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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嘲弄着嘴巴说:“韩总,你知道你今天有什么话不应该说的么?”
韩德贤赶紧说:“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把你跟金二糖的秘密给揭开了。”
司机准备发动车子的,看卓雨寒抓住车门在埋怨韩德贤,他抿着嘴巴无声地笑起来。
卓雨寒瞪了瞪眼睛,放开抓住车门的手,小声说:“呜呜,韩总,你……真讨厌!”
韩德贤笑了笑,一招手,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卓雨寒以前在总公司人力资源部做事,跟韩德贤很熟,秃头老钟和侯正华都知道。
侯正华还知道卓雨寒是韩德贤老婆姜一鸣的学生,他们走得很近,关系处得不错。
可让他们感到很纳闷是,这韩德贤为什么如此重视金二糖呢?
金二糖只是不久前招聘的市场拓展部的一个小经理,让他回来上班,人力资源部打一个电话就ok了,用得着总公司的老总亲自来说吗?
看来这金二糖的来路不一般。
看韩德贤走了,秃头老钟笑着对卓雨寒说:“卓科长,没想到了,我们公司里竟然隐藏了那么大一个秘密哩。嘿嘿,你跟金经理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到位呀,要不是韩总今天说出来,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
卓雨寒红着脸,摆了摆手,掩饰说:“没有的事儿,别瞎猜疑。”
侯正华也笑着说:“看你现在的表情就是不打自招了。喂,卓科长,要是你跟金经理没有什么关系,韩总为什么要你去接金经理回来上班呢?”
卓雨寒摇着头说:“你们当领导的不是没有时间吗?韩总跟我很熟的,他怕耽误你们的工作,就安排我了呗,你们别瞎猜,别瞎想好吗?”
侯正华更想不通了。
他苦着脸说:“我分管人事哩!让金经理停职的时候让我做他的工作,弄得他好不高兴。现在让他复职,是他高兴的事儿,可让你去接他。这不是让我做恶人,让你做好人么?”
秃头老钟说:“侯经理,韩总不是怕你做好人,他是想给卓科长跟金经理亲近的机会,你别争了。”
卓雨寒做一个怪脸,假生气地说:“要是你们想去接金经理,你们去,我不管了,我回办公室做我的本职工作。”
侯正华赶紧说:“别,卓科长,韩总亲自安排给你的工作,我可不敢跟你抢,还是你接金经理去吧!”
89、反响
卓雨寒知道金二糖有bb机,她并没有直接给他打传呼,而是有意给金家店村村委会打了一个电话。
卓雨寒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给金二糖一个惊喜;二是让他们村的村民们都知道他金二糖并没有被镇农贸公司解聘,他仍然是市场拓展部的经理,等于是为他平反昭雪了。
卓雨寒拨通了金家店村村委会的电话,接电话的照例是村会计胡启泉。
胡启泉的老婆又发病了,在家里耽误了一会儿,今天上班有点迟。
他刚把他的那个破旧的黑提包放到桌子上,电话就响了。
他接通电话,一听是镇里打来的,立即毕恭毕敬地站直了。
他慎重地问:“喂,请问有什么指示?”
卓雨寒在电话那头说:“是这样的,我们联系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金二糖联系不上,想麻烦你帮忙在村广播上喊一喊,多喊几遍,务必让他回公司里来开会。”
胡启泉一听,吃惊不小,金二糖的经理职务不是听说被县农贸总公司撸了吗?
没有过几天呢,还没有看他在村里晃悠哩,怎么又官复原职了?
幸亏我没有挖苦、讽刺、打击他,没给他坏脸色看,不然以后见面那怎么好意思呀?
他还有点不相信,便说:“他有bb机,可以呼他,没准他在城里哩!”
卓雨寒笑着说:“我们联系过他,也呼过他,可就是没有回音。麻烦你帮忙在广播里通知一下,多喊几遍,让他今天中午务必赶回镇农贸公司开会。”
卓雨寒挂了电话,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准备再给金二糖打一个传呼的,可想了想,没有打,仍然觉得还是给他一个意外惊喜为好。
胡启泉放下电话的话筒,立即打开广播。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便用他习惯性语气,慢条斯理地喊道:“镇农贸公司的金二糖经理,请注意!镇农贸公司的金二糖经理,请注意,请你听到广播后,速回镇农贸公司……开会,请速到公司开会……”
胡启泉不温不火、慢吞吞地在广播里喊了好几遍。
他的声音还是跟平常的声音一样,可就像在金家店村引爆了一个炸弹,引起的反响不小。
金家店村里的人们一下子就像被炸开了锅。
有人纳闷,有人感到不可思议,更有人嫉妒而愤怒,甚至还有骂娘的……
金二糖的老爸金德厚正在卫生室里为病人看病,他听到了广播里的内容,他吃了一惊,更是高兴。
儿子金二糖从镇农贸公司回来了,情绪低落。可自从他的师父王瞎子把他接到城里去后,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说在城里当按摩医生,是得心应手,日子过得如鱼得水,最近两天正在家里休息。
金二糖要是知道他官复原职了,他肯定高兴得要死。
于是,金德厚也兴奋起来。他为病人看好病,吊上吊瓶,竟然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提篮小卖拾煤渣,担水劈柴也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胡启泉在广播里的通知,影响了金德厚的情绪,让他心情大为好转。
还有一个人听到胡启泉的通知,他的心里就难受起来。
这个人就是金二糖的初中同学秦白眼。
秦白眼这几天心情特别爽,因为有两件事让他很高兴。
一是他写给县领导的信起作用了,让金二糖回村里了。
二是那个邹春丽终于同意和自己谈恋爱了。在城里医院照顾她时,她还吻了自己一下呢!于是,他便想入非非起来:没准她开刀的伤口愈合了,抽线了,我还能更进一步地亲近她呢!
现在,秦白眼躺在床铺上,睁着眼睛做着美梦,他的老妈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他的房里。
她说:“书勇,你听到早晨的广播没有?我的天,又出稀奇事儿了哩!”
秦白眼想邹春丽的事儿想入神了,广播的声音那么大,他竟然没有听见。
他抬头看着老妈问:“妈,广播里说什么了?”
老妈皱起眉头说:“喂,书勇,你就睡得那么死啊?广播里的声音恨不得把人们的耳膜就震破了,你就没听见啊?”
看老妈说话的样子,秦白眼紧张起来,眼睛迅速眨了起来。
他结巴地问:“我们村里又出……出什么事情啦?”
老妈也眨了眨眼睛说:“还能出什么事?广播里通知你那个同学金二糖回公司开会去……”
听到老妈这话,秦白眼惊得一轱辘从床铺上坐了起来,眼睛乱眨,还翻了翻好几个白眼。
他不相信地说:“难道说他金二糖又官复原职了?”
老妈点点头说:“胡会计在广播上说,镇农贸公司的金二糖经理……你说是不是官复原职了?说得好清楚呀,肯定是官复原职了啊!”
秦白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拍了拍床沿。
他愤怒地说:“麻辣巴子,金二糖使的什么兵法,用的什么计谋,竟然把县里的那位领导也给摆平了,让他平平安安地闯过了这一关!唉,我算是冤枉举报了!唉,费了那么大心思,竟然前功尽弃了!唉,想不通啊!”
老妈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张大嘴巴说:“儿子呀,金二糖被撸乌纱帽,是你举报的呀?天啦,你怎么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呢?儿子呀,你不怕金二糖知道了报复你么?”
秦白眼摆了摆手说:“妈,你别管了。农贸公司的那个招聘管理人员的考试,我跟金二糖一起参加考试的。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没我的好,我都没有考取,被淘汰了,他却被录取了。妈,你说我心里平衡不?”
老妈摇了摇头说:“儿子呀,你怎么做这种事儿?前些日子,他的乌纱帽被撸了,也没有让你去农贸公司去当经理呀?”
秦白眼看着老妈说:“妈,你怎么向着金二糖说话呢?”
老妈苦着脸说:“儿子呀,你想想,就是人家被那个什么公司撤职了,不干了,你也没有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呀?唉,你这不是损人不利已么?”
90、直觉
“书勇妈在家吗?”
母子两人正不高兴呢,隔壁的金大妈进院子了。
秦白眼的老妈迎到院子里说:“哎呀,是金大妈呀,忙什么呢?”
金大妈笑着说:“喂,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我娘家的那个姑娘家里托人带来了口信,问你们家书勇什么时候去见面。”
秦白眼和他的老妈都愣住了。
金大妈接着说:“我告诉你们,人家姑娘长得漂亮,现在俏着呢,提亲的人是踏破门槛。她听我说你们家书勇能干,有本事,会做豆腐挣钱,他们先候着我们的信呢!”
秦白眼正为金二糖官复原职的事儿心烦着呢!
听金大妈这么一说,他走到院子里说:“金大妈,你回信告诉他们,我改主意了,不见面了。唉,那个女孩子长得是漂亮,可她是残疾呀!我一个健康人,怎么找一个残疾人呢?”
金大妈一下子怔住了,接着用双手一拍大腿。
她瞪大眼睛说:“什么?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让我怎么跟人家回话呢?人家是有点残疾,可并不严重,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的么?再说,你眼睛也有问题呀!”
听金大妈说自己眼睛不好,秦白眼有点生气了,他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见秦白眼的老妈也不像以前帮着说话,金大妈怀疑起来。
她大声问:“喂,书勇,你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是谁家的丫头呀?”
秦白眼的老妈笑着说:“嘿,他和我们村里的邹主任的妹妹邹春丽好上了……”
金大妈一听又一怔,立刻笑着说:“书勇,你莫是吓我吧,正经女孩子你不要,竟然要那个邹春丽,听说她怀上金医生儿子的孩子了……”
秦白眼走到院子里,推出自行车,大吼一声说:“你胡说什么呢,人家邹春丽是肚子里长了一个大肉瘤,那跟金医生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啊?小心人家金二糖来搧你的嘴巴呢!”
秦白眼说着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秦白眼到了城里,来到县医院的住院部。
邹春丽本来开刀之后已经出院了,可昨天感到肚子有点疼痛,吓得她又到医院住下了。
躺在病床上的邹春丽看秦白眼的脸色铁青,关心地问:“嗯,出什么事了?”
秦白眼眨巴着眼睛说:“唉,真气人啊,那个金二糖又回镇农贸公司官复原职了!”
邹春丽一听,她的脸包立即变得比秦白眼还难看。
邹春丽摇了摇头说:“唉,没办法呀,人家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哪个能把他掰得倒呀?”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举报金二糖,结果没有起到作用,秦白眼现在的样子就像死了亲爹的,心里难受极了。
秦白眼习惯性的侧头,翻了翻白眼,斜眼看了看邹春丽的脸,感到她无比漂亮。
他眨着眼睛说:“你放心,我给金二糖算一个命,他在镇农贸公司里干不长久,要不了多久就会犯错误,再次被赶回家。”
邹春丽低着头,她看一眼秦白眼说:“呜呜,那怎么见得呢?”
秦白眼靠近邹春丽小声说:“凭我的直觉,他真干不长。你是知道的,我们村里人谁都不喜欢他,像我们村里的郑支书,还有你哥,还有电工张显旺,他们都很讨厌他。”
邹春丽摇了摇头说:“村里人不喜欢他有什么用呀?这回农贸公司把他开除了,还不是没过多久又让他官复原职了。”
秦白眼伸长脖子说:“反正我不看好他,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栽跟头的。”
邹春丽就喜欢金二糖,是打心眼里喜欢。
她摇着头,唉声叹气地说:“唉,也不是像你说的村里人都不喜欢他哩!”
真想说,我就喜欢他,只是他不喜欢我。可她看了看秦白眼,把心里在的话又咽下去了。
秦白眼看着邹春丽的脸,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甚至胜过明星,他想伸手碰她,更想亲她,可又不敢,更不知怎么向她表白提那种要求。
邹春丽看秦白眼一副傻傻的样子,她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秦白眼像傻子似的看着邹春丽,他问:“你笑什么?”
邹春丽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嘻,我肚子里长了一个大瘤子,我哥非说我跟哪个男孩子在一起做过那种事情了。”
秦白眼眨着眼睛说:“你怎么说那个男孩子是金二糖呢?说是我多好呀!”
邹春丽闭上眼睛说:“人家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