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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糖笑着说:“姐,你还没有睡觉么?”
“你个坏蛋,有什么屁事呀?这大半夜里,你还想让我睡觉的不?”
金二糖关心地问:“我们的妈没有对你下狠手吧?”
卓雨寒用哭腔说:“呜呜,下了,又打又骂了!呜呜,都是因为你,我要把这些都记在你的头上,我要报仇。”
金二糖笑着说:“好,我们的妈打了你,骂了你,你可以翻倍地还给我。”
卓雨寒撒娇地说:“我还要咬你的肩膀,咬死你。”
“好,行。”金二糖认真地说,“姐,那个床单……我们的妈没有怎么弄吧?我想珍藏。”
卓雨寒知道金二糖的意思,她故意说:“丢了,丢到垃圾桶里了。”
金二糖用哭腔说:“哎呀,那不是要我的命么?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丢弃呢?姐,没想到你那么伟大。嘿嘿,我好自豪呀,你那么漂亮的瓜竟然是我亲自破的!”
卓雨寒假生气地说:“滚,别提了,我现在想杀了你。”
金二糖笑着说:“要不,我现在骑摩托车你那儿去好吧?”
卓雨寒大声说:“滚,你要是来了,我真拿刀杀死你!看到我妈哭成那样,我的心都要碎了。”
金二糖煽情地说:“姐,我现在好想你!”
卓雨寒也想金二糖,可她想了想说:“滚!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两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金二糖用哭腔问:“为什么呀?”
卓雨寒认真地说:“我妈说了,要是我们两人再到一起了,她说她寻短见……我可不能因为你而失去我的亲妈。”
金二糖放下电话机的话筒,想着卓雨寒可爱的样子,又想到她妈一直阻止自己和卓雨寒交往,一个人在那广播室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家。
75、解聘
第二天早晨,金二糖骑着摩托车到黄家集镇农贸公司去上班,可脑子里全想的是卓雨寒。
看到路边一望无际的农田,这才想到那个“农户加公司”的项目。
金二糖又激动起来,他想到卓雨寒所说的三把火,决心想大干一场,让卓雨寒看看,也让大家刮目相看。
到了农贸公司的大院里,金二糖将摩托车停到寝室里,就去办公室上班,他要在那里等华鑫集团的那个龚玉贤和她的助理肖大森的到来。
走过卓雨寒的办公室,只见她低头忙碌着,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金二糖看了看卓雨寒,可她头都没有抬起来。
金二糖没有去打扰卓雨寒,直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倒了一杯开水放到桌子上,然后拿拖把拖了拖地,又用抹布抹干净了办公桌,便坐到椅子上。
他喝了一小口开水,仰起脖子漱了漱口,将水喷到了墙角里,然后拿出肖大森送给他的公文包,打开那叠材料认真地看起来,看着看着就兴奋地吹起口哨来。
“砰砰砰。”
金二糖正得意之时,打开的门被人敲了几下,他抬头一看,是公司副经理侯正华站在门口。
侯正华走进办公室笑着说:“小金,你忙着呢!”
金二糖本来想把这一重大项目告诉他的,让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的,一听他没有喊自己金经理,而是喊的小金,心里就超级不爽了。
金二糖收起那叠材料,拉长脸说:“侯经理,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侯正华找一个椅子坐下,眨着眼睛说:“怎么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件不好开口的事必须跟你说说。”
金二糖虽然不高兴,但侯正华的级别要比自己高许多,也算是自己的领导,再加上他是专门管官的官。还有,他是总公司里下来的正式干部,自己只是招聘的聘用制干部,户口仍然还在金家店村,所以金二糖没敢马虎,他立即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金二糖还以为侯正华有什么私事要求自己去帮他办呢!
他笑着说:“嘿嘿,侯经理,你是领导,对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呀,有事就直说嘛!”
侯正华喝了一口茶,看着金二糖,皱起眉头说:“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侯正华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咂咂嘴,似乎是在掩饰一种情绪。
金二糖看侯正华表情凝重,也闻出了气氛不对,情况不太妙。
他的心虽然悬了起来,眼睛更是不停地眨起来,可想到昨天晚上被卓雨寒的老妈堵在屋里了,那种经历就扛过来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更可怕的了。
金二糖张了几次嘴,想说话,但没有说出口。
侯正华又喝了一口水,一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他皱着眉头说:“是这样的,昨天总公司让我去了一趟,他们发现你笔试有问题,怀疑事先知道考试内容了……那些落选的考生意见极大,已经告到县里主要领导那里了……为了平息这一风波,总公司人力资源部要我通知你,让你暂时停下手头里工作,停职等待组织调查……”
金二糖一听,如同睛天霹雳,感到这事比昨天夜里更难于承受,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愣住了,甚至感觉扛不住了。
我的天,这市场拓展部经理的乌纱帽还没戴热乎呢,还准备把那个土豆基地弄起来哩,突然让自己不干了,卷起铺盖回家?
金二糖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侯经理,难道总公司取消了对我的聘用了么?”
副经理侯正华眨着眼睛说:“这个……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呢,还得等调查有结果了再下结论呢,现在还不好说。”
这不是撸了我的乌纱帽吗?
虽然侯正华的话说得婉转,但我也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啊!
金二糖的精神完全垮了,像一团泥瘫到了桌子上。
侯正华后来说的什么,他没听清。
侯正华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金二糖趴在桌子上躺了一会儿,伸了伸腿,觉得没力气,伸了伸胳膊,觉得软软的,尽管全身感觉没劲儿,但他还是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他在心里说:“这儿不是我呆的地方,还是回家吧!”
金二糖踉跄地走出办公室,两只腿子就像灌了铅的,回寝室仅十多米,他走了好一会儿。
他坐到铺上,那感觉就像越过一次雪山,走过一次草地的……他卷起脯盖放到了角落里,一想到要回家了,眼睛都不停地眨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这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经理不当是事小,可回去怎么好意思跟村里的那些熟人们见面啊?
这面子上的事大呀!
金二糖想到总公司找韩德贤说说吧,可又怕这事会连累到他了。
自己知道考试范围,还是韩德贤提供的呢!
找韩德贤不行,金二糖想找那个秃头老钟说说吧,以前因为姐姐的事跟他扯过皮,他会为我说话么?
要回家了,总得跟卓雨寒见见面吧?
金二糖来到财务科,欧会计和殷出纳正在算账。
欧会计看到金二糖,安慰说:“喂,小金,这没什么,今年不行了,还有明年呢!”
一直客气地喊金经理,现在也改口喊小金了。
金二糖心里不是滋味儿,这欧会计变脸也太快了吧。
他没有理欧会计的,直接往科长办公室走。
走到卓雨寒办公室里,只见她在看着什么材料,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显然是哭过很长时间的。
不用说,卓雨寒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她现在很伤心。
她见到金二糖,头也没抬,眼睛看在那材料上,其实一个字就没有看进去,眼泪却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金二糖真想抱着卓雨寒大哭一场,可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往后退了退。
他小声说:“雨寒姐,我……”
卓雨寒没有说话,而是趴在了桌子上,将头埋在了胳膊里,“呜呜”地哭起来。
金二糖的眼睛也湿了,本想劝劝卓雨寒的,他想了想,抿紧嘴巴退了出来。
路过财务科时,欧会计客气地说:“小金,有时间来坐坐。”
金二糖就像死了亲爹的,看都没有看欧会计一眼,阴着脸回到了寝室里。
他知道大白天人来人往的,他怕在回去的路上见到熟人。
唉,真没有脸见到熟人啊!
趾高气扬了好几个天,突然又缩着脑袋了,一下子还不适应,更不好意思,于是他就又打开了铺盖,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到铺上睡下了。
金二糖一直睡到晚上,天已经黑了,他才起来,慢慢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悄悄往家里走。
走出大门时,金二糖还回头看了看农贸公司的大院里,心里说:再见吧!
人们都在寝室里忙碌自己的事儿,没有人关注他金二糖,更没有人安慰一下他。
他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走了出来,一种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76、回家
金二糖低着头,像小偷似的骑着摩托车,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遇上熟人了。
这时才体会到,自己重生前不是没有奋斗,更不是没有志向,是阻力太大,绊脚石太多……自己没有能战胜它们,而是被它们打倒了。
现在重生了,从头再来了,可还是那样,困难一接着一个,真没有办法克服呢!
金二糖的精神几乎垮掉了!
当走到金家店村委会时,金二糖一斜视,灯光下,看到电工张显旺还在村委会大院子里和谁说着话。
金二糖赶紧加大摩托车的马力,快速跑过了村委会。
幸亏天黑,不然张显旺就看到自己了。
要是他看到自己了,他肯定又会说好多风凉话。
真是上的时候风光,下的时候真丢人啊!
快要到家了,竟然遇到隔壁的赵芝英了。
没有办法,金二糖只好减慢摩托车的速度。
心里烦,金二糖真不想理赵芝英的,看她挡在路中间,他特别地弯道绕过了她。
赵芝英伸长手拦住金二糖,她抓住摩托车龙头,瞪大了眼睛。
她说:“耶,二糖,你今天怎么啦?就像电视机,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了?”
金二糖只好停下摩托车,翻一眼赵芝英,很不耐烦了。
他生气地说:“好狗不挡道,你烦不烦呀?让开,小心老子的摩托车撞死你了!”
赵芝英看金二糖一反常态发脾气了,她闪了闪身子,躲开了。
她说:“耶,二糖,哪个惹你了?像吃了枪药的,一张口就冒火星子。”
赵芝英说着尴尬地回自己家里去了,她感到今天自找了一次无趣,真丢人!
金二糖闷闷不乐的,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老爸老妈正在厨房里吃饭,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得很开心呢!
金二糖看着高兴的爸妈,心里郁闷,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将摩托车推到堂屋里,就上二楼他的房间里躺下睡觉了。
老妈康金玲见儿子金二糖回来了,好一会儿没下来。
她对金德厚说:“耶,二糖今天怎么啦?怎么不声不响地进了屋,到现在也不下来哩?”
金德厚翻一眼老婆子,得意洋洋的。
他笑着说:“你个鬼老婆子,管的哪门子闲事呐,人家现在是农贸公司的经理了,天天有人请客,天天有饭局酒席,没准他今天又把马尿灌多了,已经开始睡觉了呢!”
金德厚现在脑子里全是好事儿,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麻烦事情出现。
老婆子却不这么认为,金二糖平时回家,腿还没跨进大门,嘴就先进院子里来了,嚷嚷得恨不得隔壁三家就听得到。
今天却反常,看到爹妈招呼就没有打,连屁就没有放一个,就上楼了,一直到现在没下来。
她皱起眉头摆摆头说:“老头子,我看不对劲儿,儿子准是有什么心思呢!走,我们上去看看。”
金德厚跟在老婆子的身后,还是不以为然。
他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不对的呀,你就是喜欢瞎寻思,自造紧张气氛,自己吓自己,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一会热儿,一会儿冷,没个规律。”
老两口子走到金二糖的房间里,果然他斜躺在铺上,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脱。现在气温也不高了,连被子就没有盖。
康金玲打开灯,用鼻子吸了吸,没有闻到什么酒味儿。
她问:“二糖,你怎么啦,是身子不舒坦吗?”
金二糖在铺上动了动,没有理康金玲的。
金德厚看了看金二糖,立即收住了笑容,因为他现在也感觉事情不是太妙了。但他还是往好处想,他拍了拍金二糖的腿子。
他吸了吸鼻子说:“喂,是不是又喝多了呀?以后遇到喝酒,就少喝一点,这么大一点年纪,莫弄得成酒桶,变成酒鬼了!”
没想到金二糖突然坐起来说:“中饭就没吃呢,喝什么酒啊?你们胡说个什么呢!”
一看儿子的样子,老两口子都吓得往后退了退。
只见金二糖的脸铁青着,两眼满含着泪水,样子像要吃人的。
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