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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笑着说:“我看你现在,那三样,一样都没得。嘿,你正是打扮的时候,不打扮打扮怎么能行呢?”
卓雨寒往后躲了躲,缩回手,不接存折。
她说:“阿姨,我在农贸公司财务科上班,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也见不着谁呢!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我暂时还用不着,这存折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康金玲把存折塞在卓雨寒的手里,厚着脸皮说:“嘿,雨寒,我喜欢听你跟二糖一样喊我妈,这是当妈的给你的见面礼,你可不能不收呢,你要是不收,妈可不高兴了呢!”
卓雨寒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妈,但还是没有喊出来。
金二糖看卓雨寒一时改不过来,他从康金玲的手里接过存折。
他笑着说:“妈,你真行呢,竟然拿钱买人家喊你妈,你太心急了一点吧?来,把存折给我吧,我天天喊你妈。”
卓雨寒红着脸笑着说:“嘻嘻,我们的关系已经成这样了,你的妈就是我的妈,就是不给见面礼我也要喊妈撒。”
卓雨寒的话说得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笑呵呵地说:“好,二糖,你把这存折交给雨寒,让她保管着,你和她一起到城里给她买‘三金’。”
金二糖用摩托车送卓雨寒回家,在路上,卓雨寒抱着金二糖的腰。
金二糖笑着说:“我妈也真是的,恨不得要我现在就把你娶进家里来,还没到时候呢,就想你喊她妈了。”
卓雨寒将脸贴在金二糖的背上说:“这也没什么,想让我喊,我就喊呗,那有什么了不起呀?”
金二糖的老爸金德厚本来是想直接走进堂屋里的,一听老婆子自作主张在给卓雨寒钱,他的吝啬劲儿又上来了,心里就痛起来,他就停下脚步在门外听起来。
只等到金二糖送卓雨寒走了,他才走进了堂屋里。
金德厚用白眼珠子翻了一眼老婆子。
他不高兴地说:“你个死老婆子是不是糊涂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给见面礼呀?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看来我们家里的经济大权还不能让你管着了,权力我要收回了。”
康金玲不服气地说:“你个吝啬鬼,小气得要死,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我要是跟你一商量,你还让我给人家姑娘什么见面礼呀?”瞥了一眼金德厚又说,“这个家谁愿意当啊?好,权力你收回了好,以后家里买一袋子盐,打一斤酱油都得由你亲自去,我手里一分钱不要。”
87、糊涂啊
金德厚用手指甲戳了戳牙缝里肉渣,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后还打了一个嗝。
他认真地说:“是呀,他们两个人能不能成还是一个未知数呢!你想啊,人家是城里人,还是农贸公司的财务科长。而你的儿子呢,本来当经理还算跟她差得不是太远,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两个人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呢,你说他们能成不?好,家还是你当,买盐打酱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你去做。”
康金玲想到他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信心十足
他斩钉截铁地说:“依我看,他们一定能成。”
金德厚不高兴了,他板起脸来。
他说:“老婆子,你糊涂啊!你想想看,人家姑娘大学毕业,人又长得漂亮,还是城里人,她会嫁给你那个高中毕业、什么都不是的儿子啊?你醒醒吧,别做黄粱美梦了。”
康金玲看了看金二糖的房间,想到金二糖和卓雨寒两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弄出的动静。
她小声说:“老头子,你不晓得,他们下午在那房间里,就跟两口子似的……我听动静都不好意思了。嘿,他们已经那样了,他们两人还会分手不成?我不信!”
金德厚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他皱着眉头说:“我晓得,你就是被他们……给迷惑住了!难道你不晓得呀,现在的年轻人,一谈恋爱就在一起了,怀上孩子了就刮胎做人工流产手术……像这样的人分手的多着呢!再说,人家卓雨寒今天到我们家里来,来时就跟我们说清楚了的,说二糖遇到了麻烦,她是专门来安慰二糖的。”
康金玲眨着眼睛看着金德厚,她也听卓雨寒说过这种话。
看康金玲不反驳自己了,金德厚更来劲儿了。
他大声嚷嚷:“你个猪脑袋,竟把人家当成了来过门的了!唉,就是过门不,总要请一个媒人撒!喂,老婆子,你告诉我,这世界上,有哪个姑娘一个人到婆家过门的呀?”
老两口子正争论着,金二糖回来了,把摩托车停在门口时,听到了老头子的话。
他进屋不高兴地说:“什么媒人啊,我们自由恋爱!什么过门不过门的呀,我们不照那一套来!”看了看老头子说,“爸,你也得改一改了,你晓得村里人背地里都叫你什么不?周扒皮,我听了都不好意思呢。幸亏我的性格随老妈,不然我干什么就干不成了。”
金二糖说着从兜里拿出了那个存折递给了康金玲。
康金玲接过存折,看了看又看。
她紧张地说:“耶,二糖,她不要?莫非雨寒……她真的不想跟你成呀?”
金二糖眨了眨眼睛说:“她说了,她妈的思想工作还没做通呢!到时候再给‘三金’也不迟。”
康金玲又关心地问:“二糖,你怎么没有把雨寒送到城里去呢?”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我送到公路上,本来要送到城里去的,她看到班车来了,就搭班车回去了。”
金德厚见卓雨寒没收存折,转忧为喜。
他乐呵呵地说:“呵,雨寒这姑娘还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呢,要是真能成为我们金家的媳妇,那就是我们最大的造化了!可惜,我们好像是在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性太小了。”
康金玲不满地说:“老头子,你也不说一句好听的话,只会泼冷水。”
金二糖认真地说:“我觉得没什么,我看她喜欢我,喜欢得要死!我只要一离开她,她心里就想着我。你们看,我从农贸公司回来了几天呀,嘿嘿,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金二糖说着出去把摩托车推了进来,接着到厨房里洗了洗,就到自己的房间里睡大觉了去。
这金德厚见卓雨寒没收那存折,自己的钱一分钱没少,心里高兴。
金德厚和老婆在在厨房里洗脚,竟然哼起《红灯记》里的唱词来了:“提篮小卖喂,喂嗨喂嗨喂嗨喂,拾煤渣啊,担水呵,劈柴喂,也靠啊她……”
上床铺睡觉了,金德厚还在着南腔北调的重复那几句歌词。
老婆子不满,用脚蹬一下他的臀部。
她说:“喂,老头子,睡觉哟,你捡到宝了呀,高兴个什么?唱来唱去就那两句,也不晓得来一句新词儿!睡觉吧。”
第二天上午。
金二糖正和康金玲在二楼房间里说着话,外面传来几声汽笛声。
康金玲走到阳台上一看,院子外面停了一辆小轿车。
她回头对金二糖说:“二糖,好像有人来我们家了,还是开的小轿车哩!”
听说是小轿车,金二糖赶紧坐了起来。
他跳下床问:“谁?妈,你认识不?”
金二糖心里最希望是总公司的总经理韩德贤开着车来找自己,可他走到阳台上一看,不是韩德贤的车,而是王瞎子的那辆破车。
这时,车门慢慢打开了,金德厚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抬头看到了康金玲和金二糖,赶紧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
他大声说:“二糖,快下来,你师父来了,说要请你到市里按摩诊所去当按摩医师去。”
金二糖一听,一下子失望了,心里的梦想破灭了!
唉,韩德贤没有来,王瞎子却来了。
王瞎子从车里走出来,看到阳台上的金二糖,他也笑着招招手。
他大声说:“二糖,下来呀,我来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呀?”
金二糖赶紧跑下了楼,跑到院子里。
他得意洋洋地说:“哎呀,师父,你亲自来接我呀,真让我感动。呜呜,我现在感动得想哭了!”
没想到王瞎子认真地小声说:“二糖呀,前天晚上,我让你冤枉挨了一巴掌,我回去就进行了反思。我跟你师娘商量好了,决定请你到我们按摩诊所去上班。”
金二糖故意扯谎说:“师父,那事儿只要你明白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要再提了!嘿嘿,师父,你不知道,我现在是驼子搭在台阶上,两头俏哩!我爸的徒弟曾祥胜要我到京城跟着他干,正在犹豫呢!”
王瞎子笑着说:“那里不是你的归宿,我那儿……你也不会干一辈子,你官杀旺,迟早是要当干部的。”
康金玲高兴,她帮金二糖收拾好了,提着那个箱子下来了。
金二糖故意逗老妈说:“妈,你非要赶我走呀?呜呜,我好郁闷呀!”
王瞎子接过康金玲手里的箱子,放到了轿车的后备厢里。
金德厚和康金玲目送着金二糖坐着王瞎子的车走远了,他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88、秘密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卓雨寒刚上班,她正在办公室里埋头整理资料呢,总公司的总经理韩德贤走进来了。
他笑着关心地说:“喂,卓雨寒,你在这儿干得还行吧?”
卓雨寒一抬头看到韩德贤,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恨不得想扑上去拥抱他。
她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赶紧说:“韩总,您今天怎么下来了呀?嘻嘻,真没有想到哩!嘻,学以致用,我在这儿干的是我所学的专业,还算行吧。”
卓雨寒在心里说:韩总呀,你快快救救金二糖吧!
没有想到,还没等卓雨寒开口,韩德贤笑着对身后的秃头老钟和侯正华说:“老钟,老侯,快通知小金回来上班吧,这几天他肯定很难受的。喂,不晓得你们关心过他没有?”
卓雨寒兴奋地问:“嘻嘻,让金二糖官复原职了?”
韩德贤皱起眉头说:“不存在官复原职的问题,本来就没有撤职嘛,只是暂时让他停止工作,等待组织调查。现在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问题。考生对他的举报只是猜测,不属实。”
卓雨寒笑得合不拢嘴,她说:“嘻,我还以为这事儿,会影响到他的正式录用呢!他要是晓得了,晓得他有好高兴啊!”
韩德贤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嗯,这个……他的笔试不错,拿他的试卷与标准答案进行了对比,从用词用句上看,与标准答案完全不一样,不像是考试前看到考试内容的。并让副总彭世中重新对他的试卷进行了评分,没想到比以前的分数还高出了六分,充分说明笔试是没有问题的。”
卓雨寒高兴地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化险为夷了。”
韩德贤要离开的,秃头老钟和侯正华送到院子门外。
秃头老钟看到公司的司机边志军,招招手让他走近。
他说:“边志军,你到金家店村去接金经理去吧,让他赶紧回来上班。”
韩德贤笑着说:“让卓雨寒也去接。”
秃头老钟和侯正华看了看韩德贤,都有点不明白。
卓雨寒是财务科长,又不管人事,跟金二糖没什么关系呀,怎么韩总让她去接他呢?
虽然不懂韩德贤的用意,但他们还是把卓雨寒叫了出来。
让卓雨寒跟边志军去接金二糖,她很高兴。
可她想,金二糖回村里,人们都以为他被公司撸了市场拓展部经理的乌纱帽,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了,让他出了丑,很没有面子。
现在回公司里上班,也得让村里人都知道,就相当于为他恢复名誉。
卓雨寒眨了眨眼睛说:“韩总,我看这样,金二糖有摩托车,我们就不要大动干戈用车去接他了,我给他们村委会打一个电话就是了。”
韩德贤看了看秃头老钟和侯正华,然后说:“嗯,这个,我看这样也行,别弄得太张扬,莫七弄八弄再弄出什么事情来了。”
秃头老钟指了指卓雨寒,小声问韩德贤:“韩总,我看卓科长和金经理走得很近的。”
韩德贤笑了,小声说:“老钟,老侯,你们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么?”
侯正华没发现金二糖和卓雨寒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像傻子似的看着韩德贤。
秃头老钟眨着眼睛问:“韩总,金二糖和卓雨寒……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韩德贤看了看卓雨寒,见她脸红了,不好意思了,知道他们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自己今天无意中把那道窗户纸给戳破了,让大家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给金二糖和卓雨寒制造麻烦了,想补救,就没有直说。
他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关系。”
韩德贤说着一挥手,坐进了车里,要让司机开车离开。
卓雨寒跑近韩德贤,抓住车门,做出假生气的样子。
她嘲弄着嘴巴说:“韩总,你知道你今天有什么话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