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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春丽坐在里面屋里,好像是在看书。
李跛子看到金二糖回来了,高兴起来。
他站起来笑着说:“金二糖,你见了我跑什么?我又没真的变成b京人,你怕个什么?唉,我就是变成b京人了,我的根还是在金家店村呀!”
邹春丽知道金二糖进来了,她书看不下去了,不时用余光看外面。
金二糖骑在摩托车上没下来,他看看李跛子,没办法回答他,就像傻子似的笑了笑。
李跛子走到门口说:“金二糖,金经理,快急死我了!土豆都挖出来了,都运回来堆到屋里了,是堆得满满一屋,快有三万多斤。现在家里,连走路的地方就没有了。喂,那个收土豆的那个什么集团怎么还不来呢?我得到b京去了,你师兄曾祥胜在催我们呢,我可等不住呢!一天一两千元,我可耽误不起。”
376、诧异
是呀,华鑫集团的那个龚玉贤怎么还不跟我们联系呢?
她就是不来,也得派她的助理肖大森来啊!
金二糖挠了挠后脑勺说:“生贵叔,你别急,这事儿关系重大,关系到两个村的土豆销售,我们农贸公司跟人家签了合同的,我们得向大家负责的。好,我现在就回镇农贸公司里去,给华鑫集团打一个电话,联系一下,去催一催,让他们快来收购我们的土豆。”
李跛子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是急不可耐了。
他皱着眉头说:“你让我怎么不急啊!你是晓得的,我在屋里耽搁一天,那就要损失一两千呢……”
李跛子说着就蹲到了卫生室门口地上。
金二糖也觉得这事不能再耽搁了,是该催催华鑫集团他们了。
他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进卫生室里,看老爸在打盹,就直接走到里面屋里。
看到邹春丽,他们没有说话,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儿,就接了接吻。
金二糖往外走。
邹春丽也没有送他,只是捧着书微笑。
反正晚上住在一起,有话在晚上说就是了。
金二糖从卫生室里出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跛子,骑着摩托车回到镇农贸公司里。
找到边志军开口就问:“华鑫集团有消息没有?”
边志军笑笑说:“没有,他们真是坐得住呢,我们将土豆都挖出来了,他们竟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又不是请客吃饭,难道还要我们催他们啊?”
金二糖有些急了,就对小常和小金说:“你们赶紧跟华鑫集团的龚总联系一下,让他们赶紧来收土豆。”
“好!”小常立即去找华鑫集团的电话号码。
金二糖停了一下又说:“先别急,你们把秃头老钟当时和他们华鑫集团签定的协议拿出来让我看看,当时虽然是以我们农贸公司的名义,可签协议时是秃头老钟一人签的,我连协议是什么内容就没见过。”
小常和小金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份协议书找了出来。
四个人趴在桌子上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让金二糖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了。
协议上其中一条说,华鑫集团提供技术,不定期派技术人员到田间进行指导……
我的老天呀,从种到收,从没看到他们华鑫集团的人露面过,这不是明显违反协议了吗?
金二糖感到态势严重了,甚至还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金二糖这时不仅头上出汗了,连背心沟里也是湿润的了。
他对小常和小金说:“我们现在就给那个龚玉贤打电话,不能再等了。”
小金拨了对方电话,可没有拨通。
金二糖着急了,他从小金的手里拿过电话,自己亲自拨了对方的电话,没想到还是没拨通。
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的是,他们听到了一个女声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对不起,该机已经停机。”
边志军看着金二糖,眨着眼睛没有说话。
事态严重,必须赶紧向公司一把手田海江汇报。
“吃掉此女!”
田海江一听,气得一把将那个协议往地上一抛。
那几张纸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竟然慢慢落到了金二糖和边志军的脚下。
金二糖和边志军并肩站在那儿,弯着腰,低着头,挨了田海江好一顿骂,“吃掉此女”这是他骂到最后的结束语。
金二糖的头不敢抬,两只脚没有站成立正的姿势,他也不敢动一下,他更没敢把脚下边的那几张纸捡起来。
他想看看田海江这时的表情,他用眼睛瞟了一下。
我的天,发这么大脾气,那张瘦脸还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狗屁模样,看不出是怒,看不出是喜来。
金二糖又瞟了一眼边志军,只见他像参加追悼会的,满脸的悲愤。
心里就想笑,不管怎么说,秃头老钟死了,一切责任都带到阴曹地府里去了。
我是建那个土豆基地的参与者,又是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算得上是责任人。
还泡过温泉,还收过人家不少的钱,虽然都交公了,也算是潇洒过,享受过,挨一顿骂也算值得。
可这边志军真他妈的冤枉,什么好处没捞到,人家牵牛他拨桩,白白地挨了田海江一顿臭骂。
这时,公司的支书侯正华和副经理陈瑾芸被申主任叫了过来。
田海江将事情的经过对几个公司主要领导说了一遍。
侯正华也来了一个事后诸葛亮。
他瞪了一眼金二糖说:“当时老钟要签那个协议时,我就觉得那事有点悬,不是太靠谱,可那个老钟当时是一把手,一手遮天,硬是不听劝,却把那土豆基地吹得天花乱坠的,恨不得凉水就能点燃灯了,说只要把土豆基地建起来了,金家店和周家庙两个村就要率先进入小康了,镇农贸公司也得到了发展。”
田海江一挥手说:“这样的话别说了,庙过了躲雨,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不管怎么说,老钟签这个不可靠的协议,当时的公司领导班子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得赶紧去甘肃兰州去找找那个什么华鑫集团。”
陈瑾芸点头说:“是的,只有找到华鑫集团的人了,才能解决土豆的销售问题。”
田海江看了看窗外又说:“侯支书,这事得快,你亲自去,带上一个人,要是坐火车来不及的话,今天就到省城,坐飞机到兰州去,去弄个水落石出。”
侯正华还没有坐过飞机,听说让他坐飞机到兰州,他忍不住高兴起来,竟然觉得是因祸得福,不仅坐了收音机,还要逛一逛兰州。
他看了一眼田海江那张没表情的脸,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敢笑了。
他用严肃的表情说:“好,事不宜迟,我回去准备一下,现在就动身。”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让谁跟我去呢?”
金二糖看了一眼侯正华,恨不得自告奋勇地报名说:“我去。”可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
是呀,谁不想坐飞机啊,在天空看看地下是什么号的。
还有,兰州也没去过,到甘肃兰州去看看也不错啊!
没想到田海江指了指金二糖和边志军,大声说:“只要不让他们两个人去,谁去就行,还得快一点,马上行动。”
金二糖看着田海江,胆怯地说:“让我们市场拓展部的小常或是小金去吧。”
377、 路子
田海江一挥手说:“好,这事儿你们市场拓展部的责任最大,侯支书,你就带小金去吧!两个在外面相互有个照应。”
镇农贸公司里在紧锣密鼓地在联系那个华鑫集团,可村民除了李跛子急得就像锅里的蚂蚁外,别的其他村民都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更有人是想着法子吃土豆。
是蒸了吃,煮了吃,烤了吃,烧了吃,是吃土豆片,是吃酸辣土豆丝,是吃清炖土豆块,是红烧土豆条……
是吃出了水平,吃出了花样,吃得开开心心。
金二糖这时的心里就像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真害怕那个龚玉贤和肖大森是骗子!
金二糖想起金家店村会计胡启泉一直不信任他们,还极力阻止自己和他们谈那业务。
金二糖又想起卓雨寒曾经担心过,说他们送钱给自己太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金二糖越发害怕,越发紧张了!
金二糖曾和边志军他们初步估算了一下,土豆基地可生产土豆五千万斤左右,那么多土豆要是堆在一起,那可是一座高山啊!
要是他们真的不来收购了,那么多土豆怎么办?
金二糖心里一直悬着,上班没心思,下班也不踏实,睡觉更是睡不着。
第四天,金二糖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金家店村和周家庙村的村民也着急了,开始躁动起来。
第五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侯正华从兰州打回电话,首先用肯定的口气说,那个华鑫集团根本不存在,我们上当受骗了!
第六天,他们根据协议上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那儿却是一家社会福利院,向周围的居民打听,没有人知道有个什么华鑫集团!
田海江一下子懵了,立即召开了公司全体中层干部以上的会议,商量应急措施,制定补救方案。
大家讨论去,讨论来,最后达成了一致意见,就是发动公司员工帮助农民销售土豆,不能让农民受损失。
并下达了硬性任务:公司的主要干部,经理、支书、副经理,每人帮农民销售土豆五十万斤;一般中层干部二十万斤,其他职工销售十万斤。完成任务后,按公司的实际利润的百分之二给予奖励。完不成任务的,扣年终奖,年度考核时不得评优秀。
金二糖得到了这个消息,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他,竟然一下子坦然了,就像受审判的人拿到了判决书,让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得到解脱!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金二糖竟然乐呵呵地哼起歌来。
“吃掉此女”!
有人将金二糖在办公室幸灾乐祸的举动汇报给了田海江。
田海江又把金二糖叫到办公室里臭骂了一顿。
他指着金二糖的鼻子说:“公司里的人都说是你金二糖引狼入室将那两个骗子介绍给秃头老钟的,现在把全公司的人都坑害苦了,个个都感到压力山大,你倒高兴了。你告诉我,你高兴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金二糖就是忍不住想笑,现在挨骂,他仍然还是笑眯眯的。
田海江却气得不行。
他大声嚷道:“嗯,这个,我跟你说,你虽然不是公司副经理,但是,是你把那两个骗子带到我们公司的,是你鼓动当时的老钟跟他们签订合同的,你又是建那个土豆基地的直接参与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的销售任务也是五十万斤。”
金二糖挨了骂,他一点都不生气,还一个劲儿的想笑。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全公司的员工都紧张得不得了,都愁得要命,生怕完不成任务,就他一人是见人就乐呵呵的。
金二糖从田海江办公室里出来,遇到了愁眉苦脸的陈瑾芸。
陈瑾芸看到金二糖兴奋得不得了,她感到纳闷。
她不解地说:“金二糖,你是不是找到销售路子了?不愁销路呀,我快要愁死了,跳襄水河的心都有,你倒好,高兴得快满地找牙了。”
金二糖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忍不住笑,反正就是想笑,怎么也忍不住。
他歪着头,乐呵呵地看了看陈瑾芸脸上的雀斑,恨不得想用手上去摸一下。
他笑着说:“嘿嘿,路子暂时没找到,不过,我没有害怕。嘿,五十万斤算个球啊?凭我的本事,就是五百万斤、五千万斤都不在话下。”
金二糖明显是在吹牛皮,让嘴巴快活一下,陈瑾芸却当了真。
她拉了拉金二糖的胳膊,四处看了看,样子很神秘的。
她小声说:“喂,金经理,你要是找到路子了,也顺便帮我一下忙,帮我把那个任务完成了。唉,五十万斤呐,我的妈呀,就是用汽车拉,也要拉好几车呢,我一个女孩子,我卖给谁呀?”
陈瑾芸自从当上公司副经理后,就没有叫过“金经理”了,今天这么叫金二糖,算是破天荒了,说明真有求于他。
金二糖笑着说:“嘿嘿,那还不好办啊,卖不了自己吃呗!”
“我的妈呀,你说得轻巧,我就是一年吃一千斤土豆不,要想把那五十万斤土豆吃完,那还不要吃五百年啊!”
金二糖笑着说:“五百年算个球啊!你吃不完怕什么,你还得结婚生孩子呢,让你的孩子继承啊,你孩子吃不完,让你孩子的孩子继承啊,子子孙孙吃,哪有吃不完的呢!”
看金二糖乐呵呵的,她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
金二糖看陈瑾芸那样子要哭了,他笑了一下又说:“话又说回来,要是老天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