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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糖感到很失落，心里很不舒服。
秃头老钟看金二糖紧锁着眉头，似乎对自己的做法有意见。
他又说：“我看这样，我们成立一个领导小组，我领衔担任总指挥长，你担任办公室主任，出面具体抓这项工作。签合同嘛，还是以我们农贸公司的名义。”
到口的肥肉被抢走了，金二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又胳膊掰不过大腿，他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到了晚上，金二糖和卓雨寒都呆在金二糖的寝室里。
金二糖对卓雨寒说：“雨寒姐，今晚总该在我这儿过夜吧？我明天就要出差了，我们要有两天见不着面呢！”
卓雨寒嘟起嘴巴说：“呜，我不好意思，我怕别人知道了笑话我，还八字没一撇呢，两人就同居了。”
金二糖不让卓雨寒离开，她半推半就真的就没有回自己的寝室。
95、说什么呢
天亮了，金二糖上厕所，他对卓雨寒说：“你一个人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到厕所里解决一下大问题，马上就回来。”
刚走出门，金二糖就遇到了公司综合部专员陈瑾芸了。
陈瑾芸跟金二糖打招呼说：“金经理，你好早啊！”
金二糖笑着说：“嘿，你也不晚呐。”
陈瑾芸站着吃惊地看着金二糖的脸说：“耶，金经理，你不会一整夜没睡吧？看你脸色，好憔悴啊！”
金二糖看了看陈瑾芸，见抿着嘴笑，晓得她话里有话，没准她知道卓雨寒在自己的屋里呢！
他为了封住陈瑾芸的嘴巴，他脑子一转，反守为攻。
他立即笑着说：“嘿，我没什么，精神着呢！我怎么看到那个老钟好像没睡好瞌睡的，到现在眼睛就睁不开呢！”
陈瑾芸收住笑，四处看了看说：“金经理，你真会扯，老钟……他没睡好瞌睡，管我屁事呀？”
金二糖走近陈瑾芸，小声说：“怎么没关系呢，你要是把老钟的休息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他会睡不好觉啊？”
陈瑾芸往后退了退说：“喂，金经理，你在说什么呢？”见金二糖诡异地笑着，她又说，“嗨，不跟你说了，我上厕所去。”
金二糖看着陈瑾芸的背和一摇一晃的腰，他在心里说：“喂，你激动个什么？嘻嘻，莫不是陪了那个秃头老钟一整夜吧？看你走路的样子，就像一直没有睡觉似的。”
解了手，从厕所里出来，金二糖回到寝室里，卓雨寒已经走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人家陈瑾芸跟秃头老钟偷情都不怕，我们是正常谈恋爱呢，在一起住，你怕个什么啊？这么早就离开了。”
金二糖刚吃了早饭，金家店村的支书郑世雄和周家庙村的支书曹金宝来到了镇农贸公司大院里。
秃头老钟还是有点办法，这么快就把两个村的支书搞定了。
郑世雄高兴地说：“金经理，要让我们村里的旱地上都种土豆，到时候那么多土豆都卖给谁呀？”
曹金宝也说：“那是，那么多土豆要是堆在一起，那不跟一座高山一样啊？”
金二糖眨了眨眼睛说：“你们瞎费个什么心啊？有我们公司经理老钟呢！你们这是万亩精品土豆生产基地，是要和人家公司定合同的，你们只管种，到时候人家公司拿钱来收就行了，还没干呢，你们就前怕狼后怕虎了？”
曹金宝、郑世雄异口同声地说：“哦，是这样啊，好，我们村愿意干。”
金二糖得意地说：“喂，要是这事真弄成功了，不用说，我们这两个村就先富起来了，率先奔上小康了。”
金二糖的话说得郑世雄和曹金宝乐得嘴唇遮不住牙齿了。
秃头老钟见到郑世雄和曹金宝，小声交待说：“老郑、曹金宝，我们今天去钟聚县考察，大家都多留点神，看看人家公司的规模，探探人家的实力，摸摸人家的底子，莫弄了我们的土豆大批量种出来了，他们没有能力收购，到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向村民们交待。”
曹金宝点点头说：“那是，我们可别上了人家的当了。”
郑世雄吹起牛皮说：“没什么，我们两人都当过多年的村支书了，不说是火眼金睛，起码还有一定的判断力，是什么情况还能躲过我们的眼睛？”
正说着，一辆面包车开进了镇农贸公司大院里。
龚玉贤和肖大森眉开眼笑地从车里走了下来，和几位去考察的人打招呼握了握手。
龚玉贤高兴地说：“准备好了没有？请领导们上车呀，我们开路吧！”
秃头老钟要坐到后面去，龚玉贤拉着他的胳膊说：“哎，还是请领导坐前面吧。”
秃头老钟指了指肖大森，微笑着说：“我坐后面，就让肖大森坐前面吧，他知道地方，让他引路。”
肖大森坐到了前面副驾驶室，秃头老钟和龚玉贤坐到了最后一排，郑世雄和曹金宝坐在一排，金二糖一个人坐在一排。
面包车没走好一会儿，金二糖就躺到座位上睡起觉来，脑子里现在满是卓雨寒的影子。
面包车大约跑了一个多小时，金二糖睡梦中感觉面包车已经停下了。
只听龚玉贤用柔和的声音说：“领导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累了吧，是不是要下车方便一下呀？”
龚玉贤说着自己先下了车，接着就摇晃着腰肢往厕所里跑。
金二糖睁开眼睛，见大家都纷纷下去上厕所去了。
金二糖也要解手了，他赶紧下车去上了厕所。
跟着大家一起上车了，金二糖眼睛还不停地眨着，像是没睡醒的，坐在座位上就像没长骨头的，腰就直不起来。
秃头老钟开玩笑地说：“喂，金经理，昨天夜里在做什么呢？好像没睡瞌睡的啊！”
金二糖回头看了一眼秃头老钟，只见他和那个龚玉贤挨得紧紧的，像没割脐带子的。
他笑笑说：“干什么呢？要出来考察，激动嘛！一激动就非得睡不着了。”
龚玉贤笑着说：“嘻，有什么激动的，要是时间允许，到我们总部看看就好了，还可以去敦煌看看千佛洞，那才让人激动呢！”
秃头老钟拍了拍龚玉贤的腿说：“耶，敦煌那个莫高窟不是很有名的吗？”
龚玉贤低着头说：“那是，莫高窟……我们那儿的人俗称千佛洞。”
金二糖又躺到座位上睡起大觉来，那个肖大森、郑世雄、曹金宝都坐着闭目养起神来，唯独秃头老钟和龚玉贤眉来眼去地说着话，精神头好得很。
面包车又开了个把小时，就进了钟聚县里，车并没有开到他们的什么子公司，而在市内一家大宾馆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龚玉贤笑着说：“诸位领导，坐车累了吧，我们先到宾馆里住下吧，吃了饭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到温泉好好地泡一个澡，明天就到我们子公司里看看。”
客随主便，坐车坐得是有点累，大家相互看了看，没有人提出异议。
龚玉贤为他们四人各开了一个套间，条件都不错，除了卧室，还有卫生间。
他们在宾馆里吃了午饭，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96、我不去了
郑世雄和曹金宝来到了邻县钟聚县城，感到什么都稀奇，睡不着。
他们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两个人就结伴逛街去了。
秃头老钟昨天晚上和陈瑾芸谈了一会儿工作，又到镇卫生院从歆婉那儿过了夜，不用说又没有消停。在车上又和那个龚玉贤聊天聊得尽兴，没有睡意。
现在困了，就躺在铺上睡起觉来。
金二糖昨天夜里和卓雨寒在一起瞎折腾，几乎没有怎么睡觉。在车上又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他一见到席梦思，二话不说，扯开被窝就盖在身上蒙头大睡起来。
下午四点多钟，在睡梦中的金二糖感觉有人敲门，他起来开门，见是郑世雄和曹金宝。
郑世雄兴奋地说：“金经理，把贵重物品收拾好。走，我们到温泉泡澡去。你们的头儿老钟已经上车了，他们在院子里等我们呢！”
金二糖跟着郑世雄和曹金宝下了楼。
他爬上面包车看了看，见车里除了秃头老钟，只有肖大森，不见了那个龚玉贤。
他吞吞吐吐地说：“喂，你们去泡温泉吧，我想在家里睡觉呢，我不去了！”
秃头老钟不高兴地说：“喂，金二糖，你睡个什么觉呀？泡温泉去，难得的机会，你要是不去，那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那就想泡也泡不了了。再说，我们是集体行动，你要有集体观念。怎么，你想一个人单独行动啊？”
再没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没办法，金二糖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车上。
大半个小时左右，面包车就到了温泉。
票早买好了，肖大森领着他们四人进了一个小屋子里，他发给他们四人每人一把钥匙，每人有一个大柜子，让他们将衣服脱了放进里面。
大家都在脱衣服，只有金二糖还在磨蹭。
秃头老钟看着金二糖，感到奇怪，他催促说：“金经理，快脱衣服吧，怎么像一个女人呀，怕丑是不是？”
金二糖看了看秃头老钟，没有说话，他皱起眉头慢慢地脱着上衣，等他们都脱好了衣服离开了，他才脱掉裤衩。
脱了衣服，他们光着身子往前走。
前面就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中间是一个用瓷砖镶嵌得很洁净的大池子，不用说，池子中间就是温泉了。
那泉水的流量很大，还不停地翻滚着，不时有大量的温水漫过那个大池子。
池子里已经有两个人正泡着。
秃头老钟、郑世雄和曹金宝伸手试了试水温，就跳到了池子里，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金二糖将这特大的屋子打量了一番，他看见墙边有许多淋浴喷头，还看到有一个人正拿着喷头洗澡，他便走了过去。
看到旁边还有没拆包装的肥皂，就打开肥皂洗起澡来。
秃头老钟泡得很爽，仰着头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一睁眼没看到金二糖，感到奇怪。
他就叫喊道：“金经理，金二糖，小金——，你快点来泡温泉啊！”
没有听到金二糖回答。
郑世雄看到金二糖在洗澡，就说：“钟经理，金经理在那儿洗澡呢！”
秃头老钟不高兴的说：“叫他来泡温泉，他在那儿洗澡，洗澡还用到这儿来洗么？洗澡间宾馆里就有哩。他怎么喜欢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呢？”
金二糖洗好了，侧身朝池子那边看了看，他们三个人都向他招手，喊他快过去。
他走到那个大池子边上，蹲下看了看这池子说：“这池子真大，一次泡百十来人就没问题。”
金二糖说着往旁边走了走，一个人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泡起澡来。
泡在温水里，金二糖闭上眼睛，想到钱翠芳曾经说过，要带他泡温泉。
这温泉泡得真是很爽。
泡了几十分钟，他们到淋浴处冲了冲，擦干了身子准备去穿衣服。
一个小服务生有礼貌地说：“先生们跟我来。”
他们跟着小服务生走进了一个小屋子，每人领了一条一次性的裤衩和一次性睡衣。
那服务生又说：“先生们穿了睡衣请到二楼休息室里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四个人像傻子似穿好睡衣跟着那个小服务生到了休息室。
金二糖打量了一下这休息室，屋子不小，光线较暗，里面放满了沙发，前面墙上挂着一个投影电视屏幕。
正在播放香港的一个不入流的影片，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亲吻着……
金二糖躺到了一个位置上，他看了看这座位，像沙发，更像铺，只是放脑壳的地方高，放脚的地方低，座位的左右后三面还用一人多高的木板遮挡着，躺在上面休息的人相互看不见。
不用说，他们四个人分开了，相互联络不上了。
“您好，先生！”
金二糖正躺在那沙发上闭目养神，连电视都没有看，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
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的脚边。
金二糖一惊，还以为是在做梦呢，脑子里想的是那电视里的女人下来了。
金二糖愣着没有说话，那女孩子身子一摇，侧身坐到了金二糖的脚边。
她小声说：“先生，我先给您做足底按吧。”
金二糖没有心理准备，他潜意识地缩了缩腿，看了看那伸着手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把腿伸直了。
那女孩子笑笑，抱着金二糖的两腿轻声地说：“嘻，先生，您在做什么呢，我又吃不了您的腿！”
说着将金二糖的腿放到了她自己的膝盖上，抹了抹什么油，就按捏起来。
金二糖的腿放在那女孩子的腿上，他感到热热的，软软的……
他竟然借电视屏幕的光看了看那女孩子。
只见那女孩子的脸蛋儿看得不是太清，估计应该不是太丑。
金二糖的身子往上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