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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饴不耐烦了,她说:“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跟邹春丽在一起过日子不?”
金二糖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好是好,可她有两个孩子,我怕继父不好当。”
申立木看金大饴还想问金二糖,他拦住她说:“别问了,二糖会看不上邹春丽么?切,你问的不是废话么?你就是用屁股想问题,也不会问这么无知的问题呀!”
539、特殊
吃了中午饭,金大饴来到了村卫生室里,看到邹春丽正在为病人看病,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邹春丽把病人的病情诊断好了,打上了吊瓶,她走了出来。
她笑着说:“师姐,找我有事么?”
金大饴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喂,春丽,现在说话方便不?”
看金大饴神神秘秘的样子,邹春丽小声说:“师姐,又是说秦其金和申炜彤的事么?唉,我不是说过么,那是不可能的。”
本来不是说这事儿的,听了邹春丽的话,金大饴有点忍不住了。
她皱着眉头说:“我们家炜彤配不上你们家其金么?”
邹春丽连连摆手,她看了看卫生室里打吊针的人,跑进去看了看,捏了捏输液管,又跑了出来。
她苦着脸说:“姐,我叫你姐,你明白了么?唉,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说是不可能的事,你们就没有想想为什么么?你们家条件多好呀,爸妈都在城里当干部,炜彤又优秀,还在县大医院当医生,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是傻子也不会拒绝呀!”
金大饴纳闷了,心里有点眉目了,可不敢往那方面想。
她小声问:“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特殊情况么?”
邹春丽看着金大饴,苦笑一下说:“非得我明白说么?你是有文化的,看看我儿子的名字你就会明白的。”看金大饴吃惊,她又说,“唉,我本来不想说那么清楚的,现在秦书勇不在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秦其金,姓秦其实就是姓金?
金大饴一听,立即笑了起来。
她拽住邹春丽的胳膊说:“秦其金其实是我的亲侄子是吧?”
邹春丽不说话了,跑进卫生室里去了。
金大饴忍不住笑,她在心里说:天助我也,二糖跟邹春丽的事儿可能不是那么难了。
她在卫生室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等那个病人打完吊针离开了,她走进了卫生室里。
邹春丽看金大饴进屋了,感到还有话要吩咐。
她小声说:“姐,这事千万别跟其金说哩。他长得像我,一点都不像二糖,谁都没有发现。”
金大饴瞪大眼睛问:“他爷爷奶奶知道不?”
邹春丽摇了摇头。
金大饴又问:“二糖知道不?”
邹春丽摇了摇头说:“他应该不知道。”
金大饴笑着说:“这事还是得让其金知道。”想了想又说,“我让炜彤告诉其金,他们是大学同学,又曾经谈过恋爱,关系好,有感情。”
邹春丽摇着头说:“其金知道了,肯定会恨我的……”
金大饴关心地问:“喂,其金在外地民营医生里打工,干得还行吧?”
邹春丽叹息一声说:“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错了……呜呜,他的工作太不稳定了,经常跳槽的。”
金大饴皱着眉头说:“让其金回来吧,我跟他姑父说说,让他跟县医院的常院长说说,让其金跟炜彤一样,到县医院里当医生去。”
邹春丽高兴了,她笑着说:“我一直想找你们,可我又不敢。因为秦其金和申炜彤的事儿,姐夫肯定对我有意见。”
金大饴认真地说:“有意见那是肯定的,包括我。唉,那不是不知道有那么个特殊情况吗?”看邹春丽高兴,她又说,“春丽,其实,我今天不是为秦其金和申炜彤的事来找你的。”
邹春丽看着金大饴,小心翼翼地说:“姐,你还有别的事情找我?”
金大饴笑着说:“嗯。”拽起邹春丽的手看了看说,“你今天四十五岁吧?”
邹春丽点点头。
金大饴叹息一声说:“唉,老天爷真捉弄人呀!你这么年轻,秦书勇就走了,撒手不管你了。”
邹春丽看金大饴的样子,她苦笑了一下。
她说:“姐,你不会是想给我做媒吧?嘿,秦书勇刚走没多久哩!”
金大饴晃了晃手说:“不急,我先提提这事儿。”
邹春丽笑着说:“是谁呀?”
金大饴笑了笑说:“你认识的。”
“嘿,不会是二糖吧?”
金大饴一听,瞪大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邹春丽红着脸说:“二糖一直单着,也没有一个女人管着……今天他又醒过来了,师父和师娘就像过节日似的,把你们一家都叫回来了……我这边呢,恰恰秦书勇又不在了。唉,大家都知道,年轻的时候我跟二糖在一起过,你们肯定会说到我们的事儿了。”
金大饴靠近邹春丽,小声问:“你对二糖意下如何?”
邹春丽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唉,要真是那样,还真得把实情告诉其金。呜呜,二糖捡便宜了,没有照顾孩子一天,一小时,一分钟,突然就当爸爸了……呜呜,算是便宜死他了。”
金大饴高兴了。
说实话,她作为姑妈,也没有对亲侄儿出一分的力,连一颗糖果都没有买给他吃过。
她笑着说:“春丽,你心里还有二糖是不是?”
邹春丽苦着脸说:“二糖是我的初恋,而且还是我追的他。不过,我们有缘无分,没能跟他结婚。唉,看到他后来颓废、委靡、消沉,成天无所事事,四十多岁的人,健健康康的,竟然还吃低保。唉,我也替他着急呀,可我是有家室的人,又不好帮他。”
金大饴看着邹春丽,有点感动了。
她激动地说:“你要是做我的弟媳,我们家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弥补你。唉,你为我们金家养了儿子,我们金家竟然还不知道。”
邹春丽摇了摇头说:“听师父说二糖喝敌敌畏了,一直昏迷。从医院抢救弄回家后,我也去看过他几次。我以为他永远不会醒来了,真想告诉他,他有一个儿子。”
金大饴笑着说:“二糖说了,这次是一个转折点,他要脱胎换骨,从新开始……对了,他还说要做一个有志向的人。你要是再给他动力,他肯定更有信心了。”
邹春丽低头想了想,她抬起头问:“姐,你今天来找我,是你自己要来的哩,还是二糖要你来的?”
金大饴笑着说:“是二糖要我来的。”
邹春丽严肃起来。
她小声说:“姐,这事儿不能急,秦书勇刚走,至少得到一年后才能说这事儿。”
明显是答应了,金大饴很高兴。
她笑着说:“这样也好,你们再谈一年的恋爱,看看他的表现。不过,你要给他机会,让他好好表现。”想了想又说,“秦其金的工作我让他姑父想办法,你别管了。你的女儿秦思萱大学毕业了,只要她愿意到我们医院去,她的工作问题你也不用操心了,由我来想办法。”
540、亲爹
几天后的下午,金二糖只身来到了村委会的院子里。
村委会的房子做得很气派了,一座四层楼的房子里,除了几个村干部的办公室,还有会议室,党员活动室,网格室,而且都装修得非常漂亮。
村支书秦白眼在抗洪抢险中英勇牺牲了,魏连秀为代理村支书。
金二糖找到魏连秀,劈头就说:“魏支书,你把我的低保取消了吧!”
魏连秀以为听错了,她问:“金二糖,你说什么呢?”
金二糖重复地说:“我不要低保了,你帮我取消了吧!唉,让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魏连秀吃惊不已。
她说:“你没有说错吧?有的人为低保的事争得打破脑壳,你竟然主动提出不要低保了。你想好哩,这不是闹着玩的,一取消再也恢复不了了。”
金二糖伸出胳膊挥动了一下说:“我才四十五岁,身强力壮的,要不是土地扭转了,我种几亩地就能养活我自己。”
魏连秀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说:“你不会是想把你们家的那几亩地要回来吧?”
金二糖连连摆手说:“不,不是,我没有那意思,那是签订了合同的,我们得讲规矩。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想取消低保。”
魏连秀笑着说:“好,我把你的要求向镇里反应一下。”
说完还看着金二糖,心里想,喝了一回敌敌畏,怎么思想境界变高了呢?
金二糖走出村委会,走到了村卫生室门口,看邹春丽正在里面忙碌,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了门口。
邹春丽看到金二糖了,没有理他,连招呼都没有打。
因为金大饴跟她提过金二糖想跟她相处的事儿,她还答应了,两人真正相见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村里实施了新的合作医疗,镇里对村卫生室进行了适当的投资,村卫生室修得比以前漂亮多了。
不仅有诊断室,还有药房,注射换药室,观察室。
医生也规规矩矩地穿着上白大褂。
金二糖看了看卫生室,又看了看穿着白大褂的邹春丽。
他站在门外说:“邹春丽,你这么忙,怎么不叫你师父来帮忙呢?”
邹春丽抬起头看着金二糖的眼睛,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笑了笑。
她皱着眉头说:“师父年纪大了,不能让他天天来帮忙了。”
金二糖伸了伸手,帮不上忙,站在门口看了看,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金德厚在家里没事儿干,站在院子里看鸡打架。
他皱着说:“爸,卫生室的病人不少,邹春丽好像忙不过来,你不去帮帮忙么?”
女儿金大饴跟自己说过,邹春丽愿意接纳金二糖,只是要等一段时间。
更主要的是,她还给自己养了一个孙子。
那孙子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现在孙子大学毕业了,学的也是医,不久就要到县医院上班。
金德厚很高兴,已经把邹春丽当自家人了。
听到金二糖说卫生室里很忙,金德厚二话不说,站起来到堂屋里拿起老花眼镜就往外走。
看金德厚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了,康金玲赶了出来。
看到金二糖,她问:“耶,你回来了,你爸怎么就出去了呢?”
金二糖笑着说:“我从城里回来的时候,看到邹春丽很忙的,我让我爸到卫生室帮忙去了。”
康金玲看着金二糖的脸,见他心情不错,立即问:“你到城里找工作,找到没有?”
金二糖笑着说:“妈,你猜呢?”
康金玲笑着说:“看样子找到了。”
金二糖笑着说:“县城新建起来的太阳城老年公寓招保安,我去试了试,没想到被保卫科长老冯相中了。工资不高,两千二,管两餐饭。另外,每周还有两天休息。”
康金玲笑着说:“不错,行了,能养活你自己了。唉,以前你爸在家里接私活,偷偷为病人看病,还不是想挣几个钱给你花呀?好,你有事情做了,你爸也用不着在家里给别人看病了。他要没事干,就让他到卫生室帮邹春丽的忙去。”
金二糖认真地说:“妈,你以后多监督一下老爸,他在家里私下为病人看病,那不是挖邹春丽的墙角么?挣的钱等于是从她的口袋里拿的。”
康金玲笑了,她咧着嘴巴说:“你现在想着春丽了?”
金二糖笑了笑,小声说:“没想到秦其金是我的亲生儿子……唉,养这么大我没有出半点力,我感到好抱愧……妈,我想了想,我得好好干,争取攒一点钱,在秦其金结婚买房子的时候,我也出出力。”
浪子回头金不换。
康金玲看着一脸严肃的金二糖,她点点头说:“二糖呀,你早一点这么想,有上进心,那应该有多好呀!唉,不过,你才四十五岁,还年轻,现在努力,你还来得及。”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不知道秦其金认不认我这个亲爹……他是读过医科大学的,姐夫在想办法弄他到县医院上班,很快就要成堂堂正正的医生了。我现在这样子,真给他脸上抹黑了,让他没面子。”
有了那么个:“二糖呀,其金是你的血脉,以后不管他认不认你,他都是你的儿子,你得认他,你得想着他,为他做点事情。”
金二糖苦着脸说:“妈,你不知道,秦其金读小常的时候,他跟着别的孩子叫过我金疯子,我还要打他……”
康金玲笑着说:“那不是他还小么?再说,你那个时候疯疯癫癫的,说话没个谱,什么正经事也不做,那不就是一个疯子么?”
金二糖不说话了,心里想着邹春丽,又走出院子,慢慢在路上走。
现在的路都硬化了,铺着水泥,再也不泥泞了。
走在半道上,遇到了从卫生室回来的金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