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到了田海江收到的那个狗屎,虽然不知道是谁寄的,但为了借到田海江那把“刀”,干脆现在就一口咬定是金二糖干的。
申主任开始编故事起来。
486、编故事
张小琴把申主任送到黄家集镇的街上,她就开车回城里去了。
她想把金二糖弄得身败名裂,花的代价也不小,竟然委身于申主任了。
申主任坐在张小琴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他就在心里默默地编好了一个故事。
回到了公司里,申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想了想和张小琴一起时的情景,他就兴奋了,激动了,就死心塌地地愿意为她效劳了。
他来到了田海江的办公室里,还伸长脖看了看门外,像小偷似的,还怕别人看到了。
他小声说:“田经理,我向你汇报一个重要事情。”
田海江看申主任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也小声说:“你说。”想了想,严肃地问,“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好半天在你办公室里没有看到你的人啊?”
申主任早相好对策了。
他认真地说:“我写了一个通讯报道,还是关于土豆基地的事情,我搭车到金家店村和周家庙村核实了一下具体数据。”
一听到说通讯报道,田海江立即改变了态度。
他说:“你在市报上搞的那篇长篇人物通讯,是不是在搞个人英雄主义啊?嗯,那个,那个基地是他金二糖一个人搞起来的么?那个,那个,难道我们公司的其他同志什么工作都没有做么?”
看田海江对那篇发表在市报的长篇通讯有意见,他跑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拿出一个新写的稿件底稿。
他又跑回来说:“田经理,我也认为那篇长篇通讯没有写好,没有选择好角度。所以我重新写了一篇,是从我们公司的角度写的,是在您的带领之下……”
田海江看了看申主任重新写的稿件,虽然不是很长,可把主角金二糖换成田海江了,心里感到很爽。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说:“这个稿子写得还不错,好。喂,发出去了没有?”
申主任看时机已经到了,他想了想在车上编好的故事,在心里默默地捋了一遍。
他小声说:“田经理,我今天到金家店村走了走,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有村民说,金二糖在城里的时候,结识了一个跑江湖的小伙子,他是安h省泾县丁家桥镇人……”
田海江皱着眉头,没有弄清楚申主任话里的意思。
他问:“金二糖跟那个跑江湖的小伙子做什么了?”
申主任认真地说:“田经理,你忘了,那个狗屎不就是从安h省泾县丁家桥镇寄来的么?”
田海江一听到那个“狗屎”,他就想呕吐了。
他小声说:“你没有听错吧?”
申主任想到张小琴对自己的温情。
他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没听错,千真万确。”
田海江一听,有点义愤填膺了。
他苦着脸说:“唉,金二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我是对他严格一点,是不让他打麻将,也不至于恨我恨到这种程度呀?唉,不知道他拿那六万元钱的奖金的时候感到内疚不?”
说罢了这个故事,申主任又编了一个故事。
他小声说:“我还听金家店村里的人说,金二糖天天下班回城里去,是跟几个麻将痞子在打麻将。”
田海江一听,更生气了。
他扶了扶眼镜说:“‘吃掉此女’!不准他打麻将,他竟然躲到城里打麻将去了。切,打麻将真有那么好玩么?”
申主任火上浇油地说:“金二糖夜里打了麻将,早晨还是专车送到公司来的。没准打了一整夜麻将,白天上班就没有精神。”
田海江愤怒之极,他皱着眉头说:“太不像话,‘吃掉此女”!”
申主任小声说:“田经理,我敢打包票,金二糖现在就在办公室里打盹,正在拜见周公。”
田海江一听,他站了起来。
走到金二糖的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他一推开门,果然不出所料,金二糖正在呼呼大睡。
申主任看田海江走近金二糖了,他得意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可耳朵竖得高高的,想听听金二糖办公室里的动静。
金二糖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田海江已经进来了。
田海江轻轻敲了敲金二糖的桌子,敲了好几次才把他惊醒。
金二糖睁开眼睛一看到田海江,他吓了一跳,把所有的瞌睡虫都吓跑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嘿,感谢田经理欢送我女朋友,我昨天晚上一高兴,就喝酒喝得太多了。”
田海江看了看金二糖,想到寄给自己狗屎,心里来气了。
他压住火,轻声说:“昨天在城里打麻将打到几点钟了?”
金二糖立即站起来说:“田经理,你误会了,我好长时间没有打麻将了。”
田海江严肃地说:“昨天欢送卓雨寒,我也喝了很多酒,好像不比你喝得少,怎么我没有睡瞌睡呢?”
金二糖昨天跟卓雨寒在一起,的确觉没有睡好,可不是打麻将啊!
他赶紧解释说:“田经理,我真没有打麻将。”
田海江当然不信。
他认真地说:“金二糖,我不管你打没打麻将,只要你因为打麻将被派出所抓了,我跟你说,立马开除你,就是总公司的韩总为你说情都不行。”
田海江说着气势汹汹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金二糖看着田海江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自嘲说:“唉,谁让你昨天夜里不好好睡觉,要跟卓雨寒瞎折腾呢?弄得白天睡觉让田海江逮了个正着,没有发脾气骂你,那就是很给你面子了!”
申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心里很高兴啊!
他站在门后偷偷看了看走廊上,只见田海江气冲冲地走出了金二糖的办公室,那样子像是很生气,他给自己点了一个赞,觉得借田海江那把“宝刀”是没有问题了。
申主任回到座位上,他想了想,感觉到这还不够,金二糖在哪儿打牌,那得有人跟踪和向派出所举报啊!
田海江不会去跟踪金二糖,还得再借一把“刀”。
申主任又想到了一个人,便以为田海江出一口气为借口,就找到了田海江的专职司机小黄。
申主任小声说:“小黄,前不久金二糖对我们一把手田经理做了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气得田经理暴跳如雷。田经理让我跟踪那个金二糖,可我看他最近一直坐着一辆小车子,我没办法跟踪他,要不,你帮帮忙,跟踪一下金二糖。”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下班后悄悄跟踪金二糖,看他到城里的什么地方去了。
要为自己领导服务,帮田海江的忙,小黄当场拍胸脯子表态同意。
491、隔壁
黄生财老婆自豪地说:“那是,我一生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乐得你爸妈都合不拢嘴。”老婆闭上眼睛说,“要不,今天条件好,又没有人打扰,你好好地给我按一按摩,别跟以前一样像点火的,按摩时间长一点。”
身边没有孩子,没有人突然跳起来咬屁股了,黄生财当然认真对待啊。
他没有说话,伸手就在老婆的身上按捏起来。
黄生财不懂什么按摩,只是揉了揉。
而女人就是喜欢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揉捏。
黄生财在老婆的身上按啊,摩啊,弄得老婆是全身燥热……
黄生财见状,他打起精神来了一个……
事后,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什么杂念,黄生财和他老婆都听到了隔壁的麻将声。
黄生财的老婆笑着说:“喂,老公,隔壁好像有人打麻将呢!你听,不光有麻将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人家打得好开心啊!”
黄生财闭着眼睛说:“打吧,让他们开心地打吧!上帝要他们灭亡,先让他们疯狂。”
黄生财老婆不解,她问:“生财,什么意思呀?”
黄生财小声说:“嗯,老婆,你知道不,我要你来是有目的不?你看看时间,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屋子里没钟,自己又没手表,老婆爬起来打开电视,看到电视上出现的时间。
黄生财的老婆打一个呵欠说:“还早呢,才九点多钟,怎么,你想找人来打麻将啊?”
黄生财移了移身子说:“喂,你先躺一会儿,把电视关上,休息一下,等到十一点多钟时,你到下面电话亭里给派出所打一个电话,就说祥瑞大酒店506号房间里有人打麻将,弄得我们睡不着觉。”
老婆吃惊地说:“喂,你这不是要我向派出所报警吗?隔壁的人打麻将,他们又没有惹我们,我们做那么绝情的事干什么?”
黄生财抱了抱老婆,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他在老婆的耳边小声说:“他们没有惹我们,可他们中有人惹我的老板田经理了。我是他的司机,想得到他的重用,我不为他卖命,怎么能行啊?你没听说过啊,司机就是领导的仆人,我得维护领导的权威,莫说举报一个打麻将的人,就是要我去杀一个人,我也得去啊!”
老婆瞪大眼睛问:“你认识他们?”
“我只认识其中的一人,他是我们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年纪比我要小好几岁,可牛比得很,前不久一次就拿了六万元的奖金,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嗨,那小子也认识我,所以我要你来出面呀。”
老婆皱着眉头,有点胆怯,不想干。
黄生财劝道:“你说的是西宁话,装着是到祥瑞县出差的样子。民警来了,你告诉民警,说麻将声太吵人了。就是打麻将的人看到你了也不要紧,听到你的口音,还以为你是外地来住店的客人呢!”
老婆心里还想着黄生财的那句话,她羡慕地说:“我的天,他一次就拿了那么多的奖金呀?可以买两套三居室的房了。”
506号房间里,打麻将的人有说有笑的,个个打得开心得很,危险正一步一步地朝他们逼近,他们没有丝毫觉察。
要是被派出所的民警将他们抓住了,张小琴、胡友超、金家贵他们不要紧,他们是民营企业家,只是罚款了事。
可韩德贤和金二糖却不同了,他们是国企的管理人员,县里去年几个部门联合下发过文件,他们要是被民警抓住了,那就有可能就地免职!
我的天啦,像韩德贤,好不容易奋斗到了总公司的一把手,一次打麻将就被免了职,那不比元朝关汉卿的作品《窦娥冤》中的窦娥还要冤吗?
金二糖一点都没有怀疑张小琴的目的,还在她的身后充当她的军师,指挥她出牌,致使张小琴连和了几个大和。
金家贵看了看漂亮的张小琴说:“嘿,没看出来呢,张总打麻将还真有两下子呢!”
金二糖笑着说:“琴姐是麻将高手,胡总应该听说过,她经常跟胖姐她们打麻将的。”
听到金二糖提自己的前妻,胡友超有点尴尬。
他苦笑着说:“嘿,是的,我前妻经常打麻将,水平很高的!”
张小琴看了看胡友超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说:“唉,我经常跟胖姐在一起打麻将,真没有想到,她会干那种事情。难怪最近好长一段时间约不出来她了呢,她肯定是在闭门思过,现在后悔得要死。”
胡友超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金二糖摆了摆手说:“胖姐我接触过,她其实并不坏的,她做那种事情,可能是脑子一时糊涂。”
韩德贤看了看大家,又看了胡友超说:“唉,认真打麻将,别提胡总的伤心事了。”看了看站在张小琴身后的金二糖说,“小金,看棋不语,这规矩你懂不?”
张小琴笑着说:“嘻,胖姐是我的麻友,关系不错,对她跟胡总分开,我感到有点遗憾,所以忍不住就提出来了。胡总,你要是介意,我检讨。胡总,对不起!”
金二糖站着,他看金家贵蛮高兴的,想起了他们公司维修房子出事的事儿来。
他关心地问:“喂,金总,我先会儿忘了问了,你们那个从楼顶上摔下来死亡的民工是怎么处理的?”
金家贵咂了咂嘴说:“啧,那个包工头真他妈的厉害,人家喊的十多万,他们七弄八弄,五万块钱就摆平了。”
金二糖发感慨说:“唉,民工的命真不值钱啊!只赔五万块钱就解决了,真让人心寒啦!”
金家贵皱起眉头说:“其实,你不晓得,民工也不好惹,他们动不动就聚众堵门……”
金二糖笑笑说:“我领教过了,前些日子为土豆销售的事儿,我的脑壳就差一点被他们用土豆砸成蜂窝煤了。”
一直没出声的韩德贤咳嗽一声说:“嗨,这个,这个……农民的这个事儿,这还真是一个难于解决的事情呢。”
金家贵笑着说:“嘿嘿,有些事情,你们在公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