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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雄还没忘了秃头老钟和龚玉贤两人。
他小声说:“我看老钟和那龚经理两个人暗中一定有一手,没准他们会来一个浪漫的告别仪式呢。”
金二糖笑着说:“他们两人浪漫个球,我敢说,边志军把他们送到城里,秃头老钟就会要边志军一个人开车回来,他们两人去住宾馆了。”
曹金宝羡慕地说:“嘿嘿,别看老钟的头发快掉了没几根了,对女人还兴趣浓得很,他也不怕伤了身体。”
郑世雄歪着看看曹金宝说:“切,你只是没那机会,要是遇到机会了,你还不是跟他一样,嘿嘿,那天在钟聚县泡温泉,你那馋得要死的球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的。嘿,大哥不要说二哥,乌鸦莫笑猪黑。”
曹金宝不服气地说:“老郑,你……还有脸说我哩,你没屙一泡稀屎照照你自己啊,那天你抱着老钟淘汰下来的那个瘦女人,你还得意得不亦乐乎呢!”
他们正相互挖苦着,秦白眼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跑来了,看到郑世雄就跳下自行车。
他急切地说:“快,郑支书,婶……要你快速回家去呢!”
郑世雄看秦白眼心急火燎的样子,心里一惊,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赶紧问:“耶,秦书勇,出什么事了?”
秦白眼推着自行车说:“代兰婶说是付先慧从城里回村里来了,要郑支书你……快回去。”
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搞了半天是付先慧回村里了。
一个女人从城里回村里了,这有什么了不起呀?搞得神乎其神的,还来报告我这个堂堂的村支书。
郑世雄不高兴地说:“喂,秦书勇,你长了脑壳的不,付先慧……一个女人回来了,要我这个大男人回去,你说这合适吗?”
秦白眼眨着眼睛说:“我怎么晓得呀?反正是代兰婶要我来喊你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传令兵,你问我,我去问哪个呀?准是婶认为你合适罗。”
曹金宝好奇地说:“喂,老郑,你们说的付先慧,是不是淹死在襄水河里的那个傻子的老妈呀?没准是来找村里解决什么问题的吧!人家可是英雄的母亲呢,那可怠慢不得啊,要是一不小心弄得她闹到县里去了,哪个领导一发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金二糖想起自己在市妇幼保健院门前见过付先慧,人家现在是贵夫人了,是穿金戴银的,她会来村里解决问题?
金二糖问秦白眼:“喂,秦书勇,金英婶不是带着那个老干部杨老回来了呀?”
118、准生证
郑世雄经金二糖提醒,他就恍然大悟了,肯定是那个杨老来了,不然,老婆是不会要秦白眼特地来喊自己的。
好不容易和这位老领导拉上关系了,人家来到了我们村,我们怎么能不热情招待他呢?
想到这里,郑世雄二话不说,推开秦白眼,骑着秦白眼的自行车就走。
金二糖见状,大声说:“郑支书,你瞎急个什么?你坐我的摩托车走不是更快一些呀?”
金二糖说着骑上了摩托车,接着就发响了。
郑世雄又放下了秦白眼的自行车,二话不说爬到了金二糖的摩托车后座上。
剩下曹金宝一人站在路边,他不高兴地说:“喂,你们跑什么呢,接到圣旨了吧,跑得脚后跟打股的,抢坑去的呀,硬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金二糖载着郑世雄来到了郑世雄家门口,可什么情况没有,风平浪静得很,只有伍代兰一人像往常一样坐在小卖部里打着瞌睡。
“耶,人呢?”
郑世雄跳下摩托车,快速走到小卖部门口,张口就问伍代兰。
伍代兰见郑世雄很着急的样子,故意四平八稳地坐着不动声色。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冷不热的反问:“哪个呀?喂,我不坐在店子里么?”
郑世雄看着伍代兰,真想骂她了,见金二糖在场,他只好忍住了。
他轻轻拍拍柜台强忍着怒气说:“喂,那个杨老是不是来过呀?”
金二糖也停好摩托车走到柜台前,看着伍代兰,等着她回答郑世雄的话。
没想到伍代兰一摔手说:“切,你们听谁说的呀,柳老都没有看到,哪有什么杨老呀?我只晓得那个疯子付先慧一个人来找过你。”
郑世雄一听,骤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腔热情一瞬间就全没了。
他皱起眉头说:“唉,付先慧一个人来找我做什么?”
“她一个人找你还不好啊,人家现在漂亮着呢,穿得跟阔太太似的!”伍代兰说得心里酸酸的,她翻了一眼郑世雄又说,“嗨,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做什么?还不是以前常找你说的那个老问题,找你批生育指标呗!”
金二糖感到稀奇,随口问:“耶,她想生孩子?我的个老天爷呀,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生孩子?”
伍代兰看着金二糖说:“去,你一个小孩子,插个什么嘴呀?到一边去!再说,人家付先慧弄生育指标,你急个什么呀?”
郑世雄也吃惊地问:“付先慧现在还惦记着那个生育指标?妈的,莫不是她的精神分裂症还没有完全好吧?”
金二糖最讨厌别人小视自己了,他听了伍代兰这一席话,立即狗皮帽子翻戴起了。
他恼怒地说:“切,谁急了?我看你是见人家金英婶到了好处,你眼红了,才急了呢!”
郑世雄也不高兴地说:“代兰,你长的是猪脑壳呀?我和金经理、钟经理们正在土豆基地上忙着呢,你让那个秦书勇去瞎搅和个什么?弄得我们连正事就没办完呢,以为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儿,就急着往家里赶。”
伍代兰锁紧眉头说:“人家付先慧不是要找你么?”
郑世雄大声说:“嗨,这个付先慧也是的,怎么老惦记着那个生育指标啊!妈的,还怕麻烦不够,再回来瞎折腾啊?”他看看金二糖说,“还真让曹金宝那张乌鸦嘴说准了呢,她还真是回来找我们解决问题的。”
两个人轮流埋怨、数落自己,伍代兰不服气了。
她拉长脸说:“人家付先慧今非惜比了呢,做了几天官太太,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声音不大,可又狠又厉害,从嘴里吐出的字就像石子,可以打死人呢!付先慧说了,为这生育指标的事儿,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了……”
一提到“人命”二字,郑世雄就蔫了。
伍代兰没有看郑世雄的表情变化,她说:“付先慧说,她这次回来,不管怎么说都得把事情解决。她现在的老公只有一个闺女,她自己现在连一个傻儿子都没有了,生一个孩子符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这次要是拿不到《准生证》,哼……她的话没往下说了,我看她说话的时候两眼冒蓝光,口气硬得跟强盗似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郑世雄听伍代兰说着,他眨着眼睛没有插言。
伍代兰接着说:“又听说她现在的老公曾经当过什么领导干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了毛的孔雀比鸡强,我怕村里吃亏,更怕你们干部惹上麻烦了,所以我到村委会,看到书勇那孩子在那儿闲着,就要他骑上自行车,去喊你快点回来想想对策。”
见付先慧底气十足,郑世雄估计她身后面有那个老领导干部撑腰,他听伍代兰说“出了两条人命”,心里就骤然一颤,那傻子二柱的死跟自己无关,可那个金世成是自己亲自追赶到襄水河中间去的呢,严格地说,自己可是杀人犯啊!
要是付先慧知道内情了,想制我一死地,以她现在的实力,那还不跟掐鸡脖子一样容易啊?
郑世雄后怕起来,他眨了眨眼睛,镇定了一下情绪说:“喂,付先慧现在到哪里去了?代兰,你就没看到那个杨老来没有来么?”
伍代兰看了看屋外街上说:“她长了脚的,谁晓得她哪里去了。”她看了看郑世雄,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高兴地说,“喂,我想起来了,那个杨老可能在她家里呢,八……九点钟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小轿车从门口路过,一直到现在没有看到它折回来,我估计八……九不离十那车就是他们的开回来的。”
金二糖顺着路朝远处看了看说:“要不,我骑摩托车去看看。”
金二糖说着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付先慧老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年轻的司机坐在车里没下来。
付先慧在隔壁魏连英家门口和魏连英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那个已经怀孕了的母狗虎妞围着她们摇晃着尾巴。
那个杨老直着腰,引着一条大灰狗,站在院子后面的菜地边看着长在地里的白菜,可没有人看见。
119、田园诗
“金英婶,你稀客呢,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的呀?”金二糖停稳摩托车就大声喊道。
付先慧穿着讲究,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乐呵呵地说:“嘿嘿,二糖呀,我们是从南边过来的,你说是什么风啊,南风呗!”
金二糖看到母狗虎妞,蹲下来轻抚了一下说:“嘿,这虎妞一直是连英姐在喂养吧?你们看,你把它的肚子喂得好像有点变大了……”
魏连英笑着说:“是啊,还有你的功劳呢,你忘了,还是你配的种呢!”
“连英姐,你胡说个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虎妞是母狗呢,怎么是我配的种啊?”金二糖说着脸就红了。
付先慧和魏连英先还没在意,经金二糖这么一说,她们也突然明白魏连英的话说错了,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魏连英笑得连眼泪就流出来了,她按一下眼睛说:“嘿嘿,是我说错了,是你们家的狗配的种。”
“这嘛……还差不多!先会儿的话差一点把我窘死了。唉,可我那狗却得病死了!”
付先慧笑着说:“你的狗死了,可它留下后代了。”
她想到自己,两个孩子都死了,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她越发想生孩子了,越发感到领取《准生证》的迫切性和重要性了。
金二糖站起来看了看付先慧和魏连英两人,还进行了一下对比。
他笑着说:“喂,金英婶,你看你现在,变得比连英姐还年轻漂亮些了。长胖了不说,脸上有红有色的,两个好看的酒窝一笑也出来了。”
魏连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直了直身子说:“嘻嘻,我怎么能跟人家比呀,人家现在是城里人了,太阳晒不到,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了!哪像我呀,天天在土里面滚呀爬的,一身土,一身汗的,累得跟牛似的。”
从地狱到天堂,付先慧非常自豪。
付先慧笑笑,谦虚地说:“哎呀,你们不晓得,天天闲着没什么事干,心里也慌得很,憋得难受呢!干活干习惯了的人,一下子不干活了,真不自在哩,东看看,西走走,连手都不晓得往哪儿放好了。”
魏连英羡慕不已,她说:“我们的活儿做不完哩,恨不得要累死!”
付先慧又得意地说:“我这是天生的贱命,不做什么事儿心里就痒。嗨,我已经跟我们杨老商量好了,到时候我和他回来住到这老屋里,两个人种种菜,养养鸡,喂喂猪……过过踏踏实实的日子。”
金二糖听到付先慧提到杨老,就说:“耶,金英婶,你还有意思些吧,怎么把新叔凉在家里不管了,一个人回老家来了呀?”
付先慧立即往前走了走说:“嘿,杨老……他来了呀!耶,一会儿还门口的哩,怎么一眨眼都不见了呢!”
付先慧说着就像掉了魂的,四处寻找起来。
这时郑世雄也骑着摩托车跑了来,跳下车,见付先慧慌慌张张的,就问:“耶,付先慧,出什么事了?”
付先慧低着头只顾往前走,没有吭声。
金二糖跟在付先慧的后面说:“喂,没出什么事,在寻找那个杨老呢!”
他们一群人寻到了院子后面,只见那个杨老头双手剪在背后,正用两腿丈量着菜地,那条大灰狗也跟在他后面一跳一蹦的。
“呜呜,杨老——”付先慧大声喊着,歪了歪头,像女儿见了爸爸似的,耍起娇来,“你怎么一个人到菜园里来了呢,害得我寻了好一会儿。”
杨老抬起头,看了看大家,然后笑着说:“嘿嘿,我在看这菜地有多大,我用我的步子量了量。”
金二糖嘴快,他立即问:“嘿,您莫不是想到我们这里种菜吧?”
杨老看了看金二糖笑着说:“嘿,你说对了,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呢!我看了看这地,不大不小,土壤也肥沃,种什么菜都行。”他又看了看郑世雄说,“嘿,不晓得你们村里欢迎不欢迎我这个糟老头子。”
郑世雄连忙说:“欢迎,肯定欢迎,我们正求之不得呢!您要是来我们村住下,我们聘请您当我们村里的首席顾问,有时间就帮我们村里出谋划策……”
杨老皱起眉头摆摆手说:“这个,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老了,已经力不从心了!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