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邹春丽撒起娇来,哭泣声大得有些刺耳了。
秦白眼坐起来,眨着眼睛,仍然认错地说:“嗯,都怪我,是我惹你哭了。唉,你要是想哭,觉得哭得好受一点,那你就哭吧!”
邹春丽用手擦了擦眼泪说:“切,我也没怪你,这事儿……是我自愿的。呜,人家一个小丫头,就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一个妇女了,身份变了,呜呜呜——”
又往秦白眼的腿上一趴,尖声哭泣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秦白眼抱着邹春丽,苦着脸说:“你一哭,我就想要哭了!”说着眼泪真的落下来了。
邹春丽哭泣了一会儿,躺在秦白眼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她自己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看着秦白眼,想告诉他自己落下的那个引以为傲的血红。
可秦白眼跟一个傻子似的,根本没有想到那事,还一个劲地哄着邹春丽,让她不哭。
邹春丽在秦白眼的怀抱里躺了一会儿,她想了想说:“嗯,秦书勇,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说一句心里的话,让我满意了,我就不哭了。”
秦白眼看着邹春丽,心里一下子又没底了,在不知不觉中不颤抖了的手又抖动起来。
秦白眼侧了侧头,习惯性地调了调实际的焦距,眨着眼睛问:“心里话,我的心里话么?”
王子春丽点点头说:“嗯,心里话,要发之肺腑的。”
秦白眼犯难了,这是什么话呢?
邹春丽究竟想听我说什么呢?
喂,她将她的一切都无私地献给我了,我说什么话她才觉得我说的是发之肺腑的呢?
秦白眼看了看邹春丽,下定决心说:“邹春丽,你是我的初恋,我一辈子就愿意侍候你。我这说的是心里话,而且是发之肺腑的。”
邹春丽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但不浪漫,她想让秦白眼浪漫一点。
她笑笑说:“你这话说得我不满意,我要你说三个字,大声的,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力气,反正这儿没有人,谁也听不到。”
秦白眼眨着眼睛问:“哪三个字?”
邹春丽在秦白眼的怀里动了动,反问道:“你喜欢我不?”
秦白眼立即说:“我喜欢。”
邹春丽眨了眨眼睛说:“那你怎么不知道是哪三个字呢?”想了想,提示他说,“电视上谈恋爱的人常说的那三个字,我想你跟电视里的人一样,对我说。”
秦白眼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了,肯定是“我爱你”那三个字。
可真要大声地说出来,真有些不好意思。
秦白眼试了试,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后。
觉得有把握了,他小声问:“喂,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啊?”
邹春丽高兴起来,笑着说:“嗯,是的,对,就是这三个字,我想听你大声说,或者说拼命地喊一声。”
“我——爱——你——”
秦白眼突然大声喊出来了,声音之大,声音之洪亮,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更让他们两人惊奇的是,广袤的田野立即也回应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邹春丽和秦白眼都听到了那个声音不小的回音,惊喜地对视笑了笑。
邹春丽兴奋了,她拍了一下秦白眼说:“嘻,我要你你再喊一次,声音大大的,要有回音。”
秦白眼这次胆子大了,他用双手做成一个喇叭状放到嘴巴前,高声喊道:“邹春丽,我——爱——你——”
连续喊了好几声,声音很大,传了很远很远。
田野里立即又连续不断地回应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他们听了听那些回音,两人都从塑料布上爬了起来,手牵着手跑了出来。
他们仰起头站到了草棚外,他们四处张望,近处没有看到什么人,连活动的生灵就没有看到。
有意思的是,那回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回来的,静静地听,那回音过后,还有不少余音,就像是一个人领唱,有数不清的人跟着和唱一样……
他们看了看天空,只见这时的天空也有了移动的云朵,灰色的,奇形怪状的,在不停在交错、重叠。
再看田野,无际的田野,已经看不到了土坷垃的形状,更看不到尽头了,那些觅食的鸟也早早的归巢了。
那条省级公路上,仍有一盏盏灯在平行地飞着,像萤火虫儿,在追逐,在擦肩而过。
远处的村庄是漆黑一片,已经分不清房子和树了,只有散落的像星星一样的灯光还能看出那里是村庄……
秦白眼拦腰抱起了邹春丽,重新回到了草棚里,将邹春丽平放到了那张塑料布上。
“呜呜呜——”
邹春丽突然从那塑料布上爬起来,一下子伸长双臂扑到秦白眼的怀里,又像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秦白眼抱着邹春丽,用手拍拍她的身子说:“你不是说我说了心里话,你都不哭了的吗?”
邹春丽摇了摇身子,闭着眼睛说:“呜呜,人家忍不住……要哭嘛,呜呜——”
邹春丽的哭声在田野里传得很远。
178、尾巴
金二糖离开金家店村委会,骑着摩托车加大马力赶到城里。
他将摩托车停到过街鼠家的楼下,就快速跑着上楼了。
袁老师一开门,见是金二糖,就大声说:“哎呀,小金啊,你稀客呢,不请你,你还不主动来呢!”
袁老师说得怪腔怪调的,似乎话中有话。
金二糖朝袁老师笑了笑,正准备说一句客套话的,早等在客厅里的华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胡友超和走好运鞋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家贵先后跟他招呼。
胡友超笑着说:“哎呀,金经理呀,听我老婆说,你的麻将打得很不错呀,是出神入化的,一次就赢了她近万元啊,听说还欠你一千五六百哩!”
金二糖摆了摆手说:“不错个什么呀?打麻将不就是靠火气么,那天运气真好,把她们三个女人人都打得一败涂地,恨不得输得卖裤子。”
金家贵没有跟金二糖打过麻将,他说:“金经理,听说你最近工作干得不错呀!”
金二糖摇了摇头说:“唉,别提了,不晓得哪个暗里使坏告我的阴状,差一点被砸了饭碗,幸好总公司明鉴,还了我的公道,总算把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小经理的乌纱帽给保住了。我们总公司的副总彭世中给我画了一张漫画,说我能打漂亮仗,能犯低级错。嗨,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干得不错吗?我最近一段时间,抓了两项大的工作,也犯了两个大的错误,建土豆基地,我到城里抓差,嘿嘿,我打了村民;收提留款,我又一怒之下砸了村民的锁……”
过街鼠从外面回来,听到金二糖说的话,他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状,感觉金二糖的胆子真大。
袁老师也替金二糖捏了一把汗,赶紧说:“喂,小金,你这个经理当得有水平呢,竟然连村民就敢打!那村民可不是好惹的呢,你都不怕他们去堵你们公司的大门,告你的状吗?”
金二糖得意地说:“嗨,你们不晓得,我打的是欠揍的,我打了他,他手就没有还,还连连说,他认了。”
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都不信了,他们见识过,现在的小村民也不是好惹的。
过街鼠瞪大眼睛说:“有这种事?你打了他,他竟然还说他认了?嘿嘿,不会你打了他左脸,还要求再打右脸吧?”
金家贵摇着头笑着说:“嘿嘿,金经理,你不会是在吹牛皮吧,现在还有这样老实的人么?我不信。”
金二糖笑笑说:“我打人,也不是随便见什么人就打的。不过,我打过之后又感到后怕。”
过街鼠在书房里把麻将准备好了,站在门口说:“闲话少说了,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你们说话的时间,打麻将可以打好几盘了。”
等他们一进屋,过街鼠就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四个人坐上了桌子,四双手在桌子上搓了搓麻将。
过街鼠看了他们三个人说:“胡总、金总和我都是私营企业家,赚的钱都是自己的,可小金虽然也是搞企业的,可他是跟公家打工的,算是工薪阶层,要不,我们今天打麻将打小一点,还是五百块钱封:“嘿嘿,五十块封顶也行,我的目的就是陪大家娱乐娱乐,赢钱、输钱无所谓。”
胡友超笑笑说:“喂,还是老规矩五百封顶吧,再打小就没什么意思了,赢要赢得爽快,输要输得有刺激,我不喜欢平平淡淡的,枯燥无味。”
过街鼠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也没讲客气,拿起骰子一丢,就起牌了。
他看着牌说:“这五百封顶,刚好是金总的四双运动鞋,输一盘只当少生产了四双运动鞋的。”
金二糖起好牌,将牌竖起来,可他不看牌,而愣头愣地看了看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嘴里说:“耶,我怎么觉得少了什么呀?”
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见金二糖盯着自己看,还说少了什么,还以为丢了什么东西呢,他们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胡友超不解地问:“耶,金经理,你看到我们少什么了?”
金二糖笑笑说:“嘿嘿,我发现你们少尾巴了。喂,你们怎么今天没带秘书啊?幸亏我没有把我的女朋友带来,不然她就没伴了。”
胡友超的身子胖,西装差不多就横在身上了。
他扯了一下衣服说:“嘿,到周总家里打麻将,谁敢带秘书啊?那个张甜甜,现在就跟水田里的蚂蟥一样了,你走到哪儿,她都要跟着,我今天甩脱她颇费了一番功夫呢。”胡友超从腰里取出bb机看了看,往麻将桌子上一放说,“我现在把bb机就关了。”
金二糖笑着说:“胡总,胖姐那么漂亮,你就不管她了么?”
金家贵笑着说:“金经理,胡总的小姨子你没见过,比他老婆更漂亮,不过脾气也不小,还有功夫,巴掌打在脸上,嘿嘿,声音清脆得很。”
胡友超连连摆手说:“金总,你别提那次了,我差一点被小姨子剥皮了,她对我不依不饶的,非要我见她的姐去,没办法,我给了她两万块钱才让势态平息。”
过街鼠抿着大嘴巴,没出声,只是笑。
金二糖看着胡友超说:“听你说话的口气,你那个秘书目前是最受宠的了是不?就像杨贵妃,你天天陪着她,连胖姐和小姨子就没精力顾及了,是不是?”
金家贵自豪地说:“我的秘书小郑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我让她跟着我,她就听话地跟着我。我要她不跟着我,她就在家乖乖地呆着,从来不敢跟我使倔性子。”
金二糖笑笑说:“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胡友超码着牌说:“喂,打麻将,我们还是不谈她们女人为好,我深有体会:女子就是小人啊!”
过街鼠笑笑说:“周总说得很对,我可不喜欢哪个男人打麻将还带一个女人。女人在身边的样子妖里妖气的,说话嗲声嗲气的。你们看,我们家老袁,她都不进来看一眼。”
179、自找没趣
金家贵也说:“我的秘书小郑已经来了,我也让她回去了。喂,金经理,你的女朋友是谁?怎么不带来让我们大家认识一下呢?”
过街鼠抢着说:“还有谁?你们没有听韩德贤说过呀,不就是黄家集镇农贸公司财务科科长卓科长啊!喂,小金,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让老袁认识一下呢?”
金二糖得意地说:“嘿,她在黄家集镇公司里,我在金家店村包村,不在一起哩!”
过街鼠笑着说:“我听韩德贤说,你那女朋友不错,长得漂亮,为人也好,听说要大你两三岁哩!”
金二糖点头说:“是的,她岁数比我大,就跟我姐似的,我做什么她都唠唠叨叨的,生怕我犯错误了,出门的时候有交待,回来的时候要询问,工作中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她帮着出出主意……她事无巨细。嘿,你们不知道,我有一回私人请客,花了五百元,我们公司经理就签字了,她却把我的发票撕了。嘿嘿,她就是这么监督我。”
金二糖边说话边抽着老千,七碰八碰就下和了,只等别人放炮了。
过街鼠一听高兴地说:“嗨,小金,你这个女朋友交得真不错呢,你这种性格,还真要有一个人在你身后管一管,你女朋友刚好能胜任。听你这么说,她有能力,工作也细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刚好是一加一大于二,可以呢,她的妈不同意,说我没学历,是乡下人……”
金家贵打了一张九万,金二糖看到了,眼睛一亮,立即伸出手拿起那张九万笑了起来。
他眉飞色舞地说,“喂。等等,还是金总好,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来,特地放炮让我和了。”收了金家贵的钱,嘴里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金总把钱输给我了,那就等于左口袋里钱移到右口袋里