子串通好了,有意欺骗他。
郑世雄知道李跛子说的是事实,的确是这样,不过,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说:“怎么会呢?金二糖又不认识那个算命瞎子,他们怎么串通呀?还有,你一个小老百姓,欺骗你有什么用呀?你别听人家胡说,你赶紧去烧香,莫真的得罪了神仙,家里再发生什么事情,那后悔就晚了。”
322、添乱(叩求订阅)
秦白眼坐在村主任的办公室里,听到李跛子在跟郑世雄吵架,他准备过来助郑世雄一臂之力的。
当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时,他听到李跛子提到自己跟老丈人邹富贵说的话,他就心虚了,知道事情不妙,是自己泄露了机密了。
于是,秦白眼就不敢出面了,又转身坐到办公桌后面了。
秦白眼昨天在邹春丽家喝酒的时候泄露的机密,没想到老丈人今天就跟李跛子说了,他不敢生老丈人的气,只是恨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他想了想,坐在这儿也不行,得离开,不让郑世雄看到。
秦白眼怕郑世雄过来骂他,趁现在他跟李跛子周旋的机会,快速下楼溜出了村委会的院子。
秦白眼没有回家,想到早晨起床时不见了邹春丽,床上的床单上全是泥巴,知道她没有在他家里睡觉,而是夜里又回她自己的家里了。
他感到大事不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在村委会里上班,他的心一直悬着,担心又害怕,怕邹春丽不理自己的了。
秦白眼准备到邹春丽家里去,一路上想好了应对她的办法,准备向她赔不是,请求她原谅。
可到了邹家,邹春丽不在家里,只有准丈母娘项成花一人在家。
到丈母娘家来,总得有一个理由呀!
秦白眼进门就说:“妈,水缸里还有水不,我来挑水的。”
项成花正低头摘菜,她似乎对秦白眼有意见,她头也没有抬起来,更没有看他。
她板着脸说:“你还有别的由头不,难道你不到我们家挑水,我们家就没有水吃了么?”
情况不对,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秦白眼心里一“咯噔”,暗暗叫苦,估计是昨天的事情让她老人家生气了。
他赶紧点头哈腰地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着蹲下身子帮忙摘菜。
项成花抬头看了一眼秦白眼,她瞪大眼睛说:“书勇,你告诉我,你昨天夜里对春丽怎么啦?她从你家里回来,滚了一身泥巴,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泥人。”
听项成花这么说,秦白眼心疼得不得了。
他苦着脸说:“我昨天跟哥喝酒,喝大发了,真不知道是怎么跟春丽回我家里的,后来在我家里我睡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项成花生气地伸手打一下秦白眼说:“你个鬼,又上你哥的当了。你醉了,就把春丽凉着不管了!唉,我还以为你跟她吵过架呢!让我的心揪了好半天。”
秦白眼摘着菜,苦着脸说:“妈,你是晓得的,我把春丽看得比我妈还亲多少倍,怎么会跟她吵架哩?”摘完了菜,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妈,春丽呢?”
项成花摇着头说:“谁知道,上午睡了半天,中午吃了饭就出去了,说心里不痛快,散心去了。”
在这邹家,谁也惹不起。
秦白眼眨着眼睛说:“唉,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惹她生气了。”
项成花看了看秦白眼,看他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她有点于心不忍了,顿生怜悯之心。
她看了看厨房里说:“水缸里是没有多少水了,你挑两担去。”
能为邹家挑水,对秦白眼来说,那也是一种荣耀,是人家赏脸。
他挑了两担水,把水缸挑满了,他才去寻找邹春丽。
秦白眼想见到邹春丽,可又害怕见到她,他真担心她不理自己的。
昨天晚上专门陪自己回家,目的是两人好好地在一起的,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睡觉而不理她呢?
他感到自己犯的错误不小。
秦白眼不知道邹春丽现在在哪儿,突然想到东边田野里的那个草棚子,她会不会到那儿散心去呢?
秦白眼走在泥泞的路上,往东边去了。
其实,邹春丽并没有离开过村子,她一个人在村子里转了转,以为金二糖也在村子里,她想邂逅到他。
昨天夜里跟金二糖在一起了,回家的时候还是他背的,躺在他的背上感到好安稳呀!
回到家里后,洗了澡,邹春丽竟然一直保持着兴奋状态,想想在金二糖的家里,自己那傻傻的样子,她忍不住就想笑,硬是这么弄得一夜没有睡着。
因为高兴,邹春丽没有在意秦白眼对自己的冷淡,甚至还认为是他给自己营造了和金二糖见面的机会,所以,她没有生秦白眼的气。
邹春丽转到村委会,远远地看了看村卫生室里的金德厚。
她在心里想,拜金二糖的老爸为师学医的事儿,不知道金二糖跟他老爸说了没有,她真想进去问问,可又不好意思。
邹春丽在卫生室门外转了几趟,被金德厚看到了。
起初,金德厚并没有在意,后来看到邹春丽不时朝他眺望,他想到了昨天夜里她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便皱起了眉头,心里担心起来。
邹春丽有男朋友秦白眼,听说两人已经是难舍难分跟夫妻一样了。邹春丽现在又跟金二糖粘糊,这算什么呢?
他想了想,想提醒一下邹春丽,让她以后不要再跟金二糖在一起了,以免闹出什么乱子了。
等一个病人打好针离开了,金德厚站在卫生室门口,看到邹春丽走过来了,他朝她招了招手。
邹春丽红着脸走到卫生室里,不好意思地说:“叔,在忙呢?”
金德厚看着邹春丽,感到她长得蛮漂亮的,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是不喜欢。
他笑着说:“你从卫生室门口走了几趟,不会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邹春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