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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说:“照这么说,我随时就有可能再回到我重生以前,是吧?”
“我日”点头说:“是的,一切皆有可能。”
金二糖苦着脸说:“唉,我真不愿意回到重生以前,我想从头再来,活出一个人样来。”
“我日”认真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重生,就像电脑主机,我们是根据你的要求配制的主板、硬盘、cu、内存、显卡、声卡等内容,你只能按你当初的愿望去做,做一个有志向的人。要是走偏方向了,你就算重生不合格,重生失败,我们就会把你弄回2020年你四十五岁的时候。”
金二糖赶紧伸出手说:“别,千万别!”想了想又说,“‘我日’大哥,我怎么做才算试用期合格呢?”
“我日”皱起眉头说:“这个具体的内容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从我和我师妹的两次考察内容看,你必须注意两点:一是不能好色;二是不能贪财。”
金二糖想到和卓雨寒在一起,他问:“我谈恋爱算不算是好色呢?”
“我日”摇着头说:“这个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也不属于我的考核内容。我对这事儿没有发言权,你要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你还得去问我的师妹‘我的天’。我只负责考察你贪不贪财。”笑了笑又说,“我已经检测出来了,你有正义感,能拾金不昧,说明你不贪财……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
金二糖还想询问“我日”,没想他眨了一下眼睛,“我日”突然就不见了,连那辆破旧的摩托车也看不到了。
金二糖想大声喊叫,他挣扎了好几下,睁开了眼睛。
这时,天已经亮了,金二糖看到自己和摩托车一起躺在路边的沟里。
摩托车已经悬空,不过它还没有熄火,车轮还在转动。
原来还是一个梦,是一个醉梦。
金二糖竟然在这没有水的沟里躺了一整夜,感到庆幸的是,自己还在1995年。
不过,从这个梦里得知,好色和贪财这两样是千万不能再干了,不然,那又得回到2020年去了。
金二糖关了摩托车的油门,让摩托车停住了。
他爬到了公路上,看了看远处,看到有人在远处放牛。
他看了看自己,虽然摔跤了,还摔到了沟里,可运气不错,除了胳膊和腿上有几处小擦伤,身体无大碍。
他坐到路边,不时有汽车和拖拉机跑过,弄得灰尘飞扬。
他想到了梦里的那个中年男人“我日”,想到了“我日”说的两个必须做到的条件,一是不能好色;二是不能贪财。
可这好色和贪财,他们又没有一个具体标准和界限,这让金二糖有些犯难了。
特别是好色的问题,弄得金二糖很困扰。
究竟什么是好色呢?
多字面上解释,那就是指某个男人沉溺于女性的容貌和身体,现在往往引申为迷恋与。
金二糖纠结的是师娘钱翠芳和女朋友卓雨寒两个女人。
按照金二糖的想法,跟师娘钱翠芳在一起,那就是好色。跟女朋友卓雨寒在一起,那就是爱情,算不上是好色。
说实话,拒绝贪财容易,拒绝好色太难,因为一个人成熟了,生理很需要的。
那个钱翠芳一直想拉金二糖下水,他能挡住她的诱惑,还真不容易。
昨天晚上的酒喝过量了,金二糖站了起来,头还感到有点晕,甚至还有呕吐。
他请几个放牛的老人帮忙把摔到沟里的摩托车抬了上来,然后来慢悠悠地回家了。
62、要疯了
两天后,金二糖得到县农贸总公司的正式通知,在总公司上了一个星期的班,熟悉了公司的工作流程。
卓雨寒正式从总公司人力资源部的普通文员调到黄家集镇农贸公司担任了财务科科长。
卓雨寒在总公司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曾经和金二糖相遇,可她低着头,红着脸,很快就分开了,两人没有说过话。
下班后,金二糖曾经到卓雨寒家找过她,要么不在家,要么在家装着不在家,他怎么敲门她也不理。
那个魏婶就像一个保安,看到金二糖敲卓雨寒的院子门,她总要出来驱赶他。
金二糖在总公司上班,因为有韩德贤做后盾,他工作很大胆,表现很不错。
特别是写的农贸市场的调查报告,得到了总公司副总彭世中的赏识。
彭世中认为金二糖有潜力,有一定的写作基础,想把他留在总公司,作为总公司办公室主任的人选。
因为卓雨寒在黄家集镇分公司担任财务科长,金二糖想回到黄家集,再加上韩德贤想让他先到基础锻炼,所以就将他安排到黄家集镇农贸公司担任市场拓展部经理,享受总公司中层干部待遇。
黄家集镇农贸公司所在地,以前是吴家庙村小学。
因为和镇中心小学离得很近,所以就合并成了一家,因此吴家庙村小学的教室和校舍都闲置了。
黄家集镇农贸公司把原吴家集小学的所有房子都买下后,进行了维修和装修。
公司的临时负责人姓钟,秃头,四十多岁,大家背后习惯称他秃头老钟。
他曾经担任过村支书,后来又在镇农业办公室干过副主任,也和金二糖一样是这次招考的聘用制干部。
市场拓展部有三个人,除了金二糖这个经理,还有两个小伙子,小常和小金,都只有二十多岁。
他们一共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经理办公室,一间是市场拓展部办公室。
办公室里里有办公桌椅,有文件柜,还安装了一部电话。
财务科离市场拓展部不远,金二糖可以经常看到卓雨寒,可她一直躲着他,不理他。
金二糖却看到卓雨寒背着自己送给她的那个包包。
要是她讨厌自己,她不会天天背着自己为她买的包的。
从这个包包可以看出,卓雨寒并不是真心不理自己,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
这天下班后,金二糖看到卓雨寒搭班车回城里了,他也骑着摩托车到了城里,还以最快的速度赶在班车的前面到了车站。
看到卓雨寒从班车里下来了,金二糖便喊:“雨寒姐,我送你回家。”
卓雨寒看到金二糖了,她脸立即红了,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做的“坏”事情。
她低着头,加快步伐,咬着嘴唇,似乎还在笑,就是不理金二糖的。
金二糖骑着摩托车,跟着卓雨寒走着,看路上人少了,他拦在了她的前面。
他伸一只抓住了卓雨寒的手,用哭腔说:“雨寒姐,你这么一直不理我呀,我快要疯掉了。”
卓雨寒的手让金二糖握着,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兔子,蹦个不停。
她低着头说:“你太坏了,欺人太甚,又没有担当,我讨厌你……”
金二糖高兴地说:“雨寒姐,我终于听到你跟我说话了,我太高兴了。”用手抹了抹摩托车后座说,“坐我的摩托车,我送你回家。”
卓雨寒看了看摩托车后座,还是不好意思上车。
金二糖也不管有人没人,他停下摩托车,就要伸手去抱卓雨寒。
大街上人来人往,吓得卓雨寒赶紧晃手,还往后躲了躲。
她红着脸说:“好,好,别这样,我自己坐。”
金二糖骑着摩托车带着卓雨寒回到了卓雨寒的家里。
卓雨寒打开院子大门,进去后,她看着金二糖。
她认真地说:“呜呜,我要你现在就离开,不准进我们家。”
金二糖认真地说:“你还没有吃饭呢,我请你吃饭了,我就自觉地回去。”
卓雨寒松开了手,让金二糖推着摩托车进院子了。
停好了摩托车,还四处看了看,还怕又遇到那个探头探脑的邻居们了。
金二糖说:“雨寒姐,走,我们到外面吃饭去。”
卓雨寒看了看院子外面,没想到又见邻居魏婶装模作样地从门口走过。
她小声说:“我想到我们自家的餐馆里去吃饭。”
金二糖不想去,可又不敢反对,只好做了做怪脸。
卓雨寒看着金二糖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抿着嘴笑了笑。
金二糖想了想说:“雨寒姐,我想单独多跟你多呆一会儿,不想有人打扰。”
卓雨寒推一下金二糖说:“你怕我妈,我知道。”
金二糖笑着说:“怕我的丈母娘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想跟你单独吃饭。”
卓雨寒脸红着,她打一下金二糖,装出生气的样。
她歪着头说:“谁是你丈母娘呀?我妈还没有认可你哩,我不准你这么称呼我妈!”
金二糖厚着脸皮说:“行,你说了算,我听你的。反正已经即成事实了,也不在乎那个称呼了。”
卓雨寒听到金二糖说这话,她明白话里的意思了,脸红了不说,连双腿都有些酸软了。
她歪着头,生气地打了金二糖好几下。
她告诫金二糖说:“不许你以后再提那天你欺负我的那件事儿!呜呜,你感到很荣耀是不是?”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其实,我事前曾经提醒过你,在大姨妈刚结束的几天,你们女孩子的堡垒最容易被攻破的,可你却没有戒备。”
的确是那样。
卓雨寒的失守,有金二糖的“坏”,也有自己的放纵。
她点头说:“你真会趁虚而入,轻易地把我的防线攻破了。”
金二糖看了看院子外面,小声说:“你那天一直在屋里哭泣,不会被我丈母娘发现吧?”
卓雨寒摇了摇头。
她低声说:“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呜呜,你又称我妈丈母娘了,不行,你不听我的话,讨厌!你滚,我不理你了!”
金二糖抓住卓雨寒的双手,可她没有拒绝,金二糖的胆大了,不再小心翼翼的。
他说:“好,我听你的话。”看卓雨寒没有真生气,他认真地说,“雨寒姐,走,吃饭去。”
关上院子门,跟着金二糖走了一会儿。
卓雨寒拽住他的手说:“金二糖,我今天要吃好吃的。”
金二糖捏了捏卓雨寒的手说:“你想吃什么,你说,我保证满足你的要求。”
卓雨寒撒娇地说:“呜呜,人家也不知道,反正要吃好吃的东西。”
金二糖摇着头说:“唉,这就让我有点犯难了哩!”
卓雨寒笑了。
她说:“谁让你欺负我的呢?我就是要让你犯难。”
他们走进一家餐馆,看了看菜谱,卓雨寒都摇头,说不想吃那些东西。
金二糖带着卓雨寒走了好几家餐馆,都不合卓雨寒的胃口。
两人在大街上转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吃饭。
金二糖笑着说:“我知道你想到哪儿去吃饭,可是我真不敢去。”看卓雨寒在笑,他又说,“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改天去。要见我们的爸妈,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得给我们的爸买两瓶茅台酒,还得买一条过千元的烟,再给我们的妈买点什么……”
看金二糖如此重视自己的爸妈,卓雨寒忍不住笑了。
她咧着嘴说:“金二糖,你真不要脸呢!切,那是我的爸妈呢,别强行往你那边拽。”
他们在一家餐馆里吃了饭,便回到了家里。
卓雨寒没有让金二糖立即走人,而是让他跟着自己上了二楼。
坐在房间里,金二糖看卓雨寒红着脸无声地笑。
金二糖伸手握住了卓雨寒的双手,他轻轻地拽,她就靠近他了。
两人开始拥抱。
看卓雨寒的身子跟泥巴一般软了,金二糖把她抱了起来……
63、那可不行
这次卓雨寒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伤心地哭,不过她还是不服气,狠狠地打了金二糖好几下。
金二糖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伸着脖子受处罚。
卓雨寒躺在床上,打了金二糖还不解气。
她皱着眉头说:“你太坏了,又欺负我了,我好恨你,恨死你了!”
卓雨寒朝金二糖招招手。
金二糖不知卓雨寒要做什么,他听话地靠近她。
没想到卓雨寒突然扑到金二糖身子上咬住了他的肩膀。
金二糖疼痛得要命,他不敢叫,只好紧紧地咬着嘴唇。
咬过之后,卓雨寒推开金二糖。
她瞪大眼睛说:“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金二糖赶紧双手合十作揖说:“姐,真对不起,我又没有控制住我自己,犯错了,伤害你了!”
看金二糖一副丑态,卓雨寒咬着嘴唇笑了。
她说:“你就是一个坦白痞子,可就是屡教不改,是一个惯犯。”想了想又说,“也怪我立场不坚定。”
金二糖笑了笑,走到窗户后看了看外面,他说:“天快要黑了哟!”
金二糖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走。
卓雨寒当然明白金二糖的意思呀,在被窝里动了动,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呀?”
金二糖走近卓雨寒说:“姐,我想明天早晨带着你到公司上班。”
他的意思是想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